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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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危去洗澡了。 程澤生不由得松一口氣,朋友沒來吧,不然他怎么能這么干脆灑脫的去洗澡。 不過浴室的水聲一響,程澤生就想起那天曾經看過的“田螺洗浴”圖,心跳忍不住加快。他深吸一口氣,從沙發后面把啞鈴拿出來鍛煉身體,閉上眼清除雜念,專心數數。 只不過一直數到50,心都靜不下來。程澤生放下啞鈴,雙手撐地,擺出標準的俯臥撐姿勢。 好像還是不管用。這是程澤生做了20個俯臥撐之后的感想,又雙手抱頭,開始蛙跳。 這一套組合下來出了一身汗,浴室的水聲終于停止。程澤生松一口氣,忽然弄不明白這么折騰自己是要干嘛。 何危把頭發吹到半干,出來之后家里還是沒有任何聲音,他感到奇怪,程澤生今晚加班? 不在家就算了,還想跟他吐槽一下嫌疑人逃跑途中的無聊換裝行為呢。 何危坐在沙發上看書,程澤生坐在地板上平復呼吸,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程澤生和何危同時抬頭,程澤生緩緩從沙發后面爬起來,一探頭,看見一顆黑黝黝的腦袋。 何危全然不知程澤生在身后,摸到沙發上的手機,接起來:“喂?” “你怎么聯系我了,出差回來了?”何危的語氣瞬間軟下來,唇角帶著微笑。 “在家呢,剛洗過澡,你要來?” “方便,就我一個在家,你來的話留你住一個晚上?!?/br> “……”程澤生心里郁悶,跟誰打電話笑成這樣。 何危電話打得好好的,忽然一只胳膊從沙發后面繞過來,拿起他的手機。何?;仡^,程澤生看一眼屏幕,哦,何陸,他又把手機還給何危,示意他繼續接電話。 “哥,你那兒具體地址是多少?我導航叫個車?!?/br> “……”何危瞄著掛在肩頭的那只手,對何陸說,“你還是別來了,有朋友來了?!?/br> 何陸感到奇怪:“那也不影響啊,他睡另一個房間,我和你睡一張床?!?/br> 程澤生耳尖聽見了,表情驚異,下意識捏住何危的肩,頭勾下來貼著耳畔說: 不——可——以。 “……”何危也不明白為什么不可以。他和何陸從小一起長大,大學回家還睡在一起,為什么不可以。 “今晚別來了,下次喊你來做客?!?/br> 程澤生看著何危的側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清楚看見他的睫毛很長,又濃又密,還自帶卷翹效果。耳垂不大,但耳珠卻很圓潤飽滿,rou粉可愛。 程澤生悄悄伸手去揉了一下,就像是打開了什么奇異開關,何危整個耳朵瞬間充血,那一片紅順著臉頰擴散,白里透粉。 真好看。 第48章 有限接觸 何危三十多年的人生, 除了何陸之外,是第一次和別人相處的距離不超過五公分,也是第一次被人發現一個敏感處——耳垂。剛剛程澤生的手只是揉一下, 他便感覺全身像是過了電,從耳垂至整個耳面火辣辣燒起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 何危進入攻擊狀態, 一把捏住程澤生的手腕。程澤生抬頭,兩人四目相對,何危的眼神淡漠悠然,但程澤生卻感到絲絲敵意鉆入毛孔, 下一秒,手背被翻折, 疼痛從腕骨直直傳到指尖。 “……”這是要掰了他的爪子啊。程澤生皺眉,另一只手扣壓在何危的手上,拇指頂著手背, 其余四指捏住手掌, 指尖在掌心輕刮幾下。趁著何危抬手的瞬間, 又用力一翻把那只手包在掌心里桎梏住。 “生氣了?” 何危淡淡一笑, 上天馬流星拳了。 這一拳過來可把程澤生嚇到,偏頭躲開之后立刻退離半米:“來真的???” 何危站起來,揉了揉手腕:“不然呢?!?/br> ?程澤生還有些鬧不明白,捏一下耳朵能氣成這樣?他單手撐著沙發靠背越過來, 拉住何危的手, 大大方方往自己臉邊湊:“來,也給你捏, 有什么好生氣的?!?/br> “……”何危瞇起眼,毫不客氣揪住脆弱的耳軟骨, 手上加了勁,疼得程澤生俊臉扭曲:“嘶——你這人!拽掉了你要負責??!” “掉了再說?!?/br> 程澤生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何危,帶著他一起倒在沙發上,壓在何危身上。耳朵早已掙脫魔掌,那里充血炙熱,肯定給揪紅了。程澤生將何危兩只手腕一起握住,卡在胸口不給動彈,問:“哎,有沒有人說過你脾氣不好?” “沒有?!焙挝8觳矑暝鷥上?,發現果真無法掙開束縛,程澤生不僅力量足,還用上擒拿術的技巧。他冷冷一笑,膝蓋曲起瞄準小腹,程澤生雖然發現對方的意圖但為時已晚,硬生生吃下這記膝襲。 “……”程澤生低著頭,何危的雙手已經滑出來,推著他的肩頭把人掀到一邊去了。 程澤生跌坐在地上,一直低著頭保持沉默。何危把壓亂的襯衫整理好,就在他以為程澤生是不是被打傻了,終于聽他低聲開口:“……我要是陽痿的話,你真要負責的?!?/br> “避開要害了?!焙挝R荒槨皠e想訛我”的表情。 程澤生嘆氣,揉著受創的腹部,下手真重,就算大家不是朋友也是室友吧? 何危給他這么一鬧,講案子的興致全無。無意間抬頭看時間,猛然驚覺:程澤生今天出現的時間超標太多,已經快有五分鐘。 趁著他還在,何危想驗證一下腦中許多奇妙的猜想,便站起來,叫程澤生去陽臺。 程澤生盤腿坐在地板上:“受傷了沒看見?起不來?!?/br> 何危翻個白眼,懷疑這個男人不是比他小三歲而是小十歲,淘氣還小氣。他伸出手,程澤生前一秒還想你若不認錯我絕不認輸,下一秒已經拉著何危的手站起來,跟沒事人似的。 兩人一起去陽臺,何危胳膊肘搭著欄桿,讓程澤生說說能看見什么建筑。 “對面是高盛寫字樓,樓下是包子鋪、煙酒店、小超市,還有和平公園,怎么了?” 在何危眼中,對面是新城市廣場,樓下有干貨店、服裝店和小賣部,那一片程澤生說是公園的地方,其實是一個工地,在建新城市廣場的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