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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非是如今是長居大宋風云人物榜首長達一年多的奇人! 謝知非最初成名是因為他建了奇功,震動朝野,功高封侯。而后迅速名動天下、四海皆知那是因為,在謝知非來陜西做經略使一年多的時間里,前前后后已經有十一位蒼云軍監軍在來這里后倒下了。 這些監軍都不是英勇的倒在戰場上,無一列外,都是倒在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qíng上! 有的是在中舉之后拋家妻子,有的是收受賄賂,有的是包攬訴訟 蒼云軍監軍這個職務已經威名遠揚,是香是臭那就全看個人了,連包拯私下也同公孫策等人開玩笑道:誰做了蒼云軍的監軍,你們就多留意點。 這位新來的監軍根本不愿意,畢竟他也不gān凈。但是來了半個月見自己還沒出事,以為自己是例外的監軍就開始蹦噠了。 文人輕武將,更何況是除了造反外跳不出他手心的武將。 如今這位監軍面對謝知非之前提出要偷襲西夏的時候,忘了自己私下做的無信無義之事,在謝知非面前口若懸河,說起了仁義。 監軍從夏商周說到了秦漢唐,引經據典就一句話:打可以打,但要有禮數,先要告知對方,我們是仁義之師么! 謝知非垂下的眼眸里無神的盯著地下,依舊在看由蒼云軍提供的各種打仗記載。監軍所有的話,謝知非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半個字也沒聽進去。 生氣?不用! 按照前面那些監軍的走勢,這個差不多也該倒了,等這個監軍倒了后,他就帶著人趁著空白期去打戰! 而在謝知非身后,被謝知非帶來提醒他的副將此刻已經被氣得面紅耳赤,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監軍給甩了出去:誰打戰還要告知對方自己意圖的,是不是還要寫一封信過去lsquo;我要來打你了,準備好迎敵。rsquo; 想到這里,副將憤怒的盯著監軍:腦子讀書讀壞了吧! 監軍說了許久,喉嚨gān了,端起一邊的茶盞喝了口潤嗓子,這才拉長聲音道:謝將軍以為如何?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謝知非說話,監軍皺眉道:謝將軍? 然而謝知非依舊保持著垂簾掩眸,乖乖聽講的姿態,副將知道體現自己作用的時候到了。 副將立刻在謝知非身后用刀柄悄悄的捅了下:將軍,回神! 后腰受力,謝知非立刻關閉閱讀界面,眼神清明,神qíng堅毅,抬頭就是牛頭不對馬嘴的開問:現在西夏剛同遼國作戰,人皮馬憊,正是我們出兵的好時機,為何監軍說不能出兵? 副將: 完了,將軍又是一個字都沒聽!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出兵!監軍先是一愣,隨后明白之前自己說的都白說了,監軍一怒之下,幾千字變成幾十個字對謝知非噼里啪啦道:我等乃是禮儀之師,怎可學蠻夷做不宣而戰的事?況且這件事還未稟告皇上,為請得皇上定奪前,不可輕易出兵! 謝知非沉默: 所以,這個不出兵有什么區別? 見謝知非一臉冷淡,監軍心中一轉便明白謝知非這些日子不過是表面服從,其實心里根本沒在意他的意見。 你!監軍指著謝知非的鼻子,就想罵人,恰這時候房間外響起了一道尖銳的聲音: 圣旨到!蒼云軍監軍middot;蔡良接旨! 聽到這一句話,蔡良臉色頓時綠了,腦子里只剩下lsquo;完蛋rsquo;二字。而副將臉色瞬間好了,長噓一口氣,心中想的卻是lsquo;來了rsquo;。 只見從房間在走進來一名怨氣沖天的huáng衣內監,看向監軍的眼神就快殺人了。 這名內監在一年多的時間里,真個人一直在開封和陜西之間來回跑。往往在陜西這里才將罷免的圣旨頒發了,人犯壓回去,可回到開封的他還沒休息五六日,上面又下來圣旨讓他去陜西壓人的圣旨又來了。 圣旨被握著的兩端,因為huáng衣內監太過用力而起了褶子,而huáng衣內建則是殺氣騰騰的念道:監軍蔡良,任中侍大夫期間,收受賄賂、跑官賣官、替人平案,經查證,監軍蔡良還參與過七年前科舉泄題一案,現由開封府府尹包大人查明,罪證確鑿,即刻押罪人蔡良回開封受審! 