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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偷不拿房里的任何貴重物品,甚至是金錢,只是偷窺,很奇怪。 究竟是生活壓力太大,還是太無聊,才會喜歡進別人的房間,看別人隱私的東西,以此來尋找到一些樂趣。 黑臉小子看到江淮拿出手機,就慘白著臉叫起來,哀求著說,我什么也沒偷,大哥你行行好,就當今晚沒見過我,把我放了吧! 一道寒光從他眼前閃過,軍刀被丟在靠近門口的地上,伴隨著江淮冰冷的聲音,放了你?剛才我來晚一步,你就要往我朋友身上扎口子了。 黑臉小子不滿的說,我那不是沒扎成嘛 砰地一下,椅子被踢到墻角。 江淮的面色可怕,整個房間里的溫度都降下來了。 黑臉小子瑟瑟發抖。 huáng單也屏住了呼吸,沒敢找男人說話。 偷東西,動刀子,差點出人命,這就不是小事了,比偷窺者要嚴重太多。 江淮打了個電話,派出所的人上門,黑臉小子被帶走了。 這事驚動了合租房里的其他人,兩對夫妻里面,出來看是什么qíng況的都是男人。 張海和李愛國問了怎么回事。 huáng單說房里進小偷了,他倆都嚇一跳,知道沒丟東西,人也沒受傷之后,全是松口氣的表qíng。 三更半夜的,大家也沒細聊,知道qíng況后就各自回房。 huáng單在自己的房間里,他檢查著每個角落,每樣東西,大到衣柜,小到喝水的杯子,毛巾,甚至是不用的鼠標墊,眼藥水瓶。 片刻后,huáng單的視線收回,停下搜查的動作,偷窺者沒有動任何東西。 江淮叉著腿坐在椅子上抽煙,眼皮半搭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huáng單在他面前來回走動,你聽到那個小偷說的了吧,之前我跟你說有人偷窺,你不信。 江淮吐出一個煙圈,我什么時候不信了? huáng單停下來,垂眼看過去。 江淮后仰一些,深坐在椅子里,偷窺者就是你,我一早就說過的。 huáng單問他,如果是我,那陽臺的門怎么會開著? 江淮撩了一下眼皮,你忘了關? 我記得你下班回來了,進這個房間待了一會兒,是我給你發短信叫你過去我那兒的,也許你走的時候沒想起來關陽臺的門。 huáng單無語幾瞬,覺得不太可能,他又問,從女大學生房里出來,一直停在衛生間里的腳印呢? 江淮不感興趣的挑挑眉毛,她自己踩的唄。 你要知道,這里的押金是付一押三,拿趙福祥住的隔斷間來說,房租是五百五一個月,三個月就是小兩千,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臨時改變主意,或者是找到更好的住處,她要搬過去,一定會想盡辦法拿回押金這筆錢,你明白嗎? huáng單抿嘴,可我覺得地上的腳印像男人的腳。 江淮的眉眼上抬幾分,你沒發現那個女生的腳很大嗎?穿的鞋子大概是40碼的。 huáng單沒注意,他對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煩躁,不想跟你說話了。 江淮拉住他的手,往腿上一拽,低笑起來,不跟哥哥說話,你想跟誰說話???嗯? huáng單說,你不誠實。 江淮單手把他圈在懷里,一臉的冤枉,瞎說,我怎么就不誠實了?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 huáng單說,真有偷窺者,我指的不是我。 江淮叼著煙說,好,就當那個偷窺者是存在的,那你跟我說說,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huáng單搖頭,不知道。 江淮的耐心十足,那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聽說過合租房里的哪個人丟過什么東西? huáng單說,沒有。 江淮把煙夾開,在他的臉上親了親,也沒有誰無緣無故的受傷吧? huáng單說,沒有的。 