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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都是戚豐先剝開橘子嘗,酸的自己吃掉,甜的給青年吃。 huáng單要剪橘子,男人遞過來橘子時,他一下沒拒絕,每次都是張開嘴去接。 戚豐環顧四周,確定張瑤不在,就把下巴抵在青年的肩頭,腰還疼嗎? huáng單說不疼了,就是有點發酸。 戚豐聞言就伸手去給他揉揉,覺得隔著厚厚的羽絨服不得勁,就把手伸了進去。 有的人體質偏熱,到了冬天,手腳心都是熱的,戚豐就是這種人。 huáng單感覺男人的掌心比自己身上的溫度要高,他裹著羽絨服,還沒有對方露在外面的手暖和,你別揉了,一會兒小瑤就會過來的。 不怕,咱又沒做什么。 手都伸到外套里面去了,還沒做什么。 huáng單把大橘子丟進桶里,站在原地歇會兒,真別揉了,你揉的我想上廁所。 戚豐笑的人畜無害,上吧,叔叔幫你把風。 huáng單說,然后你再就地跟我zuoai。 戚豐的面部抽搐,他摸了摸青年的臉,這都被你猜到了,真了不起。 huáng單的臉被摸的有點疼。 天冷了,男人的手摸上來時,好像更粗糙了些,像小石頭子,被開水燙過的那種。 冬天尿多,這話真不假。 huáng單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找了個地兒方便。 戚豐說是給他把風,就真的那么做了,等他解決完了,就湊了上去。 橘子園很大一片,張瑤在西邊,等她剪橘子剪累了,叉著腰喘口氣的時候,才發現附近就她自己。 哥? 沒回應。 戚大哥? 還是沒什么回應。 張瑤吞了口唾沫,提起白桶就跑,邊跑還邊大聲喊,她把嗓子喊的快啞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兜里揣著手機。 張瑤啊張瑤,你是不是出門忘帶腦子了? 張瑤鄙視完自己,就拿手機給她哥打電話,哥你在哪兒呢?不會是跟戚大哥一塊兒先回去了吧? 那頭的聲音里帶著輕喘,還有點哭腔,沒回去,你別亂跑,我來找你。 說著就掛斷了。 張瑤一愣一愣的,怎么回事?她怎么聽著那聲音,覺得有點兒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 吃了半個橘子,張瑤猛地一下就想起來了。 她差點被嘴里的橘子噎住,不會吧?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哥怎么會發出做那種事的聲音 張瑤拍拍自己被風chuīgān的臉,她嘀嘀咕咕,醒醒,快別胡思亂想了。 半個多小時左后,huáng單出現在張瑤面前。 張瑤不動聲色的打量,哥的眼睛紅紅的,濕濕的,鼻尖也是紅紅的,唇上有淺淺的印記,像是被咬過的痕跡。 她再把余光移到戚豐身上,看起來倒是沒有異常,衣服褲子都穿的很整齊,不過 戚豐身上有一種沒有得到滿足的怨氣。 張瑤想到了某種可能,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把這段時間聽的看的都翻出來,挑著有關聯的連到一起。 一兩分鐘后,張瑤的手腳都僵硬了。 huáng單蹙眉,這是男人故意的,他想讓張瑤知道。 戚豐倚著橘子樹,在青年看過來時,扯起一邊的嘴角對他笑了笑,很迷人,也很欠揍。 回去的時候,車里的三人都沒說話。 huáng單開的車,他的肚子都是圓鼓鼓的,吃了很多橘子。 好在這是寒冬臘月,身上穿的厚實,不拉開拉鏈是看不出來的。 回去沒多久,張瑤就把戚豐約在建筑物后面。 戚豐要的就是張瑤來找自己。 張瑤看出來了,她瞇著眼睛,你不怕我把你跟我哥的事告訴我爸媽? 戚豐說,你要是會告訴,就不會站在這里跟我說話。 張瑤咬牙,被說中了。 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就有種遺憾,如果能成為一家人就好了。 對于她哥,張瑤只希望他過的開心。 