第289頁
上次你中lsquo;鳳囚凰rsquo;身子有些余毒未消,西南大戰你中毒,兩方毒素中和,可能使你身體有些乏力,胸間難受。我醫術不主攻解毒,只能按照落不秋的法子醫治你。你現在全身無力,是銀針排毒的正常征兆,你在此地休息,清玉去前方尋雪蓮藕。你在此不可亂動。清玉即可就來。 看著江玉樹眼中的擔憂和害怕,沒有了往日的溫和從容,趙毅風只覺得感動:你去。朕在此等你。 江玉樹速速離去,找尋雪蓮藕。 趙毅風尋了個gān凈的地方隱藏,銀裝素裹,潔白純粹。不遠處的空氣中透著一絲清寒和淡淡的臘梅香。 忽然耳邊出現雪碎裂的聲音。 趙毅風臉色一沉!這不是玉樹,另有其人!來者不善,十之八/九。刀光在雪地中投she出晃人眼的光芒。身形矯健,疾步如飛,是高手!不可小瞧! 趙毅風心下大急,無奈身上力道動不得分毫,軟綿無力! 泓玉帝在此!一人輕喚一聲,聽口音,應該是東桑的。 另個殺手不解:江玉樹呢?看來想一箭雙雕! 果然他們不會放過自己和玉樹! 趙毅風竭力摸上青冥,無奈身上力氣一份也無,混吃等死可不是他在外人面前的作風。 泓玉帝可不會任人欺凌,這樣就算不得一國霸主了。 殺手喜瘋。 刀,在雪地里格外亮! 殺了他!頭子大喝。 刀光森寒的殺氣在頭頂落下,隱隱帶著一絲冷風。 兩人離趙毅風很近,趙毅風能清晰看到他們眼中嗜血的興奮。瘋魔激動! 一道碧玉色彩晃過! 嘶!的一聲,一道銀絲線纏上殺手的脖子,向后緊勒,血低落,染紅了白雪! 周圍人一滯! 咚!的一聲,殺手栽倒一個。 回頭,卻見紅衣妖嬈的江玉樹像地獄來的厲鬼,站在二十丈開外,玉簫搭手,chuī奏優美的曲子。風chuī起的他的長發和水袖,赫然可見他手上的紫玉蕭中嵌套的lsquo;天蠶銀絲線rsquo;! 雪消融。 風輕縱。 江玉樹溫和清恬,如櫻紅傲然。 剛剛用內力發出的那一道銀絲線讓他氣血不穩,一口腥甜直達喉頭。 他眸光浸寒的看著那些殺手,冷漠殺伐:你們若是敢動他,江玉樹讓你們死無全尸,定叫你東桑哀鴻遍野! 誰也不會懷疑江玉樹的話,當初他在戰場上眼瞎目瞽都敢抵抗百萬大軍,何況現在。堅毅的殺伐之氣讓殺手們心中一震。 一個殺手笑的癲狂,掩飾心中恐慌:聽聞泓玉帝和其元妃鶼鰈qíng深,看來真是如此。 嘶!那殺手雙眼爆出,臉上不可置信的微抽。喉間的手和緊緊纏住他的銀絲線相掙扎。血珠子在天蠶銀絲上流溢。 江玉樹玉簫一抖,銀絲線斷,殺手倒地,死了。腦中還回dàng著優美的蕭音。 天蠶銀絲線,依靠持蕭之人指尖發力。 心若定,銀線扎向持蕭人的胸口,心不定,奏蕭岔氣不穩,內里反噬,震碎心肺! 江玉樹環看一周,旋即低頭摸著手里的玉簫:還請你們早些離去,江某不想亂殺無辜。 黑衣殺手冷笑:天蠶銀絲線一共八根,你已經用掉六根,還剩二根。清玉公子,你莫不是想震碎心肺? 哈哈哈,只怕公子現在胸間疼痛難忍,連說話都難吧??!呃~~~ 聽著他拐彎慘叫的死去聲,江玉樹竭力壓下胸口疼痛,笑的云淡風輕:你們真是聒噪! 江玉樹俯視他們,修長的手指指著泓玉帝:這是我的人,你們帶不走! 殺手目恣yù裂: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去死吧! 江玉樹玉簫輕放唇邊。 千鈞一發之際! 趙毅風用力擲出青冥,不偏不倚,正中心脈,一劍斃命。 一聲急喝:江玉樹!你敢! 不用怕他!他只剩下一根銀絲線了。我們死了四個兄弟,還有四個兄弟??伤你y絲線還剩一根! 第五個是你!