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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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清了線路后,便將自己的想法分析給眾人聽,大勛聽完,贊同的點頭,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北娙隧樦业脑?,跟著打量四周,除了我們腳下的平臺外,四周都是高矮不一,錯落無序的隕石堆,一時間還真找不出有什么像‘開關’的東西。 寶圖就在眼前,但不能動,我們一幫人擠在這五平米左右的案臺上,整個案臺,在剛才就已經被我們仔仔細細的尋摸了一遍,根本沒發現有什么‘開關’的痕跡。 大勛在機關方面是隊伍里的專家,連他剛才都沒有發現什么異狀,我們接下來再想尋找出開關,恐怕也不 可能。 便在此時,大祭司像是察覺到什么,忽然轉頭看向右側,似乎是發現了什么。 我們是從隕石堆的左側而來,右邊兒沒去過,不過隕石堆是個圓形,因此右邊兒看過去和左邊沒什么區別。 “在那里?!贝蠹浪究粗覀?,突然來了這么一句,道:“我感應到了,又要開始了,力量的反應點是從那里開始的?!彼f的那里,也就是它現在眺望過去的位置。 千年龜話音剛落,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原本黑暗下去的世界,又開始從遠處透出藍紫色的光。 很明顯是第二輪電壓攻擊開始了。 外間的光越來越亮,就如同上一次一樣,外圍的細密的電光連城一片,從遠處推進過來。 “靠!”光頭大罵了一聲,說這些電不把活物給弄死,就不消停是不是?轉瞬,電光逼近,但到達平臺處后,再一次如同被無形之力給擋住似的,不能再往前推進一分。 眾人紛紛閉目捂住眼睛,即便如此,在電光退去后,我一睜開眼,還是覺得眼前一片炫紅,這要再多來幾次,我們還不得全都成瞎子? “有人……”就在電光過去,我們因為眼前的困局而忍不住罵娘時,大祭司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它說這話時,目光還是盯著右邊,也就是我們之前沒有去過的地方。 這里除了我們,還能有別人?難道還有沒有死的蟲奴? 我正因為大祭司的話而驚訝,黑暗中,便聽右側遠處的地方,傳來一種難以言說的聲音,像是一種振翅聲,又像是某種昆蟲發生的聲音,和之前聽到的電光聲完全不一樣,不知為什么,這種聲音,讓我潛意識覺得危險,心頭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消失了?!贝蠹浪揪o接著又說出了第二句話,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便見被大祭司控制的蟲奴,突然走下了平臺! 這幾乎是個找死的行動,但我知道,沒有大祭司的命令,蟲奴不可能這么胡來。 越靠近這個平臺,電力反應越強,按理說,蟲奴下去后,應該是立刻被電死才對,但我們想象中的這一幕卻并沒有出現,蟲奴下去后,整個人安然無恙,并且迅速朝著右側狂奔而去。 “這、這是怎么回事……”突如其來的異狀,讓我們有些反應不過來,光頭試探著想將手伸出去,試一試外面的情況,但他才剛一動,便被大祭司陰狠的瞪了一眼,光頭猛地縮回手。 大祭司盯著蟲奴跑過去的方向,語氣不善道:“我們被人跟蹤了,但是我們一直沒有發現?!?/br> 心肝兄瞪大眼,立刻說不可能:“我這對兒耳朵,從來就沒有聽錯過,怎么可能有人跟蹤!” 大祭司冷冷道:“那就是你的耳朵出毛病了?!