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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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了三個多小時,也累了,見他似乎有所發現,便順勢坐下休息。我自打知道他和許開熠的‘關系’后,就對老頭兒的行為模式有了一定的了解,畢竟他和許開熠在某些方面確實很像,同樣的基因,同樣聰明的大腦,最后走上同一條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看他拿著放大鏡專心看石頭的模樣,我估計是這石頭有什么特殊,引起他的興趣了,按照我對許開熠尿性的了解,這老頭一會兒沒準還要采樣呢。 不過很快我發現自己估計錯了,他看了會兒,就直接收起了放大鏡,也沒有采樣的打算,眺望著周圍裸露的山石,道:“這些是電磁含量很高的隕石,積雷山一帶的異狀,應該就和這些隕石有關?” “隕石?”光頭一聽,盯著地上的石頭兩眼放光,道:“隕石是不是特值錢?” 我道:“根據研究,地球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一直在遭受隕石的沖擊,可以說整個地球本身就是一個大隕石,像這種隕石遺跡,其實是非常常見的,只要留心,隨處都能找到,只不過一些成分特殊或者來歷特殊的隕石,才會受到特別關注,你平時看電視或者看書,上面提到的珍貴的隕石,都是屬于特殊的類型?!?/br> 光頭一臉懵逼,但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也就是說這些玩意兒……不值錢?” 我道:“或許會有沒常識的暴發戶愿意買?你可以收集一些,試試能不能 賣給他們?!惫忸^知道我在損他,翻了個白眼,道:“害我白激動一場?!?/br> 老頭兒打算我們的瞎話,說道:“這片隕石帶,有人為開采過的痕跡,應該是蟲奴干的,這片區域比較大,好在比較遼闊,應該沒什么危險,大家分頭搜索?!?/br> 小可愛道:“行,我和小許往東?!?/br> 大勛道:“我和光頭往西?!?/br> 老頭點了點頭,道:“我和一號繼續往北,有發現吹信號哨?!?/br> 當下,我們分成三撥人,我和小可愛一路往東。 這地兒接近北邊的峽谷,沒有雪了,但風卻很大,山體的巖石層風化嚴重。由于比較開闊,因此雖然走的遠了,但用望遠鏡,我們還是能夠看到其余人的身影。 越往東走,山石的走勢越低,這使得平坦的范圍開始減少,最后我們靠左的位置,幾乎完全被風蝕的山崖取代,自然脫落的巖層,順著巖石特有的結構,脫落成一道道筆直的,如同紙張一樣的平整巖面,當我和小可愛走到這些自然脫落出的巖面處時,便立刻瞅見,這巖面上,竟然殘留著許多雕刻的痕跡。 在這地方出現人工雕刻,自然和蟲奴脫不了干系,我倆立刻湊上去細看。 由于巖石的剝落,因此這上面的雕刻毀壞的相當嚴重,我和小可愛連看帶猜,才意識到,這上面雕刻的,好像是一副‘群仙會宴圖’。 之所以能從這殘破的雕刻中看出端倪,是因為正中央的有一個人物形象保存的非常好,繞是我對神話并不了解,也一眼認出來,上面雕刻的最為精細巨大,也保存的最好的那位,儼然就是傳統神話中,居住在極西昆侖瑤池之地的‘西王母’。 說起來,當年尚元之所以遇到蟲奴,正是因為他當時想去傳說中的昆侖仙山朝拜西王母。擱現在,去昆侖山挺容易的,但擱在當時,那對于中原地區,特別是北方人來說,昆侖瑤池,可真是個傳說中的地方。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看到西王母會宴群仙圖。 怎么著,蟲奴也拜王母? 怎么沒聽大祭司提起過這茬兒? 在這地方,雕刻出這么大面積的王母會宴群仙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弄這么個東西,到底有什么意義?