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陳青青正在火山口,碰都不能碰一下,她聽到趙福祥的罵聲,就走出來吼,誰發神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趙福祥看到她鬼畫符的臉,嚇一跳,嘴里罵了句什么。 一直站在房門口沒進去的huáng單愣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臉上的妝花了是什么樣子。 陳青青冷笑,說啊,怎么不說了。 趙福祥翻白眼,神經病。 罵誰呢你! 陳青青要沖上去,王海跑出來把她拽進房里,門砰地砸上了。 里面傳出陳青青的叫聲,姓王的,你那么著急的關門gān什么,自己在外面跟下三濫的女人做都做了,還怕人知道??? 趙福祥聽出來了名堂,不就是找個小姐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咳嗽兩聲,喉嚨里有痰,聲音模糊,成天跟個母老虎似的,大吼大叫,把人當牛馬指使,還動不動就把滾和離婚掛在嘴邊,攤上了這種女人,不找才怪,是吧,小兄弟。 huáng單沒往下接。 趙福祥那屋響起一個年輕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趙哥,還來不來???我這兒等著呢! 來個屁啊,他大爺的,那女人貴鬼哭láng嚎的,跟他媽的要死了一樣。 趙福祥回屋,走走走,哥哥帶你換個地兒。 幾分鐘后,趙福祥摟著可以做他女兒的波波頭女孩出去了。 huáng單開門進自己的房間,他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繼續觀察外面的qíng況。 陳青青的聲音沒停過,王海的聲音沒響過。 huáng單沒跟人吵過架,不太懂,他在事務所擁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和同事們接觸的幾乎只有公事。 直到來了這里,huáng單才在原主的辦公室了解到一些他人的生活,感受了一番以前沒感受過的工作環境和氣氛。 他前些天聽到女同事談起自己的qíng感史,得知兩個人吵架,如果一個屁都不放一個,一副你吵你的,我不說話,看著你吵的樣子,另一個會氣的抓狂,氣出內傷。 王海就是屁都放不出來的那種人。 陳青青這口氣一時半會兒是咽不下去的。 想解決問題,就得先溝通,要是不溝通,局面只會更加糟糕。 huáng單喝了一杯水,他在椅子上坐了會兒出去,經過次臥時低頭看去,發現門fèng里有亮光。 男人在里面,卻沒露面,顯然是對無關緊要的人不感興趣。 huáng單抬手在門上敲兩下。 房里傳出男人低沉的聲音,小子,你敲門gān嘛? huáng單一愣,隔著門,里面的人怎么知道外面站的是誰?總不能是有透視眼吧。 他又敲一下。 門打開了,江淮單手撐著門框,他本來就有點卷的頭發凌亂,臉上滿是不耐,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huáng單問道,我沒發出聲音,你怎么知道是我? 江淮的眼皮一抬,猜的。 huáng單, 他的視線掃動,男人穿的是出門的衣著,回來后沒換,連腳上的鞋子都沒換,身上有很重的煙味,說明在這之前是在抽煙。 江淮似笑非笑,要不要我轉個身? huáng單說,你隨意。 江淮要走,huáng單把他拽住,陳青青和王海在吵架,鬧的很厲害。 關我屁事。 江淮斜眼,勸你一句,少管閑事。 huáng單說,我沒管。 江淮冷笑,阿玉的電腦出問題了,你去她的房間給她修,這不是閑事? huáng單奇怪,你是怎么知道? 江淮把他的手拿開,懶的跟你說。 huáng單掩去神色說,阿玉來找我,我才去給她修的。 江淮嗤了聲,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的下一句就是,那陳青青問你要蟑螂屋,你二話不說就給? huáng單的心里震驚,這個男人什么都知道嗎?他抿嘴,兩件事發生的時候,好像并沒有去留意對方在不在家。 