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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不大, 不過是在山腳下建了幾間敞軒,且方圓十幾里就只有這么一戶人家, 不可謂不偏僻。不過這酒肆屋外四面都有寬闊的走廊, 朱紅的欄桿, 再配上碧綠的紗窗, 以及如今茫茫雪色,倒也頗有幾分晚來天yù雪, 能飲一杯無的意境。 待進入到酒肆內, 一股暖氣撲面而來。 又不知是這里太過于偏僻, 還是因為如今天氣太糟糕, 又或者兩者皆有, 不大但也不算狹窄的酒肆里竟沒有其他客人。若不是后廚里還傳來燉ròu的香味,以及零星剁ròu聲,他們都還以為這酒肆連老板都不在呢。 好在來酒肆里暫時歇腳的兩個客人不急著被招呼, 他們只是選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椅子拖過地板的聲音終于驚動了后廚的老板,他掀開簾布往外看了看,嘴里熱qíng的喊著來了來了,接著就是茶壺倒水聲。 他們這兒怕是沒什么好茶。英姿颯慡的俠女,也就是從天跟著顧大夫一直到了冬天的游少莊主側耳一動道,說完他就站了起來,還是我去烹吧。 正在觀察這不敞亮酒肆的顧青聞言輕點了點頭,游龍生就把劍往桌子上一放,腳步輕快的朝著后廚走去,險些和用托盤端著兩杯茶的老板撞了個滿懷。 酒肆老板是個很發福的老人,胡子雖還沒有白,但臉上的皺紋不少,可見年紀已不小了,當下疑惑道:客官? 我們喝不慣你們這兒的茶,想借用你們的茶爐自己烹壺茶。游龍生雖這將近一年來,身邊都沒有仆從隨侍,可他再怎么說都是藏劍山莊的少莊主,從小錦衣玉食的,看不上這荒郊野外小酒肆的粗茶很正常。 酒肆老板愣了愣。 游龍生恍然道:放心,不會白用的。他說著就從荷包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到了酒肆老板的托盤上。 酒肆老板看到銀子頓時眉開眼笑,表示一切都好說,還殷切的領著游龍生進了后廚,還把用來煮茶的紅泥小火爐給燒得殷紅,口中還絮絮叨叨道:小老兒這店小,沒甚好酒,可今年倒有新釀的米酒,色綠香濃,兩位客官可要來一壺? 游龍生從隨身帶的包裹中把茶葉找出來,邊隨口道:我們不喝酒。 酒肆老板堆起來的笑都僵了好一瞬,他們這里是酒家好嗎? 可看在銀子的份上,酒肆老板還能說什么呢。 廳堂中,顧青把目光從后廚入口處收回,垂下眼簾遮住眼中幽光。 這既沒人招待,桌上又沒有茶水的,這么gān坐著未免太無聊?幸運的是下一刻酒肆中就又來了一個客人,他身量不高不矮,一張臉卻是青慘慘的,仿佛是戴著面具,又仿佛那就是他本來的面目。 這青衣人進來時,后廚的老板聽到了聲響,掀開了布簾看了過來,在看到那青衣人yīn森森的面貌時,似乎是嚇了一跳,又見那青衣人直直往顧青那桌走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就輕輕撇下了布簾,不再往外面探頭探腦。 在這種鬼天氣,會出現在他這酒肆中的可都不會是平頭老百姓,他還是少惹為妙。 再來說那青衣人,他直直地沖著顧青那一桌而來,嘴里喃喃道:在這種天氣出門的,是不是都不怕冷?是不是都有著必須要出門的理由?你說是么?鑒于廳堂中只有他們兩個人,那這青衣人自是對著顧青言語的,而且仔細看的話,這青衣人竟有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睛,和他那張可恐的臉很不相襯,就好像兩粒珍珠嵌在了豬頭上。 顧青沒出聲。 青衣人等了半晌都沒等到回應,他不得不出聲:閣下? 顧青這才轉頭看他:你在和我說話? 青衣人:此間就只有你我二人。 我是知此間只有你我二人,只在你開口確認這一點前,我并不能確認對你來說,這里是否還有他人,到底我從前就遇到過自認能看見幽魂的人,那人顧青說到半截就住了話頭,轉而略過了這一段,只朝著青衣人道:唉,當時的qíng況一言難盡,叫我不免lsquo;十年怕井繩rsquo;,閣下勿怪。 青衣人: 青衣人本來想談一談風花雪月,結果被這么一打岔,他竟是沒辦法再繼續說原本的腹稿,恰好他現在已走到顧青所坐的桌子前,就想著坐下再說。哪想到他剛要坐,就聽得他今天要找的人似高深莫測道:閣下最好莫要坐在那兒。 想到方才的幽魂一說,青衣人聲音不免顫了下:這是為何?難不成 那是我同伴的位子。 