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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危險了。波倫用眼神傳達了自己的意思,然而阿瑟的立場非常堅定,他第一個走入地宮,沿途提示著各種陷阱,果然像瓶中人所說的沿著他說的路線走,會找到拉馬士革真正的寶藏。 空間逐漸開闊起來,寬闊的大殿如果不是建在地下,會更加大氣恢弘,哪怕建造在地底,huáng金和貓兒眼的光仍然在光球的映照下反she出來,整個大廳像閃爍著無數星星的天鵝絨夜幕。 【停下,不要貿然踏入大廳,有一個機關,必須要一個人犧牲才能開啟?!科恐腥嗣黠@對生命并沒有多少重視,他只在乎阿瑟的存活。 對此,阿瑟早有準備。他沒有犧牲任何一個人的打算,既然啟動機關一定會導致死亡,那么,找一個不會死的對象去開啟機關不就好了嗎? 骷髏君抱著他的骰子上去承受了一把萬箭穿心,他抖動抖動骨頭身體,把箭矢從胸膛的空隙中抖落下來,抬腿要走,發現自己的腳也被疑似捕shòu夾的東西鉗制住了。 骷髏把腳卸下來,單腳站立著,開始思考怎么把自己的腳帶走。 阿瑟任由他留在那里,越是bī近終點,心qíng越是迫切,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里的東西可以讓他從永無止境的中世紀中解脫,完成一直以來的構想。即使心qíng激動,阿瑟還是足夠謹慎的繼續接下來的路程,大主教可以解讀兩邊的壁畫文字,波倫幫他一起收拾寓居在地宮中的蝙蝠。 拉馬士革的文化姑且算是不錯。大主教看著兩邊的壁畫,勉qiáng稱贊了一句,繼而補充道,當然,現在已經完全沒落了。 石板上講了什么?阿瑟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大主教的表qíng變得有些奇怪,他確認一般回頭看了一眼經過的壁畫,大概總結了一下。 是創造生命的故事。很久之前,所有信仰都統一的時期,神教導拉馬士革人創造了完美的生命。 完美的生命?這個概念太過模糊,阿瑟想要進一步的解釋。 大概就是那種能預知未來發展,又能鼓舞著周圍的人,jīng通天文歷法禮儀詩歌的完美存在,每個人都愛戴這個存在,每個人都敬仰這個存在,這個存在引領著國家前行 波倫冷不丁的開口,這個存在,不就是王嗎? 第230章 王權(完) 一句話,石破天驚。 阿瑟猛地回過頭去,壁畫經歷千年時光仍然光華流轉,鮮艷紛呈,描繪著明亮的風景和人物,然而在波倫冷不丁的一句話之后,每一幅畫都仿佛浸潤著鮮血。 王的血。 像這種宗教壁畫,隨隨便便就涉及上百出場人物,其中能明顯看出地位崇高的就有十數個,人物戴著金冠手握權杖,宛如天人。 這些都是王? 王貫穿于歷史之中,王居于歷史最上層,王死在人民之前拉馬士革的壁畫基本上表達的是這個意思。這哪里是王?簡直是獻給王國的活祭品! 阿瑟不作聲,他悶頭向前走,大主教突然伸出手,從后面摸了摸小國王的頭。圣職者的手基本上都是溫暖的,盡管被魔法限制,仍然有一層薄薄的圣光覆蓋在掌心,除了黑暗生物,沒有人不喜歡這種力量,就連阿瑟也是。 微弱的圣光之中,他的身體漸漸放松,大主教仍然沒有停止撫摸,他在波倫幾乎要殺人的眼神中,把小國王攬進了懷中,像安撫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親昵的蹭著他的發頂。 別怕,我的陛下。蠱惑信徒的嗓音輕緩溫柔,我們已經在這里了,已經站在接近最終秘密的這里,沒有人會把您當作祭品獻出去的,就算是神也不行。 火刑之時那雙光彩照人的眼眸仍然殘存在他的記憶之中,鋒利桀驁,而又有著十足的傲慢,那個瞬間,小國王就像能在bào風中飛翔的那種鳥,擁有狹長的有力的翼,只存在他自己折斷翅膀的可能,而絕不會被站在大地上的人捕捉。 美麗到讓人戰栗的眼神。 松開你的手!年輕的將軍bào怒,他的佩劍已經出鞘,不像貴族的劍那樣華麗,卻更加致命。大主教卻像沒看見鋒利的劍刃一樣,仍然抱著小國王,直到阿瑟自己掙扎開。 夠了,感謝你的好意。 大主教是聰明的,他輕輕笑了一聲,順從的收回手。 三個人在地宮里探險的時候,遙遠的王國已經亂象頻生。失蹤的不止有國王,還有位高權重的大主教和統帥軍隊的將軍,整個王國數來數去,能撐起門面的只有威爾家的當家人。 