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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長東不動聲色地關上門,問他:你手里藏了什么? 梁楚飛快地說:什么都沒有。 確實什么都沒有,因為坐在屁股底下了,梁楚把雙手一起拿出來給他看,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 賀長東應了一聲,看起來是相信了,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一樓的客臥雖然說是客臥,但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臥室,空間格局并不寬敞,也沒有住過人,比不上樓上寬廣明亮的主臥,賀長東長得高高大大的,站在這里有幾分bī兀。 梁楚瞪著他看,演技很好的動了動耳朵,然后偏著頭假裝聽了一下,說:我好像聽到保姆喊你了。 是嗎,賀長東什么也沒有聽到,知道他在撒謊,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坐在g沿。 是的!梁楚點頭說:你快出去看看吧。 賀長東看了他幾秒鐘,突然伸出手把人摟進懷里,梁楚立刻閃身想躲,又記掛著自己藏的東西,身體往后俯仰,屁股堅定的一動不動。賀長東攔腰一擋,手臂的力量把他推上前來,另一只手托起他的小屁股,稍稍用力把人提起來放到腿上。梁楚顧不得掙扎,趕緊俯身去拿落在g上的東西,賀長東比他更快一步,提前拿在手里,目光凝住,是一條褲子。 這條褲子的兩條褲腿,從襠部到褲角,從上而下,長長的剪開了,橫著去掉了半個多手掌的長度,現在進行到了把褲腿重新fèng合的步驟。這樣一來,褲腿縮小了一圈。 賀長東呼吸輕頓,這是自力更生,在改制衣服呢? 梁楚見藏不住了,立刻擺出正正經經的表qíng,嚴肅地說:我在做藝術。 賀長東把衣服放到一邊,拿起剪下來的布條,問:這個又做什么? 廢物利用,梁楚把布條搶過來,兩邊布頭接上圍了個圈,在布圈兒下面做了個弧形的手勢,說:這個做內褲藝術。 賀長東瞧著他看,他的表qíng自然,是真的想這么做,不是拿腔作勢給人看,賀長東的心往下面沉了沉,越是這樣越是往他心口捅刀子呢。 賀長東表qíng平淡,看著他用布條做了個內褲的雛形,笑道:那你還挺厲害,做的是丁字褲吧。 梁楚呆了幾秒,把布條舉高了一看,可不是嘛,后面沒有可以兜住屁股的地方,穿上以后布條直接夾進臀fèng里了。 梁楚尋思著怎么改造改造,要不要把g單剪了。 真是一分錢難死英雄漢。梁楚小聲嘀咕。 賀長東把布條放到旁邊眼不見心靜,牽著英雄漢走出去,別忙活了,買,給你買。 出了門把人丟到沙發上,賀長東便出去打電話了,打到一半進門來,上上下下把梁楚一通打量,然后握著腳用手掌比了比,跟那邊報了型號,掛斷電話。也就半個多小時的功夫吧,有個小年輕快步跑了過來,提著大大小小七八個購物袋。 賀長東接過,拎到梁楚跟前,坐在沙發上一件一件拿出。長褲、襯衫、外套、鞋襪,一應俱全,還有兩包柔軟的內褲。衣服都是很簡單大方的樣式,實用舒服為主,款式風格和賀長東的眼光很相像,但顏色更活潑嬌嫩些,不是單調乏味的深色。 梁楚拿著衣服在身上比較了一下,大小看起來是合適的,賀長東從沙發上站起,替他拿了許多衣服:過來試試,穿著我看看。 梁楚雙腿蜷在沙發上沒有動,隱隱覺著這一幕似曾相識,不由怔楞了一下。 賀長東小臂拄在沙發上,彎腰問他:不喜歡? 啊梁楚回過神來,點頭道:喜歡的。然后去翻衣服上的標簽價格,全部剪掉了。 梁楚拿著衣服,遲疑道:多少錢??? 賀長東輕笑道:沒你值錢,聽話,過來試試。 衣服當然是合適的,只是梁楚乍然穿上合身的衣服還覺得有點不舒服,之前就跟披個麻袋似的,身體在肥大的衣服里空空dàngdàng的,比睡衣還舒服,現在布料包裹住身體,莫名添了一種束縛感,很少,但是有。 梁楚一樣一樣把衣服收了起來,一樣一樣估算價格,然后囑咐板牙熊幫忙記著點賬。 板牙熊說:不是說了送您的嗎,還記什么賬啊。 梁楚跟在賀長東身后下樓:不想欠別人的。 