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A后被死對頭標記了_分節閱讀_179
最多十分鐘,這些人就會來救他的安安了。 十分鐘怎么這么長。 他還能做什么? 司瑾跌跌撞撞上了樓,腦子里各種各樣的雜念紛呈,會不會因為Alpha的身體作為承受方,還是太艱難了? 可是除了初期,后面十分順滑....... 有沒有可能安安的絕癥發生了異變,根本經不住刺激? 此前世界上只有一例,發生什么情況都有可能。 司瑾懊悔極了,他就不該對安安做出這種事,要是因為他的緣故,讓安安受到了什么傷害—— 尖銳的犬齒刺穿了下唇,血跡滲出。 司瑾來到床前,看著床上沐浴在月輝里,深陷的腰窩里還有淺淺的青色指印,其他幾處肌膚,無不布滿了印記。 司瑾閉了閉眼,他真是個禽獸。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愿讓別的人看見安安這副樣子,司瑾沉默無聲地離開,端來了一盆熱水,用干凈的毛巾,細細擦拭安知靡身上的痕跡。 等幾位在國內備受敬仰的教授醫生們,狼狽被帶入別墅看見病人的第一眼時,床上的人已經整齊地穿好了睡衣,露在外面的臉白凈漂亮,睡顏靜謐,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捧在手心,一點委屈都不肯讓他受。 “病人怎么了?” 華教授作為頂尖的醫者,自然被推出來做發言人。 司瑾神色沉沉,“和我做/愛的時候,昏迷了?!?/br> 在醫生面前,任何隱瞞都是愚蠢的決定。 很顯然,在場的人誰也不覺得荒謬,華教授反而微蹙眉,一邊查看安知靡的瞳孔,一邊用隨身攜帶的各種工具儀器查探病人生理狀況。 “有沒有心臟病史,癲癇,血糖血壓平日是否有異樣——” 華教授說到一半,就被司瑾蒼白著臉打斷,“我不知道......”他忽然絕望地發現,他從未了解過安知靡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安安一向在他面前像個充了氣的河豚似的,精力充沛。 “只有麻煩您仔細檢查?!彼捐鏌o血色,難得客氣道。 華教授本就是順口問了幾句,并沒有真的依賴司瑾的話,與此同時早就動起了手,吩咐幾位同行人,準備仔細探查病人的生理特征。 然而就在這段短暫的檢查過程里,華教授和幾位醫者的表情愈發古怪,神情越發凝重...... 華教授緩慢的從醫箱里拿出一個造型古怪的儀器,取了安知靡指尖的一滴血,血液快速分析完畢,并實時上傳到數據庫里與眾多Alpha信息素匹配。 兩三分鐘后,儀器屏幕赫然亮起了綠光,上面顯示著一個姓名,和一排數據,熒光襯得華教授的老臉十分難看。 司瑾站立了半晌,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入了眼中。 胸口的心臟在狂亂巨跳,這幾人已經代表了世界的頂尖水平,他們居然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莫非安安真的醒不過來了? 空氣里有什么東西在暗處醞釀發酵。 空蕩蕩的別墅里,黑暗中滋長了墨一樣的陰暗種子。 事到臨頭,司瑾反而平靜了。 他摸了摸褲兜,從里面掏出了一支煙,叼在嘴里,并沒有點燃,仿佛透過這個舉動,能獲得片刻的理智。 司瑾從小就知道,他和別的司家人不一樣,對于所有事物他都表現的十分冷漠,家里的老管家去世的時候,所有人哭成了一團,只有他無動于衷。 進了娛樂圈后,他更是練出了一副偽裝的完美殼子。 每逢有人得罪了他,表面上他寬容大方,實則背地里不知使了多少絆子,他人一倍對他,他必將十倍奉還。若不是從小受的教育,和對司家的責任感,心里始終還有束縛。 恐怕如今他手上已經有了不少性命。 除了安安,只有安安,就好像他們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有牽扯,注定他的心神只為這個人動搖。 司瑾面目隱藏在陰影里,張開嘴唇,輕輕咬了下細長的煙身,留下一道齒印。 或許他天生就合該是黑暗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