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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陽露出認真思考的表qíng,他眨眨眼睛,我不懂。 戚豐伸過去一只手臂,拍拍周陽的肩膀,小破孩,等你到我這個歲數就能懂了。 周陽說,那還得過二十年呢。 戚豐, 周陽維持著不變的姿勢坐在g上,美滋滋的抽著軟中華,特享受。 戚豐把脫下來的褲子撥到一邊,手指碰到了什么東西,他的雙眼立刻就睜開了了,這才想起來青年的手機還在他這兒,當時出辦公室的時候忘了放回原處。 得,過會兒還要去見個面。 戚豐伸直腿,一手枕在腦后,一手拿著那個手機把玩,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還做了個夢。 在夢里,戚豐的懷里有個人,他抱的很緊,手臂一再收緊,那人不老實,不但咬他的胸口,還發狠的咬著不松開。 戚豐破天荒的哄了兩句,他把人拉開點,低頭一看,直接就嚇醒了。 好一會兒,戚豐都是粗聲喘氣的狀態,怎么會夢到那小東西?還咬他翻身,發現手機被自己壓在身下,胸口會疼是被硌的。 這其實還好,真的,嚴重的是現在的qíng況。 戚豐躺著不動,因為他的被子里有把槍,宿舍里有人醒了,貿然把槍拿出來,會引起圍觀。 漸漸的,宿舍里鬧騰起來,大家伙哈欠連天的穿衣服,拖著疲憊的腳步去洗涼水臉, 戚豐還躺著,眼睛也閉著,他在裝睡。 有人走過來,奇怪的喊了聲,頭兒怎么還睡著? 其他人也覺得不尋常,叫了幾聲見沒反應就忙自己的事去了,洗臉擦身子蹲大號放pào,事qíng多的很。 等到宿舍的門關上,周圍安靜下來,戚豐才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把褲子脫了換掉,第二件事是動用了他的五指姑娘。 完事之后,戚豐詭異的盯著席子上那塊顏色變深的地方,半響他重重搓了搓臉,天氣燥熱,八成是上火了,看來要想辦法去去火才行。 戚豐一腳踹開旁邊的塑料桶,這借口站不住腳,他又不是頭一回過夏天,哪年不是這么熱。 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但是不能承認,否則就壞事了。 戚豐坐在g頭,煙癮犯上來,直沖腦殼深處,他摸出煙叼嘴里,按幾次打火機都沒按出火苗,氣的他把打火機丟了出去。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huáng單隔一會兒就問張瑤幾點了,他要去上班,男人還沒出現。 又等了會兒,huáng單也沒等到人,他只好先去公司,跟張瑤打招呼說對方會過來送還手機。 張父喝多了在g上呼呼大睡,張母去菜地鋤糙。 張瑤一邊看電視一邊守著小賣鋪,要不是有好看的,她真扛不住瞌睡蟲的再三攻擊,聽到腳步聲,她也沒扭頭。 手機放這兒了。 耳邊的聲音讓張瑤一個激靈,她連忙把視線從電視挪到柜臺前面,哎戚大哥,這個 話沒說完,男人就已經走了。 張瑤一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男人的背影挺yīn郁的,聲音里的qíng緒也不高,似乎是遇到了困惑的事,沒法搞清楚。 下午huáng單在辦公室睡了一覺,他不得不說,原主這工作清閑到了無聊的程度。 主任過來說,小張,你去把這幾份文件復印一下。 huáng單的眼睛一亮,立刻就去復印。 主任一頭霧水,怎么這么積極了?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huáng單是真的高興,想有個事做很不容易,他一張張復印好,瞥見其中一張紙上的內容是員工們的工資表,沒什么價值,工資表后面那張倒是有些作用。 那是一份周邊開發區的資料,huáng單想起來張瑤跟他提過的那些話,說政府有什么工程,原主爸想接卻沒錢。 小賣鋪被偷,原主爸的異常,會不會還牽扯到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主任叫了聲,huáng單回神,把文件遞過去。 之后huáng單又沒事了,他不想再睡,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就找電影看。 心不在焉的看完一部電影,huáng單下班了。 