彼暮陉幒莸哪抗饪焖匍W動著,壓低聲音道:“對方將這個‘陣法’暫時關閉了,有心引我們出去,但如果我們出去的途中,對方重新打開陣法,我們立刻就會死在中途?!?/br> 我倒抽一口涼氣,這么說,大祭司讓蟲奴過去,是作為試探? 對方究竟是什么人?不僅能無聲無息的跟蹤我們,還懂得怎么關閉這個‘電路板’? 第七章 畫地為牢(10) 此刻周圍安全了,隨時要人命的電力消失,但大祭司這么一說,卻沒人敢離開這個平臺之外。它放蟲奴去探路,實際上已經是放棄蟲奴的性命,做好蟲奴可能死亡的準備了。 隕石堆高低錯落,內里岔道繁多,蟲奴跑出去沒幾步身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在蟲奴跑出去沒幾秒的功夫,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古怪聲響突然跟著消失了,我不僅沒覺得松口氣,反而覺得有種山雨欲來的架勢。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意識到這不是我的錯覺,只見那跑出去沒多久的蟲奴,竟然又拔腿往回狂奔,肌rou虬結,步子非常大,一副逃命的模樣,而在它的身后,許許多多的白影跟著冒了出來。 眾人一看那些白影,連一直不怎么說話的一號等人,都跟著爆粗口了:“我cao他大爺的!怎么又是這些鬼東西!”那些白色的影子不是別的,赫然就是之前在藏廟追擊過我們的雪蛛! 估計是由于峽谷里食物豐富,所以這會兒突然冒出來的這批雪蛛,比雪山里所見到的塊頭更大,一個個跟小牛犢子似的,從黑漆漆一片的隕石堆里突然冒出了頭來。 雪蛛爬動間無聲無息,速度飛快,蟲奴雖然跑的快,但終究離那些雪蛛太近了,一瞬間,便間那些雪蛛噴出無數的白色的物質,將蟲奴大半個身體都罩住了。 這些白色物質有腐蝕性,我們身上都穿著厚實的冬裝,所以之前被雪蛛圍攻才沒有受傷,但這蟲奴除了胯下圍了個獸皮兜,其余地方都是赤裸的。 被那些白色的物質一罩,估計是被劇烈的痛楚所侵襲,蟲奴在被白色物質罩上的一瞬間,整個身體就跟著一屈,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它這一倒,周圍的白色雪蛛頓時圍了上去,阻擋了我們的視線,整個空間里,瞬間只剩下了蟲奴痛苦的呼喊聲。 我們其余人立刻開槍射擊,那些雪蛛很大,因此射擊目標也大,每槍都能打中,但從后面爬出來的雪蛛數量越來越多,打翻一只,另一只立刻堵上去,對蟲奴來說 幫助根本不打。 接近半分鐘的攻擊后,我們的子彈徹底告罄,這次攜帶的彈藥,在前后兩次遇見雪蛛的戰斗中,幾乎全貢獻給它們了,而蟲奴那邊的慘叫也沒能持續多久,便徹底沒了動靜。 雪蛛層層疊疊的將蟲奴包裹起來,其余雪蛛想擠進去分一杯羹,但沒能成功,因此很快那些暫時停下的雪蛛,再一次朝著我們這邊沖過來。 眾人手里的子彈已經告罄,而白色的雪蛛,從隕石堆后面爬出來,幾乎把黑色的隕石堆都給覆蓋了。這雪蛛的威力,眾人都心知肚明,此刻離的如此近,數量又如此之多,只需想一想那些腐蝕性的液體包裹全身的滋味兒,都讓人覺得還不如被電死呢。 因此在雪蛛白浪般涌上來的那一刻,眾人把腿就跑,十九都來不及把大祭司往包里裝,一手夾沙袋似的,將大祭司抄在腋下,便往外狂奔。 我們一行人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蟲奴,連蟲奴剛才都跑不過雪蛛,更別說我們了。即便眾人使出吃奶的勁兒逃命,還是被雪蛛給追上了,大量的白色物質罩了過來。 在剛才雪蛛追上來時,我們就立刻開始給自己做防護,有頭套的戴頭套,沒頭套的將外套翻在腦袋上,因此這會兒雖然遭受著雪蛛的攻擊,但那些白色物質,一時半會兒還傷不到我們。 