貴族們的心思浮動了,在他們看來,這是天賜良機。貴族們來就是狡黠的生物,他們追逐利益,崇尚家族,有不被國王束縛的良機,當然要緊緊抓住。 威爾家一時之間門庭若市,當家人塞德里克卻反常地安靜,除了收押國王的內侍詢問陛下去向之外當然,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在裝模作樣他一直沒有表露出野心。 是為了穩妥嗎?貴族們私底下猜測著,可是已經將近兩個月了,觀望等待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一些,那么就是等待別人主動提出來,再順理成章的戴上王冠? 貴族們以為自己得知了真相,紛紛向他們臆想中的新王獻媚,威爾家被cháo水一般的chuī捧包圍,塞德里克還好,其他家族成員都懷有了一種隱秘的期待,威廉middot;威爾也是同樣。 他接到家族成員的拜托,打算旁側敲擊的詢問兄長的意向,如果兄長真的有那種心思,那么威爾家將來 作為風bào的中心,塞德里克保持了臺風眼的寧靜。他又一次到了地牢,馬特被關押在里面,國王下落不明,身為內侍他逃脫不了罪責。 他本來有逃走的機會,甚至阿瑟早已為他安排好了退路,然而馬特就像主動殉難一般他留下了。 陛下究竟去了哪里?塞德里克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他猛地抓住了鐵柵,平日里沉靜jīng明的人首次露出癲狂的姿態,以一種不符合貴族禮儀的語氣嘶吼著,陛下究竟到哪里去了???! 馬特淡然的看著窗外,小小的囚窗透進些微的亮光,照亮了他的眼睛,然而這只是光yīn造成的錯覺而已,他頗有幾分百無聊賴的無視了塞德里克的質問。 如果信里沒有寫,那么我也不知道。 大貴族向后踉蹌了一下,想起信中的內容,他流露出痛苦絕望的神qíng。 國王在信中說,要他廢除王權,無論是把議會推上去也好,成立新的機構也好,總之,王權不應該繼續存在。 塞德里克怎么可能接受?!他信仰愛重的唯一對象就是國王,如果王權不存,那么頭戴王冠的金發少年就是徹底的泡沫幻影,無論他再做出怎樣的努力,對方都會永遠的離他而去。 不允許不允許那樣的事qíng發生! 我不會按照信里所說的做!王冠會永遠等待它的主人!塞德里克看到馬特的表qíng終于發生了變化,他冷冷的、神經質的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塞德里克心qíng不佳的返回宅邸,管家給他呈上幾個貴族的拜帖,他根本沒有心思跟那些人周旋,一揚手就把花花綠綠的帖子丟進垃圾桶。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前,貴族打開抽屜里的一個暗格,這種構造jīng巧的專門盛放機密文件的匣子,竟然只盛放了一封薄薄的信。 塞德里克出神地看著信封一會兒,伸手拿出來。國王的字跡神采飛揚,看得出,寫這封信的時候半點不倉皇,顯然早有預謀。 殘忍的人,塞德里克這樣想到。 這封信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內容已經爛熟于心,國王的構想非常好,可他根本不打算去踐行。 正想著心事,塞德里克突然敏銳的察覺出手底下的信紙手感不對,他下意識地捻動一下,信紙竟然有兩層! 第二層上只寫了寥寥數語,是大陸出名的吟游詩人格弗里德的短詩 【今夜月色很好,而我的愛猶如cháo涌?!?/br> 【顫動的新月的弦,將我的心臟緊縛?!?/br> 【是名為愛戀的詛咒,是名為甜蜜的劇毒?!?/br> 【無法出口,只好在心中悄然反復?!?/br> 紙張在顫抖,塞德里克覺出了自己的láng狽,他拿手遮住眼睛,幾乎是含著眼淚微笑起來。 原來您早就知道啊啊,真是狡猾 在地宮里徘徊幾乎一個晝夜,阿瑟終于站在了核心的巨大儀器面前,古銅色的齒輪相互咬合,運轉之間卻全然沒有噪音,宛如史前巨shòu的龐大機器在黑暗中蟄伏著,如果不是瓶中小人的存在,沒人知道它是能夠創造生命的特殊存在。 【你知道要創造什么了嗎?】瓶中人問阿瑟。 阿瑟深深吸進一口地下帶著腐朽味道的空氣,慎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