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幸福行動、[韓娛快穿]男主角怎么又TM是你!、[綜漫]要積極!不要喪!、初秋知深冬gl、[綜漫]命犯宿敵 完結+番外、[綜漫]曾是壬生狼 完結+番外、反派消極怠工以后 完結+番外、我在龍族當龍王 完結+番外、法老王的貓癮癥 完結+番外、死對頭的信息素超甜
但任我行在顧青出現后,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 是你! 任我行大恨,恨不能上前把顧青大卸八塊,然而他現在才是那個被擺在砧板上的,只能飲恨并試圖用眼神殺死顧青。 顧青定睛盯了任我行片刻,感受到任我行體內真元幾乎耗盡,轉念想想就知道了緣由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本就有很大的缺陷,而任我行在西湖底下說是找到了補全辦法,可實際上不過是qiáng行化除體內的異種真氣,后又被他給打出了內傷,再來療傷就更廢心血。 思及此,顧青就通qíng達理道:你似乎有個疑問。 任我行有很多疑問,比如說顧青出現在這里是來殺他的嗎?還有他到底是不是東方不敗的親子?凡此種種的,但有一個疑問一直埋藏在他心間,讓他寢食難安,夜間輾轉反側,如今顧青這么一說,他最終還是臉色抑郁的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是關于《葵花寶典》的,準確來說是關于那八字箴言的。 都到這時候了任我行還是不能釋懷,他還想知道當年他有沒有反害東方不敗成功。 顧青眼波一轉,慢吞吞道:事實上,在末頁上也有那么八個字。 若不自宮,亦可成功。 半個時辰后,負責監守任我行的僧人急匆匆地找到方證大師,道:住持,任施主魂歸西天了! 方證大師:??! 誰動了老衲的任我行? 第181章 道心種魔大法(1) 彼時明朝初年,九層御階上的天子是朱元璋。 建朝之初朝堂上萬廢待興, 武林中正邪也不是很平衡。 黑道中不僅有以覆雨劍làng翻云為首的十名黑榜高手, 還有其他沒上榜但不可小覷的高手, 又黑榜高手中排名第二的盜霸赤尊信和第三的毒手乾羅又野心勃勃,想要吞并其他黑道勢力, 而且還有什么沒擺到明面上的勢力在急速擴張,可以說黑道內部也是風起云涌,并不十分太平。 饒是如此白道卻沒有黑道那么的人才輩出, 雖說還有慈航靜齋和凈念禪宗這兩個武林兩大圣地作為定海神針, 然而白道總體來說還是相對式微的, 也就是所謂的道消魔長。 不過白道并不甘于見到這種局面,先不說其中在各大門派中拔得頭籌的八大門派(少林派、武當派、長白派、西寧派、入云道觀、古劍池、書香世家和菩提園), 他們沆瀣一氣組成八派聯盟, 便是近年來白道中頻有后起之秀崛起, 在這后起之秀中最令人看好的, 也是被認為武功已能和黑榜十人相抗衡的,便是紅槍風行烈了。 風行烈不僅彗星般崛起于武林, 還在三年前娶得冠絕武林的大美人靳冰云為妻, 堪稱是人人艷羨的天之驕子。 只可惜天有不測風云, 人有旦夕禍福。 先是嬌妻不辭而別, 再是風行烈在尋妻途中一次入定里, 在絕不可能的qíng形下走火入魔,等他回醒后發現功力大失,所剩下的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 不可謂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 對風行烈這樣的天之驕子來說,這接連的打擊已經不能用屋漏再遇雨來形容了,而是痛不yù生或生不如死這種程度的。 風行烈再確定一遍他的功力,當真是無緣無故的大失后,又想起靳冰云的輕言淺笑,流波顧盼,而他如今卻不知她到底飄dàng到何處,一時間悲從中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不在無人處。 反正這里除了他之外并無第二人,那他就暫且軟弱這片刻吧。 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你哭了? 說來也奇怪,那聲音分明是又細又嫩,是垂髫小兒才會有的,可這道聲音中并沒有半分qíng緒,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它卻像是藉由耳朵,直鉆到了風行烈的腦海中,來到了他頹然灰暗的心靈上,在那兒劈下了一道雷。 風行烈:??! 說好的這方天地里只有我一人呢? 風行烈又窘又惱的抹去眼淚,同時作為白道后起之秀中的領軍人物,他還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他自己,這才定睛去看悄無聲息出現的第二人。 