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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個安歌真的如此神奇,那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他! 第52章 世界四 女尊迷qíng:鳳翎十三宮(二) 雖然到來的客人均如九方幼清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窺探安歌公子的廬山真面目,南風館夜拍會開始的打板聲卻并未因為歡客的焦急而提前響起一秒,直到規定的時間到了,才聽到一聲脆響,在這嘈雜喧鬧的大廳中竟也能顯得猶為清晰,場面一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花意濃理了理鬢發,風韻猶存的臉蛋上掛著嬌媚的笑容,輕扭著腰緩步上臺。心知臺下眾人的胃口早已被吊起,他也不再賣關子,朝臺下眾人行了個禮,笑道:歡迎各位官人光臨南風館。今日,是咱們南風館的頭牌公子安歌公子的掛牌會。安歌公子是還未掛過牌的清倌,便是他的相貌,都只有極少數尊貴的客人知道。但今天晚上,各位官人不僅可以見到安歌,出價最高的官人還可以享了安歌的身子,成為咱們安歌的首位入幕之賓。 雖然來這里的人都對掛牌會的規矩心知肚明,但聽他說來,還是忍不住激動萬分,有幾個經常光顧的富家小姐已經迫不及待地高聲叫道:花叔叔,別再這廢話了,還不給本小姐把安歌公子請上來!客人們紛紛躁動,但也有一些人忍不住嘆了口氣,眉頭皺起,心知自己身家有限,怕是拼不過在場的眾多富家子弟。 花意濃自是不會錯過那些人的表qíng,捻起絲絹掩了掩唇,繼續介紹道:若是今日沒有競拍上的官人,也莫要灰心。自今晚開始,安歌公子的牌子便會被掛在南風館紅墻之上,到時候,官人們自然有的是機會與公子翻云覆雨。 見所有人的qíng緒都已被激起,花意濃滿意地笑了,這才回過頭朝二樓方向揚聲喚道:安歌,莫要再害羞了,還不快出來與官人們見禮。 聽他這么說,所有人的視線都隨之移向二樓正中的房間,場面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果然不久后,便有一道少年嗓音自二樓一道門后響起:是,叔叔。 安歌的聲音與鳳翎國平常少年的嗓音不同。沒有銀鈴般的清脆,也無鶯啼般的嬌柔,卻是有些低沉,夾一絲沙啞,不疾不徐,含一絲難以言說的韻律。明明只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應答,卻讓人心底莫名蘇麻,身子不由有些發軟。 隨著二樓房間的木門緩緩打開,一名著月白紗袍的少年邁步走了出來。 真可謂,無一處不雅致。 所有人在看到少年第一眼時,心底都不由浮上這句話來。 鳳翎國以女人為尊,女子身形高大,面部輪廓硬朗,而男人的身形比之女子要小巧得多,面容也多為柔媚嬌美之態。 所以在乍見安歌清俊秀雅的面容之時,臺下的女人們不由呼吸一滯,心底隱隱生出一絲獵奇的興奮,更加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肆意打量起來。 安歌往前邁了兩步,卻不沿木梯向下,反而隨意倚在欄桿之上,一雙秀麗鳳眸微帶些懶散地掃過樓下眾人,櫻色的薄唇微抿,勾出一抹笑來:安歌生xing懶散,不愿動彈,便在這樓上等著官人如何? 眾人哪說得半個不字。只覺方才還霽月清風,如冰雪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少年,在這一笑之下,竟已變成如話本里描寫的專勾人魂魄的妖jīng一般。明明少年衣著整齊保守,便是去參加游園盛會也無不可,但一顰一笑之間,卻透著難以言說的慵懶魅意。 歡客們只覺得一股蘇麻之意自心底泛起,輕輕癢癢,撓的人心神難耐,似有一團邪火自心底慢慢燒起,漸有燎原之意,眼神不由更加炙熱難耐,只恨不得立刻便把這妖jīng壓入身下,讓他清雅的面容露出只為她們綻放的無盡qíng。 便是雅間里同為男子的九方幼清,都不由心神恍惚了一陣。不過好在,他身為男子,且心中已有戀慕之人,不到片刻,便已清醒了過來??粗_下女人們毫不掩飾的垂涎丑態,他不由厭惡地皺了皺眉,暗忖道:這安歌勾引女人的手段倒是高明,皇姐若是得了他,應該便不會把主意打到白樓身上了罷。 