雪蛛是從右邊兒竄出來的,因此眾人逃命時,就下意識的往來時的左邊跑,隕石堆里視線狹窄,錯落的石堆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蛛網一樣密布的岔路,我們跑進去,前一刻眼前還是黑乎乎的隕石堆,下一刻便見隕石堆后面,也爬出來一片兒白色的雪蛛。 “靠!前后都有!”光頭大叫一聲,瞬間,我們被雪蛛包圍了。 大量的白色物質朝著眾人身上罩過來,我幾乎可以感覺到衣服因為被腐蝕而導致的線頭崩裂,使得身上的衣服開始產生出一種下墜感。 再這么下去,身上的衣服再多也不頂用,眾人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情,雖然此刻身陷雪蛛群,子彈耗盡,似乎已經到了絕境,但大約我們這種經常出生入死的人,都有一股死到臨頭都不肯放棄的勁兒,所有人都拔出匕首、傘兵刀一類的廝殺著往外沖。 開山刀砍開蜘蛛脹鼓鼓的身體,每一刀都伴隨著一陣嘶拉聲,砍開的創口出,爆出一汪透明的腥水,一時間空氣中都是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兒。 忽然,隊伍里傳來一聲尖細的叫聲。 之所以說是尖細,是因為這聲音的音色明顯不是成年男人所有的音色,隊伍中只有一個人的音色是這樣的,那就是擁有幼兒身的大祭司! 我心中一驚:聽這動靜,莫非是它受傷了? 就算它有十九保護,但我們現在被圍攻的太厲害,十九又不是奧特曼,身上帶著一個幼兒,不可能萬無一失,大祭司剛才那叫聲,明顯是吃痛時的聲音。 我心里雖然擔憂大祭司的狀況,但眼下卻并沒有機會讓我去查看大祭司的情況,只能邊砍邊喊:“怎么回事!祭司大人,您老人家還行吧!” 大祭司沒回答我,只是突然又叫了一聲,確切的說是喝了一聲,而且聲音帶著非常明顯的憤怒。 伴隨著大祭司這一喝,周圍的雪蛛,就如同突然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下一秒,大量的雪蛛突然倒地,其余的雪蛛則仿佛遇到天敵似的,迅速撤退,轉瞬就隱入了隕 石堆后面,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我知道是大祭司又發威了,上一次它出手,只是震懾住了雪蛛一小段時間,并沒有像現在這樣讓雪蛛倒下一片,發威后大祭司就暈過去了,明顯是幼兒的身體,還不足以運用天石面具太多的力量。 此刻大祭司再一次發威,它該不會直接把自己玩兒死吧? 第八章 擄掠(1) 伴隨著千年老王八的發威,周圍的雪蛛退盡,我立刻轉頭看向大祭司,卻見十九扔了身上遮擋的外套,露出大祭司的上半身,歪著小腦袋,儼然已經沒了動靜。 死應該不至于,但八成得暈很久。 “別耽擱,快跑!”心肝兄看了大祭司一眼后,立刻將我一拽,拔腿便繼續往外跑,其余人反應過來,也跟著逃命。 但此時我們心里都清楚,往外跑又怎么樣?只要這個‘電路板’還存在,我們就隨時有全軍覆沒的可能,更何況,現在看來,黑暗中,我們還有一個看不見的敵人。 大祭司震懾雪蛛的時間是有限制的,我們一口氣跑出隕石堆外,也沒見這個電路板有反應,大勛立刻喊道:“趁機會,快爬出去!”只要離開坑底,電路板的反應就對我們不起作用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寶圖看樣子是拿不到了,為今之計,還是先保住性命再說。 剛才還擔心那個能開關電路板的神秘敵人,會在我們逃跑動手腳,比如突然打開電路板一類的,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沒有動作,而是讓我們安全的跑出來了。 