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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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校尉立刻止聲,用眼神示意弟弟。 兩人立時都不再說話。 只是方才說話,轉移了注意力,蔣百夫長一時不那么疼?,F在忽然不說,又覺疼得不行。 尤其郎中給他看時,營帳瞬間傳出慘烈叫聲。 蔣校尉皺眉。 不多時,城里來的郎中便擦著額頭汗,緊張道:“這……治得有些晚了,不過軍爺不必擔心,一個也能用,不耽誤傳宗接……” “什么一個也能用?”蔣百夫長正疼得受不住,聞言登時怒極,嘶聲怒罵,“我把你也踢只剩一個,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話!” “這、這,確實是晚了,老朽無能為力啊?!崩芍袊樀脩饝鹁ぞ?,不停擦汗道。 蔣百夫長這才像被冰凍,幾息后,忽然撕心裂肺:“胡說!我要殺了你!我要殺,我要殺了裴二,哥,你幫我殺他,殺了裴二,還有這個郎中……” “行了,還嫌不夠丟人?” “……” . 床前的炭盆燃著赤紅,光線透過門簾間的縫隙照進,讓帳內添了一縷亮意。 李禪秀睫羽輕顫,緩緩睜開眼,看見那縷光線,便知差不多快中午了。 沒想到竟睡了這么久,仿佛把之前缺的覺都補回來了。 帳內被炭盆烘得暖和,他撐著身體坐起,感覺已經比昨天好了許多。只是因為之前冷,蜷縮了一夜,現在骨頭有點酸痛。 忽然想到什么,他立刻低頭看一眼,發現除了穿在最外的那件厚棉袍被脫了,身上的其他衣服并未被動,不由松一口氣。 冬天衣服穿得厚,就算脫了最外層的棉袍,也看不出什么,最多……被認為平罷了。 總歸,身份沒被發現異常。 他放下心,起床穿衣,同時想到裴二。 昨晚意識雖然模糊,但他仍記得,是裴二抱著他在炭盆旁取暖。只是醒來后,卻不見對方,是在外面?還是回傷兵營了? 正想著,帳簾忽然被人撩開。 李禪秀下意識抬頭,在看到來人是徐阿嬸時,說不清為什么,好像有一瞬落空的感覺。 他很快露出常有的笑容,打招呼道:“阿嬸?!?/br> 可能是昨天受了寒的緣故,聲音有些啞。 徐阿嬸見他醒了,臉上立刻露出驚喜,道:“可算醒了,正好,外間的炭爐上熱著粥,我去給你端來?!?/br> 說著就匆匆轉身出去。 李禪秀跟在后面,道:“不用,我出去吃就行?!?/br> 到了外間,才發現胡郎中和胡圓兒、小阿云都在。再看一眼外面的天光,果然快中午了。 裴二好像也不在外間。 徐阿嬸很快將粥盛來,催他漱了口后快吃。 粥是胡郎中從家中帶米來熬的,李禪秀要給錢,卻被拒絕了,也沒再強求。 喝了兩口粥,他終于問起裴二。 “他啊,”胡郎中笑道,“他昨晚守了你許久,見你沒事后,就回傷兵營了?!?/br> 話中顯然有幾分打趣成分。 李禪秀微低頭,借喝粥遮掩神情。 其實裴二昨晚倒是很想留下,只是他和李禪秀到底還沒成親,要是留在這,一夜不回傷兵營的話,擔心會有人說閑話。 他自己無所謂,但不喜歡別人說李禪秀。 “說起來,他昨晚走時,說今早再來看你,這都快中午了,也沒見人?!焙芍杏值?。 李禪秀皺眉,心中立刻想是不是昨天大比時受傷了?先不說上午比的是拳腳功夫,就說后來摔下山坡那次,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能是受傷了,我等會兒去看看他?!崩疃U秀自然地接道。 胡郎中聽了卻笑,道:“我看他結實得很,昨晚天寒地凍的,他還在外面吹小半個時辰冷風,怎么喊都不進來?!?/br> 還吹了冷風? 李禪秀皺眉,覺得更有必要去看看,說不定是受寒發熱了。 喝完粥,他把碗洗了,便去拿藥箱。 正好徐阿嬸要帶小阿云回藥廬干活,李禪秀與她們同行。 路上,徐阿嬸問:“你跟那個裴二,成親的日子可定下來了?要是沒定,等會兒可要跟他商量一下,陳將軍說不定也等著信兒呢,他昨天親口說要給你們主婚。這事可不能拖,萬一蔣百夫長又來橫插一竿怎么辦?而且我看那裴二很是不錯,昨天見你生病,他緊張得不行?!?/br> 頓了頓,忽然看一眼四周,又捂著小阿云的耳朵,壓低聲道:“身體應該也沒問題?!?/br> 昨晚他一把就將女郎抱起來了,肯定不虛,看來之前傷那么重,并沒影響。 李禪秀:“……” 忽然被捂住耳朵,一臉疑惑的小阿云:“?” 和徐阿嬸母女分開后,李禪秀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才繼續往傷兵營去。 剛到營帳外,就聽里面十分吵鬧。 “真的假的?” “不會吧?” “你這消息準不準?” 不少傷兵聚在一起,有的神神秘秘,有的面露驚訝,有的擠眉弄眼,不知在聊什么。 張河躺在靠近帳門口位置,也一臉憋笑憋到不行的樣子,見他來了,忙抹一把臉,嚴肅了神情,才打招呼:“沈姑娘來啦,你找裴二?他這會兒不在,一早就被陳將軍派人叫去了?!?/br> 李禪秀聞言微愣,原來對方是被陳將軍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