我和小可愛對視一眼,又舉著望眼鏡看了看周圍,依舊沒什么發現,便吹響了信號哨,將其余人給召了過來。那老頭兒知道應該比我多,或許他應該明白蟲奴雕刻這些東西的用意? 第五章 匯合(6) 打了信號哨后,老頭兒和大勛等人迅速集合過來,我問老頭兒看不看得出這群仙會宴圖的門道,為什么蟲奴會在這兒雕刻這么個東西,老頭兒琢磨半晌,也是不解。 眾人只能將這群仙圖先放到一邊,在這一帶展開搜索,沒過多久,還真有所發現。 光頭率先喊道:“快看,這兒有燃料堆,看樣子十九他們在這兒扎營過!”固體燃料的余渣和柴禾等燃燒后留下的灰燼,是有明顯差異的,因此我們一看那堆痕跡,便可以斷定不久前在這兒生火的,肯定是十九等人,畢竟蟲奴手中可沒有燃料。 我們站在殘留的燃料堆處,舉著望遠鏡四下觀察,發現除了這個燃料堆以外,大祭司等人竟然沒有再留下任何線索。 我推算了一下時間,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照我和小可愛被困以及大勛等人的經歷來看,十九等人要提前我們走到這一區域,說明他們也是處于趕路,甚至沒有休息 過的狀態。 這一點,之前電磁留下的影像,就是很好的證明,影像中的一行人,神情都是一種極度疲憊之后的麻木,以至于當時我有種仿佛看到了一支僵尸隊伍一般的錯覺。 而這會兒在這里發現了燃料,說明他們在這里修整過,按照他們的速度來看,身體的體能應該已經到達極限,在這里扎營時,應該會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不管他們愿不愿意,身體的承受力也只能做到這一步。 那么按理說,我們趕過來的時間就并不算太晚,即便他們離開了扎營地,隊伍應該也就在這附近。 我之前吹信號哨的時候,他們完全能夠聽見才對。 難道說,他們的體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早已經遠離了這片區域?又或者他們其實離我們并不遠,但因為某種原因,無法聽見,或者無法回應我們的哨子聲?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的目光立刻移向前方正北的方位,此刻我們已經快要離開雪山的范圍了,北邊是落差極大的峽谷和森林,因此在我們正北的方向,是一片兒 懸崖。 難道他們下到崖底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能解釋眼前的情況了,崖底和我們的距離雖然不遠,但落差卻足以掩蓋信號哨的聲音。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我立刻從老頭兒等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跟我走。 一行人到了懸崖邊,順著一看,頓時驚呆了。 “我去……”光頭喃喃道:“牛逼啊?!敝灰娫陔x我們不遠處的懸崖處,有一個明顯經過人工打磨的小型平臺延伸出去,那平臺不大,但卻是依托著一整塊深入山頭的巨大巖石,因此顯得很牢固。 而在平臺邊緣,有類似地釘一樣的結構,在這個結構上,一道泛著油光,看起來由某種藤類植物編織而成的懸梯,直接從平臺處垂了下去。 藤蔓柔韌,似乎刷過桶油一類的東西進行過保養,一道一道的梯子,也不像一般懸梯那樣用圓木組成,而是采用同樣的藤蔓,這使得整個懸梯非常的軟,人如果爬著這樣的懸梯上下,就跟空中蕩秋千差不多。 最主要的是,高山峽谷間的落差過大,我往下一 看,懸崖下方霧氣蒙蒙,透過蒙蒙的霧氣,還能看到濃重的綠意。 看來我們估計的不錯,蟲奴雖然是在奔雷山里,但更確切的說,是在奔雷山北邊的原始森林里。 在古代那種猛獸橫行的環境中,取道動物植物難以生存的奔雷山,確實要比穿越峽谷叢林出山要安全許多。奔雷山其實只是蟲奴為了通往外界,而開發出的一條相對安全的路線,再加上這里是隕石地帶,電磁異常,經常打悶雷,便讓周圍的人懷疑那些蟲奴,是所謂的雷神使者。 