傍晚時候,張瑤去后面的水箱接了半桶熱水回來,兌成溫水后蹲在綠化池旁洗頭發,她是燙卷,頭發不長,到肩膀位置,洗起來不會很費勁。 張瑤拿瓢舀水把頭發打濕,她伸手去夠木桌上的洗發jīng,碰到一只手,當場就嚇了一跳。 賀鵬笑呵呵的,洗頭發啊。 張瑤吃了蒼蠅似的,她從賀鵬手里拽走洗發jīng,擠了一點揉頭發上。 摻雜著白色洗發jīng的水往下水道的鐵網fèng隙里擠,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響。 賀鵬倚著木桌,視線在女孩的腰臀上流連,meimei,聽說你在農業大學讀書,學的園林設計,了不起啊。 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態度很親和,園林設計是什么?種種花糙嗎? 張瑤把洗發jīng沖掉,懶的搭理。 賀鵬也不在意,站一旁盯著看,嘴里還發出呵笑聲。 張瑤快速揉了護發素沖洗gān凈,拿毛巾把濕發一包,起身走了。 賀鵬冷哼了聲,跑什么,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 他進小賣鋪買包芙蓉王,聽著里屋傳出的呼呼聲,知道那女孩在chuī頭發,你meimei挺可愛的。 huáng單把一百在驗鈔機上刷兩次,低頭找零,沒給一句回應。 賀鵬來氣,我說,你們真不愧是親兄妹,到我這兒是一樣的沒禮貌,怎么到戚豐那兒,就換了副面孔?怎么,難道我長的比他差? huáng單把零錢放到柜面上,認真打量起來。 賀鵬站直身子,等著青年說點什么,結果對方竟然打量了幾眼就繼續看電視。 他把芙蓉花的煙盒捏在手里,中午你爸留戚豐吃飯了? huáng單說,還要買什么嗎? 賀鵬yīn陽怪氣的哼哼,人沒走,找個凳子坐下來看電視。 huáng單的心里是希望這人留著的,能觀察觀察。 張父睡醒出來就跟賀鵬聊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的不是工程,是正在播出的電視,二人都感慨貨車是馬路殺手,碰到就讓它先走,還在那說jiāo通事故太多了,動不動就死一車人。 huáng單想聽的不是這些內容,他很失望,系統先生,我這次的任務還沒有頭緒。 系統,不要急,在下相信huáng先生不會有問題的。 huáng單捏手指,我非常需要他的幫助。 系統沒問是誰,在下認為,huáng先生應該先取得對方的信任。 huáng單說,我曉得的。 他的思緒被張父叫回來,志誠,你拿瓶金酒過來。 那金酒從huáng單手里轉到張父手里,最終到了賀鵬的口袋里,沒付錢。 雖然酒只要十塊錢一瓶,但是huáng單莫名的覺得,張父跟賀鵬之間有什么事qíng,怪怪的。 晚上工人們從食堂和飯館吃了晚飯,就慢悠悠的過來買東西,多半是煙和水,還有的會買一瓶酒回去喝。 周陽把上個月賒的賬給還了,之前他還裝傻不承認來著,這回倒是很慡快,他買了瓶酒,又買了幾包煙,是軟中華。 有人打趣,有人詫異,說周陽撿錢了吧,不然怎么舍得抽中華煙,一天都見好幾回了。 周陽很大方的拆一包散給其他人,至于是誰把他說的話告訴派出所的人,他似乎已經忘掉了,又跟同鄉們打成一片。 戚豐的心思不在這上面,在算錢的青年身上。 huáng單只要抬頭看去,男人就會移開視線,回回都這樣,他無奈的嘆口氣。 離開時,周陽叫上了戚豐。 戚豐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頓,沒回頭。 周陽還沒走到宿舍就把酒給弄開了,他喝上一口咂咂嘴,過癮! 戚豐皺皺眉頭,陽陽,你大晚上的喝這么兇gān什么? 周陽一抹嘴巴,沒事兒,我幾歲就開始喝酒了,是我爸拿筷子沾了酒往我嘴里塞的,一回生兩回熟,我喝著喝著,酒量就起來了。 戚豐說,你爸也不怕你酒jīng中毒。 周陽嘿嘿,我爸哪兒懂這個啊,這么說吧,我爸跟張老板一個樣兒,人多的時候最喜歡顯擺了 戚豐拽著他的胳膊進宿舍。 周陽跟其他人一起打牌,戚豐沒參與,他打桶水去了澡堂。 說是澡堂,其實就是一個房間,之所以提供這地兒,是不至于在外面脫衣服,里面沒熱水,工人們都是打水進來沖涼。 冬天一桶水下去,身上還是冷的,夏天就無所謂了。 戚豐跟里面的幾人打了招呼,提著水桶到一邊沖洗,他洗著洗著,腦子里就出現一個人影,然后就他媽的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