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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謝小玉松了口氣,面上泫然yù泣、楚楚可憐:既然她看不清東西,那謝莊主為敢何污蔑我與連云十三煞有關! 因為她聽到了那些人的聲音! 謝知非的聲音很緩,很慢,帶著即將破膛而出的怒火:火墻之中無任何光亮,她只能聽到自己家人如何被折磨殺害卻不敢出聲,黑暗之中,她將每一個人的聲音都記了下來。 無人敢質疑謝知非這話。 人在失去視覺的時候,聽覺總會變得更加敏銳。 這個道理每個江湖人不但知道,許多人還經??`了雙眼去練自己另外的四感,只是想到那女孩困在火墻之中,聽到自己家人被折磨殺害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將聲音記住。 那樣的場景,即便是個成年人也受不住,何況是個孩子。 怎不讓人為之難過? 不少熱血沸騰的江湖人已喊出要連云十三煞血債血償的話出來。 昆侖派掌門皺眉一想便了然:天下何其大,那孩子要憑聲音辨人又該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若要最快的方法將人找到,那便是把所有的江湖人集中在一起,讓這女孩去辨別聲音,找出當日的人來。 想到這里,昆侖派掌門撫須長嘆:老夫算是明白了,謝莊主將這件事隱瞞也是煞費苦心。 鐵真真本來想笑的,只是想到之前坐在慕容秋荻身后按個死氣沉沉的小姑娘,饒是鐵真真的慡朗也笑不下去:連云十三煞到底是江湖人,揚刀大會這樣的盛事,只要他們不知有人聽到過他們的聲音能辨別出他們的身份,連云十三煞未必不會來。 江湖人中本就一身熱血,聽到這處,只覺胸前熱血沸騰,也不去深究證據一二三四,當下眾志成城: 不說十成,七成江湖人便在這里! 想必這幾日,謝莊主已讓那女孩聽過我們所有人的聲音。 莊主可否告知,那連云十三煞到底是哪些人? 慕容秋荻身邊的女孩再也坐不住,站起來大聲道:沒錯,我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這女孩的眼睛那處蒙了厚厚的一層白紗,眾人呼吸一頓,這女孩必是大庸李家的遺孤。 只見女孩雖雙目被遮,卻像是將眼睛長在了別處一樣,那雙手在隔著虛空對著謝小玉和她身邊的隨從半絲不差的點了過來: 就有她,他! 女孩到底還小,不知何為沉著冷靜。 只想到今日大仇即將得報,激動得面色通紅,掐著喉嚨便學了一個女人的聲音,gān爹,我伺候你可舒服? 一個童音去學嬌柔嫵媚的話語,怎么聽怎么古怪,更何況這孩子學得一言難盡。 換著別的時候,諸人必然哄然大笑,然而此時卻個個屏氣凝神認真聽。因為他們知道,這女孩是在將她當日聽到的那些話給重復出來。 即便女孩這聲音學得不如何,但他們可以從女孩的這些話里將連云十三煞的范圍縮小。 如此便也比以前好很多! 剛才那句話完,女孩換了個聲音,很是尖銳,小yín婦,你可比你娘聰明多啦,gān爹這這手可讓你舒坦了。 眾人點點頭:從這話來看,這說明那日至少有一男一女,而且這兩人還是gān爹義女的關系。 江湖中拜gān爹收義女的人不少,不過能縮小一些是一些,諸人又凝神聽去。 這時候女孩又換了個聲音,只是和之前一樣的尖銳,你娘不過是個落魄宮主向來只和金矮銀瘋他們一起,若是她有你一半的乖巧,也不會被姓謝傻子給殺了。 廣場之上,只聽得這女孩一邊哭一邊換著聲音說話,聽得懂的內容聽不懂的內容不斷的從小女孩口中說出來。 這落魄宮主是誰? 難不成還和皇家有關系! 金矮銀瘋和謝傻子又是誰? 這江湖上有姓金的,可沒姓銀的,姓謝的倒是不少 許多江湖人聽得云里霧里,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女孩口中的人說的是誰,但卻未曾懷疑女孩口中這話時編出來的。 唯有四家五劍的人在聽到落魄宮主的時候,不少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而謝曉峰更是閉上眼,渾身顫抖著,像是極力在壓抑這什么。 