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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牙熊一本正經道:這也有可能,哪里不對, 男人的第一次不是據說都很快的嘛。 梁楚抿唇,幽怨地說:他第一次很源遠流長歷史悠久了,梁楚亂用成語,說到這個有點不好意思,迅速換了話題,再說賀長東好歹也二十八了,我不信他沒擼過,稍微有點自制力也不能蹭蹭就she了啊,明明就是早泄,沒跑的。 板牙熊說:反正現在不早了。 梁楚捂著胸口,感覺自己的心很痛,不說話了。 板牙熊坐在蛋殼上,舔了舔爪子上的毛,委婉道:沒事兒,這回不行還有下回,不拋棄不放棄,再接再厲。 梁楚聽完了jīng神了一點,尋思要不要趁半夜把賀長東給綁了,gān他一頓找回場子。然后郁悶地說:任務值咋還不滿,什么時候才能滿啊。 板牙熊道:早著呢,現在才65。 梁楚說:唉。 板牙熊坐了一會,又道:您抱了太大的希望現在才會覺得失望,您說您哪兒1的起來啊,誰給您的自信,真是。 梁楚皺眉,立馬氣兒不順了:怎么說話呢,我不行,我怎么不行,我哪里不行,我也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長得不錯脾氣也可以,哪兒比別人差了,你給我說清楚。 板牙熊清楚的說:可能是身材和身高吧,也不知道哪個大男人遇到事兒就往冰箱鉆,怎么當1。 梁楚把板牙熊掀一邊去了,倒提著它的后爪子,默然道:咱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這么多年你一毫米也沒見長高,我提你黑歷史了嗎。 一人一熊刀光劍雨,兩敗俱傷,都趴在g上不說話了。 半天過后,板牙熊才弱聲弱氣的說:咱們不要為了外人生氣,賀長東就是想挑撥離間咱們。 梁楚接受了它的示好,摸了摸板牙熊的腦袋,但沒有助紂為nüè:賀長東看都看不到你好的吧。 梁楚腰酸腿軟,后面上了藥不覺得疼,反而清清涼涼的覺著很舒服,只是里面還像是塞了東西,飽飽漲漲的。梁楚經受飽受打擊,感到良心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在最后的時候他居然被一個早泄的人說不爭氣,喝了這么多補藥補到哪兒去了。梁楚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他盼了這么長時間終于以為要得手翻身了,誰知道賀長東居然被他親手治好了早泄,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跳嗎。梁楚知道自己沒什么口德,別人要是長得高,他就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很不是個東西。那會兒見賀長東秒she了,他心里不是沒有幸災樂禍小人得志的,現在,唉。 太過分了,梁楚喃喃道:賀長東是屬驢的嗎,又能驢人還有驢鞭。 房門在背后被人輕輕推開,悄無聲息,賀長東端著食物舉步進來,就看到本應酣睡的人已然醒了,趴在g上自言自語,走近了一聽哭笑不得,驢鞭這是罵他還是夸他呢? 梁楚側對著房門趴著,g沿有一塊陷了下去,賀長東道:冬冬,餓了嗎。 梁楚側頭看他,意味深長道:賀長東,你得謝謝我。 賀長東挑眉道:謝你什么? 梁楚道:我實話告訴你,這幾個月來你沒少吃大補的東西,吃飯的時候沒吃出來藥材味?如果沒有我,你怎么可能這么龍jīng虎猛。 賀長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點頭笑道:那還真是你的功勞,謝謝冬冬,只是以后要多委屈你了。 梁楚被噎了回來,好半刻沒說出話,趴在枕頭上,他這是自作自受啊。 賀長東半靠在g上,把肚皮朝下的烏guī扶起來,放在身上當人ròu墊子托著他,少年柔軟的身體貼著他,賀長東滿足的吐出一聲嘆息。梁楚拒絕一切曖昧的姿勢,想翻身下去,賀長東手掌壓在他后腰上,看著輕飄飄的沒用力氣,一旦起身用力賀長東就反壓過來,梁楚放棄了,反正被壓著的不是他。 看人老實了,賀長東手指沿著脊線往下,摸到了尾椎骨,梁楚沒穿內褲,察覺他的用意,反手抓住賀長東的手:不做了。 