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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著無聊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決定繼續睡,這破地方,沒手機沒電腦,除了吃只能睡。 一夜黑甜,自打來這兒,我就沒睡的這么安生過。 清晨,風潤云凈,花香撲面,鳥鳴啾啾 有花有鳥沒劉徹,慡朗明媚的一天啊。一個字兒美! 吃了些東西,坐在矮案前閑翻弄。 嗯,古董,嗯,古文,嗯,毛筆,嗯,硯墨,嗯,不會用,嗯,看不懂。 嗯,整個一文盲 一想到我是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我就想捂臉淚奔,我對不起祖國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娘,咱泱泱中華越發展越倒退,新時代新人才,回兩千多年前竟是個文盲。不怨我不怨我啊。 我捏著毛筆發愣,這筆下還是不下? 算了,還是不嚇人了。 我招招手讓紅玉過來:你去給我找根棍子來。我想了想,用拇指和食指圈成一根鋼管的粗細,要這么粗,最好是結實點的木材,但也得輕一些。 我覺得,想正常走路,還得半個月恢復,我還是做一根拐杖得好。這宮殿里,倒是有一些刀戟槍劍,都太沉,哪里能當拐杖用。 紅玉是個很不錯的幫手,她帶回來了一根棗木,還帶著樹丫子。不錯,樹丫子截下來還能做個彈弓,棗木是做彈弓的絕好木料。 我用一只柳葉刀細細的削了近一個時辰,把一根拐杖和一只彈弓剃的光可鑒人。 看著我一身碎木屑,連頭發絲里沾的都是,紅玉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我都替她難過。 我支著削好的拐杖站起來,嗯,還蠻好用的嘛。 紅玉打了一盆水過來:大人先洗洗頭發,再換件衣裳吧。 哦,也好。 紅玉搬來一張略高一些的塌,我只穿了中衣側躺在上面,頭搭在塌邊。她解了我的發帶,用梳子慢慢梳著,哎,這么讓一個女孩子伺候,我于心何忍啊。不過,還是很舒服的。呵呵。 紅玉用皂角在我的頭發和頭皮上輕輕摩擦,我都要熏熏yù睡了。 王孫。 娘噯,神舟六號也沒你掐點掐的準啊。我一陣手忙腳亂。 劉徹一張笑的抽筋的臉貼過來,一把扯過紅玉,你過去,朕來。 本來躺著就很沒優勢了,他一只手就又把我按回去了,別動,水灌進脖子了。 我推開他按在我肩上的手:你不來攪合,它能灌進脖子?我側了側頭,你起開,笨手笨腳的,讓紅玉過來。 他看了一眼紅玉,紅玉立馬往后退了退,我我再去給大人打一盆水來。再再取些香料。然后,我眼還沒眨,整個屋子就不見一個人了。 你沒事能不能別往我這兒跑,看把我的人都嚇成什么樣了?;噬显趺粗?,你頭上也沒長角。我抓著他往我領子里伸的手腕,不讓他的手到處亂摸。 怎么,我去了椒房殿你才開心嗎?他嘴角明明在笑,笑的別有深意眼里卻深的讓人發怵。 我心里咯噔一下,額,那個,那個那個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說。 他的臉彎了腰,又把臉湊過來,那個什么?宣室的花瓶丟了兩只我最喜歡的,好巧不巧,恰好在椒房殿,還盛著阿嬌最喜歡的綠萼梅。竇太主和老太太這會兒還笑的合不攏嘴呢。 我側著身躺著,他的鼻息輕輕地噴在耳邊,有些癢。 我在洗頭發呢,你說的什么,我我怎么知道。我故意用濕啪啪的手推開他的臉,順便抹了他一臉一身的水,趕緊伸著胳膊去拿盆邊的毛巾。 他起身的時候,臉冷冷的,我竟有一瞬間心里不安起來。 來人。 他一叫,紅玉便領著幾個宮女進來了,想必一直在門外候著。 ☆、五 紅玉一看劉徹yīn惻惻的臉色,又看著塌邊放著皂角的水盆和我洗了一半頭發極難受的姿勢,忙端過一盆水過來幫我洗完。 我扯著衣領,往火爐子旁邊移,里衣中衣全濕了,貼著頸子,冷的要死。劉徹死了爹娘似地冷著臉。 紅玉忙活完后,手腳戰栗渾身直抖。怯怯地不敢看劉徹,卻又時不時關切的望望我。