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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不急。他的眸色漸暗,危險的風bào在瞳孔深處漸漸聚集,你們先留在皇宮養傷,一日后自會知曉。 西王府。 熙哥,咱們來這里gān嘛呀。卿雪妍輕輕搖晃著李罄熙的手臂,氣呼呼地嘟起小~嘴,西王兄這個人一直yīn陽怪氣的,相處起來著實讓人感到厭倦。 你呀。李罄熙寵溺地輕彈她的額頭,總是這么孩子氣,將來可如何是好?這么說,就不怕你西王兄生氣? 我才不怕呢。卿雪妍皺了皺小鼻子,輕快地笑起來,我有熙哥和皇兄寵著我呢,誰都不敢欺負我。嘻嘻! 李罄熙但笑不語,伸手輕輕捏住她的后頸:那要是熙哥想要欺負你呢? 熙哥怎么會欺負我卿雪妍仿佛聽了很好笑的笑話一下子笑了開來,卻在下一刻面帶驚愕,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暈倒在李罄熙懷里。 雪妍,我在很久之前就告訴過你。到了宮外,不要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我。李罄熙帶著一如往常的寵溺笑意,撫摸著懷中人嬌美的臉蛋,一絲痛楚在眼底深處一閃問過。 解決了?卿不負帶著諷刺笑意的聲音響起,何必如此小心翼翼,還要把她引到西王府再動手。我這個蠢貨meimei一向對你沒有防備,只要你開口,便是讓她去上吊,她都會傻呼呼去準備白綾的。 閉嘴。李罄熙的臉上哪有半分往日的風雅,yīn冷爬滿了他清秀的俊臉,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你辛辛苦苦安cha的釘子就別想要了。 卿不負嗤笑一聲:莫非,你還真動心了?他抱起雙手,戲謔地打量著卿雪妍,還別說,我這個meimei雖然體質不行,長得倒是鮮嫩可口,姿色頗豐,更難得的是從小就對你一心一意。要不,等我做了皇帝,就把她指給你可好? 怎么可能。李罄熙愣了一下,掩在袖中的左手不由緊握成拳,她可是我仇人的女兒 他垂眸看了卿雪妍最后一眼,把她jiāo給走上前的女人:看住她照顧她。 是。顧傾城低眉應道,家父正在暗室等著二位,請快去吧。 李罄熙點頭,和卿不負相攜而去。 真是羨慕你,貴為公主,從小被千恩萬寵長大。悅耳的女聲幽幽響起,即使真心錯付,就算那人不愿承認,也終是有了回報的。 而她呢想起上次聽到的對話,顧傾城的眼中溢滿痛楚。 第26章 世界二女配逆襲:傾世毒妃魅天下(十七) 陛下! 卿羨諾剛下小晚朝,張福便邁著小碎步一路小跑過來,行了個禮,在他耳邊低聲道:顧家小姐一個時辰前便在御書房門口候著了,說有急事找您。 哦?是嗎。卿羨諾不由挑眉,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卻不帶一絲笑意,來得還真快。 張福無意間對上他清冷的眸子,只覺一股寒氣猛地滲入骨髓,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深深埋下頭去。 那便讓她進御書房等朕吧。 是,陛下。 顧傾城遠遠地便看見張福邁著獨特的碎步慢悠悠朝這里走過來,他的體態十分圓潤,遠遠看去,如同一顆長了雙腳的jī蛋,讓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覺得十分親切可愛,也難怪會得到前后兩任帝王的恩寵信任。 若是在往日,顧傾城定會與張福好生客套一番,做足一副盼望著能讓他在卿羨諾面前多說幾句好話的假象出來。但此時的顧傾城,面色蒼白,發髻稍亂,一身粉紅紗裙的下擺上竟還沾著點點污漬,láng狽不堪的模樣哪有半分往日的閨秀姿態。她一見到張福,連忙迎上去,急聲問道:張總管,不知您可見到陛下了?陛下可愿見我? 張福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退,臉上堆著一如往常的親切笑意:傾城小姐莫要著急,滿京都的人誰不知道,咱們陛下最是喜愛您了,又怎么不愿意見您呢? 如此便好。