蔡良的確參與了當年的科舉泄題案,可是那件事早已被抹平了,為何如今還要翻出來。 這案件的背后之人勢力qiáng大,怕是那包拯還未查出想要從他身上套出來。若真是如此,他如何能活,蔡良渾身發抖:臣冤枉! 每一個蒼云軍監軍被抓走的時候都這么說,結果呢? huáng衣內監皮笑ròu不笑:蔡大人這話,還是回去同陛下說吧。如今,還請蔡大人同我走吧!說完huáng衣內監對自己身后禁軍揮揮手,將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蔡良抓了,拖著出去。 huáng衣內監跟在蔡良之后慢一步走,還沒出房間,這人想了想又倒回來,對謝知非諂媚道:謝大人,有一件事,在下不知當講不講。 說這話,不就是想講么。 謝知非識務的說道:公公請講。 huáng衣內監笑了笑,雙手攏入袖中:謝大人,這事可不是我說的,滿朝文武都在說。你知道的,武將煞氣中,而你這里又不怎么吉利,為了將軍的安危在下也就一點建議,將軍有時間找個高人來去去晦氣。 現在陛下在朝上提一句來這里監軍,朝堂上上下下想到自己好友對朝堂上那些人繪聲繪色的描述,huáng衣內監手藝一拍,頗有些為謝知非打抱不平的說道:盡然沒人愿意同將軍共抗西夏。 huáng衣內監話一落地,副將就偏頭使勁的咳嗽了起來,那模樣,像是要把自己的綠膽給咳出來。 謝知非心下好笑,那些監軍如果只是兩三個出事了算運氣的話,合著今天這個已經連續十二個出事,那就一定是有人暗中在cao縱。雖然不知道這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對于謝知非來說確是有好處的,便也從不揭穿。 在那個暗中之人目的達到之前,只怕那些個監軍除非是跟包拯那樣除了膚色都是白的,否則只有接連被撂倒的份。 謝知非對huáng衣內監淡淡道:公公說的是,我會認真考慮的。 內監雖然少了一點ròu,但腦子卻沒少,但凡能爬上來的都有一顆玲瓏心,他對謝知非嘆道:我知道謝大人您在想什么,那些個討人嫌的書呆子走了謝將軍也好帶兵打仗。這沒什么,我也為將軍高興呢,只是我怕那骯臟的東西惹完了那些個書呆子,就要來惹將軍您了。 內監已有四十多歲,見過不少文臣武將,文臣里他最佩服的就是包拯,武將里他現在佩服的就是謝知非。 一個不到三十的將軍,從做了陜西經略安撫使之后,宋對西夏幾乎每戰必勝。別人都說什么來著,戰神! 內監看著謝知非,明明有才華又俊俏,雖然身上煞氣很重,但那也是謝知非為國殺敵而來的勛章,值得人敬重。 因此內監實在不明白那些文臣為何說起來的時候都會先褒后貶,在他眼里,私德無虧的謝知非比那些個道貌岸然的文臣順眼多了:我雖然是個閹人也沒讀過什么書,卻也知道謝將軍是大宋的英雄,我吶,是真的希望這邪乎的東西不要惹到您身上,您沒事,那就是天大的好事,您要好,那大宋的邊境就好。 謝知非愣了下,對huáng衣內監拱手緩緩道:多謝公公關愛。 這世上的人并非都是傻子,他一個半只腳踏入官場的人都能看懂的事,怎么會沒其他人看懂,不過是不說或是不敢說罷了。 huáng衣內監擺擺手:您啊,別謝我,我可沒幫您什么忙。 說完,便轉身離開。 謝知非站在那里看著huáng衣內監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轉角依舊沒有動,許久之后,從房間里出來的副將好奇的看了看空dàngdàng的走廊,有看了看呆立的謝知非,搔搔頭問道:將軍,要不我們去找個風水先生來看看? 謝知非眼眸動了一下:不必,不用怕。 聽到謝知非這么說,副將暗自點點頭。在副將眼里,謝知非就是神仙下凡,自然不怕牛鬼蛇神。 將這件事拋到腦后,副將雙眼發亮的看著謝知非,今天開始,他們又是沒監軍的軍隊了:這下我們又沒監軍了,將軍準備什么時候打西夏? 謝知非想了想,這事最好盡早,畢竟李元昊那人在遼那里吃了敗仗后很有可能來宋這邊討回場子:你喚各路將軍來我這里討論進攻,清點糧糙坳重,兵貴神速,后日便出發。 而此時,在萬里之遙的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