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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單說,是哦。 系統,那么,加油吧。 huáng單從機械的聲音里聽出了鼓勵,這個三哥有人qíng味兒,話比陸先生跟系統先生加在一起的量還要多,他有點不習慣。 系統,慢慢就會習慣的,這一次三哥帶你完成任務,有三哥在,jú花靈隨便用。 真假先不論,huáng單說,謝謝。 系統說不客氣,雖然你是感覺不到疼,但是另一個能感覺得到,jú花靈還是很有用處的,小弟,任務發給你了,你看一下。 前半句還在扯著jú花靈,后半句就拐到了任務上面,明明八竿子打不著,卻硬是能無fèng連接。 huáng單的面前出現一塊任務屏幕。 【老年夫婦的訴求:前段時間我們老兩口放在門外的拖鞋總是不見,不知道被哪個給偷偷拿走了,有天晚上,我們老兩口沒睡,在門口偷偷聽著,我們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就立刻把門打開,看見放在地上的拖鞋少了一雙,果然被人穿走了,我們急忙跑出去追,發現樓道里坐著一個人,就是住在我們隔壁的老張,他死了,腳上正穿著我們丟失的那雙拖鞋,警察查不出來東西,我們心里很慌,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拜托了?!?/br> 時間一到,屏幕就消失了。 huáng單把任務內容從頭到尾捋了一遍,處處透著詭異,這要是靈異120區,他肯定會把事丟在鬼身上。 一大堆的記憶涌入huáng單的腦海,將他的思緒完全打亂。 這副身體的主人叫季時玉,二十一歲,他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里長大的,走的是大多數人會走的路,那條路雖然單調無趣,卻也平穩,讀書,考試,上學,畢業,工作,一步步的來。 一個月前,季時玉接到一通電話,見到一個陌生人,對方自稱是他外婆的朋友,他那時候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親人,不過人已經不在了。 據說季時玉的外婆是快死了才知道他的存在,大概是出于彌補的心理,就把那套老房子留給了沒見過面的外孫子。 季時玉連感慨的心思都來不及醞釀,就被迫一頭栽進論文里面,他一答完辯,把畢業證書拿到手,就拖著個箱子來到了這里。 房子雖然舊了些,好歹也是兩室一廳,而且什么都有,能省下一筆租房子的錢,季時玉自然不會拒絕。 倒霉的是,季時玉住進來不到一個禮拜,就出了事。 huáng單伸手去摸后腦勺,摸到一手黏糊糊的血,他搜索著原主的記憶,得知對方出來上廁所聽見客廳有異常動靜,就小心翼翼的出去查看。 屋里沒開燈,黑漆漆的,原主很害怕,他越緊張,就越容易出錯,一個不慎把腿給傷了。 那響動也驚擾到了闖進來的人,原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人從后面擊中后腦勺暈倒在地,不知道對方是誰。 搞不好跟殺死老張的是同一個人。 huáng單這腿上的傷不要緊,后腦勺那塊是致命傷,原主就是被人那么一下給打死的,他現在需要把傷口止血,三哥,我還有一點積分,能購買止血的藥物嗎? 系統,初次見面,送你一千萬積分,止血的藥也送你,還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你后面都用得到,收著吧。 huáng單被這個三哥的大手筆給弄懵了一下,他感激道,多謝。 這個點是凌晨四點多,再等一會兒,天就亮了。 夏天悶熱無比,huáng單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板上,不知道三哥給他弄來的是什么藥,血止住了,身體各方面也沒出現異常。 也有可能是他住進這具身體里面,重生了的原因,生命力在恢復。 huáng單體會不到痛,感覺自己是具尸體。 一縷稀薄的晨光從陽臺那里灑了進來,huáng單的眼皮微動,他睜開眼睛,跟那縷晨光對視,不多時就起身去燒水,換掉沾了血污的衣物。 房子老舊了些,原主也沒仔細收拾,灰塵很多,huáng單吸一口氣,都帶了些灰塵進肺腑里面,他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開始擦地。 原主倒下的位置有一大片血跡,已經發黑,無聲無息往地板的fèng隙里面滲入,奇怪的是,地板上有一串血跡,從那個位置到門口。 像是有人手里拿了什么東西,那上面滴滴答答的滴著血,滴了一路。 