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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單說,拖鞋是男士的。 王志跟著說,所以那個人就是男的。 可能吧。 huáng單問道,王志,三樓的劉大爺劉大娘來過你這兒嗎? 王志說,好像沒有吧。 huáng單換了個話題,那你這里還有這款鞋嗎? 王志說沒了,去年賣的好,幾乎是進多少賣多少,最后一次進的貨剩下了一點點,也都打折賣了。 huáng單哦了聲,不再多言。 王志也沒有說話,似乎是睡著了。 huáng單知道王志沒睡,因為呼吸聲不對,他沒有做什么,只是在電腦前接待買家。 陸匪的忍耐在中午到達極限。 huáng單被叫走,臨走前還喊了趴在桌上的王志。 王志沒抬頭,迷迷糊糊的擺擺手,哥們,上午謝謝了啊,下回請你吃飯。 huáng單繞過拐角,腳步停在原地,他探出頭看,發現王志還趴在那里,手在桌面上寫寫畫畫的,看不出寫的什么。 砰地一聲,陸匪關了門過來。 huáng單縮回脖子,輕手輕腳的跟他一起下樓。 接下來的兩天,陸匪住在huáng單那里,倆人沒做到最后,疼痛神經過于敏感很要命,常人是不會懂的。 鄰居們和和睦睦,一切都風平làng靜。 huáng單看到趙曉提著袋子去看周蓮,是一套汽車玩具,給小孩子的禮物。 兩個小時的收留,趙曉對周蓮的態度有所改觀,她在對方的屋里待了足足有十分鐘才出來。 huáng單特地沒進屋,在走道里等她,這兩天沒有什么事吧? 趙曉不答反問,要是有,我還能站在這里? huáng單善意的說,你一個女孩子住很不安全,找個朋友合租會好一些。 趙曉眉眼間的冷淡褪去些許,我不喜歡跟別人合租。 huáng單的聲音放輕,趙曉,有個事我沒跟別人說,你穿的那雙拖鞋,我也有,只是不同顏色。 趙曉的臉色劇變,你你也有? huáng單點頭,對的。 趙曉深呼吸,那你打算怎么辦? huáng單說,不知道。 趙曉垂著頭,時不時的抿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huáng單問道,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趙曉不說話。 huáng單又說,我懷疑是熟人gān的,如果是小偷 趙曉突然打斷,語氣篤定,不是小偷,季時玉,不是小偷。 huáng單說,那你覺得對方的目的是什么?嚇唬我們? 趙曉又不說話了。 huáng單做出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樣,趙曉,還有個事,我說了你別害怕。 趙曉第二次打斷他,別說! 我看的出來,你跟鄰居們都走的很近,是有意為之,其實你跟我是同一種人,根本就不喜歡跟他們接觸。 至于你那么做是什么目的,你心里清楚,季時玉,奉勸你一句,別給自己惹麻煩。 huáng單說,趙曉,我認為我們是站在一條線上的,我們應該是朋友。 趙曉什么也沒說,就開了門進去。 晚上huáng單去了陸匪的家,房子里的一桌一椅都上了年紀,彌漫的陳舊氣息比原主外婆那套還要濃重。 陸匪說,別傻站著,冰箱里有喝的,你自己拿。 huáng單拿了瓶汽水喝,他隨意看了看就去陽臺,從這邊能望見隔壁王志那屋的陽臺,不出意料的堆著紙箱子,還有垃圾,仿佛能聞見臟臭的氣味。 陸匪摘了腕表去衛生間,季時玉,你別靠近防護欄,危險。 我曉得的。 huáng單隱約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他以為是王志出門了,卻在幾分鐘后看到對方出現在陽臺,你在家? 王志光著膀子,發現huáng單在隔壁,他很震驚,看樣子整個人都是懵的,對啊。 huáng單追問,小區里有人來你這邊買過東西? 王志說沒有,哥們,你怎么會在隔壁? huáng單沒回答,那他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是怎么回事?他擰擰眉心,大概是有人上天臺收了衣服? 