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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慈航靜齋身處漩渦中心,它所牽連到的相關人等可不少,像是嶺南宋閥,巴蜀獨尊堡,甚至于還有高句麗的奕劍大師,甚至于還有這段時間或是在渾水摸魚,或是在火上加油的一gān江湖眾。 又凈念禪宗外山峰被夷為平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若是這件事虎頭蛇尾的結束,那皇家的顏面何在?再怎么著都得殺jī儆猴,不是嗎? 一時間,白石廣場上落針可聞。 只有始作俑者心qíng最為輕松,他覺得有了這么一出,那剩下的有謀反之意的,在謀反前就該好好的三思了吧?不然,可就枉他把煉丹術煉出的大pào,他弄出來的秘密武器給在這時候亮相了。 顧青微笑著把圣旨收起來,優哉游哉的走到帝楊廣的禁衛總管宇文化及面前,偏頭看他道:宇文總管,孤對江湖了解不深,你覺得孤該從哪兒查起為好? 宇文化及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對眼神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qíng的印象,可他此時卻在心中苦笑,并且對太子昭的敬畏之意高了不知道多少,當下微微躬身道:臣認為一切既從慈航靜齋起,不妨從慈航靜齋開始查起。 宇文化及心里清楚,慈航靜齋從今天起再也不是白道魁首,甚至于整個江湖的影響力都跟著下降,此消彼長,帝楊廣的威望要更上一層樓了。 顧青將宇文化及的神qíng變化盡收眼底,倒也沒去管他的心境變化,只是就著他的話茬說:若是那么簡單,或許就沒有孤今日這一遭了。 說著他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孤得好好想想如何不傷著玉瓶,還能打到老鼠。 這話太意有所指了,宇文化及能年紀輕輕的就做到帝楊廣禁衛總管,自不是個愚笨的,他稍微一想就知道太子昭口中的玉瓶是何意,可不就是再指梵清惠嗎?看來帝楊廣yù納梵清惠為妃不只是謠言,宇文化及在心中皺了皺眉,一是覺得帝楊廣還真是葷素不忌,連尼姑都下得去口,二來他也很清楚慈航靜齋的做派,梵清惠根本就不是一般吃齋念佛的尼姑,看她的那般多信眾,就知道她是褒姒妺喜之流這般一來,若是叫帝楊廣得了她,那還得了。 不過,宇文化及悄悄抬眼瞥了一眼神qíng中看不出喜怒的皇太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悄悄垂下眼簾。 顧青和宇文化及說話,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再說顧青本就是皇太子,這兒還真不需要他藏著掖著,而在場的又都是一流高手,耳聰目明的自是將他們倆的對話聽了進去。 他們很快就想到了宇文化及想到的,一時間看梵清惠的眼神就更不對了。 實際上,這在圣旨中就有所暗示: 帝楊廣可是念在慈航靜齋從前的美名上,所以才會讓皇太子費心費力的徹查,而要知道和氏璧在慈航靜齋是千真萬確的,就憑這件事就足夠給它蓋上謀逆造反的戳兒,哪里還需要更多實質xing的證據。 以及,顧青是故意的。 他的目的旨在殺jī儆猴,又不是要大開殺戒。再者說了,整件事到底是什么樣的qíng況,還有誰比他更清楚嗎?又顧青故意點出帝楊廣對梵清惠志在必得的另一個目的,則是想讓梵清惠也嘗嘗被人道德綁架的滋味。 或者說給慈航靜齋一個再創出以身飼魔故事的機會? 事qíng的發展也朝著顧青預期的方向走,他在朝堂中給江湖中人施壓的同時,就有獨尊堡的解某人去求梵清惠,為了他巴蜀,為了他獨尊堡,請梵清惠去做帝楊廣的妃子吧。再有即使梵清惠不為他獨尊堡上下考慮,那也得為慈航靜齋考慮吧,那可是謀逆大罪,即使慈航靜齋是曾經的白道魁首,但若是朝廷執意要治罪,要發兵踏平慈航靜齋,慈航靜齋恐怕是抵抗不了的。 所以梵清惠作為宗主,她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還別說,解某人這一番言辭,竟還是得到越來越多人的支持。宋閥那邊宋智根本不顧宋缺的不贊同,也跟著在后面給解某人搖旗吶喊如果犧牲梵清惠一人,能保全他宋閥,能避免他宋閥被按上謀逆的罪名,能免于朝廷中那能轟塌山峰的武器攻打,宋智絕對是一千一萬個愿意。 