顧傾城聞言,輕輕松了口氣,臉上微泛起一絲紅暈,不知陛下什么時候召見傾城? 陛下~體諒傾城小姐身體,請您現在就先到御書房里歇著,陛下一會就來。張福笑瞇瞇地揮了揮手上的浮塵,自有伶俐的小太監上前開門,伺候著顧傾城進去。 如此便多謝張總管了。顧傾城美眸漾起層層柔qíng,襯著蒼白的面容現出幾分脆弱的美~感,傾城感念陛下圣恩,永不敢忘。 傾城小姐客氣了,快進去吧,進去吧。張福滿臉和藹的笑意,客氣地請她進去。待顧傾城轉身后,臉上卻只剩下森森的yīn氣,一雙利眼直直看向顧傾城止不住抖動的食指,沉默不語。 能讓陛下認真要對付的人,果然不像表面上這般純善。 原來竟然是頭養不熟的白眼láng。要笑不笑地低低自語一聲,張福轉身看著不遠處一幫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縮到塵埃里去的太監宮女,揚聲吩咐道:都給咱家打起jīng神來,好生伺候顧小姐。 是!見他們恭敬應了,張福這才點點頭,帶著徒弟疾步離開了。 什么?!司鶯語驚得差點把剛啃進嘴里的果ròu噴出來,你的意思是說,你要讓我假扮顧傾城?! 嗯。卿羨諾優哉游哉地斜倚在龍座之上,修長的手指飛快翻動著手里的綠色奏章,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陛下。司鶯語無辜地睜大眼睛眨了眨,抬手指著自己,小女子一介江湖白衣,從沒學過什么貴族女子的禮儀姿態,您怕是太難為我了。若是認為我有什么和顧傾城相像的地方,您盡管告訴我,小女子馬上就改。 呵。卿羨諾頗有些好笑地直起身看著她,這撒潑耍賴的功夫,你倒是跟著你師尊學了不少。 一聽他提起自家師尊,司鶯語馬上就跟老母jī附身一般,恨不得立即咯咯咯地撲騰著小翅膀就去啄他!奈何技不如人,她只能偷偷瞪了他一眼,瞪完后又頗有些心虛地后退幾步,退到自己認為還算安全的距離,她才稍微恢復了一些底氣:我師尊風儀絕世無雙,一向是我輩之典范,還請陛下莫要污蔑于他! 少宮主莫急。你沒見過,并不代表朕沒見過。卿羨諾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隨手合起奏折,畢竟,我和他可是曾經他頗有些意味深長地拖長語音,見司鶯語果然迫不及待地如兔子一般豎起耳朵,卻又不肯再繼續說下去了,只是勾了勾唇轉開話題:若說你與顧傾城相似的地方,朕的確知道一點。 哪點?司鶯語雖然不待見他,但畢竟勢比人qiáng,自己這小身板,對上無論武功還是心機都深不可測的卿羨諾,實在沒有半分勝算,只能懨懨熄了戰火,順著他的話問道。 體質。卿羨諾仿佛無意地摩挲著奏折的封面,淡淡道。 我司鶯語張了張嘴,試圖找個理由反駁于他,卻苦惱地發現,如果說到要假扮同為純yīn體質的顧傾城,就連她自己都認同她的確是最佳人選了。 不過,依陛下之前所說,顧傾城和西王早已有私qíng,jiāo往甚密。我若是扮她,只要與西王稍有親近,便很容易被識破。司鶯語仔細回憶一番顧家大小姐上次在魔教的嬌柔姿態,到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不由皺眉道。 無妨。卿羨諾卻篤定地笑了,朕自會讓西王恨不得對你敬而遠之。他的眼角輕輕挑起,眸色深深,帶著驚人的篤定自負,卻讓司鶯語不由自主地安下心來。她一瞬間甚至覺得,就算前方有再多禍事,有這位皇帝陛下在,便都終會平安度過。 也許,只有這樣qiáng大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家舉世無雙的師尊吧司鶯語壓下心底突然涌起的酸澀,暗暗嘆道。 不過,,下一刻,這位qiáng大的男人卻愁眉苦臉地向后倒去,用可以稱得上柔和的聲音對她囑咐道,關于這個辦法,還是莫要告訴你師尊了。 當然。司鶯語一副好商量的樣子,笑瞇瞇地點頭應道。當然會告訴師尊了,讓你打我! 而且,她突然好像知道他想用什么餿法子了!現在就好想打他怎么破! 當卿不負再看到顧傾城時,她的臉色已經變得如雪一般煞白,睫毛不住輕~顫,掩不住的倉皇哀傷在眉間深深堆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