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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于彥依舊死死地咬著牙,盯著杭清,并不打算起身。他甚至伸手想要去扒杭清的衣服 杭清微微瞇眼,手底下都已經蓄好力了 嘭的一聲巨響。卻不是杭清。 杭清微微一愣。 門外趕來的周于鴻也跟著一愣。 他們看著周于彥被周文淵拎起來,然后毫不憐惜地扔了出去。 周于鴻實在怕周于彥不知好歹激怒了周文淵,他忙沖了進來,扶起周于彥,低聲道:好好的,吵什么架?竟是將他們之間的暗cháo洶涌都歸結在了qíng侶吵架的頭上。 周文淵半信半疑地皺了皺眉,極具壓迫xing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不要胡來。說完這句話,周文淵才意識到,周于彥是林愿的男友,而他雖然向林愿拋出了橄欖枝,但他到底什么都不是,這時候連說話都沒有立場。 周文淵心底的不痛快更濃了。 他轉身走出去,周于鴻就立刻將門扣上了。 周于彥漸漸恢復了些神智,但就算是這樣,他看著杭清的目光依舊如同餓láng一般,恨不得將杭清啃食入腹。杭清慢條斯理地支起身子,脫下了身上弄臟的外套:你有什么話要說,現在可以說了。 明明這里是周家,站在他對面的是兩個周家少爺。 但他的姿態,卻像是比他們還要高傲一樣! 周于彥氣瘋了,張嘴就罵:我他媽艸死你 杭清不得不淡淡地提醒他一個事實:周于彥,我覺得未來你被我艸死的可能xing比較大。 周于彥頓時一口氣哽在了后頭,險些被生生氣昏過去。但杭清的這句話也的確如同當頭棒喝,將周于彥粗bào地拎回到了現實之中。周于彥不得不面對一個他馬上就要變身成為Omega的事實 周于鴻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杭清。 這個Alpha青年,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加令他心動。 周于鴻實在愛極了他的這個模樣。 勾引起人來的時候,他能làngdàng無比,仿佛集世界上所有的魅力于一身。而這人高傲起來的時候,又冷淡得如同高山上難以采摘的冰雪花。 他和周于彥在這人的面前,就好似成了兩只螞蟻一樣,無足輕重。 他該惱怒的但周于鴻卻止不住地沉醉其中。 所以連他弟弟快被活活氣死,他都顧不上去管了。 果然,就是你,你承認了,就是你動的手腳,你竟然敢把我變成一個Omega 如果我不動手,下場什么樣,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杭清的姿態依舊不慌不忙。 周于彥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的心底竟然還破天荒地冒出了一些愧疚。尤其越是對上面前這張美麗卻冷若冰霜的臉,周于彥就覺得有些難以開口了。原本的理直氣壯,瞬間都被打了個煙消云散。 你你怎么知道的?周于彥語調沉沉地問。 杭清冷冷地看著他: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好讓你下一次又來算計我嗎? 周于彥再度失了言語。 原本的氣勢洶洶,這會兒已經消退了個gān凈。 周于鴻看著這一幕,心底的qíng緒激動得像是要破出胸腔了一樣。他已經徹底顧不上那個傻弟弟了。 林愿怎么能這樣的聰明優秀呢? 周于鴻的目光透出了兩分著迷的色彩。 我也不想留在周家了,感謝你這兩天的招待。杭清冷笑一聲,站了起來。 周于彥腦子里轟隆隆作響,這一天內的變故實在太多,導致他現在腦子里都還是一片混沌。他抬頭看向了杭清,他只知道,不能讓他離開不能!周于彥一把抓住了杭清的手腕:不行,你不能走!二哥!你說是嗎? 周于鴻這才分了些神到周于彥的身上,他低聲道:林愿,你不要走了。事qíng還沒弄清楚,也許只是一場誤會。你先留下來吧,我會給你一個jiāo代。 杭清甩開了周于彥的手,這才淡淡道:希望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們出去吧。 周于鴻深深地看了杭清一眼,像是要將杭清的模樣深深刻入眼底似的。然后他才拉著周于彥走了出去。杭清也就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他當然不會離開周家。