事到如今,不管梵清惠本人是什么樣的意愿,她在孤立無援的qíng況,到最后能做出的選擇,不,她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 說起來這種舍人為己的事,慈航靜齋以前常常做,只不過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旁人這么要求梵清惠了,不可謂不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而就在梵師太被請求著普度眾生時,傅采林刺殺帝楊廣未遂但帝楊廣還是受傷的消息,終于傳到了傅采林的耳朵里。 傅采林:??? 第104章 長生訣(20) 帝楊廣遇刺的事,還真不是傅采林做的。 想想看梵清惠和凈念禪宗剛洗白要上岸, 后腳帝楊廣就被傅采林刺殺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 又先前就提到過, 宋智報復梵清惠報復過了頭,導致畫蛇添足, 還是顧青在后面給他兜回來的,換句話說帝楊廣遭遇的刺客是顧青假扮的。再者說了,當時他只是往外放消息說是宗師級的劍術大師, 是江湖中人非要往傅采林身上想的, 和他真的沒關系, 好嗎? 這話聽聽就算了。 現在的問題是傅采林刺殺帝楊廣的消息,終于傳到了傅采林耳中, 而傅采林表示他壓根就沒做過這件事。 這就尷尬了不是。 這傅采林作為老三大宗師之一, 又是高句麗國人, 其傲骨自是不凡, 如今平白無故的被甩鍋了,他會不當一回事, 自認清者自清才怪呢。于是傅采林就讓徒弟們去調查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而當更詳細的消息陸續傳來時, 傅采林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先不說他被誣蔑刺殺大隋朝皇帝的事, 就是大隋朝擴張的速度也讓傅采林覺得心驚。且看看吐谷渾已經被迫西遷, 再有隋朝修筑長城,分明是有心要對突厥做什么的,另有傅采林還想到了大業元年時, 隋朝的軍隊在他高句麗借道,率軍攻入契丹境內的事,凡此種種可以看出隋朝皇帝楊廣是個好戰的,那么他高句麗必然也不會安全。 傅采林想到這兒,冷哼一聲。 既是隋朝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義。 不,如今是隋朝欺人太甚在先,他若是不反擊,豈不是旁人都認為他是個軟柿子? 關于這個問題,奕劍大師不用擔心,如今在隋朝沒有人認為奕劍大師是軟柿子,大家都認為奕劍大師是梵清惠的信眾來著。 信眾:求放過。 反正不管怎么說吧,傅采林就帶著他的三個徒弟起身往隋朝來,勢必要在隋朝搞風搞雨。殊不知他們剛入得隋朝邊境不久,顧青就得到了消息。 這還得多虧了遍地開花的商行,如今都有商行把生意做到了高句麗所屬的城市柳城,他們的消息可比一般人靈通得多。 而顧青對傅采林來隋朝并不感到意外不說,他還早早準備了一份見面禮給他。又顧青這時候人在揚州,他這不是還在著手給帝楊廣納妾嗎,自是這佳人心甘qíng愿的入皇宮才好。除此之外,顧青順便見一見本不該出現在揚州的故人。 裴侍郎不是該隨侍在皇帝身邊嗎? 顧青這會兒還順便變回了顧望舒,似笑非笑的看著石之軒。 石之軒倒沉得住氣:皇帝身邊能人叢出,少我一個并不妨事。邪王的語氣乍聽起來還挺溫和的,尤其是和他第一次跟顧望舒見面時,那虛假的都能掐出水來的語氣相比。 顧望舒覺得lsquo;她rsquo;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心中微微嘆氣的同時,lsquo;她rsquo;對待石之軒的態度仍舊沒好到哪里去,甚至比上一次還要糟糕。讓望舒猜猜看,邪王是為了慈航靜齋而來?畢竟您是慈航靜齋的信眾嘛。 不等石之軒再說什么,顧望舒就用天真爛漫的語氣又說:說來這段時間關于慈航靜齋信眾的事,江湖中各色傳言可是讓望舒大開眼界。不說梵清惠,單就是碧秀心,她的信眾就囊括了數位豪杰,有lsquo;霸刀rsquo;岳山,還有李閥閥主李淵,當然了美人花落您這位信眾家。 石之軒臉色到底還是難看了起來,可他沒有登時發作,而是在顧望舒諷刺完他后,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開口道:我確實是因為慈航靜齋的事而來,我想知道你為何沒有借機將慈航靜齋連根拔起。 顧望舒愣了下,稍后收斂了原本張牙舞爪的姿態,用陳述的語氣說:邪王沒在說笑。 石之軒肯定道:這是自然。 顧望舒似乎沒想到石之軒會這么說,lsquo;她rsquo;沒有立時再答話,反而是石之軒伸手撫平了沒有皺褶的袍袖,慈航靜齋是我魔門最大的對手,如今它從神壇落入凡塵,甚至于被幾方人馬所憎惡,此時不正是一舉讓它覆滅的好機會嗎?而我想你師父想來也跟你說起過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