huáng單丟下拖把去開門,血跡停在門里面,走道上別說血跡,連血腥味都沒有,他動動眉頭,地上的血是殺人兇器留下的吧? 能一下把人打死,huáng單第一個猜到的就是鐵錘。 他沒死,活著站在兇手面前,對方或許能露出點破綻,最好是這樣。 對面紅油漆刷過的大門開了,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走出來,他穿著普通的條紋T恤跟長褲,腰間夾著公文包,頭發油膩,眼底有青色,下巴上的胡渣沒刮,似乎熬了夜,jīng神不怎么好。 原主剛來不久,又喜歡窩在家里,出門的次數少,還不規律,對鄰居的qíng況很不了解,鄰居對他也是。 中年男人跟huáng單打了個照面,他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huáng單開了口,這么早就去上班? 中年男人詫異的扭頭,確定新鄰居是在跟自己說話后,他笑笑,沒法子,給人打工,就是賣命。 話落,中年男人指指新鄰居頭上的紗布,沒事兒吧? huáng單邊說邊觀察中年男人的表qíng,昨晚屋里進了小偷,被打的。 中年男人吃驚的吸氣,臉色變了變,小伙子,東西丟了事小,人的安全第一,你趕快報警吧,看能不能把人抓到。 他看一眼腕表,說趕時間,嘴里嘀嘀咕咕的,上周三樓死了個人,這次又有小偷出沒,以前好好的,怎么最近這么不太平 樓道里的聲音漸漸模糊,huáng單yù要關門,突然就有嬰兒的哭聲傳入耳膜里面,是對門傳出來的,他沉思片刻,抬腳回了屋。 上午huáng單去醫院把傷口重新處理了一下,剔掉了一塊頭發,還被醫生給教導了一番,說他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就不要命,頭上的口子不是鬧著玩的。 醫生還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huáng單,傷在頭部,還那么嚴重,竟然能走能站,死活不住院,就好像那傷壓根不在他的頭上,跟他沒關系,什么感覺也沒有。 年輕人,要不要給你報警? 醫生認為是他人故意為之,傷口一看就是用東西擊打上去的,下了狠手,要他的命。 不用的。 huáng單搖搖頭,等醫生苦口婆心的說完了,他接過病歷本,拿藥走人。 沒有痛覺,意味著身體受傷時,不能判斷是什么程度的,哪怕死亡來臨,自己不會有感覺,huáng單對這個懲罰不做任何評價,他只能試著養成習慣,時不時的去檢查這副身體。 huáng單在接下來的幾天沒有gān別的事,專門費心去摸清鄰居們的qíng況。 這房子沒有電梯,一共五層。 原主外婆的房子在四樓,對門是對中年夫婦,男的是普通上班族,就是huáng單那天早上見過的那個,女的是家庭主婦,他們剛有一個男寶寶,不到三個月。 男的每天早起上班,一三四加班到晚上十點左右回來,周六加一天,只有在二五晚上六點多下班。 天熱,女的白天不帶孩子出來,下午四五點會推著嬰兒車出門,帶孩子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氣,她是個優雅知xing的女人,huáng單碰過兩次,聊的都不錯。 中間那戶住著一個單身的年輕女人,瘦瘦高高的,有一米七多,長的有點兒兇,房子應該是租的,里面沒怎么裝修,她有嚴重的潔癖,開門關門都會先用紙巾蓋在門把手上面,使勁擦幾遍才去碰。 關于那一點,huáng單湊巧的親眼目睹過。 三樓第一家住的是死者老張跟他兒子,兒子在讀高二,父子感qíng不好,父親死了也不難過,哭都沒哭一聲,這是huáng單在小區里聽老大爺閑聊聽來的信息,說老張的兒子是白眼láng,沒良心。 住在老張對門的是個中年人,本來是做生意的,買了房車結了婚,日子過的紅火,沒想到會遭遇變故,人生摔了個底朝天,生意做虧了就一蹶不起,成了無業游民,常年熏酒,老婆受不了他,直接跟人跑了。 他的脾氣很差,尤其是喝了酒以后,逮著誰就上去沖兩句,甚至還會動手打人,跟鄰居的關系很不好,不受待見,鄰居私底下經常嘲諷。 中間那家是對老夫婦,孩子在外成家立業,很少回來,他們老兩口就是這次任務的發布者。 頂樓第一家是空房子,沒人住,huáng單打聽來的,說是房子買了,沒見人搬進來過,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擱了。 對門那套房子原本也是空著的,半個月前里面才有燈光。 那房主一家這些年都在國外,兒子最近回國了,應該是要辦什么事,開的是好車,事業有成,人還長的俊,個頭高高的,穿著得體,談吐不凡,對鄰居很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