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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清動作一頓,他沒想到反派攻會這么聰明,竟然這么快就猜測到了邊母的身上去。宋懲之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我猜對了是嗎?您不要生氣。我不會說出去的。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幫您一起掩蓋這件事 杭清:他該說果然不愧是反派攻嗎? 明明他變成邊姽以后,他就有特別注意這兩人的教育,怎么宋懲之還是走上了變態的道路呢? 只要是您所希望的,我都愿意去做。宋懲之又接著道,他的語氣低緩,甚至還帶點兒溫柔的味道,實在是完美傳襲了邊姽溫柔又變態的作風。 只有我才能進入邊家工作。靳刖不行。宋懲之又道:要進入邊家,做這些事都不算什么,對嗎? 杭清伸手推開了他:你話太多了。 開玩笑,宋懲之是他看著長大的。如果說前兩個世界里的反派攻對于他來說,就只是一個單薄的人設,毫無感qíng可言,那么宋懲之身上就是承載了他的心血,他對宋懲之是有兩分感qíng的。自古以來做反派都沒什么好下場,所以為什么還要送宋懲之走上那條路呢? 宋懲之臉上毫不掩飾地閃過了失望之色。 出去。杭清道。 宋懲之卻依舊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門突然被敲響了。 杭清朝門邊看去,就見靳刖尷尬地站在那里,似乎很猶豫該不該進來。 進來。杭清道。 靳刖松了一口氣,緩緩走了進來,但宋懲之卻是低下了頭,依舊沒有動彈。杭清也沒理會他。杭清可不會放縱反派攻長歪。該跪就讓他跪著好了。 什么事?杭清問。 靳刖低聲道:我來和您說一說我想要做的事。 說吧。 我想開個畫廊。 杭清: 你上輩子是個法醫你知道嗎?你會和正牌攻成為qiángqiáng聯合的搭檔你知道嗎?你們會一起搞死我和宋懲之你知道嗎? 你喜歡畫畫?杭清問。 是。靳刖突然笑了起來,大概是因為年紀還不算大的緣故,靳刖臉上的笑容竟然還有兩分羞怯的味道:您還記得嗎?幾年前,我畫了一幅畫,畫別墅里的玫瑰園,當時您還夸我了。 杭清有點沒能理清其中的邏輯,難道說就因為他夸獎了靳刖,所以靳刖就在其中找到了自信,從此決心走上畫畫這條路? 你沒有其他喜歡的了嗎?杭清問他。 靳刖搖頭,搖到一半突然又頓住了:沒、沒了吧。 你沒說實話。杭清冷聲道。 靳刖尷尬地笑了笑。 你喜歡做醫生嗎? 靳刖微微愕然:不喜歡啊。 杭清皺起了眉。 靳刖這時候才又低低地道:除了畫畫以外,我也可以幫您的。無論何事。也不是,嗯除了再買孩子進來。那個電視上的那個新聞,是跟您的母親有關嗎?我可以幫您掩蓋這件事的。除此外,我開個畫廊就好了。 杭清: 這是個假的主角受。 主角受怎么可能會和反派攻說出一模一樣的說辭來? 靳刖學著宋懲之的樣子跪了下來:我該對您報恩的。如果這樣可以還恩qíng,我愿意。 杭清松了一口氣,靳刖只是為了報恩啊。 不用了。杭清冷淡道:你們可以出去了。 靳刖尷尬地笑了笑:您生氣了嗎? 宋懲之突然抱住了杭清的腰:您有我就夠了不是嗎? 杭清:??? 靳刖咬了咬唇:宋懲之也對您說了一樣的話嗎? 這都什么跟什么?杭清覺得這兩人的畫風突然一下子就變得詭異了起來,他皺眉道:你們都出去。 靳刖以為他生氣了,老老實實地走了出去。而宋懲之卻是慢吞吞地走在了后面,等走到門邊的時候,他還突然回了個頭,溫柔地笑了笑:您會需要我的。 杭清已經懶得和他們說話了,低下頭繼續翻看手中的報紙。 宋懲之站在門口,目光執著地落在杭清身上看了好一會兒。他專注地看了一會兒杭清捏住報紙修長如玉的手指,看了一會兒杭清雪白瘦弱的脖頸,還有他端正放在一處的雙腿直到胸腔里的心跳快到了極致,仿佛下一刻那顆心就要破開胸腔似的,宋懲之這才轉身離開了。 杭清揉了揉額角。 