老頭兒道:“看樣子大祭司他們在這兒休整之后,就直接下去了?!?/br> 光頭盯著那懸梯瞧了半晌,道:“說真的,我從來就不恐高,但這會兒在這兒站著,怎么還雙腿發軟呢?”也不怪光頭這會兒犯慫,主要是峽谷的落差太大,而且這道懸梯全是由藤蔓制作,看起來太沒有安全感了。 于是光頭接著出主意,說:“我看,還是用咱們自己的繩索吧?!彼@個提議,得到了眾人一致的同意,其實那藤蔓十分粗壯,而且刷著油,一看就有人保養,而 且藤蔓是一種很有韌性的東西,經受住我們的重量還是沒問題的,主要還是心理因素。 當即,我們便拿出自帶的繩索,由于落差太高,繩索不夠長,因此得有安全扣將幾條繩索給連接起來,畢竟是高科技材料,雖然同樣在空中晃,但帶給人的感全感卻不是旁邊的懸梯能比的。 我們將繩索扣在旁邊的地釘結構上,光頭被這高度弄的依舊犯慫往后退,示意我們先上。小可愛嘲笑他,道:“你白長這么壯了,這有啥好怕的?!闭f完對我道:“小許,我先下去探探,你跟著我行動,我可是答應老許要好好保護你的?!?/br> 我覺得特丟面兒,心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能不能別重復這句話?這樣顯得我很弱雞好嗎?再說了,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為了一逞英豪,我便道:“你病剛好,還是我上吧?!币贿呎f,一邊將小可愛推到一邊,自己開始上安全扣。光頭躲在最后,沖我豎起大拇指:“不恐高的都是真漢子,純爺們兒!” “你個慫貨,睜大眼睛,好好瞅瞅,真漢子是怎 么征服大峽谷的?!币贿厓簯凰?,我一邊弄好了安全扣,背著自己的裝備開始往下。 峽谷的落差太高,沒有心理壓力是不可能的,我自己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要相信現代化設備,相信高科技材料的受重力,我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慢慢松動著安全扣,我整個人開始往下滑,為了緩解心理壓力,邊盡量不往下看,而是盯著前面的山崖看,這樣一來,到確實緩解了心理壓力,等我反應過來抬頭往上看時,才發現因為視角的原因,已經看不見光頭等人的身影了。 第五章 匯合(7) 再朝峽谷下了一陣,周圍的霧氣漸重,應該已經進入我們之前在上方眺望到的霧氣帶了。之前隔著霧氣,無法觀察下面的情況,這會兒我朝下一望,才發現下面竟然是一條白浪奔騰的河流。 河流自峽谷上方奔騰而來,看不出深淺,寬到不是很寬,但因為落差很大,巖石太多的緣故,所以浪翻的非常高,奔騰飛躍的水流,在隔了這么遠的距離,都給人一種聲勢攝人的感覺,我毫不懷疑,只要人的腳往那河水中只要放入那么一截,整個人都的被打翻在水里。 奇了怪了。 懸梯的盡頭似乎就在那河水的上方? 蟲奴每次上下,難不成都要涉水?這么激烈的水流,無論是筏子還是人,都不可能在上面通過,蟲奴這么設計的用意是什么? 正好奇間,自上方隱約傳來了信號哨的聲音,是表示詢問的頻率,于是我停下動作,捏著哨子回了個暫時安全的信號,緊接著便繼續往下。 一直到底時,我終于發現這下面原來是別有洞天,原以為蟲族是要涉水而過,但到底是我才瞅見,在高出河面大約十來米的位置,赫然有一個人工開鑿出的山洞。 山洞并不深,我懸在繩索上都能看見,山洞的深度大約只有三米左右,直接在里面拐了個彎,順著山崖的走勢,一路往上,看起來像是為了涉水,而依崖所鑿出來的一條路。 這條路通向何處? 我沒進去,只順著山崖的走勢往上看,不過落差太大,上方的水流湍急,浪花飛濺,擋住了人的視線。 看樣子離蟲奴的所在地不遠了,不知道這地方還生存著多少蟲奴?想來應該不會太多,畢竟這個年代,很難有什么東西是能完全藏的住的。 這片因為是峽谷森林,曾經是偷獵者的天堂,要不是近些年開始重視野生動物保護,恐怕生態很難恢復過來,在這樣的環境中,如果蟲奴的數量壯大了,那么它們是不可能隱藏的了的。 