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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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我心里已經有譜了,我們這么多人,那蟲 奴不攻擊別人,專挑小可愛下手是為了什么?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因為小可愛是女人。 按照我們隊超級公路現有規模的推測,因為周邊人口的遷移離去,蟲奴很可能已經處于一種快要人口滅絕的狀態,或許只剩下那么幾個人?又或者,沒準兒只剩下我們剛才看見的那一個? 蟲奴的體能比我們想象的更特殊,之前在那地下河暗洞里,我和光頭都疑似看到了有人跟蹤,但總覺得那流極快的水流中不可能藏人,現在看來,卻是想錯了。 在蟲奴這種快要人口滅絕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小可愛這么一個女人,自然被視為一塊肥rou。 之前那個蟲奴速度極快,我們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但根據身材和壯碩程度來看,絕對是個男人,他不攻擊別人,只擄走小可愛,十有八九是要去繁衍后代了。 我急的不行,心說這蟲奴覺悟可真夠低的,這要擱我身上,解決不了蟲奴印的問題,我肯定主動放棄繁殖,咱當爹的不能這么坑娃,讓娃一生下來就跟著自己一起當蟲奴對不對?不過這些蟲奴長期與世隔絕,估計三觀都是歪的,也別指望覺悟有多高了,我們要是不把小可愛給 救下來,她可就嗚呼哀哉了。 好在蟲奴扛著體重超標的小可愛,所以留下的腳印特別深,我們三人不顧忌后面的老頭兒,因此順著腳印兒在原始森林間飛奔,一個氣跑出半個小時,忽見前方的地面上,竟然扔了一個黑色的包。 是個裝備包,而且是和我們一個款的裝備包,應該是屬于小可愛的,不過脹鼓鼓的裝備包,此刻卻是干癟的,里面的東西明顯被弄走了。 “蟲奴在這里停留過,弄走了里面的東西,它的駐地應該就在這附近!”我的手槍沒子彈了,但大勛和光頭的還有彈藥,因此他們的槍都上了膛,隨時準備攻擊。 周圍喬木森森,有冬眠狀態中只剩下光禿禿枝干的老樹,也有越冬時期依然濃綠的松樹一類,這樣的環境既適合隱蔽,也適合偷襲,我們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觀察著周圍,朝著那個干癟的裝備包移動過去。 不知為什么,那蟲奴的腳印,到了這里似乎就消失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明顯,我們打算查看一下裝備包附近的痕跡。 誰知,三人才剛移動到那片區域,腳下竟然猛地 一空! 陷阱! “靠!”伴隨著光頭的一聲大叫,我們三人同時往下墜落,與此同時,偽裝在表層的泥土、枯葉外加那個當做誘餌的裝備包,都劈頭蓋臉的砸下來。 這陷阱可真是簡單又粗暴,上次中這一招,我記得還是在魏哥的木屋外面,他挖了個防野獸的陷阱坑,沒想到時隔兩年后,我竟然又被同一手給坑了。 掉下去的瞬間,我只能期待這坑不要太深,太深會被摔死,當然,坑底下最好是‘干凈’的,如果安插著倒刺一類的,我們三人就得變成人rou串。 落地的瞬間,我后背重重的撞擊在地,只覺得胸腔中的內臟都跟著狠狠一震,疼痛中到是放下心來,至少下面沒插什么東西,至少不會成為人rou串了。 第六章 營救(1) “哎喲……我、我的腰!”光頭側著身捂著腰,灰頭土臉的呻吟著。 我身上臉上全是碎泥爛葉,都不敢張嘴發出聲音,生怕把土給吞了,悶哼半天,沒那么難受了,才從地上坐起身來。我抹了把臉上的土,抬頭往上一看,卻見我們掉入了一個約摸有六七米左右的土坑,所幸這土坑比較軟,底下也沒有石頭一類的,否則摔下來可夠嗆的。 