終于忍不住小心開口:大,大人換套衣裳吧這濕衣貼著胸口,極易著涼。 死丫頭。要你多嘴。嫌我死的慢不是!還敢說換衣裳? 其實,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聽劉徹剛才說的幾句話,我就是有種直覺,他現在并不是真正生氣那兩瓶綠萼梅的事,等著我跟他說好話卻是真的。 我呸,做他的秋大夢去吧,我躲還來不及,哪兒有自己送上門的道理,既然不能求和,那就杠上得了,說不定還能險中求存。 我破口大叫:換什么換,老子就愛穿著濕衣裳,趁熱打鐵,趁病要命。 這句話倒是把紅玉嚇得撲通跪倒。 出去。劉徹那一副要死不死的嘴臉更是冷得直掉冰渣子。 門關上的一霎,我整個人跟三九天冷水澆了個透一樣,從頭冷到腳。 我坐不下去了我預感要出事 摸到剛剛做的拐杖,站起來就往門外走。 還沒走三步,劉徹一把奪了我手里的棍,扔出去老遠。拎著我的衣裳,恨恨的道:你的命是我的,誰也不敢要,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還不等我回過神來,他一把提著我的胳膊往里殿g榻上扯,我登時慌了,口不擇言:劉徹,你他媽就是個變態,你你 他把我丟在g上,居高臨下的看,我拼著命掙開他的手往g里邊爬,他不急不慢的脫了自己的外衣,嘴角笑得跟騙了烏鴉的ròu那種動物:我怎么?說著踢了鞋子大步向我走過來。 神吶難不成我今兒真要當一回活斷袖了? 不行,我這么快就給吃了,以后還怎么在他面前討價還價?就算我是遲早要被這個變態上的,可現在,也忒那個,快了點吧。枉我頂著一二十一世紀的頭腦。 我一邊胡亂的往后退,一邊指著他鼻子發抖:你敢 我躲不過他,在g上繞了兩圈,還是被他摁住,他眼睛里滿是嗜血的可怕,咬著牙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沒做過,你是我的,就算不記得我,你也還是我的,這輩子你都別想跑。 晴天霹靂又不是沒做過。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做過什么???????? 我胳膊肘抵著他的下巴,也咬牙切齒:你信不信,今天你要敢上我,就別想再讓我愛上你。這輩子你都別想。我就是死了化了灰,也不會原諒你。撂狠話誰不會?別的不敢說,嘴巴上,老子會輸給你? 我明顯地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頓時僵了僵。 有成效! 我故作苦瓜臉,作害怕、憂郁、崩潰兼歇斯底里狀,別別碰我,別碰我。 王孫他頓時啞了嗓子。 繼續啊,這會兒不裝更待何時? 我雙臂抱膝,縮的跟顆包心兒菜似的:我不認識你,你別碰我,別碰我。娘的,太入戲了,我都快把自個兒搞哭了都。 劉徹于是在我苦心營造的氣氛下,潸潸然了改揪為抱了。 這演技,等我穿回去,那誰,謝霆鋒,你去年拿的那金像影帝該歸我! 但我也沒傻,劉徹之所以如此,只能說明,他愛韓嫣,愛到骨子里了,舍不得傷他,舍不得韓嫣恨他,舍不得韓嫣心里有yīn影。 他一個皇帝,要什么沒有?卻甘愿為了一個男寵做到這個份上。只怕我過了這一劫,往后越走越難。 他輕摟著我的肩,下頜骨擱在我頸窩上,手掌緩緩撫我的背,似乎在安慰一個電閃雷鳴的夜里被嚇哭的孩子,聲音愈加啞然,是一碰即碎的讓人心疼,輕的入耳即化:王孫,王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變成這樣。你不記得我是我罪有應得??晌遗?,你若一輩子記不起我到最后,言語里摻著悔恨、痛苦、無奈他似乎已經跟我剛才演的一樣崩潰了。話也說不下去。 我只呆著不動,只覺得心里被軟軟的撞了一下,直竄起一股氣,沖的眼眶發熱,我忍,我忍,可憋得耳根都發疼也沒忍住。 我想,那流下來的大滴大滴的淚不是我的!是韓嫣的!必須是韓嫣的!這移花接木,移我的魂接他的身,我控制不了他!嗯,一定的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