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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可笑。顧傾城仿佛聽見一個笑話一般,咯咯地笑了起來,我若幫你,豈不是為殿下大業添堵?我雖已被你們擒住,又何苦要拉著他陪我一起往坑里跳? 司鶯語靜靜看著她恍如癡狂一般的樣子,搖了搖頭輕聲道:若我說,西王必敗無疑呢? 牽qiáng的笑聲宛如被一把無形的大手掐斷,整個房間內瞬間安靜如水,冷寂如夜。 這么早就醒了?天還沒亮,不多睡一會?濕濕暖暖的唇~瓣從背后貼上耳際,醇厚的聲音中還帶著微微的沙啞。 帶著灼熱溫度的大掌悄悄撫上腰~際,慢慢滑動著便要向下探去,卻在下一刻被毫不留qíng地拍開。 聽著身后明顯有些幽怨的嘆息聲,莫默這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翻了個身面對著他,也不說話,只是勾著唇直直盯他英俊的眉眼看。 gān什么不說話,莫不是被我完美的面容驚艷到了?卿羨諾抬起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著問。 嗯。莫默卻難得沒有刺他,反而乖乖眨了眨眼道,要是每天早晨醒來,能看見你lsquo;完美的面容rsquo;,我想我一定會美得在睡夢中都會笑醒吧。 卿羨諾頓了一下,微低下頭,冷清的眸子中清清楚楚地映著他的影子,沉聲道:有何不可。 聽他這么說,莫默倒是忽然笑開。他伸出食指,調戲般勾上卿羨諾的下巴,緩緩道:美人,你是日理萬機的英明帝王,而我,可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說到最后幾字,他狹長的美眸輕輕瞇起,唇邊現出魅惑的笑意,甚至輕輕伸出粉~嫩~舌尖,微微舔~了舔唇角。危險,卻有著致命的xing~感,仿佛千年道行的妖jīng,極盡魅惑,勾引著凡間世人。 卿羨諾這時候,用行動證明了他也的的確確是一名普通的凡間男人。他的眸色驟然變得深沉,輕輕抓~住莫默勾著他下巴的指尖,放在唇邊溫柔一吻。下一刻,便猛然翻身,牢牢把他壓在身下。 莫默低垂著眼瞼,睫毛不住輕~顫,卻始終能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仿佛在吻~遍他的全身,臉上好像火燒一般guntang。他實在招架不住他肆意的感qíng,只能顧左而言他:你還未回答我。 卿羨諾深深看著身下那人,俊挺的眉間飛揚出無與倫比的自信,他緩緩俯身,湊近那人的唇:便是讓你做皇后,又有何不可未盡的深意消失在兩人貼合的唇~瓣之間。那一把火,終于從他身上,完完全全燒到莫默心中,讓他沉浸在那人給予的一切之中,不愿醒來。 夏日暖暖的夜風從半闔的窗邊緩緩chuī進來,在微微晃動的g簾邊羞澀地打著轉兒,又很快悄悄散去。 當清晨的第一聲鳥啼在窗邊響起,本該闔眼休憩的莫默卻突然睜開雙眼,眸色清澈,哪有半分初醒朦朧之態。他極盡小心地從那人鐵鑄一般的臂彎間退了出來,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走到窗邊,看了那個沉沉睡去的男人一眼,輕聲呸道:鬼才當你的皇后呢,做你的青天大白夢吧!他勾唇狡黠一笑,一個輕躍便縱上窗臺,眨眼間消失在房間之內。 g榻之上,俊美無鑄的男人頗為無奈地伸手遮住自己雙眸,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還真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不過,朕偏偏就愛你這樣的,這可如何是好 千萬別打!你要問什么,我都說便是。 yīn暗的地牢中,樓允機面色倦懶地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毫無壓力地開口,完全無視了旁邊如同吞了蒼蠅一般面如土色的張天生。 本來還在摩拳擦掌準備大gān一場的張天生:可惡的樓允機,身為堂堂魔教教主,你的男子氣概被狗吃了嗎?突然更想打你了怎么破! 你倒是jīng乖。對面那人輕輕笑了起來,看起來頗為滿意。刑房墻壁上暗淡的蠟燭突然爆出一簇火花,室內頓時一亮,現出那人清秀溫潤的臉龐。 若是有任何混跡官場的人在場,此刻恐怕都會看著那人的臉驚叫出聲,官位稍低的人只怕還會誠惶誠恐地拜稱一聲右相大人。