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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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換兇途》 作者:貓茶海貍 文案: 何危接手一樁廢棄公館里的命案,死者程澤生,男,鋼琴家,死于槍殺。 同一時間,同一座公館里,程澤生正在帶隊查看現場,死者何危,男,公司職員,窒息身亡。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職業,唯一的共同點即是他們在對方的世界已經死亡。 究竟是什么將兩個平行世界里追查命案的主角相連,時間與空間的碰撞,兩個平行空間悄然發生異變,何危逐漸發現這是一個解不開的局,在循環的命運里掙扎蹉跎,該如何才能拯救程澤生? 沒有相遇,就不會有開始。 零點鐘聲響起,他是否還會站在對面? * 家里的鄰居時隱時現,有時推開浴室的門,只能看見花灑開著,空無一人。 直到那天,隔著氤氳水霧,終于見到真人。 程澤生(驚喜):“何……” “get out.” ?光(tou)明(kui)正(xi)大(zao)的程警官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妥。 強強/懸疑/科幻 內容標簽:強強 業界精英 懸疑推理 異聞傳說 主角:何危;程澤生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沒有相遇,就不會有開始 立意:雙男主攜手掙脫死亡命運 ========== 第1章 雨夜幽魂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王梅拿著手電筒,推開包間的門,做每晚的例行檢查工作。她就職的這間酒店開在偏遠的國道附近,名字很霸氣,叫做“盛世大酒店”。五層的自蓋樓房,一層二層用作餐廳,三層至五層是住宿客房,樓頂的霓虹燈一夜長亮,算是這一片最“高檔”的酒店。 201包間檢查結束,王梅退出來關上門,一抬頭,渾身一個激靈,汗毛孔豎起來。 在長而靜謐的走廊盡頭,站著一位身穿中山裝的老人。個頭矮小,身材精瘦,他的上方是一盞感應燈,為了省電燈泡也是最小瓦數,在昏黃黯淡的燈光籠罩之下,老人的臉看得并不清晰。 但王梅知道他的表情一定是兇狠的,豎著眉毛板著臉,就像之前眾多值夜班的同事所描述的,混濁雙眼冒著精光,像是在尋找什么目標。 盛世大酒店鬧鬼的傳聞已有半個多月,子夜十二點,陰氣最盛的時候,一名中山裝老人悄然出現在走廊,眨眼間又消失不見,已有數位同事親眼所見,紛紛被嚇得不輕,甚至有兩名女服務員主動離職,不敢再在這里繼續工作下去。 王梅僵在原地手腳冰涼,掌心潮濕,手電筒也掉在地上。感應燈依次熄滅,走廊里霎時被黑暗籠罩,她發出凄厲叫聲,這一嗓子將整條走廊的感應燈震亮,而走廊盡頭已經不見人影,除了她之外空無一人。 聽到尖叫聲,保安跑上來,王梅渾身哆嗦,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嚇得站都站不穩。 “有鬼、有鬼??!就是那個老頭!” ———— 何危開著車,數米外便看見紅藍警燈和救護車燈交替閃爍,下雨天視野很差,雨刷剛剛刮過擋風玻璃,又有一層雨水撲上去,形成波浪形水紋,遠處的燈光也晃出重影。 他將車停在盛世大酒店院門前,撐傘下車?,F場已經拉起警戒線,十來個圍觀的路人夠著脖子往院門里瞧,有的甚至還穿著睡衣來湊熱鬧。