手一揚,一枚飛刀出手,說話人倒地,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趙毅風看著江玉樹云淡風輕的模樣,明明內里血氣翻涌,疼痛難忍,還要救人,這是不要命了嗎? 趙毅風神色俱厲,沉聲警告:江玉樹,最后一根銀絲線你敢發出來試試?! 刀光一閃,刺透黑衣人的脖子,從心口直接飛出,好深的力道! 哧~~刺穿血ròu的聲音。 江玉樹眼神一冷:你們敢傷他。江玉樹絕不放過! 這是把趙毅風的話置若罔聞。 江、玉、樹!趙毅風怒不可遏,聲聲不甘。咬牙拔出身上的銀針,手捻三枚雪球,向剩余的殺手揮去。 啊~~剩余兩個殺手抱著眼睛在地打滾。 積聚力氣一刻,趙毅風已然虛脫,迅速牽著馬匹逃命。 紅馬黑馬通靈似的前來。 江玉樹想飛身上馬,誰知胸口一陣氣血翻涌,硬生生吐出一口血來。不得已輕闔眼眸,將養力氣,忍住疼痛。額頭已經痛出冷汗。 紅馬在他身邊打轉。 玉樹!來!趙毅風駕馬而來,伸手一把抓住江玉樹的手,一拉,一摟,攔腰將人抱上了馬! 一記憤怒yīn冷氣息襲來:朕要重振夫綱! 待把人甩遠后,兩個人找了塊樹林歇息。 一是趙毅風毒發,無力縱馬。二是江玉樹氣息受損,剩下一口氣支撐。 江玉樹一聲苦笑:你我何時這般落魄過? 嗯!江玉樹只覺身上唇上一陣霸道氣息襲來。 趙毅風霸道蠻橫的給他一吻,瘋狂的啃噬和撕咬。不讓懷中倔qiáng的人發出聲音。 江玉樹任由他動作,知道他心里怒氣難平。身上也沒有一絲力氣反抗。 江玉樹,你很好!怒極反笑。他聽到他在耳邊說。 怕他再受傷,他力道松乏,給足他時間和空間換氣。 是我不對。江玉樹認錯。 看著他溫順的模樣,趙毅風心下好受了些。一把拿過他手里的玉簫,將那最后的銀絲線扯了。 日后不要再嵌套這些。睨了他一眼:你這心肺險些就碎了。日后好好將養。不可任xing! 一道溫暖的力道覆上胸口,江玉樹一抖,倏地緊咬牙關。 趙毅風眼有疼惜:可是痛? 江玉樹溫順點頭:是。 你啊,我該拿你怎么辦?有些心酸的一嘆。日后不可這樣。我會擔心的。 江玉樹眼有溫qíng的看著他:我知道,下次不這樣了。當時也只是擔心你 若以后再遇到危險,玉樹先走就是。趙毅風正色道。 江玉樹搖了搖頭。 毅風問:你不顧自己還有孩子嗎? 他抬眸,看著他的眼神堅毅無比:我不會走。你是我夫君。 趙毅風只靜靜的看著他,一把將他攬進懷里。 他回首,他側目。 qíng意綿綿。 東齊城和百邑城都是東境的商貿大都。 這里生意興隆,一切美好。 江玉樹和趙毅風從百邑城聽了曲子,上了城樓后,就連續駕馬趕往東齊城。 郴山竹樓依舊,花紛亂,糙長鷹飛。 在郴山竹樓前,看著趙毅風在地窖搬酒的樣子,江玉樹突然說:趙毅風,清玉將lsquo;櫻紅縱rsquo;的法子傳授于你,可好? 趙毅風詫異:這lsquo;櫻紅縱rsquo;可是玉樹親自釀造,朕還是不竊取成果了。 江玉樹點頭:因為清玉很少示人,所以陛下覺得神秘。其實很簡單。 陛下還是學一下吧。這樣以后也不用麻煩清玉。 趙毅風推拒道:玉樹是朕的妃,日后想喝酒去找玉樹即可。朕可不愿竊取你的成果。 看著他正經的模樣,江玉樹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相較與江玉樹的酒,趙毅風更喜歡他的茶。 玉樹,你看!趙毅風從地窖上來,抱著一壇美酒,一聲驚呼。迅速跑到江玉樹面前,扯了人就在院中的櫻花樹下坐下。 開封,倒酒,品嘗。 江玉樹眼有笑意的看著他。 忽的伸手輕觸他容顏。 趙毅風動作微頓,隱隱察覺江玉樹眼中的悲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