是因為這電路板沒辦法那么快速的啟動?雖說我不懂什么陣法,但也能揣測到,這么大電力的一個東西,運轉起來不可能說轉就轉,說停就停。 如果是這樣,那現在到不失為我們最好的逃命的機會,不管對方是誰,先離開這個由它掌控的地盤兒再說。眾人立刻往我們之前下繩索的地方跑去,然而才跑到一半,黑暗中那些被大祭司震退的雪蛛,又開始爬了回來。 燈光下,無聲無息冒出的雪蛛,組成了一圈白線,碩大的塊頭,看得人觸目驚心。 前路被擋,眾人腳步跟著一頓。 一號啐了一聲,說:“上火槍?” 二號道:“被燒死和被這些蜘蛛腐蝕而死,哪個更痛苦?” 三號說都差不多。 我們有火槍,雖然之前因為對付雪蛛,火槍里沒剩下多少燃料了,剛才之所以沒有用火槍,是因為那些雪 蛛離的太近,都貼近身前了,火槍根本用不了。 現在也沒辦法用,因為周圍全是已經變得又干又脆的灌木,屬于一沾火星,就燒成一片的那種?!?/br> 光頭道:“要不咱們先退回去,然后再點火?” 他說的退,是指退回那一片兒沒有任何植物的隕石區,我看了他一眼,且不說退回隕石區這個想法靠不靠譜,即便靠譜,現在也退不回去了,我示意他們往后看,光頭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我們身后十幾米開外的地方,也圍了一群雪蛛。 沒有退路。 上火槍就是同歸于盡的做法,而且還是屬于死的比較痛苦那種,與其如此,我還不如自己抹脖子。 “奇怪,這些雪蛛怎么沒有反應?!毙母涡职欀俗置加^察著周圍的雪蛛,雖然把我們包圍了起來,但這些雪蛛卻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對我們發動猛攻,而是圍成一個圈,在距離我們十幾米開外的地方靜靜趴著,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似的。 一邊說,心肝兄一邊側著耳朵,顯然在聆聽什么動靜。 “有人來了,好幾個!”他視線猛地看向右側,也就是目前最靠天坑壁的位置,眾人順著他的話,立刻將燈光往那邊一打,強光燈照過去,將那一片照的雪白蹭亮。 仿佛是受到強光燈刺激一般,那一片的雪蛛,竟然在燈光打過去后,集體往旁邊移了過去,露出了一片包圍的空缺。 黑暗中,四下里一片寂靜,我們沒有心肝兄的聽力,因此這會兒我能聽到的,只有眾人因為逃命和緊張,節奏急促的呼吸聲。 心肝兄給眾人打了個警戒的手勢,我們武器一直都提在手里,這會兒更不敢松懈,便在十幾個呼吸后,光暗交界處,忽然走出來幾個人影! 我們一下子警惕起來。 一號低聲數道:“只有四個,咱們有機會?!彼f的是沖突下制服對方的機會,但我不這么認為。 因為從黑暗中走出的這幾個人,明顯不是蟲奴,他們穿著現代化的服裝,其中三個身后背著裝備包,中間一個,像是領頭人的,沒有攜帶裝備。 從這一點來看,他們身上很可能有熱武器,而我們的熱武器,已經在前后兩次遭遇雪蛛的過程中,被消耗殆盡了。 即便對方沒有熱武器,但就憑他們能掌握這個電路板開關這一手,也很難說有機會。 心肝兄道:“靜觀其變,這些雪蛛在給他們讓路,看樣子,受他們控制?!?/br> 光頭即驚訝,又緊張,說連大祭司對這些雪蛛都只能震懾,而且震懾完還暈了,這些人可以直接控制雪蛛,豈不是比大祭司還牛逼?這究竟是什么來路? 眾人心里頭覺得挺憋屈的,好歹我們這一行人,都不是善茬,結果一到這天坑底下,就一直處于被動局面,現在對方雖然只有四個人,但眾人卻不得不深深忌憚,也不敢輕舉妄動。 很快,那四人完全走入了光明之中,并且朝著我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