江淮的薄唇往下移,在他的脖子里蹭著,還拿下巴上的一點胡渣扎他,所以那個偷窺的人想gān什么?好玩? huáng單被扎的有點疼,人往旁邊躲,有一種說法,叫偷窺yù。 他把男人的腦袋撥開,那種人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卻有著不健康的心理,會對別人的生活有一種不正常的好奇。 江淮又去蹭,樂此不彼,嗯哼,還有呢? huáng單說,我在跟你說話。 江淮悶聲笑,聽著呢,你慢慢說。 huáng單蹙眉,覺得男人完全不把偷窺者當回事,你不想知道是誰給小黑狗下的藥? 江淮扯扯唇角,還能有誰?不就是房東嗎? huáng單立刻扭頭,你知道? 江淮咬住煙蒂吸一口煙,阿玉都是晚上去上班,凌晨幾點回來,每天她一回來,小黑狗就叫,吵的大家都不好睡,沒少跟房東反應,叫他們找阿玉說。 他頓住,古怪的問,這些事你都不記得了? huáng單翻不到相關的記憶片段,你還沒說到重點。 江淮說,重點啊,就是房東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藥,隔三差五的喂給小黑狗吃,讓它睡的沉一些。 huáng單一邊搜索著原主的記憶,一邊說,阿玉已經走了。 可能是房東忘了這茬吧。 江淮說,你沒看到嗎?房東那頭發掉的,都快禿頂了,記不住事也是正常的。 huáng單這才知道男人說的是張姐,不是李愛國。 張姐那頭發掉的,確實有點厲害,她跟李愛國在附近的小區里都租了房子,再改造了租出去,按理說,就算是到手的錢又拿出去租新的房源,也不應該有那么大的負擔。 根據原主的記憶,他倆有個女兒,丟在老家給婆婆帶著,家里的消費跟S市沒法比,生活上已經輕松很多了。 huáng單問道,你不擔心嗎? 江淮聳聳肩,有什么好擔心的。 跟你說實話,我只發現一個偷窺者,就是你。 他在青年的耳朵邊chuī口氣,帶著淡淡的煙味,不過你膽子小,嚇一次,你就慫了。 huáng單若有所思。 就算偷窺的人知道江淮很危險,避開了他,但是以他的職業習慣和警覺度,不至于絲毫沒察覺,是不是系統做過手腳? 江淮說的偷窺者是他,只是一個誤會,真正的偷窺者另有其人。 huáng單在心里喊了系統先生,問出他的疑惑。 系統也答復了,抱歉,在下沒有權限,無法回答。 huáng單嘆口氣。 江淮聽見了,你前不久才化險為夷,嘆什么氣啊,要是你不想住在這里,明天上午我就可以找到合適的房子。 huáng單說,現在公司很忙,等夏天過去吧。 江淮沒意見,聽你的。 他揉揉青年的頭發,好了,我們去睡覺吧,明天你還要上班。 提到上班,huáng單就犯困,在哪兒睡?我這邊嗎? 江淮托著他的屁股站起來,你這兒沒空調,熱的要死,還離衛生間那么近,誰放個屁拉個屎都能聞到味兒。 huáng單, 回了次臥,huáng單趴在江淮胸口,很快就睡了。 客廳有腳步聲,陳青青起來上廁所,王海扶著,怕她摔跤。 王海拿走馬桶上的衛生紙,這是他之前忘了帶回去的,老婆,我真的不想再住在這里了,我們搬家吧。 陳青青本來還說等孕初期過了再說,沒想到今晚會發生入室行竊的事,她聽著就害怕。 晚上還好,有王海在,其他人也都在房里,真要是出了事,扯著嗓子喊大聲點都能聽到,可是白天很多時候就她一個人在合租房里,有個事只能等死。 行吧,你有空就找找房子,盡量不要太遠,不然不好搬東西,請搬家公司又不劃算。 王海的速度非???,他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時間就找到了幾個房子,電話聯系一遍,下班了挨個去看,他看中一套兩室一廳的戶型,面積不大,就在菜市場左邊。 房子里的整體感覺挺不錯的,就是整套租下來要兩千八。 這房租王海一個人扛不了,他想跟朋友合租,主臥給朋友,自己住次臥,房租能少給一些,具體價錢怎么分,還是要商量著來。 王海第一個想到的是林乙。 huáng單聽到王海所說,他搖頭,說暫時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