現在這個男人跟她哥好上了,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擔憂。 有關同xing戀的事,張瑤知道一些,因為她宿舍有個妮子喜歡看耽美,還喜歡跟她們分享。 起初張瑤是排斥的,覺得男人跟男人談談qíng說愛挺奇怪的,時間一長,她也就接受了,有時候還會去找一兩本看看。 小說里的結局大多都是幸福美滿的,可現實不是小說,兩個男的想在一起,就注定要面對外界的輿論壓力,還有親朋的異樣目光。 那條路太難走了,停在這一步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步。 張瑤拽著長外套前面的流蘇,什么時候的事? 戚豐說,夏天還沒過去的時候。 真早。 張瑤哼了聲,我哥就這么被你騙走了! 戚豐揉揉她的頭發,你說錯了,是我被你哥騙走了。 張瑤撇嘴,你會對我哥好嗎? 戚豐說,當然。 張瑤吸鼻子,能好多久?你家里要是反對,你會不會就放棄我哥? 戚豐笑道,你哥是我的家人,我會一直對他好,永遠都不會放棄他,這樣子你可以放心把你哥jiāo給我了? 張瑤的臉一紅,我哥都是你的人了,我不放心有什么用。 她想起來了什么,你們會結婚嗎? 戚豐說,明年的事。 張瑤一怔,這么快啊,好吧,你們想好了就行。 她吐出一口氣,像是卸掉了心里的一塊大石頭,嫂子,今天你說的話我可都記住了,要是你敢對我哥不好,我肯定帶他走。 等人走了,戚豐還在原地,他挑唇,嫂子?聽起來沒那么別扭。 huáng單從戚豐嘴里聽說了他跟張瑤的談話過程,沒露出多大的意外,猜到了。 張瑤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不熟悉的人會覺得她冷淡,qiáng勢,還有些不近人qíng,其實那是她用來保護自己的外殼。 只要被她準許進去她的世界,就會看到她柔軟溫暖的真實一面。 晚上huáng單脫了外套準備睡覺,簾子里面傳出腳步聲,張瑤穿著珊瑚絨的睡衣睡褲,一副我要跟你足膝長談的架勢。 huáng單坐起來,又把外套穿上了,問吧。 棉被陷下去一塊,張瑤坐他對面,踢掉拖鞋把腿盤著,他都跟你說了? huáng單點點頭。 張瑤露出我就知道的眼神,她很小聲,怕被樓下的爸媽聽見,哥,你是不是吃虧的那個? huáng單想了想,不是,我是舒服的那個。 張瑤一臉不可思議,真的假的?那戚大哥他沒有想法? huáng單知道他跟張瑤的思路擦身而過了,不過他沒打算解釋,有時候會有。 譬如把他弄到疼的快哭暈過去,還想再要一次的這種想法。 張瑤也不知道理解成了哪種意思,她咂嘴,真看不出來,哥,你是深藏不露啊。 huáng單,嗯。 張瑤把腳往被子里放,喊著冷死了,你雖然比戚大哥年輕,但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最主要的是勤加鍛煉。 huáng單心說,每天都有在鍛煉,不分時間不分地點。 張瑤咳了聲,一副好身體決定你是吃虧的那個,還是舒服的那個,哥,你懂我的意思不? huáng單說,我懂的。 張瑤打哈欠,我后天走,明天我們一起去游樂場,多拍些照片,我給你們拍。 她一走,huáng單覺得被子里好不容易攢到的暖氣也跟著去了。 冬天一個人睡覺好冷。 huáng單縮進被窩里面,要是那個男人在自己身旁就好了,他會很暖和。 簾子那邊響起張瑤的聲音,哥,我會給你們保密的。 huáng單搭上眼皮,很快就睡著了。 這幾天的天氣都很不錯,陽光溫柔的不像話。 因為是節假日,所以來游樂場玩耍的人非常多,成人門票是一百八一張,就一張票,進去玩什么項目都不需要再jiāo錢買票了。 huáng單有年卡,他刷卡進去就行。 不過張父有提前跟游樂場的負責人打招呼,huáng單張瑤戚豐三人免費。 游樂場很大,人頭攢動。 huáng單跟張瑤之前來過一次,玩過幾個東西,像是大擺錘過山車之類的,戚豐倒是第一次來。 有工作人員在游樂場里擺攤賣一些吃的,還有小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