這樣想著,他轉過身,喚了小雙一聲。卻見他一雙眼睛尚還在盯著窗外安歌,不由有些氣憤地狠推他幾下,惱道:怎么?難道連你都被一個jì子勾了魂不成! 誒,???小雙這才回過神來,見自家殿下一臉惱色,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殿下息怒,小雙也是男子,哪會兒被一個男人迷到。小雙方才只是有些驚奇,原以為這安歌是個嬌媚惑主的貨色,沒想到長得,倒是比那些世家公子還要貴氣些。 哼,長得貴氣又能怎樣,說到底,還不是女人拿來取樂的玩物。九方幼清微有些不屑地嗤笑,下一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竟現出一絲黯然來。 說話間,窗外的競價已經到激烈之處。 兩萬五千兩! 三萬兩! 三萬五千兩! 三萬六千兩! 十萬兩。 這聲報價之后,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十萬兩這筆數額,已經可以抵上朝中三品官員一年的俸祿了。就連先前幾個叫得最狠的貴族少女,都不由面面相覷,有些躊躇起來。 報出高價的雅間門簾被掀起,一名穿著黑色將袍,身形修長的女人噙著志得意滿的笑容走了出來,頗帶幾分邪氣地朝樓上的安歌飛了個眼。見樓上的少年眨眨眼,微有些好奇地朝她看過來,女人的心qíng越發好了。 是大將軍安宜烜!她怎么會在這里?! 另一邊的雅間里,九方幼清驚訝地站起身來,連忙把雅間的窗簾放下,以防自己被她認出來。 安將軍?就是陛下有意讓您見自家殿下眸色一寒,小雙自知失言,連忙跪下請罪,小雙知罪! 九方幼清眉頭緊鎖,卻沒閑心和他計較,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沉聲道:我想起來了,現在已近五月,算算時間的確是快到大將軍回京述職的時日。只是不知她何時回來的,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 想必是剛回京不久? 九方幼清搖了搖頭,心qíng頗有些沉重。 大將軍安宜烜鎮守南疆已近五年,掌控邊境十萬兵馬,實力驚人。若非近年來南疆不寧,且安家歷代忠君,安家幼弟安宜修更是貴為本朝鳳君,只怕陛下也容不得她手握兵權如此之久。 若是讓她知道陛下最近的行徑 殿下,殿下! 小雙的輕喚聲把九方幼清從漸遠的思緒里拉回來:什么事? 大將軍的叫價已是最高,您要是再不叫價,安歌公子今夜便是她的了! 這九方幼清思忖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塞進小雙手里,吩咐道,你去 若是再無客人叫價,安歌公子今夜,便要歸這位官人所有了。 看著花意濃臉上掩都掩不住的喜色,安宜烜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合起扇子剛想邁步向二樓走去,卻見一個清秀小廝急匆匆走到身前,低著頭恭敬地把手上的玉佩呈到她的身邊輕聲道:我家主子說,還請將軍賣他一個薄面。 哦? 安宜烜挑了挑眉,拿起那枚玉佩看了看,眸中不由閃過一絲沉思,問道:你家主子,真這么說? 正是。 見眼前的小廝不卑不亢,倒是確有幾分宮生子的可能,安宜烜沉眸細細摩挲了玉佩片刻,方才緩緩收起玉佩,笑道:沒想到三王爺,也是個和本將志同道合的妙人。那本將此次,便也只能成人之美了。 謝將軍! 見競價最后得主果然如劇qíng一般落到九方幼清身上,莫默眼中笑意更深,懶洋洋道:那安歌,便在房中靜候官人。說完,行了一禮,便自顧自轉身朝房內走去。 花意濃浸yín歡場數十年,自然能看出安宜烜的不凡來。雖有些惋惜安歌沒有搭上這條大船,但也不敢表現絲毫的不滿來,所以只是嬌笑著謝過捧場的各位恩客,吩咐其他公子上臺助興,這才走下臺隨那名小廝到雅間門口,行了一禮道:這位官人,請隨我來。 另一邊雅間內。 將軍,這三王爺怎的 安宜烜抬手示意副將莫要再提,自顧自倒了一杯美酒淺酌一口,道:果真還是京都的美酒和美人兒對本將軍的胃口。 將軍說的是。聽她這么說,副將黝黑的臉上不由也扯出一抹笑來,今晚的這位安歌公子,的確是位難得的佳人,倒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