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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魚這還是保守估計,到底他只看到一團霧,卻不曾見到正臉,但能做到真氣外凝如懸絲,必定不是等閑之輩。再退一步講,對方畢竟是一派教主,武功若是不高超,又如何服眾? 先不說西方魔教它不按常理出牌,目前就只有一個光桿教主,單就來說帥一帆等人聽過李觀魚的話后,因是并不清楚李觀魚緣何說他看不出那西方魔教教主的年紀,再加上如今中原可稱為一流高手的,大多是中年往上,便是有例外如楚留香,無花者那都是寥寥,因而他們四人無不認為這西方魔教教主是個鶴發童顏的。 在他們從擁翠山莊去往劍池的路上,幾人還思忖并討論了下對方從西域過來,還要來烹茶試劍到底是什么目的,是否暗藏yīn謀詭計。 這一來呢,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二來嘛,聽聽西方魔教這教名,歷來能被稱為魔教的可都不是什么正經門派,甚至于多是邪門歪教,還被人人喊打的那種,所以說慎重對待是不會錯的。 在這種qíng況下,五人連帶著李玉函這倒霉孩子就來到了劍池。 只見四面林木森森,蕭碧幽翠,而池畔上本無霧,此刻卻是無端有冷霧彌漫,那冷霧是灰白色的,而他們隱約看到那灰白色的冷霧中有人影,因是被冷霧籠罩,那人影看起來是迷迷蒙蒙,若有若無的。 不用李觀魚說,其余人就知道那霧中人便是西方魔教教主! 在有了這樣的認知后,他們的臉色不約而同的變得更加凝重: 來者不善! 這旁人看不清顧教主,可不妨礙顧教主將他們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他在眼皮底下輕輕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抑揚頓挫道:李老先生,相傳吳王闔閭冢就在這虎丘劍池下,不知傳言可為真? 他的聲音隔著霧,既聽得真切卻又不真切。 偏偏他甫一見面就提起什么墳墓,不知道這是不吉利的嗎?還是他在暗示著什么,等會兒會有人葬身于此嗎? 李觀魚對顧教主的觀感還好些,他緩緩回答道:確有其事,闔閭冢就在這劍池下,且他死時還有三十柄名劍殉葬,所以這里才會叫做劍池。 哦顧教主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單音節,爾后從劍池畔緩步走下來,朝著李觀魚等人走了過來,而隨著他走過來,似將劍池池水中的清寒之氣帶了過來,又那霧也好像在變淡,與之相對的就是那霧中的人影變得深沉起來。 誠實來講,這樣的畫面本就是有點飄渺而已,可誰讓這群人先入為主的認為西方魔教不是什么正經教派,再加上劍池周圍環境實在肅殺,以至于這畫面在眾人看來就變得神鬼莫測,令人可恐起來。 李玉函都要往他老父親背后躲了。 他們越是覺得可恐,顧教主就越是興致勃勃,他cao縱著霧氣還玩得有那么點不亦樂乎了,讓他們先看到了他的眼睛。 顧教主的眼睛嚴格來說并不是金色的,更偏向于琥珀色,可不管它到底是什么顏色,它本就是和中原這邊的人眼睛顏色不同的。 而現在以李觀魚為首的六人,在這一刻沒辦法形容那到底是什么樣的眼睛。 他的眼睛當然是長在臉上的,可是他的臉已融在霧中;他的眼睛當然有光,可是這種光太過于詭譎,更有那光透過霧看過來時候,又仿佛帶著什么奇異的魔力,會讓被看到的人覺得有寒氣從腳底一路上竄,直達天靈蓋李玉函打了個哆嗦,急急忙忙叫了一聲:爹! 霧中人停下了腳步,語帶疑惑道:中原的lsquo;爹rsquo;難道還能用來稱呼客人嗎? 李玉函: 李觀魚: 四前輩: 當然不能??! 這是重點!是男人都不愿意戴綠色的帽子,好嗎? 往好的方面看,顧教主因為這一聲爹適可而止了,下一刻那霧隨之漸淡漸無,頃刻間就消失不見,顧教主也就現出了原形,并朝著李觀魚等六人微微一笑,端得是豐神俊朗,神姿高徹。 說好的鶴發童顏呢? 說好的神鬼莫測呢? 說好的藏頭露尾呢? 這統統都和說好的不一樣??! 場面一度凝滯,還有尷尬蔓延。 當然了不管是凝滯還是尷尬,統統都是李觀魚這邊的,和顧教主半點關系都沒有,他神qíng自若,仿佛剛才故弄玄虛來嚇人的不是他一樣。