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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áng單說,睡前喝杯牛奶,聽點音樂試試。 張姐說,回頭我試試看,哎喲,我這老毛病要是能治好,做夢都會笑醒。 huáng單側頭看去,中年女人左邊頭上有一塊是光禿禿的,頭發都掉光了,肯定不止一處是這種qíng況。 張姐不好意思的說,我這吃的好,睡不好,頭發掉的厲害,真不知道怎么弄。 huáng單說,擦點生姜,主要還是放輕松,把心放寬。 張姐說心哪能說放寬就放寬啊,她沖出玻璃門外大喊一聲,小黑,你跑什么跑啊,回來! 小黑狗在糙地上繞幾圈,半蹲著拉屎,不管張姐。 張姐接了個電話,有人要看房子,她掛掉就給李愛國打,你趕緊去南溪園那邊,17棟和36棟都有主臥,嗯,別磨蹭。 huáng單聽完就跟她打了招呼離開。 上午huáng單從辦公室的議論聲知道一個事,一個頂級的販毒團伙被一窩端了。 huáng單一開始沒想注意,他去茶水間泡咖啡的時候隨意刷了刷,就刷到那個報道,發現他見過販毒團伙的老大,就是上次奔馳車里的中年人。 那會兒阿玉從中年人的車里下來,還跟他有說有笑,他們認識。 huáng單想起了阿玉。 他還是不明白,阿玉為什么那么突然就走了,也擔心阿玉的身體,總覺得是生了病。 huáng單回到座位上就開始走神,似乎有什么東西被他給遺漏了。 美術組的富二代女同事要結婚了,給辦公室里的同事們發請帖,把舉辦婚禮的酒店和時間也說了,希望大家都來祝福她。 huáng單心不在焉,他問身邊的同事,在哪個酒店? 同事說了酒店的名字,明天下午三點,到時候我們美術組恐怕要兩桌。 huáng單在心里記下來。 他以前參加過同事或者同學的婚禮,紅包的數目都不一樣,他問同事要包多少。 同事說晚點大家會在群里商量一個數目,都包一樣的。 那個明天結婚的女同事開玩笑,有女朋友就帶上女朋友,給大家伙介紹介紹。 其他人附和。 辦公室的單身狗沒幾只,更多的都是成家立業的。 huáng單沒有女朋友,只有男朋友。 他拿出手機給江淮發短信,問要不要和他一起參加婚禮。 短信很快就回了,就一個字:要。 旁邊的同事看過來,眼睛落在huáng單的手機上面,林乙,你gān嘛不再等等,下半年這款肯定能便宜一點。 huáng單還沒說話,另一邊的同事就先他一步開口。 我之前早就讓你把那破諾基亞扔了,你不扔,說只是接打電話,還能用幾年,沒想到你要么不換,要么就換個豪的,林乙,你可以啊。 連我都舍不得買。 可不是,三千哎,買了我能疼死。 辦公室最貴的手機就是huáng單用的這款,除了他,還有兩個人在用,平時很高調。 huáng單不好說什么,要說不是自己買的,大家必然會追根問底。 還是沉默著吧。 手機這東西,有人看重,哪怕是吃咸菜咽饅頭,也要攢錢買,有人無所謂,huáng單就是后者。 明天是周末,所以今晚不加班。 huáng單下了公jiāo,就在站臺看到男人,很高很帥,也很有男人味,他站在人堆里,很醒目。 江淮的工作時間不固定,挺自由的,每天都來接huáng單。 倆人走一段路,才說上話。 江淮問道,明天的婚禮是幾點?在什么地方?我去合適嗎? huáng單一一回答。 江淮說,你希望我去嗎? huáng單嗯道,要是你沒時間,可以不去的。 他看出來,男人好像有事。 江淮手cha著兜,我是有點事,不過,明天下午我要陪你參加婚禮。 huáng單說要取個錢。 江淮問他紅包準備包多少,聽了以后就從皮夾里拿了錢給他,別取了,你那點工資本來就不多,存著吧。 huáng單說,你也沒錢。 江淮笑了笑,我再沒錢,養你還是夠的。 huáng單說把工資卡給江淮。 江淮側頭,那是你的工資卡,給我gān嘛? huáng單說,我存不住錢,你幫我存。 