這高度并不算高,動物掉下來可能無計可施,但我們是人,搭個人梯就能翻出去,但這事兒明顯沒那么容易,我們三人才剛緩過勁兒,便發現外間洞口的邊緣處,出現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都只探出了上半身,兩男一女,都赤裸著上身,身上的汗毛比普通人長,特別是那倆男的,胸腹部的毛發量簡直可怕,而且非常壯碩,跟他倆一比,坑底的我們就跟弱雞似的。 就連旁邊那個女的,都顯得肌rou發達,確切的說,看起來肌rou比我還發達。 我們下面的三人,抬頭看著上面的三人,光頭和大勛這會兒反應十分快,立刻將槍口一抬,看樣子是想趁這機會偷襲,誰知這三個蟲奴卻像是知道槍支的厲害,光頭兩人才剛有動作,三人就立刻往后躲閃,移除了我們的視線和槍支的射擊 范圍。 光頭氣的一跺腳,道:“看樣子蟲奴的人數比咱們想象的多,現在怎么辦?”大勛發了狠,對光頭說:“搭人體,一冒頭就開槍掃射,我和許開陽在下面墊底,你上!”光頭脾氣火爆,這會兒灰頭土臉,正憋屈著,聞言二話不說,點了點頭,當下我們便打算搭人梯,由大勛在最下面,我在中間,光頭踩著我的肩膀冒頭。 然而這主意下一秒就落空了,我們還沒實施,便見從上面突然丟下來一樣東西,那東西綠色的,像個被包起來的大粽子,被扔下來的過程中,外面包裹的葉子猛地散開,一種粉狀物直接撒了下來。 這一瞬間,我鼻腔里便聞到一股強烈的惡臭。 這臭味實在難以形容,我以為世間最臭的味道,就是以前聞到過的那些尸臭味兒,卻沒有想到還有比尸臭味兒更臭的,只一下,我整個人就跟著頭暈腦脹,一股無法克制的作嘔感傳來,眼睛都被這種臭味熏得睜不開。 三人不受控制的轉頭狂吐,大腦被這股味道刺激的簡直當了機,如同要漲的炸裂一般,我也不知道自己吐了幾口,整個人就直接沒有意思了,像是喝酒斷片兒一樣。 也不知斷片兒了多久,我猛地感覺到有人在踹我,與此同時,伴隨著光頭的聲音:“醒醒!醒醒!” 睜開眼的一瞬間,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堆火。 一個挖成正方形的火塘,火塘里燃燒著篝火。 目光在往旁邊一轉,我看到了用腳踹我的光頭和不遠處的大勛,此刻,他倆都在我的左手邊,上半身被繩索捆綁著,雙手反剪在身后,下半身的雙腳到是自由的。 我這才發現,自己其實也被捆起來了,只不過估計捆了挺長一段時間,所以身體已經感到麻木了,因此剛醒來的瞬間并沒有感覺到不適。 “這是哪兒……”我看了一眼此刻所處的環境,是個山洞,不算大,出口處有一扇簡陋的木門關著。 不出意外,我們應該是被熏暈過后,被蟲奴給帶到它們的居住地了。 光頭道:“我倆也才剛醒,咱們被蟲奴給抓了,身上的東西也都被繳了?!蔽疫@才發現自己身體輕了很多,不止裝備包沒了,連腰間的快掛,裝在拉鏈兜里的,一些諸如打火機一類的隨身物都沒了,身體沒了負重倒覺得輕松很大,但心可就跟著沉了不少。 我道:“咱們昏了多長時間?” 光頭道:“不知道,反正我現在餓了,賊餓?!?/br> 大勛嘆了口氣,道:“恐怕暈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它們扔下來的是什么,跟毒氣似的,我現在還覺得頭暈腦脹的?!?/br> 光頭道:“現在咋整,唉,你們看看能不能互相幫忙,把繩索弄開,我自己試了試,太難了?!闭f話間,他側過身,示意我看他背面。 我看了一下,頓時覺得奇怪,雙手被反綁,但卻沒看見繩結,難不成繞到前面去了? 如果是這樣,雖然不能上手,但用牙口慢慢叼,應該能解開。 我立刻去看光頭前面,順便觀察了一下自己和大勛,卻發現繩結既不在前面,也不再后面,移動間,我覺得感覺到下體有繩子勒著,低頭一看,頓時罵娘的心情都有了。 