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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他站起身,走到杭清跟前,伸手就想去捏杭清的脖頸。 就算是做戲,杭清也不愿意在皇帝手底下受傷。杭清絲毫不留面子地往外挪了挪,這一挪,皇帝的手就只抓住了他的肩膀。 杭清皺起了眉:陛下這是做什么? 另一邊,士兵走到了周文淵的身邊,低聲尷尬地提醒道:您讓我監控的那個房間 不等那士兵說完,周文淵就立刻中斷了和面前人的談話,起身走向了監控室。往屏幕上掃上一眼,周文淵就立刻變了臉色。他低聲斥罵道:到前線來做這些狗屁事! 士兵戰戰兢兢,只想將自己的耳朵剁掉,好裝作聽不見。 周文淵心底不快的怒火升騰起來,幾乎滅了頂。他不再猶豫,快步走了出去,直接朝著皇帝的房間去了。 門被叩響。 皇帝很是不悅地看了一眼那扇抖動的門:戰艦上的門就這樣脆弱嗎? 他身邊的人也覺得奇怪,忙走到門邊去,斥道:誰在外頭?不知道這里是皇帝陛下的休息室嗎? 是我。簡單的兩個字,帶著周文淵獨有的戾氣。 那人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開門。依舊只是簡單有力的兩個字。 那人求助地看向了皇帝,皇帝臉色頓時更加難看,沒想到手底下的人竟然這樣畏懼周文淵。 那就開吧?;实酆谥樀?。 門開了。 周文淵直接闖了進來,負責開門那人嚇得一個屁股墩兒摔了下去,卻連痛呼都不敢喊出聲。 這一幕,周文淵還著實挺帥的。杭清在心底道。 周文淵走到了杭清的身邊,他瞥了一眼皇帝,語氣生硬地道:剛才陛下就頻頻看向我的這個士兵,現在更是將他叫到了這里來。是他得罪了陛下嗎?如果有,我這就教訓他。 皇帝臉上表qíng僵了僵。 而不等他開口回答,周文淵就已經先伸手將杭清抓到他身邊去了,儼然就是一副護犢子的姿態。 皇帝面上的神色變幻,最后定格在了一個仿佛便秘的表qíng上。 杭清知道他的心底此刻正掀起了狂烈的風bào。 最后皇帝擠出了一個笑容:哪里的話?他怎么會得罪我? 杭清在心底罵了聲蠢貨。 實在是實在是經歷這么幾個世界,他就沒見過像皇帝這樣蠢的人。他只要有點腦子,好歹就應該順坡下驢,就假意說是自己得罪了他現在滿口否認,豈不是更顯得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杭清抬頭瞥了一眼周文淵。 周文淵五官冰冷,眼底一片深沉:哦,是嗎。周文淵的口吻聽上去很平淡,但實際上明顯就是bào風雨前的寧靜的味道。 皇帝并不是個qiáng大的Alpha。當初他之所以能坐上皇位,只是因為當時的皇帝只有他一個兒子了。在這個周文淵滿腔怒火的時候,皇帝立刻就感覺到了周文淵身上釋放出的屬于Alpha的qiáng大氣場。 皇帝差點一個跟頭,噴出血來。 皇帝的臉色又變幻了兩下,杭清估摸著他此刻一定是在心底痛罵周文淵。 但這也改變不了什么,因為周文淵面對他láng狽又憤恨的樣子,根本不為所動。 既然沒有得罪陛下,那我就先將人帶走了。說罷,周文淵就伸手一撈,將杭清半抱在了懷中,帶著他出了房間。 等他們的身影漸漸遠了,皇帝才身形一軟,委頓地坐在了沙發上,好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出了房間,杭清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周于鴻。 周于鴻朝他看了過來,淡淡一笑。只是那個笑容似乎顯得有些意味深長。周于鴻是什么意思呢? 周文淵心qíng不佳,一路都沒有再開口,直到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杭清送到了房間外。周文淵才突然開口道:我到之前,他還有對你做什么嗎? 杭清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原來皇帝對他的奇怪舉動,被周文淵看做是對他的sao擾了。 沒有。 下次如果他再有出格的地方,就狠狠揍他周文淵道。 ??? 周文淵冷笑了一聲:帝國的陛下,一個弱小的Alpha。他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他打不過你。你可以放心揍他。而這人好面子,絕對不會讓人知道,他被自己瞧上的美人打了。就算捅出了簍子周文淵頓了一下:也還有我去收拾。 不得不說,周文淵的這句話實在是太動聽了。 只可惜他對面站著的是個間諜。 杭清想了想,心底多少有了點欺騙周文淵的內疚感。雖然對面是個人渣,但他眼下還沒渣起來呢。 杭清對他燦然一笑。 這頭周文淵原本都有些驚訝于自己給出的承諾,似乎太大了一些但是猝不及防地撞上對方的這個笑容。周文淵頓時就覺得滿腹的怒氣都被撫平了,也絲毫不覺得剛才給出的承諾夸張了。 去休息吧。在說出這四個字之后,周文淵竟然還有種神奇的,仿佛變得溫柔了的錯覺。 這對于周文淵來說,簡直是一種太新奇不過的感覺。他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感受,目送著杭清走進了門。然后他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忍不住在心底描摹起了剛才青年的那個笑容。 真是一個勾人的Alpha。 偏偏還是一個一點都不粘膩娘氣的Alpha。 門內,杭清的光腦又響了起來。 分別是來自皇帝,尤辰,以及周于鴻的問候。 尤辰問得相當粗bào直接:那個傻子皇帝沒有壞你的事吧? 皇帝的,是挾裹著怒火的:林愿,你好膽子!不過緊跟著又是:你把周文淵搞上手了? 杭清都一一忽略并不再理會。 重點是周于鴻 讓我猜猜,皇帝陛下為什么會對你那么奇怪林愿,你費盡心思來勾搭周家上下,不會就是因為受了皇帝陛下的指示吧? 周于鴻始終都是最理智的那個人?;蛘哒f,他始終都是最自私人渣的那一個。他可以說動周于彥給杭清下藥,又可以背著周于彥毫無愧疚地來撩杭清,現在,他又發現了這個秘密 因為他至始至終對杭清都只是出于ròuyù上的渴望。 這么一想,似乎比周于彥還要令人所不齒。 杭清的面孔冷了下來。 林愿,我們做個jiāo易吧。我知道最近小叔叔對你很照顧,你說動小叔叔撤軍救我父親。我就幫你隱瞞下這個秘密。 杭清眉頭一跳。 周于鴻真的會愿意隱瞞?以他的xing格,恐怕更大的可能是緩兵之計,只想先騙他救周文靖吧? 周于鴻哪里來的底氣,認為他一定能說動周文淵呢? 看著那個單薄的好感度數字,杭清自己都覺得沒這個可能。周文淵這樣的人,不會為兒女私qíng而改變自己的決定。更何況他和周文淵還談不上私qíng呢。 杭清毫不留qíng地回絕了,并且指責了周于鴻的污蔑,順便還問他:你不是喜歡我嗎?怎么還想著把我往周文淵身邊送? 我從來不介意這個。如果你成了小叔叔的人,還能再和我在一起,那不是更有意思嗎? 杭清:他果然不該用正常的思維去衡量一個變態。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 杭清微微一笑:我們見個面吧。 既然他有把柄落在周于鴻的手里了,那他就只有讓周于鴻也落個把柄在他手里了。周于鴻這樣做事謹慎的人,當然沒把柄。但是沒有他可以制造??! 比如說讓周于鴻也和他弟弟去做個伴,一塊兒變個xing什么的。 第58章 第四個反派(13) 要對軍隊中的食物做手腳太困難了,何況周于鴻又不像周于彥那樣沒腦子, 隨便什么放在手邊的液體都敢入口。杭清放棄了這個途徑, 做了兩手準備。 他將一支藥劑傾倒出來,放入了懷表中。另一支則是弄到了雙手的皮膚上, 等到gān了一些, 杭清就去見周于鴻了。 他與周于鴻約定在了補給艦見面,畢竟這里平時少有人來, 唯有正當戰時,補給艦才會嚴密把守,并且時時有人出入。周于鴻作為少校, 又作為周文淵的侄子, 很輕易地就臨時占據了補給艦。 杭清走進去, 就看見周于鴻已經坐著在等候他了。 以后得找個機會提醒周文淵, 哪怕是親侄子, 也不能隨意放啊周于鴻要是心懷不滿, 在補給艦動點手腳,那可就是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