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舅爺出山
“嘿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鋼镚神秘地說。 丁三實在忍不住了,插嘴說道:“我說兄弟啊,你怎么這么心大?有說有笑的,就不怕咱們走后,那里面的死人跑出來?” 鋼镚當即一擺手說道:“不可能,跑不出來!放心吧!” “你怎么知道?”丁三又問。 “哎,因為之前出現過,后來處理好了,我以為沒事了呢?!变撻G說。 丁三就問,那是不是鬧鬼呢。 “哎呀,不是,就是以前吧,那里面放著好多尸體,那些死人陰魂不散的,總是在那下面鬧騰?!?/br> 鋼镚頓了下,“后來吧,我就把尸體都弄出來,超度了他們的亡魂,尸體已經都燒了,按說不該再有動靜了?!?/br> “哦!”丁三恍然大悟,轉而問道,“你確定尸體都燒了?” “確定??!我親自檢查過的,要不然怎么說里面都空著,讓你們隨便放呢……” 丁三小聲嘀咕了句:“我已經夠對不起那些村民了,可不要再出差錯了……” 鋼镚和丁三說著話,我心不在焉地聽著,扭頭看向車窗外,只見玻璃上映出了一個人影。 本該是我的影子,可我看到的,卻是另一張臉…… 就是那個值班室里的中年男人…… 他的臉仿佛就在車窗外,正用那種能把我穿透的目光,盯著我。 我趕緊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窗戶上的人影就沒了。 我覺得心里堵堵得慌,也怕再出現剛才那種幻覺,就把車窗搖了下來。 “靠,你不冷啊……”鋼镚吸溜了下鼻子問。 我沒回答,閉著眼,讓冷風吹在臉上,感覺好多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卻從后視鏡里又看到了那張人臉。 這次,我實在忍不住了,煩躁地說了句:“你他媽到底有完沒完?!?/br> 鋼镚和丁三聽了,全都不明原因,不禁好奇看向我。 “擦,你小子吃槍藥啦?”鋼镚撇我一眼。 我氣呼呼的,心里又緊張,瞪著鋼镚看了兩秒,這才換了眼神,搖搖頭:“沒事兒,想到些別的事兒?!?/br> 之后,鋼镚和丁三肯定是又說了些話,不過我沒心思聽,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就只是閉著眼睛養神。 終于,車停了,丁三問了句:“這是哪兒啊?!?/br> 我這才睜開眼睛,一看,這不是鋼镚爺爺奶奶家嗎? 當然,也就是我舅爺爺家里。 我摸了摸胸前的玉墜子,就想起舅爺爺和舅奶奶,心里一陣溫暖。 鋼镚嘿嘿一笑說道:“這是我爺爺家,我爺爺是二皮匠,那些麻煩就是他幫我擺平的,所以啊,咱們這回還得來請我爺爺出山?!?/br> 鋼镚自豪地說著,又看我一眼,“針頭,你沒想到吧,我也是二皮匠的傳人,跟你一樣,正統的不能再正的老派傳人!” 我故作驚訝:“真的?” “那可不!我爺爺就是二皮匠,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他本來就想老了享享清福,不問這些事兒,可我不是剛當上臨時掌門嘛,爺爺就決定點撥點撥我。后來我一問啊,才知道,我爺爺就是個二皮匠!” 鋼镚得意地說著,我就認真的聽。 看來,舅爺不曾告訴他,其實自己是鋼镚的舅爺,而非親爺爺。 我看看時間,現在才凌晨五點鐘,就說:“舅爺舅奶奶都睡著,咱們現在去,合適嗎?要不再等一會兒?!?/br> “哎呀,你就別想那么多了,這事兒緊急,可等不得。再說了,爺爺奶奶覺少,醒得早,這會兒也差不多快起了?!变撻G說完下了車。 我和丁三也跟著下車,隨他走到了舅爺家門口。 鋼镚敲了敲門,舅爺披著外套,來開了門,果然舅爺已經起床了。 他一看見我,先是流露出欣喜之情,隨即又皺起眉頭,知道我們這么早來找,肯定是有事兒。 “先進來再說吧?!本藸斦f道。 舅奶奶聽到動靜,從屋里走出來,瞇著眼看了一眼鐘表:“哎呦,這么早啊,你們幾個孩子都沒吃東西呢吧?我給你們做點早飯去?!?/br> 鋼镚替我們應了一聲,說先別準備了,我們可能這就要走。 之后舅爺爺把我們三個叫到書房里,問我們到底怎么了。 鋼镚一五一十的交代完,舅爺馬上皺起了眉頭,搖著頭說:“嘶,不對啊,不應該??!該不是你們新放進去的尸體,有問題吧?” 舅爺看向丁三,丁三說尸體里被封印著魂魄,但他確定,那些魂魄都沒有被釋放出來,所以不會是那些新放進去的尸體。 舅爺點點頭,蹙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兒,轉身打開桌子上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小匣子,對我和鋼镚說: “你們兄弟二人,再去一次火葬場,把匣子里的東西取出來,放在地洞口,要快!” 鋼镚連忙接過來,點點頭,又問,那不用下去看看嘛? 舅爺馬上一擺手道:“不可!絕對不可以下去查看,我擔心這次事情不正常,等我弄明白,再告訴你們該怎么辦?!?/br> 之后我和鋼镚,還有丁三開著鋼镚的車,重新回到了火葬場。 此時天蒙蒙亮,火葬場的大門已開,最早一批發喪出殯的人已經來了。 鋼镚把車停在火葬場外,我們三個隨著一隊人,低著頭混了進去,因為鋼镚不想讓人發現自己來這。 經過值班室的時候,我沒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值班的那人不在。 再一瞧,發現他站在門外,正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冷眼看著吊唁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但好像什么都沒看見,就把眼神挪開了。 我見他和正常人無異,就猜想可能是昨晚上自己太緊張,出現幻覺了。 我們三人悄悄來到小屋門口,里面倒是沒有那種咚咚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竊竊私語聲。 鋼镚把舅爺給的小匣子打開,只見里面只有一條細小的鐵鏈,每一節鐵鏈上,都有一個突出來的尖刺。 鏈子銹跡斑斑,和裝著它的精致盒子相比,有些不搭。 鋼镚小心翼翼把鐵鏈拿出來,放在了地洞上。 隨即,我們起身,剛從小屋里那兩組冰柜后面出來,就看見值班的那個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們,扯動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