此時此刻應該是夜深人靜眾人酣睡的時刻,周圍的小樓房卻家家戶戶亮著燈,顯然也是給這場命案鬧得睡不著覺。 何危一手撐著傘,一手早已從口袋里摸出警察證,從人群的邊緣走過去,抬起警戒線彎腰一閃進入院門,在派出所警員即將開口的時候手一抬,露出證件—— 升州市公安局刑事偵查支隊支隊長,何危。 警員張了張嘴,趕緊敬禮,目送著年輕男人走進命案現場。 院內已經搭起防雨棚,現勘同事正在取證,鄭幼清戴著口罩手持相機,給泥地里的鞋印拍照,看見何危之后彎起眉眼:“何支隊,你來啦?!?/br> 何危點頭,左右張望一下,問:“尸體呢?” 鄭幼清指指身后那棟五層樓房:“在后面呢,要拐過去。何支隊,你喜歡吃川菜嗎?” “還好?!焙挝;卮鸬臅r候已經收起傘,穿上同事遞來的透明雨衣,戴上塑膠手套,鄭幼清吐吐舌頭:“那就好,嵐姐那兒是麻婆豆腐,崇哥來之前吃了夜宵,差點吐出來?!?/br> 何危唇角彎了彎,邊戴口罩邊走過去,繞過拐角便撞見組里的夏涼扶著墻正在擦嘴角。他一抬頭,和何危的視線對上,扭曲著臉吐槽:“我靠嵐姐還跟我說現場不算難看,那還叫不難看?有些部位帶回去都得用鏟子?!?/br> 何危抬頭目測樓層高度,再瞧一眼他背后不遠處的花壇,一地紅白是極有可能的。墜樓的人根據身體著地的部位以及落地的地理位置,情況千奇百怪,有從十幾樓摔下來只是斷了手腳,也有從幾米高摔下來搶救無效,根據鄭幼清和夏涼的反應,今晚墜樓的死者肯定是當場死亡,救護車來的都多余。 “一般高墜的死者都是外傷輕內傷重,的確不算難看。你都出現場三個月了,怎么還沒適應?承受不了可以想點別的轉移注意力,”何危拍拍他的肩,“比如草莓酸奶?!?/br> 夏涼臉色一變,剛剛已經吐空的胃這下又開始痙攣起來,何危讓他歇一會兒,去喝杯水,自己走向到花壇的位置。 花壇現場并沒有多慘烈,他看見的只是一攤血泊和蓋著白布的尸體,“麻婆豆腐”和“草莓酸奶”鋪在花壇的石階上,順著彩磚流到地上,因為淅瀝小雨的不斷沖刷,將血腥味兒沖淡不少,看上去反倒沒那么倒胃口。 “最精彩的部分你錯過了,有沒有后悔今晚回家沒留在局里?”杜阮嵐站在一旁,摘下染著血的手套遞給助理羅應,“不過沒事,回局里解剖的時候我可以叫上你?!?/br> “還好,我沒你這欣賞尸體的愛好,出差路上還能遇上案件,無縫銜接?!焙挝6紫?,掀開白布瞧一眼,“什么情況?” “死者性別男,身高175,體重大約在65公斤左右,生前墜樓,死亡時間是12點20分。顱骨變形,枕部有兩處挫裂傷,腦組織外溢,口鼻、外耳道有少量出血,右側胳膊肘有挫裂傷,骨質外露,符合高墜傷特征,具體要等回局里解剖之后才清楚?!?/br> “這棟樓五層高,大約13~15米,自己跳下來的落地點和樓層間距基本在一米左右,他落在花壇這里,應該有外力借助?!焙挝4髦痔?,撥了撥尸體的襯衫,“衣服撕裂的痕跡也不像高墜壓力造成的?!?/br> “對,能造成這種程度,起碼要二十樓以上?!倍湃顛怪钢鴺琼?,“崇臻和胡松凱在上面,應該能找到線索?!?/br> “現場有目擊者嗎?”何危重新把白布蓋上,杜阮嵐摘下口罩,露出一張清麗秀美的臉頰,淺笑:“有,這才是我打電話叫你來的主要原因。你知道她是怎么說的嗎?” “嗯?” “她說……”杜阮嵐笑容更甚,“這是鬼魂在作祟?!?/br> 現場的氣氛陡然變得詭譎,刮來的夜風夾著一股寒意,何危皺眉,感覺這起墜樓案不會那么簡單。 ——— “是真的!真的有鬼!” 王梅捧著水杯哆哆嗦嗦,坐在酒店一樓大廳的木椅上,云曉曉一邊安撫她一邊做筆錄:“你再說一遍,案發時的具體狀況?!?/br> 何危走進酒店大堂,便看見目擊者渾身抖得像篩子,描述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