此人,正是當今圣上的青梅竹馬,雪華公主的未婚夫,右相李罄熙。 樓允機顯然不在這些人之列,所以他只是懶懶地笑了一聲,看著那人道:我這人沒有其他優點,但向來最為識時務,有什么問題便盡管問吧。 如此便最好不過。李罄熙雖是這么說著,卻抬手示意張天生拿起鞭子。顯然,只要樓允機的回答稍有些讓他不滿意之處,便注定逃不過一番皮ròu之苦。 魔教教主令在哪里? 在我書房架子第三排最左側的暗格里。樓允機十分配合的回答讓張天生興奮得紅了眼,握著鞭子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李罄熙卻還是沉靜如初,做了個手勢,示意站在身后的李坤去書房驗證,他又重新打量著這位玩世不恭的魔教教主,繼續問道:第一任教主所說的魔教寶藏是真是假? 是真。但在第五任教主在位的時候,便因為教內叛亂被掩埋地下,從此再沒人找到過。 卿雪妍和顧傾城被抓那日,你是不是還抓了合歡宮的司鶯語? 是。 那天闖進魔教的有幾人? 兩人,一個是合歡宮主司音,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最終打傷你的是誰? 是司音。 你不是有雌合散嗎?另一個男人武功怎樣? 本座沒想到司音那廝竟已達到氣勁外放的武學境界,一時不防,便被打成重傷。至于另一個人嘛,我看他全程躲在司音背后,恐怕是個沒什么本事的小白臉吧~樓允機咂了咂嘴,仿佛十分不愿回憶當天的qíng景。 哦?李罄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來樓教主還是不肯與我坦誠布公啊。 見樓允機十分無辜地抬了抬眉:大人這是何意,本座所言均是發自肺腑,真心實意的。 李罄熙卻勾起嘴角,冷冷命令道:給我打。 第30章 世界二女配逆襲:傾世毒妃魅天下(二十一) yīn暗cháo~濕的刑房里,如豆的燭光貼著墻壁跳著詭譎的舞蹈。房間正中的刑架之上,一個滿身鞭痕的人頹然無力地垂著頭,已近昏迷,猩紅的血液不停地從綻開的傷口流出,染紅了困住他的木色十字架。 李罄熙輕輕拍了拍袖口微不可見的細塵,抬眸看了那人一眼,輕哼一聲:看來,他知道的應該就只有這些了。一邊說著,他抬起手肘撐著座椅把手,悠悠站起身來。森然的目光在那人的身上繞了兩圈,猛得投向旁邊垂首而立的張天生,讓后者只覺周身一涼:是誰給你這個膽子,想把他打死的? 張天生不自覺動了動嘴巴,悄悄吞了一口唾沫,目光隨著李罄熙的視線看向自己手里染血的鞭子,不由冷汗淋淋,膝蓋一軟便跪了下去:大人恕罪!是小的該死,方才沒有掌握好力道,小的馬上去給他拿藥!他低頭看著地面,抬起手便毫不猶豫地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巴掌。 算了。李罄熙卻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輕輕搖了搖頭,還得指望這位教主大人配合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呢,就算有再好的藥,還能讓他一時半會間好起來不成? 一邊說著,他緩緩走近樓允機,探出手來抓~住他的脈搏聽了聽。感受到指下脈動果然已漸虛無,他卻不以為意地一笑,一把拔~出拴在腰間的匕首,抬起手便朝著自己手腕狠狠一劃,頓時新鮮的血液爭相涌了出來,很快染紅了他的手臂。 李罄熙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隨意扔下匕首,轉而在袖中掏了掏,拿出一顆帶著奇異香味的藥丸來。下一刻便粗~魯地抓起樓允機的頭發,混著血液將藥丸喂進他嘴里。 跪在一邊的張天生已經渾身發顫,粗獷的面容都有些發白,眼帶恐懼地看著李罄熙的動作。他當然知道那顆藥丸是什么,因為就在不久前,也有一只相同的藥丸被喂入他口中,那只從藥丸里爬出來的蟲子,此刻還正在他的全身如魚得水地游走著,讓他的心底涌起一陣陣的惡心和寒意。 大人,教主令牌已經取來了,果然就在書架之上。 一道嘶啞的男音打破室內的寂靜,李罄熙拿出手帕按著傷口,聞言滿意地一笑:很好,拿過來吧。有了教主令和剛喂進他嘴里的生死蠱,不怕這樓允機不聽使喚。 是。李坤雙手將教主令舉過頭頂,弓著腰低頭快步走到李罄熙面前。 當刻著魔字的鎢金令牌終于被抓緊他的掌心,李罄熙一直冷若寒冰的眸中終于閃過一絲放松,做得好,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