到底是哪里歪了呢? middot; 景市的小部分警察都換了一撥了,不過還有大部分依舊停留在景市警局里,他們很快就知道了邊姽要去配合調查的消息。一下子不少還記得七年前事qíng的人都有些激動。 而等龔添親自到了警局以后,他們就更激動了。 當年龔局眼底布滿血絲,還四處搜尋那位邊先生下落的時候,他們可都是親眼見證了的。 警局工作人員給龔添倒好了茶,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緊張。 第38章 第三個反派(9) 邊姽并不是一個人來的。 警局上下看著男人慢步走進了警局,歲月絲毫未改他容顏, 依舊和初見時一樣, 面容姣好得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而男人的身后還跟了兩個少年,那兩人身材挺拔, 樣貌相當出色, 瞧著還有一絲熟悉感,記xing好的已經認出了這是男人當年在游樂園丟的孩子。 你來了。龔添從里面走了出來, 口吻平靜得像是男人從未離開過一樣。 杭清點了下頭:你也在啊。 在杭清開口的那一瞬,宋懲之和靳刖不約而同地盯住了龔添。 龔添仿佛對他們的目光毫無所覺一般,他定定地只看著杭清。雖然目光看上去平靜, 但宋懲之總覺得這個老男人看著邊姽的目光分明是深沉的, 里頭還包含著nongnong的覬覦味道。 請, 邊先生這邊請。負責做筆錄的警員這才迎了出來。 杭清點了下頭。 龔添馬上緊跟在了杭清的身邊, 宋懲之和靳刖就這樣被迫落后兩步走在了杭清的身后。宋懲之沉下了臉, 靳刖也不自覺地皺起了眉。他們對著這個男人還帶著本能的提防, 哪怕都已經過去這樣久了。 杭清被帶進了一間審訊室。 里面打著溫暖的光,還擺了熱茶,放在桌前的椅子都還鋪了軟墊。畢竟杭清不是嫌疑人, 只是前來配合調查,警局當然要將環境布置得好一些。 杭清走過去坐下,做筆錄的警員跟著坐下來,但是這樣面對面和杭清坐在一起,警員似乎有些緊張,握著筆的手不自覺地攥出了白色。 宋懲之和靳刖跟進來站在了他的兩側, 仿佛兩個門神。 龔添掃了他們一樣,也在杭清對面坐下了。 警員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才開始出聲問:請問邊正先生是您的父親嗎? 是。 他在一年多以前出獄了,之后就失蹤了,您知道嗎? 杭清皺了皺眉,他對這個人渣還真沒上過心,原來那么快就出獄了?為什么突然問到邊正呢?我不知道這個事。從他入獄以后,我就和他再沒了聯系。你們是懷疑那個女孩兒是被他殺的? 是的。能說說十多年前,他入獄的時候的qíng景嗎?那個時候您也是成年人了,應該是記得的吧? 杭清目光閃了閃。要不要露出馬腳來呢? 算了,隨心好了。能不能看出來不對勁,就看警局的這些人智商上線與否了。 畢竟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當時他不是在邊家被抓的,這一點你們調檔案應該能查出來。最了解他的應該是我的母親,但是很可惜,我的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了。 那您覺得他可能會在入獄前,殺掉手里的受害者嗎? 我不太清楚。 記錄員有些急了:那在他入獄前后,您有發現什么違和、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有。 但杭清嘴上卻是道:沒有。 邊姽曾經目睹過他母親發狂殺死女孩兒的一幕,但是杭清穿過來以后,就本能地將腦子里那些血腥畫面都掩藏了起來,畢竟杭清是個正常人,要是日日對著那些記憶,杭清覺得自己遲早也會出心理問題。這時候突然被記錄員勾起了回憶中的血腥片段,杭清有些不適地抿了抿唇,眉間也有了細細的褶皺。 記錄員放棄了,只又零零碎碎地問了許多問題,但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很難從中獲得什么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