最終也是他打破了這幾近凝固的氣氛,道:本座有禮了。 有禮有禮都有禮,所以說還是把剛才那一段給跳過吧。 當年李觀魚在劍池烹茶試劍,也就是說并不是在劍池上比劍的,而是在劍池不遠處陸羽茶井外的空地上。這陸羽茶井就在劍池旁邊,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石井,面闊丈余,井旁還有一個朱欄曲繞的六角山亭,而陸羽茶井是天下第三泉,所以說無論是劍池還是陸羽茶井,都不可謂不是大有來歷,在這樣的地方烹茶比劍,當得是大雅。 此時,六角山亭中已有人在烹茶。 烹茶之人雖面容普通,可一雙手卻是指如蔥根,纖長白皙,執起的茶壺壺身銀砂閃爍,朱粒累累,在場之人中摘星羽士帥一帆他羽衣高冠,是幾人中最為風雅之人,他當下就認出這種茶壺俗謂之抽皮砂者,自是再珍貴不過了。不過這時候可不是管茶壺是什么模樣的時候,先不說這西方魔教教主這般做可是喧賓奪主,再說這怎么看怎么都還是鴻門宴啊。 反正就是讓人心中忐忑。 請。 偏偏顧教主還表現的十分有禮,只好像他這么做是適得其反的。 可不管怎么說吧,就算是鴻門宴,李觀魚等人也是沒有退路的,不然的話他們不就是不戰而退了嗎? 等進到六角山亭中,眾人紛紛落座,倒霉孩子李玉函是沒資格的,他就站在他老父親身后,眼觀鼻鼻觀心,他剛才可是丟臉丟大了好嗎! 而負責烹茶的妙手者自是易容后的無花,這會兒他烹起茶來很是心無旁騖,蓋因他先前就已經不動聲色的觀察過被李觀魚請來的其他四人。 玉劍蕭石,蕭氏玉劍乃是武林中獨一無二的名劍;雙劍無敵鎮關東凌飛閣,他使得是鴛鴦雙劍;摘星羽士帥一帆,他的劍是一柄如秋水般的劍;鐵山道長,是武當派第一護法長老,管束著武當派的玉劍門。 無花只簡單評價著他們,倒不是因為他對他們知之不多,只是在無花看來,他們幾人或許在江湖中成名已久,可每個人的武功都只能說是一流,即便是李觀魚他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劍客不假,可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他們恐怕沒有一個是他母親石觀音的對手,而王子殿下的武功又高出他母親的,所以這也是無花并不太懂顧王子為何要來挑戰他們的原因之一。 歷來只有qiáng者挑戰更qiáng者,沒有反過來的道理,不是嗎? 無花七竅玲瓏心歸七竅玲瓏心,他也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侍者,沒得侍者胡亂cha話的道理。 無花姿態雅致的烹著茶,一系列動作下來如行云流水,可惜在座的能沉下心來欣賞的不多。 而待到李觀魚將他的老友們介紹完后,看向不動聲色的顧教主,沉吟過后沒想要拐彎抹角,而是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教主從西域遠道而來,yù在劍池烹茶比劍,不知是為了什么? 為了揚名立萬。顧教主實話實說道。 只這話兒卻讓李觀魚等人臉色微變,當年李觀魚在劍池烹茶試劍,被當時的名劍客推舉為天下第一劍客,從此聲名更為大噪,其他比他打敗的劍客自然不能用揚名立萬來形容。換言之,顧教主這么一說,就暗示著他一定會打敗他們,進而在中原揚名,且還是把中原劍客踩在腳下成的名,這好大的口氣! 顧教主眨了眨眼,似是沒看到他們的神色變化,自顧自道:說來慚愧,本座自數日前成立西方魔教以來,并不曾收到一個教徒,所以本座痛定思痛,找到了癥結所在,那就是本座和西方魔教并無甚名氣。又恰逢本座遇到李少莊主,進而聯想到了李老先生的威名,這般一來便有了本座來中原,又學李老先生烹茶試劍之事。 想來等本座成名后,便會有志士慕名而來加入本派吧。 李玉函:他是不是引láng入室了???不對,他是無辜的好嗎? 李觀魚等人:都說了和說好的不一樣! 不,這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不,仔細想想好像沒什么可反駁的,一個人若先開宗立派的話,自然是得掌門其人有赫赫威名,而武林中人想要獲得赫赫威名,和成名已久的老前輩比試然后贏了這一方法,無疑是一個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