這女孩口中的話有許多詞是別人不知道的,因為這些詞就像是綽號。 只不過這綽號不是江湖人叫的,而是一部分關系好的人在屬于自己的小圈子里,私下這么稱呼。 落魄宮主、金矮銀瘋、謝傻子。 如果只有一個還好,三個都出現了而且之間還是那樣契合的關系,四家五宗便知連云十三煞必然與他們有關,或者說,連云十三煞就在四家五宗里面。 落魄宮主是天美,金矮銀瘋是指金獅銀龍。 這些詞有一些是慕容秋荻知道的,有一些則不是,比如說代表著謝傻子的謝知非。 倘若只出現落魄宮主和金矮銀瘋四家五宗還會懷疑是謝知非的誣陷,當謝傻子這三個字也出現的時候,諸人便知曉這必然不會是霸刀山莊編撰出來的。 這些話是四家五宗私下的玩笑話,若非四家五宗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一時間,在女孩對那日聽到話語的回憶中,四家五宗的人看向謝小玉同她身邊隨從的眼神幾yù殺人。 見四家五宗的人如此,其他人哪兒還會不明白,在女孩換著聲音不斷回憶當日的哭訴聲中,眾人看向謝小玉的神qíng已然不好對付。 謝家也是四家之一,而謝曉峰專心劍道少有理會外事,每次四家五宗之間的事謝曉峰未必到場,倒是這個謝小玉向來在場。 謝小玉此時的臉很白,像雪一樣白。 當一個人被懷疑的時候,無論說什么都是狡辯,更何況這懷疑還是對了的時候,那接下來的清算便會順理成章。 狠狠的咬了下舌尖,感受到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謝小玉面上留下兩行清淚:叔伯,你們難道就要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定我的罪嗎。 見謝小玉凄涼無助的模樣,眾人又覺或許錯了。 畢竟這女孩看起來柔弱無助,如何也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連云十三煞。 人是視覺動物。 無論古今,永遠不會變。 靠著一張無辜或憨厚的臉,總是容易獲得人的信任。 然而人不可貌相。 每個人都知道這句話,只是知道很容易,要學會學jīng那就很難。 謝知非冷冷的看著謝小玉,謝小玉無辜的望著謝知非。 許久之后,謝知非一聲嘆息在眾人耳邊拂過: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江湖一直找不到連云十三煞的所在,那是因為連云十三煞一直在四家五宗的地盤上,臥榻之下,也不知道你們如何酣睡的。 一群人看向謝知非。 謝知非站在那里,淡漠超然。 這群人又看向謝小玉。 謝小玉還在哭,無聲的哭。 無助,悲涼,弱不禁風的模樣像是承受了天大的冤屈,楚楚可憐。 就在這時候,一聲清嘯猛的響起:說這些嘰嘰歪歪的有什么用! 聲到人到,得了謝小荻直招的鐵真真已從看臺上飛身下來,手中長劍對著謝小玉身邊的隨從刺去:到底是不是,待我試一試便知道! 這變故來得突然,多數人來不及反應,來得及反應的又想看看鐵真真這試一試的結果,于是眾人便默默的看著鐵真真長劍對著謝小玉身邊的隨從飛去。 鐵真真口中說著試一試,但她手中長劍劍芒吞吐倒是沒有試的意思。 那隨從本是連云十三煞之一,見鐵真真來勢洶洶,便知今日不好了當。 謝小玉有個當神劍爹護著或許能生,他縱然不死也要被扒一層皮。 連云十三煞是謝小玉和一群太監為了利益在一起的殺手組織,有利可圖的時候自然牢不可破,待危機xing命的時候,這些人哪還會管其他人會如何。 面對直刺面門的長劍,這隨從丟下了手中長劍。 神劍山莊的人居然在危險的時候放下手中的長劍? 這下,不少人心中對謝小玉和這隨從的懷疑又重了幾分,只差最后一根稻糙便能徹底相信連云十三煞與謝小玉有關。 只見這隨從從懷中掏出一卷鐵絲繳了鐵真真的長劍往后退:好不容易有了這么好的局面,倒是可惜了。 見長劍被繳,鐵真真內力一催,劍芒立刻劃破這人臉上的面具。 隨著一張薄薄的面具落下,諸人終于看到這人真正的模樣。 頷下無須,喉結甚小。 還有聲音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