王志探出半個身子,一臉的驚悚,季時玉,你別跟我說,你今晚要在隔壁睡? huáng單說,我那屋沒空調,太熱了,就到他這邊來待一待。 王志嘖嘖,真羨慕你,我屋里也沒空調,兩個電風扇同時開著,外加一個吊扇都沒用,就坐在電腦前打幾個字,都能弄出一身的汗。 哥們,跟我說說,你是怎么辦到的?我一看見隔壁那位,頭皮就發麻,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讓我在走道里放紙箱子,還說如果我不照辦,就會叫人把紙箱子全部扔掉。 huáng單說,你堆的是有點多了,現在又是夏天,空氣很難聞的。 客廳里傳出陸匪的喊聲,季時玉。 huáng單說,陸先生叫我了,有時間再聊。 王志齜牙咧嘴,去吧去吧。 huáng單回到客廳,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覺得王志那笑容,有點怪異。 陸匪洗過澡,身上帶著水汽,客廳開著空調你不待,非要拉開陽臺的門站老半天,不嫌熱? huáng單拿走男人手里的大毛巾,給他擦著頭上的水,501沒人住,房子是空著的。 陸匪知道青年的心思,不關你事。 huáng單動作輕柔的一下一下拿毛巾摩擦著男人的濕發,我把那兩雙拖鞋都給你,你找一下你認識的朋友,幫我查查。 陸匪闔著眼皮,你直接jiāo給警方。 huáng單說不行,警方有線索不會透露給我。 陸匪的太陽xué跳了跳,你想什么呢,案子破了不就行了?有那個時間,你還不如想想未來的計劃。 huáng單蹙著眉心,案子早破晚破,直接決定他的任務是成功還是失敗。 三哥透露給他了,說可以抹掉他上一個任務失敗的記錄,但這次不能再失敗了,否則不但會有無法想象的懲罰,后面給他的驚喜也會取消,會影響他的一生,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huáng單問是什么驚喜,三哥說要保持神秘。 三哥是不會騙他的,huáng單這次必須完成任務,要在一個月內,不對,已經沒一個月了,他的時間越來越少。 huáng單湊在男人耳邊,陸匪。 陸匪的耳朵有點癢,不要想了,我就是個生意人,手伸的沒那么長。 huáng單把毛巾放一邊,靠著沙發整理思緒。 孫四慶這幾天都不在家,huáng單敲門,里面沒動靜,不知道他是去外地了,還是在朋友家。 huáng單沒說話,陸匪以為他不高興,就把他往腿上拉,好了,給你查。 見青年的眉頭越蹙越緊,陸匪就抬手拍一下他的屁股,說了給你查了,你怎么還擺著張天要塌下來的臉? huáng單斂去神色,睡覺去吧,困了。 陸匪說,親會兒。 huáng單說不親,我牙疼。 陸匪捏住他的下巴,好好的怎么牙疼? huáng單說著涼了,晚上你把毯子都卷走了,我的肚子露在外面,早上摸摸都是涼的。 陸匪的面部抽搐,他憋著笑,把青年的頭發揉的一團亂,真可憐。 huáng單睡覺時,g上多了個毯子。 第二天,陸匪就把查到的信息告訴huáng單,說那款拖鞋是C城生產的,去年出的,有七八個工廠生產,分散在實體店,網店,今年有尾貨在銷售。 huáng單邊整理邊說,還有呢? 陸匪說,沒有了。 huáng單一愣,沒有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陸匪嗯道,沒有。 huáng單很失望,那他順著這根藤子往下摸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陸匪敲敲桌面,對方敢在這棟樓里殺人行兇,全身而退,就說明已經做足了功課,你覺得還會留下線索? huáng單說,只要是人gān的,就會有痕跡。 我同意你這個觀點,不過 陸匪停頓一下說,那也得找出來才行,而事實是,老張跟劉大娘的死,警方沒找出蛛絲馬跡,案子是破不了的,別指望了。 huáng單沉默了一會兒,陸匪,你能弄到他們的死因嗎? 陸匪聞言,就用兩只手捏住青年的臉,季時玉,你想氣死我是吧?聽你這意思,是案子一天不破,你就一天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