這幫蟲奴,也太陰毒了,繩索竟然在人的下面交了一圈,繩結就在下面,如果強行掙脫,我們三個的子孫根都得廢了,如果用牙口去咬,那到是個辦法……不過那畫面就太重口味了。 明白過來后,光頭大罵蟲奴,道:“我日他們祖宗十八代,這么損的招兒是誰想出來的?我說,惡心歸惡心,趁著這兒沒人看守,咱們先把繩子解開?誰來?” 我道:“來你大爺,誰也不來,太惡心了,會留下終身陰影?!?/br> 光頭翻著眼,估計是想了想那個畫面,緊接著猛地打了個寒顫,說道:“想想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要是個姑娘,那還能試試?!?/br> 我道:“要是個姑娘,能跟你關在一起?” 光頭問我什么意思,我道:“之前他們用小可愛的包當誘餌,把我們弄到了陷阱里,這說明我們和小可愛都在他們手里,但小可愛卻沒有和我們關在一起,她應該是單獨關起來的,對于已經接近人口滅絕的蟲族來說,女人比咱們三個重要多了?!?/br> 光頭義正言辭道:“性別歧視!絕對的性別歧視!說的好像我們男人不能繁衍后代一樣!” 我一嗆,道:“你說你這么不靠譜,是怎么活到現在的?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想繁衍后代是不是?放心,你有機會的,難道你忘了之前三個人中,有一個蟲奴是女的?蟲奴和蟲奴在一起,繁殖能力相當低,所以,咱們三個,估計是給那個女蟲奴準備的?!?/br> 第六章 營救(2) 光頭聞言,一臉大駭,立刻夾緊了自己的雙腿,估計是想起了女蟲奴壯碩的身軀和濃密的體毛,頓時露出一副要哭的模樣,說:“我覺得咱們三個人中,我長得最丑,她應該不會看上我吧?” 大勛露出欣慰的模樣,說:“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br> 光頭又看著我道:“小白臉,咱們三個中,你長得最帥,估計她會看上你?!?/br> 我道:“別這么夸我,我帥歸帥,但咱們三個中你最壯,我覺得蟲奴可能更喜歡壯的?” 光頭震驚的幾乎結巴:“我、我……我看著壯,其實都是虛rou?!?/br> 我道:“著你跟蟲奴解釋去,對我說可沒用?!?/br> 說話間,大勛突然開口道;“你倆別互相吹捧了,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咱們三個……身上也有蟲奴印?!?/br> 此話一次,我和光頭頓時一愣:是啊,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我們也算是蟲奴??!所以那女蟲奴應該對我們不會有興趣吧? 光頭頓時大喜,道:“我開始慶幸自己是一個蟲奴?!?/br> 我道:“我也是?!?/br> 大勛聞言,看了我一眼,道:“別高興的太早,繁衍需求和審美需求是兩個概念,男人和女人睡覺,更多的時候其實不是為了繁衍,所以你們懂的……” 光頭聞言,立刻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面上露出一副:我丑我安全,你帥你活該的表情。 我被他這表情看得氣不打一處來,想了想,道:“行了,兄弟們,大家都是男人,在這種時候就不要互相傷害了,還是想想該怎么把這繩索解開吧?!?/br> 話音才剛落,木門卻嘎吱一聲,從外面被推開了,緊接著一個高大壯碩,腰胯間裹著獸皮的長發女人走了進來,我不知道大勛和光頭這會兒是什么感覺,但我瞅著對方的肌rou和濃密的體毛,頓時就覺得菊緊蛋疼。 這女人手里端了一個黑色的碗,里面冒著熱氣,聞起來挺香的。 難不成是給我們拿食物來了? 似乎是某種炙烤的rou類,散發出蛋白質被加熱后特有的勾人香味兒,我本來就餓了,聞見這味兒,肚腹之中,頓時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女人在我們三人中間蹲下,僵硬的臉,古怪的目光,如同在觀察什么奇異的東西似的,在我們三人間掃來掃去。 