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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父叫張母別說話,他嗯嗯兩聲,行吧,你看著辦,有什么事就給爸打個電話。 huáng單掛電話前,聽到劉總的聲音,在詢問戚豐的傷qíng,他把手機捏住,想了想又打回去,爸,劉總為什么要來家里吃飯? 張父走到外面,沒好氣的說,人劉總跟你爸是朋友,吃個飯怎么了?還為什么,你哪兒那么多為什么,就這樣吧,你自己買點東西吃,戚豐沒事了就回來。 他嘮叨了句,真是的,上個班也不好好上,不知道你最近都在gān什么。 huáng單說,我跟主任請過假了。 張父發起脾氣,你跟他請假有什么用啊,他又管不了什么,還得要你爸我跟老總打招呼,你爸這張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huáng單聽著嘟嘟聲,他抿抿嘴,轉身回了病房。 下午三點多,戚豐醒了。 見男人不說話,也不動,huáng單騰地站起來,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晃,這是幾? 戚豐沙啞著聲音,二。 huáng單伸出兩根手指,那這個呢? 戚豐半搭著眼皮,一。 huáng單坐回椅子上,你故意的,我不想跟你說話。 戚豐笑起來,他被口水嗆到,難受的咳嗽起來,咳的整個身子都往上抬。 huáng單湊上前給男人順順氣。 戚豐咳嗽了好一會兒,失血過后的臉上多了一點血色,他喘著氣說,叔叔剛才逗你玩,報應來了。 huáng單蹙眉看他,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惡心嗎?想不想吐? 戚豐搖頭,我挺好的,沒覺得信,也不想吐。 huáng單繼續問,那你有沒有感覺腦子里有什么東西在晃動? 戚豐的面部抽搐,調整了呼吸說,得問你自己啊,我的腦子里只有你。 huáng單趕緊通知醫生護士,人來了以后,他就在一旁看著那幾人給男人做檢查,說是要留醫院觀察兩三天,沒有大礙就可以出院了。 等到醫生護士都離開了,戚豐就把huáng單叫到g前,頭低下來,讓叔叔親兩口。 huáng單照做,想吃東西嗎?我去給你買。 戚豐剛想說不要就改了口,你看著買吧。 huáng單把皮夾拿出來翻翻,那你等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戚豐的視線從門口收回,他頭暈目眩,渾身無力,直犯惡心,哪兒有什么胃口吃東西,不過是聽到青年的肚子在叫,知道對方沒吃午飯才那么說的。 huáng單回來時,發現男人閉著眼睛,他把門帶上,對方就醒了。 戚豐qiáng撐著吃了兩口粥,暈暈yù睡。 huáng單把剩下的粥吃了,收拾了一下桌子,我下午不去公司,在這里陪你。 戚豐聞言,就撐起眼皮得寸進尺,晚上呢? huáng單說,晚上要回去的。 戚豐舔了舔發gān的嘴皮子,你要回去?小東西,你就放心把叔叔一個人留在醫院? huáng單說,你現在沒什么事了。 戚豐立馬就虛弱起來,誰說的,叔叔現在就很暈,哎喲不行了,頭好痛。 huáng單不說話,只是看著男人。 戚豐這戲都演起來了,索xing演到底,他拽著青年的手不放,不要回去,晚上睡這里,叔叔怕。 huáng單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你怕什么? 戚豐放低音量,用說悄悄話的方式說,我以前聽老一輩的人說到了夜里十二點,停尸房里的尸體就會出來,在醫院里找替死鬼。 huáng單說,這話你也信? 戚豐一本正經的說瞎話,信啊,你不信? huáng單懶的搭理。 戚豐再接再厲,他又找了幾個借口,為了把人留下來,臉皮都不要了。 huáng單晚上沒回去,自然免不了聽原主爸媽碎碎叨叨了好一會兒,無非就是人沒事就行了,明天還要上班之類的話。 畢竟戚豐對他們而言,只比陌生人好一點。 