青衣人: 青衣人按捺住氣,他還就不坐下了,深吸一口氣道:不愧是lsquo;心醫rsquo;,所見所聞竟是這般驚奇莫測。實不相瞞,我一路從保定城追著心醫您來到這冰封般的地界,是很有誠心想請您為我看一看我之心病的。因為我認為這世上若是有哪個高人能治好我的心病,那定然非您不可。 一個人若想別人對他有好感,最好的法子就是先讓別人知道自己很喜歡他,很崇拜他這法子青衣人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了。 顧大夫贊道:你在找我治心病前就對我的醫術那么有信心,這心態非常好,你大可繼續保持。 青衣人: 顧大夫沉吟片刻又開口道:最起碼得保持到三個月后。 青衣人一愣:您這是什么意思? 顧大夫溫和有禮的解釋道:來找我看病的病人不少,你雖有誠心,可我不能因此為你破例讓你cha隊,所以你至少得等我三個月,到那時候怕是就能輪到你了。 青衣人:三個月!三個月后huáng花菜都涼了,好嗎?而且她已經因為這該死的心醫耽擱了她原本的計劃她從不冒險,所以在做事前必定要排除所有可能會威脅她的因素,眼前這個能把一個人二十六年前的事都查個清清楚楚;還有能憑借著他那么一張嘴讓武林中窮兇極惡的大盜,說到受不了因而自動去衙門自首的等等的男人,必定會是其中之一。 她,林仙兒冒著風雪來這兒,就是想這個男人成為她的裙下之臣,不會出來壞她的好事??蛇@才短短的功夫,她都被氣得無名火直升,該說果然不愧是能舌燦蓮花的顧心魔嗎? 可林仙兒對自己有信心,能讓這看似頑固不化的男人為她網開一面。于是,她就不再掩飾自己原本的面貌,朝著顧青徐徐摘下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邊摘邊用她本來嬌美的聲音道:那現在呢? 她的聲音很是嬌美,就算用出谷huáng鶯這四個字來形容,似乎都顯得侮rǔ了她。 可惜,等林仙兒摘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抬眼看顧大夫時,顧大夫根本就沒有看她,他正看著窗外,大概是被方才那陣狂風吸引了目光吧。 林仙兒: 林仙兒忍了:心醫? 顧青被她叫著轉過頭來,目光平平的略過林仙兒那張絕美的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光里多了點微妙的含義:我不知姑娘你是如何想的,原本看在你誠心來求醫的份上,我接了你這個病人,并給你安排了等待時間最短的就醫時間,可你如今卻露出真面目,跟我說明你方才都是在藏頭露尾,讓你原本的誠心大打了折扣。我也是有脾氣的,所以現在姑娘你另請高明吧。 他就差直接說你是不是傻了,換句話說他目光中多出的微妙意味并不是驚艷,也不是迷戀,反正就不是林仙兒想要的。 林仙兒: 林仙兒不敢相信,她無往不利的容貌竟是觸了冰原。她如何甘心受到這樣的待遇,于是她似乎忘記了她現在所處的位置,身子輕輕扭動,身上所穿的青衣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她脫了下來,而她現在身上只剩下一縷輕紗制成的紗衣霧里看花,最是銷魂。 嘔 咳咳。 前一道聲音是從后廚出來,看清楚林仙兒容貌的游龍生發出的。此去經年,再見到林仙兒這樣出現在他面前,讓他想起了曾經被林仙兒惡心到膽汁都吐出來的時刻,也使得他控制不住的gān嘔了起來。 而另外一道聲音則是從酒肆外發出的,也不知道對方是看到這樣不可思議的畫面而尷尬地gān咳,還是他本來就chuī了chuī冷風想要咳嗽。 反正,這兩道聲音成功的讓林仙兒僵在當場。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最終還是顧青開口打破這詭譎的氣氛:唔,這里是人來人往的酒肆。 林仙兒咬著牙,眼睛里都能冒出火星子來,她攫起了衣服,惡狠狠地瞪了顧青一眼,爾后飛快的掠出了這間酒肆,爾后伴隨著外面的冷風,她咬牙切齒的罵聲跟著傳了進來:顧心魔你果然是喜歡那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的游龍生!而他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你害的,你才是天底下最惡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