平日里脾氣特別火爆的光頭,在這女蟲奴面前,卻是徹底慫了,一副恨不得縮成一團的模樣。 我觀察者女蟲奴的動作,目光順著打開的木門往外看,發現外面黑漆漆的 ,但借著火光,隱約能看到一些樹枝,看樣子天已經黑了。 “吃?!毕x奴在用那種詭異的目光觀察我們片刻后,僵硬的嘴里蹦出了一個字兒,發音雖然古怪,但配合著她將碗往前一遞的動作,我們還是聽明白了。 我往往里一看,果然是烤熟的rou類,而且看樣子還是放了調料的那種,香的讓人不住的分泌唾液??礃幼酉x奴雖然沒離開這一代,但語言還是保留了下來,應該能交流。 于是我試探著道:“謝謝這位……大姐,能不能幫我們把繩索解開?不解開我們沒法吃?!迸x奴特別不給面子,看了我一眼,直接將那大碗放在地上,緊接著便轉身離開,并且關上了木門,又將我們三人留下來。 光頭一臉懵逼,慫樣盡退,盯著地上的rou碗,琢磨道:“這是讓我們自己吃的意思?喂狗???這咋吃?”說話間,他肚子里發出響亮的‘饑餓交響曲’,光頭咽了咽口水,看了我和大勛一眼,立刻沖上去,埋頭就要進去吃rou,邊埋頭邊道:“我先嘗嘗味道?!?/br> 我們都被綁著,要想吃碗里的rou,就只能像動物一樣低頭去叼著吃,問題是,這樣一來,第一個吃的人,口水豈不是全掉碗里了? 光頭這丫太沒出息了,我突然覺得他就跟《西游記》里的豬八戒一眼,辦事兒就慫,遇著好處到是上的很快。眼瞅著他的大臉要埋進碗里,污染一碗的rou了,我立刻伸腿一擋,急中生智,道:“你就不怕這rou里被下了‘虎狼之藥’?” 光頭被我一擋,下巴搭我腿上,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虎狼之藥?啥意思……哦,明白了!你他娘的直接說春藥不就得了,咬文嚼字欺負我沒文化是不是?!?/br> 我道:“我要不含蓄點,不文明點,怎么對得起我小學到大學的語文老師們?” 光頭盯著rou碗,里面的rou看起來肥瘦相間,烤的黑乎乎的,上面明顯有很多散的調味料粘著,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燒烤氣息,對于正處于饑餓中的人來說,這種氣息,比普通的飯菜其實更勾人。 說起來,燒烤食物對于人類之所以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大約是因為現有的膳食方式只存在了幾千年,而人類食用炙烤食物,卻有百萬年的歷史,大約正是因為這種原因,基因里就留下了對于燒烤類食物的低抵抗力,所以眼前一大碗烤rou散發出的味道,比普通的飯食,對我們三人來說更加有誘惑力。 光頭一邊吞咽著口水,一邊道:“不、不至于吧,蟲奴能弄到這些藥嗎?” 我道:“忘記我們怎么被他們弄暈的了?”扔下來一包藥粉,不到十秒鐘的功夫,我們三人就全都斷片兒了。蟲奴在藥物的使用方面,應該是比較牛的?!币?,原始森林就是天然的藥庫,特別是按照傳統的中醫觀念,萬物皆能入藥,甚至是有毒的東西,在應對某些病癥時,都能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 蟲奴源自于蟲族,它們的生存環境,使得他們掌握一些特殊的藥物使用方法是有可能的,就像昨天那包藥粉一樣。 光頭聞言,為難的看著那碗rou,說;“那怎么辦?要不、要不誰先試一試?” 我道:“先忍著吧,等外面天亮了再說,看看它們想干什么?!蔽疫@會兒最擔心的倒不是自己,反倒是小可愛,也不知她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也幸好老頭兒和一號當時沒跟上我們,否則這會兒只怕也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