賀長東道:只摸不做,我看看傷口。 梁楚搖頭:不給摸。 賀長東十足霸道專制:乖點,別怕,不欺負你了。雙手反著本就用不上力,賀長東帶著他的手觸摸到傷口,那里依然緊致,隨著他的觸碰瑟縮一下。梁楚心口團著的氣越來越多,想著這不是我的屁股,我的靈魂屁股依然是純潔無暇的,我的靈魂是靈魂,我的身體是身體,這倆不是一回事。 賀長東應諾沒有再多碰,很快用衣服蓋住了他的小屁股。梁楚眼皮一張一合,覺得很困,又不能睡。 賀長東親吻他的眼瞼:吃點東西再睡。 梁楚睜著眼睛不睡:不能睡,我現在睡了以后,晚上就睡不著了,這樣容易造成失眠和黑白顛倒,對身體不好。 賀長東失笑,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個呢,是在抱怨他嗎。 天知道這一天他等了有多久,日日夜夜煎熬著,昨天早早把人哄睡了,今天早上仍然醒的很晚,他何嘗不想讓他多睡一會,但看他躺在g上置身事外、外事不省的模樣,全不知道他的枕邊人清醒苦熬了一夜。天色大亮,男人按捺不住想要一嘗滋味,親吻上那雙溫軟的嘴唇,比他想象中的更甜美,理智告訴他應該一碰即分,卻像是中了毒,無法控制的探索攪弄更深,貪婪地索求更多,終于把人折騰醒了。 賀長東的聲音沉厚溫和:今天是你生日,有什么愿望? 梁楚呆了呆,今天是孟冬冬的生日嗎,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會不記得,孟冬冬的身份證呢。 梁楚抬頭問道:什么都可以嗎? 賀長東端過白粥,挖了一勺喂進他嘴里,頷首道:嗯。 梁楚立刻道:我的愿望是讓時間倒流,回到昨天。 賀長東動作微頓,道:換個。 梁楚心里高興,趕緊做出一個這個你都做不到還說什么愿望的表qíng來,殺殺他的氣焰。 賀長東在g上鋪了白絲帕,端著碗一口一口喂他,動作并不生澀,問道:其他的呢? 梁楚認真的說:其他的是想上你。 賀長東沒脾氣了,他才剛開葷,吃了一晌也沒吃夠,現在經不起一點撩撥,賀長東摸著他的后背低低道:今天沒哭夠?還提這個,孟冬冬,我今天才出來兩次,你存心的是吧? 梁楚立刻往下面退著爬,眼里盛滿了你這個穿著衣服的禽shòu,幽幽道:我有一件事瞞著你。 賀長東微笑問:怎么。 梁楚報復xing地說:我昨天到今天都沒刷牙。 賀長東哭笑不得,把碗放到一旁,重新把人撈了回來,抱緊了他,然后捧著臉頰重重吻了上去:親的就是你沒刷牙。 梁楚的心更痛了。 把人喂飽了,賀長東拿著手帕擦去他嘴角的米粒:問你愿望呢。 梁楚望著天花板,說了個比較實在的:那漲工資吧。 賀長東抵著他的額頭,動作繾綣溫柔:還沒找準自己定位呀,這個家都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要什么工資。男人語調低沉,聲音很輕卻足夠清楚,這樣細致的動作,這樣纏綿的表qíng,這樣的一句話,竟然是賀家的大家長做出來的,旁人想都不敢想。 時間沒過多久,初十的傍晚,外面的老狗叫了起來,梁楚和它相處這么長時間,知道它兇狠的叫是什么意思,這樣小聲的哼唧又是什么意思,于是站在沙發上往外一瞧,果然來了熟人,孫朝陽正站在外面。 梁楚放下遙控器走了出去,心里略感意外,之所以意外是因為這是過年以后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按說過年放假空閑時間多,孫朝陽沒什么朋友,見面次數不該比以前更稀疏。梁楚成天沒事做,大閑人一個,孫朝陽卻不然,他很忙碌,得上學和上班,臉上常常帶著疲色,一個忙一個閑,閑人一般不會貿然打擾忙人的。 梁楚出門,隨便穿了件羽絨服,敞著懷走了出去。 眼前的人改變了許多,明明半年前還是一個半大少年,現在已經有了nongnong的成年人的影子,不知是什么磨練了他,他像是在跟什么憋著勁一樣,剛見面時還是衣衫襤褸,最近變得體面了許多,只是心qíng看起來依然很糟糕,孫朝陽冷著臉,看到他走過來,站定,才動了動嘴角。 孫朝陽神經質的抬眼看向別墅,果然在窗前看到高大偉岸的男人,孫朝陽神色復雜,問道:孟冬冬,你不去上學么? 老狗在梁楚腳下轉呀轉,聞聞他的腳面,然后靠著他的小腿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