但他卻不能表現出來,相反還得表現出要走的姿態。周家要抓在手中,但是姿態也不能有絲毫的軟弱。遇qiáng就得qiáng,示弱不僅不會帶來半點好處,只會讓人家將你當做可有可無的玩意兒 杭清緩緩松了一口氣,躺倒在g上,然后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現在才只是剛開始 慢慢的,周于彥身上屬于Omega的味道會加深,他對于Alpha的反應也會越來越qiáng烈。 到最后,徹底成為一個Omega。 杭清的目光微微冷了冷。 他心底也是惱怒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動了手腳,那么先遭殃的就是他了。周于彥給他準備的,可是更加烈xing的藥劑。用了那個東西,他后半輩子也就等同于廢人了。說得更難聽一點,就是玩物了。 趁著這時候心qíng還尚可,杭清聯系了尤辰。 這么多天拒絕通訊,讓尤辰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不過他向來在林愿的面前,都以憂郁弱勢的姿態見人,這時候,他也就壓下了眼底的怒意,將臉上的表qíng都轉化為了擔憂之色。 你出什么事了?為什么聯系不上你?尤辰皺了皺眉,看上去頗為惹人心疼,林愿,我希望你為了我,好好珍重。 杭清溫柔道:我在周家。 什么?尤辰一怔。 我現在在周家,只能少聯系你。 尤辰欣喜若狂,但卻在極力壓制這股qíng緒:你在周家住下來了? 杭清點了下頭。 尤辰望著他那張美麗的臉,不自覺的晃了晃神,然后他輕輕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完成的。林愿,我等你。我在帝國等你。 最后一句話被尤辰說得頗有些纏綿曖昧的味道。 杭清淡淡一笑,毫不留qíng地結束了通訊。 那頭的尤辰愣了愣,他望著面前空dàngdàng的一片,剛才這里還投影出了林愿的模樣是他的錯覺嗎?他怎么覺得林愿沒有以前那樣喜歡他了?不。不可能。尤辰笑了笑。 林愿一定還是喜歡他的。 林愿潛伏進周家,不就是為了他嗎? 尤辰臉上的笑容漸漸濃了起來,這才滿意地起身去處理政務了。 這頭杭清結束通訊以后就閉上眼休息了。 至于同樣被他拒絕了無數通訊請求的南冕皇帝那是個面容嚴肅,還極度自大的男人。實在不如尤辰看著賞心悅目。杭清也就gān脆將他遺忘在腦后了。 之后幾天,杭清照舊沒有出房間,只請人將食物送來。 周于彥從最初的怒火上頭,再到后面的心虛再幾天過去,他就徹底變成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了。 林愿既然能算計他,那就說明林愿早就發現了他和周于鴻的意圖。林愿足不出戶,是在表示一種抗議?或者說傷心? 周于彥覺得自己的心被不輕不重地揪了一下。 他突然很想要見到林愿。 周于彥上了樓。 這頭,杭清的門被敲開了。 門外站著周文淵。 杭清將人迎了進來:周將軍要和我一起用午飯嗎? 周文淵將門鎖上,才轉身和杭清坐了下來。杭清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不過最后什么都沒說。 上次和你說的話,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周文淵開口就很是直接,沒有半點要遮掩扭捏的意思。 杭清低聲道:你 門突然就被敲響了。 杭清都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 這個時機真是太湊巧了。每次都正正好被打斷。 外面的人激烈地敲打著門:林愿!林愿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是周于彥。 安分了才幾天,就又來找他的麻煩了?畢竟是當著周文淵的面,周于彥還是他侄子呢。而自己也是身在周家的地盤上呢。杭清站起了身:我去開門。 周文淵卻突然伸手一把按住了他。 嗯?杭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周文淵這是什么意思? 正疑惑間,周文淵突然該按為抓,他抓住了杭清的手腕,猛地往他的方向一帶 杭清的力道完全不敵周文淵,就這樣直直落入了周文淵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