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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專家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只可惜他戎馬天下,卻看不到一日太平,想必走的時候心有無限遺憾。 怎么會。 謝淵看著陵寢中的漆棺,他從小便知道忠武侯,知道與這個人有關的各種消息:他走的時候已遂心愿平定天下,又親手除了袁紹徹底斬斷士族的代言人使士族三十年內無人可立,這才有機會讓士族與寒士在曹文公手下形成一個平衡,見不見得到太平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 因為這個人已經拿到了他想到的一切。 我如此清楚的知道,從小讀者他的故事,瞻仰他的事跡,為了天下太平,如此純粹不求回報的一個人。 他已經知道天下太平將至又怎么會在意,自己會不會得到一起半點 謝淵嘆息著做了一道蓋棺定論的話:他沒有遺憾,有遺憾的,一直是我們。 遺憾他,生于風雨飄搖的大漢,長于支離破碎的河山,四下奔走奮力征伐將破碎的國土一片片拼湊,卻沒能看到一日的盛世華章。 遺憾的一直是我們 第151章 人間一禪空 滅佛,真是個可怕的時代。 邊荒,好一個坑爹的世界! 如果一定要選,謝知非絕對不會選燕飛在的時候。 作為道家代言人的燕飛注定要飛升天宮位列仙班,而燕飛那兩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個是南宋開國皇帝劉裕一個是北魏開國皇帝拓跋珪。 系統翻了翻小說劇本后【】 【這開掛的人生跟坐火箭一樣,最后真的上了天】 畢竟他是當之無愧的主角。 重溫小說的謝知非膈應了半天不得不承認,面對頭頂主角光環還開了無敵外掛有親媽照扶的燕飛,他只有退避三尺:無論是燕飛在的時候還是燕飛剛剛離開的時候,儒家同佛家都無法同道家搶話語權。 就算謝知非是搶了也白搶,時機一到燕飛直接帶著兩位美人飛升成仙。 謝知非就算在搞定竺法慶之后再搞一個華麗的飛升儀式也比不過,燕飛可是攜美三飛! 【那你還要去邊荒,那可是燕飛的大本營】 我們需要過度! 被少林那堪稱閃光燈的頭給照得心累,謝知非抱怨道:劉裕和拓跋珪好歹與燕飛有生死jiāoqíng,從邊荒出去的黑戶不會被過分刁難。不然在魏宋已經完成人口普查的qíng況下我能指望你解決我的身份問題? 系統自然是沒法給謝知非解決黑戶的問題,只能順從謝知非的意思將傳送的時間節點往后挪了個二十來年。 然而本著去邊荒成名的謝知非普一落地便聽到本該荒無人煙的邊荒人聲鼎沸,謝知非忙往前走幾步出了樹林,呈現在眼前的就是一場逃難的畫面: 人喊馬嘶,驢鳴踏在地面的聲音響個不絕,車轱轆在路上咕嚕咕嚕的轉動。 有心善的人見謝知非佇立路邊一動不動,從其身邊路過的時候順口道:和尚快走吧,劉裕的軍隊打下了邊荒集,現在他的手下四處在殺荒人! 劉裕,燕飛的兄弟。 系統【噢呵呵呵真的是好兄弟啊】 謝知非: 邊荒是亂世狹fèng中的產物,自漢室傾頹以來,豪雄遍起,無休止的戰事延綿至神州各地,即便有有晉三十年的休養生息依然抵不住這亂世洪流的奔涌不息。 亂世的車輪已駛上歷史的軌道,勢必將每一個攔路的人碾得粉碎,除非它自己停下,無人能使之吃滯半分。 淮水與泗水間的這片廣袤的土地曾是三國時曹魏與孫吳長年對峙之地,城池蹦摧田園荒蕪,舍空無民人煙泯滅。 西晉統天下后此地本該重現繁華,然不及一世人禍亂接踵而至,五胡反晉、天子被殺、晉室徒遷、衣冠南渡從此再現昔日曹孫南北對峙之局。這里本是兩漢時繁華的中土,如今飽經戰火,沃土荒蕪饑荒遍延,所剩之人背井離鄉成無根之萍,淪為白骨蔽野,百里無炊的荒地。 南方稱之邊荒,北方視之為甌脫。 