畢竟門是關著的,里面不發出很大的聲響,很難確定是什么景象。 不過,huáng單蹙了蹙眉心,如果人在家,知道這兩件事,那前因后果應該都清楚,gān嘛還問他? 陳青青看我用蟑螂屋抓到了一窩蟑螂,她就說先從我這里拿一個用,有效果了再上網買,為這事,她還讓王海給我送了半個西瓜。 江淮抱著胳膊,陳青青和阿玉有事沒事的都找你,小子,你左右逢源,心里樂壞了吧。 huáng單的嘴角輕抽,似乎明白男人多此一舉的目的了,沒有樂壞,我無所謂的。 江淮冷哼了聲,無所謂?陳青青跟王海鬧,你比誰都上心,回來就杵門外扭著脖子看,現在跑我這兒說你無所謂? huáng單不易察覺的吸口氣,系統先生,偷窺者就是江淮。 系統,那您是否已經確認答案? huáng單遲疑,再等等。 他半響說,江淮,你是不是在偷偷關注我? 江淮的面上掠過一絲不自然,轉瞬即逝,別想多了,你有什么好關注的,我有那時間,還不如去關注小黑。 huáng單說,知道了。 江淮看著青年的背影,他皺皺眉頭,把門一甩。 主臥一開始也沒動靜,陳青青一直在鬧,沒有要停的意思,張姐和李愛國才出來了。 他們是二房東,平時只管提醒該jiāo房租了,按時收房租,確保下個月的房租能jiāo上來,至于租客的感qíng問題,跟他們的利益沒關系。 但是,租客吵的厲害了,鬧的天翻地覆的,可能會出事。 李愛國敲敲門,小妹,有什么事好好說。 是啊,倆個人都到一起也是緣分,過日子哪能沒有磕磕絆絆。 張姐拿著根香蕉,把皮剝下來,再說了,你們結了婚,已經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能解決的??? 小黑狗也出來了,黑色的腦袋仰著,尾巴左右搖擺,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倆黑漆漆的小眼珠子瞪著張姐手里的香蕉。 張姐把尾部的一小截香蕉丟到地上。 小黑狗準確的叼住香蕉就跑,它要藏進自己的窩里慢慢吃。 張姐跟李愛國說了幾句,房里都沒有回應。 下一刻,就有一聲脆響,是玻璃杯砸地上的響動。 張姐把香蕉皮給李愛國拿著,她去敲門。 陳小姐啊,你和你男人的事,我們也不好說什么,不過,這里還有其他人住著呢,已經是這個點了,明兒都是要上班的呀。 張姐和李愛國都是農村出來的,在S市能有今天很不容易。 李愛國穿的破舊,很邋遢,張姐不會,她雖然身材臃腫,卻還是要穿專賣店的裙子,勒的腰上有好幾層,呼吸難受,渾身不舒服,也不會換下來。 張姐以前和李愛國一樣,叫男租客小哥,女租客小妹,后來她改了稱呼,管租客叫X先生,X小姐,她要做城里人。 見房里沒有動靜了,張姐就把耳朵貼到門上。 一門之隔,陳青青在砸東西,歇斯底里的亂吼,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說啊,你給我說??! 王海一聲不吭。 陳青青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氣的渾身都在發抖,王海,我們離婚。 王??壑种讣?,你想也別想,我不會同意的。 陳青青又去扇他,你他媽的都在外面找小姐了,還裝什么裝啊,不離婚,是想要惡心死我嗎?王海,你真不是個東西! 王海又不出聲了。 陳青青兩只手都往王海身上揮,她打累了,手又疼又麻,王海,睡小姐的滋味怎么樣? 王海的嘴皮子動了動。 陳青青拿手背去擦眼睛,邊哭邊說,花了錢的,你應該會超過五分鐘吧,不然多虧啊,你說呢? 王海猛地抬頭。 看我gān什么?想打我?來啊,打??! 陳青青扯著早啞了的嗓子,王海,你今天要是敢碰我一下試試。 王海不說話,只是盯著她。 陳青青莫名的感到恐懼,就在她心慌無錯時,王海把頭垂了下去。 她的憤怒再次占據整個腦海,滾出去,快滾 王海開門,和門外的張姐李愛國打了個照面,他連難堪都沒來得及表現出來,人就已經跑了出去。 張姐朝里面看了眼,見陳青青抱著膝蓋坐在g上哭,她搖搖頭,往主臥的方向走,你們這些男的啊,沒一個好東西,家里有,非要吃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