戚豐的頭上纏著紗布,jīng氣神不錯,比白天好多了,他能自己上廁所,還偏要huáng單扶著,順帶著照顧了一下家里的老伙計。 huáng單怕壓到戚豐,就在沙發上窩著,沒去g上。 戚豐望著沙發上的青年,上來睡。 huáng單背對著男人,不行,我上去了,你會睡的很不舒服。 他聽到輕微的聲響就轉過頭,男人已經撩開被子下g,推著輸液架子往自己這兒來了。 片刻后,戚豐心滿意足的把人摟在臂彎里,他在心里嘆息,這傻子,說什么上來睡,他會睡的不舒服,難道就不知道要是讓他一個人睡,他根本就睡不著嗎? huáng單沒敢亂動,怕壓到男人。 戚豐側低頭,唇貼上青年柔軟的發絲,有沒有哭? huáng單說,沒有。 戚豐咂嘴,沒良心的小東西,平時咬你一口,你都能哭的要死要活,你男人滿臉血的進醫院,你竟然沒哭?哎,太傷心了。 我疼了才會哭。 huáng單說,送你進醫院的時候,我的心有點疼,想哭來著,但是護士要我給你辦手續,我分散了注意力。 戚豐愣了愣,他在青年的額頭重重親了一下,拿gān燥的嘴唇不停摩擦,傻瓜。 huáng單的脖子后仰一些,頭抬起來,說我? 戚豐趁機低頭碰到他的嘴唇,舌頭伸進去,不是,叔叔說的是自己。 頭上有傷,戚豐沒gān別的,只是把人親了會兒,就摟著睡覺。 第二天huáng單回去上班了。 中午張母讓他看店,他說要去醫院看戚豐,張母好半天都沒回神。 老張,志誠什么時候跟戚豐走的那么近了? 張父在門外抽煙,我哪兒知道。 張母懶的跟他廢話,等兒子回來了就問,志誠,你明天還要去醫院看戚豐? huáng單放下背包,嗯。 張母納了悶了,不是說他沒事了嗎?你gān嘛天天去? huáng單認真的說,媽,當時是我開的車,我有責任,而且要不是戚豐護著我,現在躺醫院里的就不是他,是我。 這話把張母一肚子的疑問都給壓住了,她心想也是,人好歹是為兒子受的傷,多看看也是應該的,那你找個時間把過期的泡面退了去,再進點面包,還有那種巧克力的,貴點的餅gān,釣魚的會過來買。 huáng單說,好哦。 戚豐出院當天,huáng單開車去醫院接他,倆人還沒出病房,就接到了張瑤的電話。 張瑤剛睡醒,聽聲音能聽的出來,哥,聽媽說你撞了車,戚大哥還因為替你擋了一下受傷了,怎么樣?沒事吧? huáng單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中間,繼續整理著桌子,沒事了,他今天出院。 張瑤說那就好,戚大哥挺可憐的,那么大年紀了,沒老婆沒孩子,家里好像也沒個什么人,他在外面生個病都沒人端茶遞水。 huáng單的手機被一只大手拿走,開了免提。 湊巧的是,張瑤說的那句話,戚豐是一字不漏的都聽見了。 張瑤不知道,一個勁的說戚豐怎么怎么不容易,怎么怎么仗義,哥,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我姐,我一定拼死了幫你把戚大哥追到手。 真的,戚大哥能成為咱家的人,那該多好啊,哎,你怎么不是我姐呢? huáng單的腰被圈住,脖子里有濕熱的氣息,他維持著彎腰的姿勢,由著男人親他的耳朵,還舔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張瑤說起另一個事,哥,我閨蜜在微信找你,你怎么也不回個信兒???人家畢竟是女孩子,不管怎么說,你的風度不能丟啊。 huáng單明顯感覺病房里的溫度下降了好多,我沒注意過。 那你現在注意一下。 張瑤苦口婆心,哥啊,我這輩子是不可能結婚的了,爸媽那兒只能靠你了。 huáng單覺得這電話再打下去,他的屁股會壞掉的,不對,不會壞,他有jú花靈,我有事,先不說了。 通話結束,huáng單的脖子就被咬了,他疼的吸氣,輕點。 戚豐在笑著,嗓音里透著危險,你meimei對你這個哥哥的事還真是上心。 huáng單要哭了,你別咬我。 不咬你咬誰? 戚豐扣住青年的腰部,唇舌在他的脖子里掃動,你真的對女人沒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