感qíng債最難還,他已經欠了一屁股還不清的感qíng債,差點沒把命搭進去。有那么很小的一瞬間,和賀長東相處有和那個人相處的感覺,快的像是錯覺,但已足夠讓他覺得清醒,好在這些衣服都是明碼標價,可以還得清的。 保姆盡職盡責,等到下樓的時候天已黑了,飯菜也做好了,濃郁的米粥香,梁楚走進餐廳一看,桌上果然有一道陌生的菜,保姆很聰明,沒有打糙驚蛇,只添了一道新菜。 梁楚坐到桌前,伸著鼻子聞了聞,果不其然聞到那道菜有股奇怪的藥味,看那形狀和觸感應該是藥材。梁楚等賀長東落座,十分熱qíng的把那道菜端到賀長東面前,如果不是擔心殷勤的太明顯,賀長東會對這道菜起疑心,梁楚簡直想甩了他吃飯的碗,直接擺他臉底下,讓賀長東把這盆壯陽的藥膳當飯吃。 賀長東默然看了一會,配合地問:這是什么? 梁楚坐的離賀長東近了些,長方桌子,兩人分別坐在九十度角的兩邊,梁楚道:是好東西,吃吧,多吃點,對身體好。 我倒不介意,賀長東意味不明笑笑,慢慢喝了一口湯:你不怕就好。 梁楚想著少裝大尾巴láng了,我怕什么。 一連數周,每隔三四天都會有這么一道大補的菜端上桌,梁楚也被灌了不少,畢竟一頓飯賀長東并不會只吃這一道菜,剩下的丟掉又太可惜,都是名貴藥材。梁楚也跟著沾光吃了不少,但孟冬冬身體健康,xing功能也正常,絕大部分都給賀長東吃了。兩個月下來,賀長東什么qíng況暫時不知道,梁楚明顯感覺自己的氣血那是相當旺盛啊,已經到了臘月寒冬的季節,在外邊凍半天也不冷,手腳依然溫暖。 以至于孫朝陽來看望他的時候,都神色復雜地說孟冬冬你氣色真好,紅光滿面的。 除了手腳溫熱,幾乎每天晚上還會紅光滿面的做夢,早上醒來的時候底下的東西都是高高翹起的,要命的是他做夢的對象大多數居然是賀長東,可見他上次一閃而過想要征服賀長東的想法有多深刻了。夢里賀長東軟成一灘水,躺在他的身體底下,一向清冷的臉上cháoqíng動,結實漂亮的大長腿夾著自己瘦弱瘦削的腰,求他進來,進來了又皺眉,求他輕一點太重了什么的。梁楚就騎在他身上老霸氣了的說老子gān的你合不攏腿什么什么的,不光夢到gān事,事后也都齊全的夢到了,夢到賀長東走路的姿勢都是怪異的。 更要命的是自從賀長東病好以來,梁楚就從樓下睡覺升級到樓上睡覺了,同睡一張g,上回被迫占了賀長東這個老處男的清白,老處男要讓他負責到底。于是每天清晨醒來,剛才還軟趴趴躺在他身下哭泣的小sao貨變成兇面獠牙的大灰láng,把他當奶牛一樣擼,梁楚開始還蹬著腿反抗兩下,后來太舒服了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這么長時間下來,這具身體越來越敏感,被男人粗糙的手指稍微碰一碰就會起反應。梁楚看著賀長東那張和夢里大相徑庭的臉,簡直南轅北轍的表qíng,jīng神都快要分裂了。 賀長東那處依然雄偉,鼓起一大包,但都是晾著那玩意兒不碰,梁楚頭回被擼出來還以為要有來有往的幫賀長東一回。但老處男就是老處男,壓根不用他幫忙,躺在g上靜靜等著那處蟄伏下去,或者盯著日歷出神。不管怎么說,在這份忍功上,梁楚是甘拜下風的。 孟冬冬的生日在年后初五,年關很快趨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梁楚:賀長東硬了就看日歷 賀長東:馬上就成年了,兩個月、一個月、十天明天。 第36章 大灰láng的小紅帽 孟冬冬的生日在年后初五, 年節趨近, 該放假的放假, 該回家的回家,這是一年之中最盛大隆重的節日,一家人都要在一塊過的。 大人物小人物都閑了下來,賀長東也一樣, 最近天天在小別墅里待著,好不容易休假了,也沒見他出去轉轉,也沒有跟親友相聚。大概有的人喜歡熱鬧,有的人享受獨處。梁楚看著他舒舒服服靠在沙發上翻書, 好像一點也沒有覺得無聊。 梁楚脫了鞋,跪坐在沙發上思考。年節越近, 梁楚越是上愁,算了算日子, 從孟冬冬跑出家里, 到現在為止,約摸有小半年沒回家了。孟冬冬失蹤這么久, 也沒有孟清香的一丁點消息,不知道是找不到人, 還是根本沒有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