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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通道長的很,以他的速度,竟然也花費了快到十分鐘才從里面出去。 幸好里面沒有什么多余的岔道,不然顧時一感覺自己一定會迷失在里面。 沖出去,發現外面的樹光禿禿的,隱約能看到上面待放的綠芽。有些yīn暗的地方甚至還有積雪。 這是過去了幾個月了? 顧時一愣在通道口。 再說艾德萊德,他正不耐煩地扒下往自己身上粘的人,同時扭頭:伯里斯到底想做什么?他在這樣胡攪蠻纏下去,我不保證會不會到他那里進行一次深刻的談話。 他語調拉長,即使面目不耐,說話的聲音也不緊不慢,自帶著優雅與從容。 扒著他的人看向他的眼里滿是癡迷。 主人的心思怎會是我們這些下屬能夠猜測的。那人微微彎腰,禮節周到。 艾德萊德眼里yīn霾更重。 血族不能對血契者下殺手,而且伯里斯的人又日日夜夜待在這個青年旁邊,讓他的人沒有機會下手。不然,他早就扭斷了這個不知好歹的人的脖子。 幾個月都已經過去了,眼見著小一就要轉變為完全的血族,這些人卻還沒有解決掉。如果不是僅有的理xing在克制他,他恐怕真的會一掌拍死眼前的血族,再找人殺了這個人類。 只不過,他很清楚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伯里斯一定會以此為借口與他展開戰斗,并將他殺死自己血契者的事qíng散布出去,讓別的血族一同對付他。 這些他倒是不怕,但是顧時一剛剛成為血族,身子還虛弱得很,若是在大戰中不小心失了xing命,他會為他的所作所為后悔一輩子。 而那聲劇烈的震動,就是在這個時候傳來的。 憑聲音判斷便知道是地下室那面出了事,艾德萊德臉色一變,一把揮開想要再黏上來的人,轉瞬間就沒了身影。 剩下的那個血族嘴角勾起莫名的微笑,動作并不輕柔地握住地上青年的手臂,向艾德萊德的方向追去。 拖了這么久,他們等的人,終于出場了。 艾德萊德趕到時,顧時一剛好從呆愣中回過神來。他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艾德萊德,眨眨眼,突然就有些心虛。 其實他完全不必急著現在出來,只是有了力量后,心中就一種渴望催促著他逃離。這渴望qiáng烈的幾乎成為了他的本能,只是在看到抿著唇,像是在生氣,眼底卻隱隱有一種仿佛即將被拋棄的恐慌的男人時,他有一些慌亂。 就好像離家出走,剛邁出門就被回來的丈夫抓了個現行。 咦,為什么是丈夫? 你恢復記憶了?艾德萊德艱難地問出了這句話,他的嗓子gān澀道幾乎無法發聲。 暫時還沒有。顧時一搖了搖頭。 艾德萊德松了口氣,但又敏銳的察覺到他說的是lsquo;暫時還沒有rsquo;。也就是說,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又恢復記憶的跡象了。 小一,別離開我。他上前一步擁住了青年,低低的哀求:就算恢復了記憶,也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他當時對顧時一所說身份,也不擔心顧時一懷疑,只是這么乞求道。 顧時一有些心軟,有一種握住他的手答應他的沖動。但同時,憎恨在心中翻滾起來,比前幾次更加猛烈,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甩手離開。 但最后,他只是咬著牙,待心中的qíng感平靜了幾分后,才冷淡地退出了艾德萊德的懷抱。 到時候再說吧。他道。 艾德萊德看著空掉的懷抱,垂眼,身上的氣壓驀地降了下去。 碎發遮住了黑暗翻滾的血眸。 這時,忽地就有一個夾雜著驚異的聲音傳來:江晗? 顧時一神色一動,向那面望去。 叫他的是一個青年,大概二十歲左右,衣服樣式和艾德萊德經常穿的差不多,留著一頭烏黑的碎發,長相jīng致,就是有一些偏yīn柔。 可他的記憶中并沒有這個人,連一分一毫的熟悉感都沒有。 你是?有些疑惑地朝青年那面走了走。 艾德萊德在他身后,神色瞬間yīn暗下去??聪蚯嗄甑哪抗庵袔е敛谎陲椀臍⒁?。 我是徐卿容啊,你不記得我了?那青年快走兩步,抓住他的肩,我們在一所大學,一個學院,還在一個課堂上過課,當時我忘記帶書了,我們合看的一本! 顧時一有些猶疑,抱歉,我失憶了,不記得你。 沒事沒事,左右不過是一面之緣。徐卿容擺擺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好奇:你怎么在這?我聽說你和朋友們爬山,然后失蹤了。大家都以為你遇難了,沒想到你還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他說了一堆,顧時一神色恍惚,只注意到了lsquo;朋友rsquo;二字。 是哪幾個朋友?他語氣有些飄搖。 哦,我忘了你失憶了。徐卿容笑了笑:你的幾個同學,還有你的女朋友友利??! 話未說完,他就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一般,臉漲得通紅。 回頭一看,果然,艾德萊德半抬著手,目光狠戾。 只可惜,血契在這一點上對于血族是有著約束力的,艾德萊德的力量很快便自動消散,沒有傷及到徐卿容的xing命。 徐卿容半跪著,捂著脖子咳嗽,望向艾德萊德的目光里多了幾許怨憤。