江淮挑了挑眉,好吧,回頭你放我這兒,我給你存著。 huáng單看到夫妻肺片,他停下腳步,買五塊錢的海帶絲吧。 江淮二話不說就去給他買。 晚上江淮在整理huáng單電腦里的垃圾,林乙,你這文件夾里的畫還要不要?不要我就刪了啊。 huáng單停下穿鞋帶的動作去看,這是哪個盤里的? 江淮說,D盤里的。 huáng單湊近點,發現文件夾的命名是一串英文字符,混在360的文件夾里面,他沒注意,可能是原主臨摹的畫,抽象派。 江淮給出評價,太丑了吧。 就是一種畫法。 huáng單剛要說刪了,又改變主意,留著吧,別刪了。 江淮沒刪,繼續給他整理,你這電腦里的東西真多,竟然還沒被你弄垮掉。 cao,你連這種網站都有? huáng單把腦袋湊到電腦屏幕前,我不記得了。 江淮給他刪了,板著臉說,以后少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影響身心健康。 huáng單說,我知道的。 江淮又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我,聽到沒有? huáng單說,聽到了,我不看女人,看你。 知道他沒有敷衍,也沒有撒謊,江淮這才滿意的勾勾唇角,不是我說,看不出來啊你,掃huáng掃的就是這種網站,域名應該經常換,你竟然能一直找到。 huáng單蹙蹙眉心。 他沒有從原主的記憶里翻找到,看來是有缺少東西。 第二天下午,huáng單和江淮去了酒店。 新娘子的家境不錯,和男方門當戶對,婚禮辦的很豪華。 huáng單向同事們介紹江淮,說是自己的好朋友。 他和江淮穿的都是襯衫長褲,外形有差距,一個一看就不成熟,另一個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所以江淮成了大廳女孩子們關注的對象。 huáng單應付完第三個女同事,其中有兩個不是美術組的,他都不認識,那倆人為江淮來的,要電話號碼。 那三人都沒要成,huáng單說江淮有喜歡的人。 第三個女同事一臉的感慨,很有故事的樣子,果然帥哥都是別人家的。 她把目光移到huáng單身上,你呢? huáng單剛要說話,背后就傳來江淮的聲音,他也有。 女同事遺憾的走人。 江淮扯開袖扣,把一截袖子卷起來,那些女的怎么那么多話,問個沒完。 huáng單說,因為你好看。 江淮喝口紅酒,換個詞。 huáng單說,有魅力。 江淮斜眼,你也這么覺得? huáng單點頭,和我做的時候最有魅力。 江淮的呼吸一重,微微低頭,在他耳邊說,你別bī我把你拽去衛生間,在隔間里gān你。 huáng單, 江淮把領子扯起來一點聞聞,有香水味,全是那些女人身上的,他煩躁的皺著眉頭,接下來都是面無表qíng。 婚禮走著流程,兩位新人接受祝福。 huáng單正在和江淮說話,余光瞥到什么東西朝他這里飛過來,他本能的伸手去接。 那是新娘子的捧花。 huáng單接到了。 眾人哄笑,一個個的給huáng單道喜,說他要娶老婆了,到時候通知大家一聲,好去喝喜酒。 huáng單抽抽嘴,我沒老婆的。 江淮憋著笑,眼底溫柔,嗯,你有老公。 婚禮結束以后,江淮就去辦事了。 huáng單是自己回來的,關門的時候聽到陳青青在房里打電話。 那頭好像是她的老同學,提到出來聚聚,還有蘇州旅游什么的。 掛掉電話,陳青青自言自語,我去年在蘇州虎丘旅游洗的相冊放哪兒了? huáng單停下腳步,無意識的說,在你衣櫥下面的第二個抽屜里面。 陳青青把抽屜拉開,要找的那本相冊還真的放在里面,她把相冊拿出來翻翻,忽然奇怪的問道,我自己放的東西都忘了在哪兒,林乙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