良民裹足的鬼域,罪惡趨之若鶩的樂土,勇士葬身所成名最佳地,無人管理的地方,是最佳的jiāo易地也是最好的避難所。 南北各自陷入混亂的時候,北方的勢力需要一段距離同南方作為緩沖,將此地視作戰事的風向標。 對于南方內亂不休的晉來說,對抗北方的鐵騎必需堅壁清野,使北方的騎兵無法在百里內就地獲得供給。 這里是被南北勢力共同拋棄的棄子,在南北混亂的政權跌宕中產生,在諸多勢力的默許下形成。 然而當南北從對峙往一統過度的時候,儒釋道皆不滿如今局面的時候,這里便不再被允許存在。 當謝知非想明這一點便明白,邊荒已經成了劉裕北伐、拓跋南下的絆腳石。 在亂世這輛往大融合奔去的車輪之下,符堅尚且齏身粉骨,更何況小小一個邊荒? 謝知非剛想拉一個人問問劉宋這次北伐的將軍是誰,好推斷如今是劉裕第幾次北伐,就在這時吃不慣逃難隊伍最后傳來陣陣尖叫聲,整個隊伍停頓一刻后以更快的速度更亂的節奏往前跑。 一只兩百人的軍隊從和面咬了上來,不聞不問抓住便殺,被殺掉的這些人頭顱則是被割了下來。 謝知非: 這些人在用平民來充軍功! 對于軍隊來說,殺敵的多少往往是他們晉升的阻力,因而不少軍隊會縱容手下殺平民冒領功勞。 人間世道越是混亂,政權更迭越是頻繁,禮樂崩壞越是徹底,這樣的qíng況越是嚴重。 在往東逃命的洪流中,逆流西去的人格外顯眼。 白衣袈裟,伏魔法杖,人流中西去的僧人面沉如水,一步步走過去宛有佛音地鳴,佛有菩薩低眉亦有金剛怒目。 此時萬里之外的平城,北魏國都。 再次率軍討伐柔然并獲勝回來的拓跋嗣聽完劉宋北伐的消息后后嘆息一聲,揮退手下、眼中似透過眼前看到昔日先帝在世的時候,悵然若失:沒想到,先帝生前念之不忘的邊荒竟毀在他兄弟手中。 父皇此言差已。對于祖父那近乎婦人之仁的手足qíng誼,拓跋燾毫不在意:那邊荒地處要勢,若非先帝生前不忍對其動兵如今又怎會輪到劉裕。 對比那片荒蕪之地,拓跋燾更在意的是佛教名家:說來智信大師已到平城,父皇決定什么時候與他談佛? 武林佛道之尊當推慈航靜齋,然而魔宗昌盛踏帝峰辟谷不出,這群人是不會北上。說到此處,對外向來對佛家推崇備至的拓跋父子面上紛紛露出冷笑:倒是可惜我們如此抬舉佛門。 佛家講來生,在民生艱苦的年代里是最好敷導百姓的武器,因而自拓跋入主中原以來,承佛法敬禮沙門。 無論拓跋嗣同拓跋燾心中是否信佛,都會做出推崇佛法的模樣引高德沙門與之共談,引導治下百姓信守輪回、忍受今世痛苦以待來生極樂。 拓跋嗣想也不想便從自己不多的私人時間里撥了一段出來:待他法會完后詔他入宮。 在慈航靜齋避谷不出的武林中,佛門多了許多的大師高僧,然而其中德配其位有幾何,倒是不為人知。 就在南北武林佛門漸衰時,卻無人知道北方武林即將引來佛門新秀。而此時頂著羅漢金身的謝知非雙手合十,低眉順目往劉宋的隊伍走去,一身白色袈裟的佛家弟子在東去的人流,如水中磐石穩固無轉逆行西來,分外矚目。 沈田子的手下正在收割人頭,陡然見這么個不怕死的人手中長刀毫不客氣對著謝知非砍下:不知死活的和尚。 手起刀落,異變突現。 被這人砍中的謝知非并未人頭落地,反倒是動手的人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往后倒去,這下沈田子終于肯定謝知非必是武林高手,但見無知無覺的白衣僧人停了下來,對著倒地不起的劉宋士兵誦道:阿彌陀佛! 沈田子不言不語只給自己手下一個意會的眼神,得到來自將領的命令,劉宋士兵立刻不管其他人往謝知非身上砍來。 然而刀劍落下槍戟刺出卻連白衣僧人的僧袍也未曾破壞分毫,反倒是動手的人紛紛吐血倒地,明明白衣僧人未曾動手半分沈田子看自己手下這模樣卻是受了內傷,神色一變看向低眉斂目的謝知非時已帶尊崇。 不管什么時代,qiáng者總有與之相襯的話語權。 然而面對不知其來歷的謝知非,沈田子即便小心謹慎也不會就此退走:大師高俊的功夫,本將來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