但那目光又幽幽的,像是個幽怨的女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艾德萊德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你再敢多言半句,就不只是這種程度了。艾德萊德目光冷然,然而,并沒有分更多的眼神在他身上,而是馬上看向了顧時一。 小一他向前走了半步,就因為顧時一眼中的神qíng而停下了腳步。 為什么不讓他說下去。顧時一扯了扯嘴角:這就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實嗎? 我艾德萊德無話可說。 我記不起來太多,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我的朋友在哪里?還有我的女朋友。顧時一咬住下唇,努力壓抑住心底突然升騰而上的違和感。 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艾德萊德沉默地看著他,猩紅的眸子在他責問的語氣中慢慢暗淡下去。 誠然,他有很多種辦法在小一面前圓過這個謊,但是那只是一時之計。小一遲早會恢復記憶,就算現在暫時不懷疑,到時候,一切埋下的隱患會以更大的形式爆發出來。 目光閃了閃,他召來仆從,將一直在看戲的血族和那個人類送走。 也許是目的達成,這幾天一直很難纏的血族很輕易地就答應了離開,順便拖走了不太qíng愿的徐卿容。 他們的確都已經死了,是被我殺的。他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也許是沒想到他會這么慡快的承認,顧時一也愣了愣。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抿起了唇:那么,你對我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咯? 第26章 當然不是!艾德萊德不由提高了音量。他焦急的上前一步,雙手抓住顧時一的肩膀:我愛你,我想與你在一起,想成為你的愛人,這些都是真的! 他動作慌亂,之前什么貴族修養都扔到了一邊。 顧時一眼神動了動,似有動容,但還是抿著唇,低聲道:很抱歉,我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我們的關系。 見他目光堅決,艾德萊德放在他肩上的手慢慢滑落:我明白了。 這幾天我想單獨呆一會兒。顧時一又道。 我讓萊特帶你去你的房間。艾德萊德臉色很差,但還是勉qiáng笑著。召來仆從,正是那天那個管家似的青年。 謝謝。顧時一點了點頭,轉身,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艾德萊德的視野中,他也沒有一次停頓,更別說是回頭看一眼。 艾德萊德沉默地站在原地,手漸漸握緊,血眸里閃動著可怕的色彩,像是淬了毒的劍,想要在下一刻就將敵人撕裂。 很好,伯里斯。 他突然低低笑起來,只是那雙細長的眼中沒有一絲笑意,就連嘴角的弧度里,含有的也是無限的惡意。 被名為萊特的血族仆從領到了之前住過的那個房間。 即使這么久沒有來,房間里也沒有任何積塵。 我們每天會獻上血奴,如果大人不適,我們將直接獻上鮮血。萊特彎下腰恭敬地道。 這幾個月艾德萊德的表現,已經使整個古堡中的仆從沒有敢怠慢顧時一的。誰都知道,這是艾德萊德公爵的心愛之人,若是有一絲不敬,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用了。顧時一略一思索,直接將血奴帶上來。 是。萊特再次彎腰,而后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顧時一坐在軟椅上,正對著他的是一面鏡子。鏡子中的青年,劍眉星目,雖然膚色過于蒼白,也不減眉目間那一股英氣。 只不過,現在那雙烏黑如墨,卻總是充滿陽光的眸子中,總是縈繞著憂慮與迷茫。 顧時一直直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總覺得十分的違和。就好像,自己本不是長成這個樣子一般。 他發了一會兒呆,突然想起來昨晚的夢境。那個黑漆漆的地方與那個發著光的白團子。 也許他想要知道的事qíng,那個白團子都會知道。但是,要如何再次和白團子搭上話呢? 正這么想著,腦海里好像模模糊糊的傳來了什么聲音,隱約聽著有些像那個白團子的聲音。 宿主!宿主!快多想想我,多想想,我們就可以重新連接了! 然而,這個聲音微弱,顧時一努力分辨了許久,也聽不清它到底在說什么么,不由得就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但下一刻,聲音大起來,不過也只是一聲:宿主! 你在嗎?你為什么要叫我宿主?顧時一試探著問道。 我在!聲音逐漸變大,但依舊有些飄渺,像是在很遠的地方。 宿主,我被關了小黑屋,你多想想我,渴望與我重新連接,我就可以回去了!零一為了讓顧時一聽清它的話,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喊得特別大聲。 顧時一有些不解它話語的意思,但還是按照它所說的,皺著眉開始調動qíng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