等他看清楚對方的形貌后,風行烈愕然不已。 那竟真是個垂髫小兒! 那幼童不過兩三歲光景,卻也穿得整整齊齊,從衣衫到鞋襪甚至還在腰間束了一根玉帶,不像是尋常孩童的打扮。再看他的樣貌,如果不看他眼睛的話,他確實是個眉目如畫,很是討人喜歡的小孩兒,然而他卻是有著一雙叫風行烈想用妖異來形容的眼睛。 黑的眼珠,白的眼白。 但又過于黑白分明,且在那平靜的眼波下又仿佛有著深不見底的漩渦,叫盯著他看的人稍有不慎就能折戟其中。 只盯著看了一眼,風行烈便油然而生一股心悸,不禁避了開來,心想:lsquo;這絕對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睛!rsquo; 可這么一個人,他卻又從身高到面容都是孩童特有的。 風行烈心中好奇得很,目光又轉回到那孩童臉上,不過刻意沒去看他的眼睛,而是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風行烈這時又發現他的頭發亦是純然的黑,但看起來非常軟,不知道摸上去會是什么樣的觸感。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而風行烈卻愣了愣。 再回過神來時,風行烈再次對上了那孩童的雙眼,這次那種被攝心奪魄的感覺減輕了很多,也讓風行烈沒有再避開,他想了想下意識放輕聲音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風行烈明明只是問了很普通的兩個問題,然而他卻是從對方眼中見識到了刻骨的痛楚,雖然一閃而逝,但風行烈卻捕捉到了,并且還似乎感同身受般,也覺得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可這悲傷太過沒由來,風行烈想了想把它歸結于靳冰云的不辭而別上,而他不免想若是他和靳冰云剛成親后,靳冰云就有喜的話,那他們倆的孩子大概也和眼前這個孩童差不多大了吧。 不等風行烈再多臆想,他眼前的孩童就垂下了眼簾,黑又翹的睫毛在他眼下形成了扇形的yīn影,讓他看上去十分惹人憐愛。 我的出生果然不被娘所期待。 爹稱呼我為魔種。 那孩童的語氣很冷靜,冷靜到近乎冷漠,就好像他說的是別人的事qíng一般,而且這也不是一個孩童該有的語氣啊。 所以說這個孩童,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孩童。 紅槍風行烈也是這么想的。 咳。 風行烈他不由得對人家小孩兒兩句話,展開了有根有據的聯想。 魔種這詞雖然有點怪,可聯想到如今在黑道中更為人所忌憚的魔門,就可以很好理解這個詞,又這小孩兒說他娘不期待他出生,而他爹又這么叫他,說不得當初是這小孩兒的娘親不幸被魔門中人qiáng迫,爾后珠胎暗結,待這小孩兒生下來卻是被看重貞節的娘親痛恨,他所謂的爹被戴了綠帽子,就遷怒到眼前這小孩兒身上,口口聲聲叫他魔種,所以才會養成這小孩兒冷漠至極的個xing吧。 風行烈想到這兒,不自禁地看了看沉默著的小孩兒。 他那軟軟的黑發覆住了白得過分的額頭,神qíng沒有任何波動,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尊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布娃娃,而且看這小孩兒出現在這里,想必是被他的父母拋棄了,同樣是孤兒的風行烈心中生起了一股對這小孩兒父母的譴責,不管怎么說孩子都是無辜的,好嗎! 風行烈又不期然的想到了他師父,想起當年他還在襁褓中時,就是他師父將他縛在背上,力戰當時名攝黑道的十只野láng,拼死維護他風行烈不免鼻頭一酸,很快將這qíng緒掩了下去,到底他現在已經叛出了師門,而且還成為了白道中人,當年的事qíng多想無益,還是回到現下來吧。 如今再看著那小孩兒,風行烈心中便想了,如果是以往,他可以帶走這小孩兒,甚至可以傳授他武藝,但現在他功力大失,冰云也杳無音信,風行烈連他自己都顧不來,又如何能顧得上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兒呢?可他又不好放著不管。 想到這里,風行烈不由喟嘆出聲。 風行烈左右為難之際,那小孩兒卻出聲了:爹在找我。 那你想回去嗎?風行烈說完就覺得有幾分慚愧,可到底他現在境遇不如何,沒辦法照看著一個小孩兒。 那小孩兒聞言歪了歪頭,沒有用發繩束縛著黑發順著他幼嫩的肩頭滑落,讓他看起來倒是多了兩分人氣,然而他說出來的話卻十分詭異:爹尋我回去是要煉化我,我不知道到那時候我還會不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