當即,我吹響了信號哨,示意其余人下來,片刻后眾人在山洞里匯合,光頭一下地,雙腿都跟著打顫,那 慫勁兒就別提了,之前第一次跟他合作時,也沒見這小子這么沒用,莫非是被大祭司后來那么一嚇,徹底的嚇破膽了? 老頭兒觀察著這個山洞,又到了里面,順著拐角口打開了燈光,筆直的手電光射出去,可以看見洞內因為濕氣而生長的苔蘚類植物,植物密密麻麻的長滿了整個山洞,看得出來,這條路很少有人走。 老頭兒道:“沒有太多走動的跡象,這對我們有利,說明蟲奴應該沒剩多少人了?!?/br> 一號道:“那就好,那些蟲奴體能驚人,速度太快,要是數量多了,還真不好對付?!比绻@條路就是蟲奴取道擊雷山唯一的路徑,那么按照洞內的狀況來看,蟲奴不僅僅是數量少那么簡單,恐怕已經少的快要玩完了。 光頭道:“會不會這條路它們已經廢棄了,沒準兒是因為走了別的路線?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做最壞的打算,畢竟按照咱們掌握的資料來看,蟲奴以前的人數還是很多的,古代人又沒有避孕措施,后代只該越來越多,沒有特殊情況,不應該突然人數減少,甚至玩完兒吧?” 老頭兒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倒是含著贊賞,道: “你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我聽大祭司透露過關于蟲奴的一些其它問題?!?/br> 其它問題? 我和光頭以及大勛,神情都嚴肅起來,蟲奴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像是一種能夠代代相傳,只受大祭司控制的蠱,有蟲奴印在身的人,只要靠近大祭司,就可以被大祭司cao控,就像十九一樣,而一但被大祭司實時cao控,蟲奴就會如同被奪取靈魂的傀儡,再難恢復原狀。 這是我們所掌握的關于蟲奴的來歷與問題,而且還是老頭兒告訴我們的。 可現在,他居然說還有其它問題? 還有什么比變成一具傀儡更糟糕的嗎? 我們三人眉頭緊皺,盯著老頭兒,示意他言明。 老頭兒也不賣關子,便道:“蟲奴印侵入人的身體,就像是一種潛伏著的病毒,雖然是潛伏的,但并不代表它在發病前,就會對人體沒有任何影響。事實上,蟲奴繁衍比較艱難,這可能是因為蟲奴印會對生育能力造成影響,而蟲奴和蟲奴的結合,會放大這種影響,所以在古代,這一代流傳著像雷神獻祭壯年男女的傳說。蟲奴奪取正 常的壯年男女,可以稍微提升一點生育能力?!?/br> 我立刻明白過來,道:“而隨著時間流逝,周圍的村落都逐漸沒落,人口遷徙,蟲奴沒有了正常伴侶的來源,只能與蟲奴內部結合,所以人口逐漸減少?” 老頭兒道:“目前來看,情況應該是這樣?!?/br> 我覺得相當奇怪,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不知道大祭司有沒有跟你說起過。這里這些蟲奴的祖先,就是當初盜走天石和寶圖的人,那個人也是蟲奴,而當時大祭司還活著,它為什么沒能控制住這個蟲奴?為什么會給了蟲奴造反的機會?還有……蟲奴在沒有被大祭司cao控前,和正常人不會有太大的區別,這些蟲奴,其實完全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去外界生活,可是它們為什么寧愿逐漸滅亡,也沒有嘗試過去外面生存?” 老頭兒道:“第一個問題,也是我所好奇的,我曾經問過大祭司,不過它并不愿意回答我。至于第二個問題,那就要靠我們自己去尋找真相了,剩下的蟲奴一直守在這里不肯離開,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許就和那份寶圖有關?!?/br> 光頭聽到這兒,嘴里嘶了一聲,道:“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