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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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鸞在惠長樂走后, 便擬詔,詔見禮部尚書把詔書發放下去。 裴曦講,中國古代有內閣制度, 皇帝的詔書都是通過內閣下達。羽青鸞聽說帝相爭權,對于內閣制度沒有任何想法, 依舊遵舊制通過原本的太禮府、如今的禮部頒發詔書。內閣、相權能號令百官,比起一個遵循禮法制度的禮部可難對付得多。處理朝政,有三公、有各部衙門,再有太女輔佐, 足矣。 禮部尚書料到天子詔見可能是跟惠長樂回京有關, 但看到詔書,嚇得他當場跪了。 世襲罔替的公爵, 如今整個大風朝只有兩個,一個是世代門郎將的嚴世侯, 矗立了六百年門郎將世家。一個是世代門郎將的安世侯, 至今已有三百多年。軍中多少跟著南疆王從京城就封南疆, 又再從南疆打回到京城的大將, 都沒封到這么高, 其中不乏羽姓! 大野國那千里之地,無主,占起來輕松, 要封惠長樂世襲罔替的公爵。即使是天子要給帝君做臉面,這樣也太過了。禮部尚書怕這份詔書發出去, 禮部衙門都要被人砸了,他會被會活撕了。 禮部尚書不敢拿給帝君做臉的事懟天子, 只講軍中將士除了安、嚴兩位世代門郎將, 再沒比這封得更高的。 羽青鸞問禮部尚書, “千里之地的開疆拓土之功值不得一個世襲罔替的公爵?” 禮部尚書說:“大野國早被天圣太長公主打成無主之地?!?/br> 羽青鸞抬眼看向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嚇得直打顫,跪地叩首,說:“請陛下三思?!?/br> 羽青鸞說道:“無主之地,棄之不用數百載。朕收了,納入疆域內,有大用。誰若有異議,讓他來找朕說道?!彼f完,抬手,讓禮部尚書退下。 禮部尚書是真不敢繼續跟羽青鸞頂下去,叩首,行禮,淌著冷汗退下。 他捧著天子擬的詔書,拿回禮部做備錄,便準備發放出去。 禮部衙門先炸了窩。這封得太高了! 禮部尚書的面色極其凝重,警告聲:“慎言?!?/br> 有禮部官員當場不干了,要拉著禮部尚書去求見天子。 禮部尚書一腳把人踹開,罵道:“你缺心眼呀,朝城是什么地方?臥牛山是何等地界?” 那官員也是不認慫的,說:“一碼歸一碼,大野國國都之事,扯什么朝城臥牛山?!彼矚獾嘏艿綄m門外堵帝君的車駕,罵帝君后宮干政,大封自己娘家。 裴曦入鄉隨俗,讓南敏帶著人把那官員暴打一頓,拖開了。 禮部官員在這里鬧著,禮部尚書硬壓著禮部上下把詔書發了下去。 當天下午到晚上,詔書的事便在京城傳開了,也炸窩了。 第二天,天子近臣,如瑞親王府、望親王府、羽青鸞的幾個庶出兄弟都到裴沖府里向惠長樂送賀禮,禮部官員、還有不少官員紛紛遞帖子要進宮面見天子,在宮門口遇到坐著鸞駕出宮的太女。 大家當即把太女的鸞駕堵住了,沒敢鬧事,齊刷刷地跪倒大片,堵住了羽九玄的去路。 羽九玄令女官掀開簾子看向跪地官員們,略作思量,出了鸞駕,俯視著他們,說:“認為長樂姑母沒有戰功,只是獻地之功,且是獻的無主之地,封太高了,認為是給我父親做臉的,上前說話?!?/br> 跪地那些人沒一個敢動,都怕惹到太女,甚至有人顫抖起來,后悔來了。 禮部尚書趕來,匆匆跪下向羽九玄行完禮后,對眾人道:“堵住宮門,有失禮法?!弊尨蠹亿s緊給太女讓路。 禮部的人略作思量,齊刷刷地讓了。他們的尚書深得天子信重,通常知道點他們不知道的內情,如今太女這樣子看起來像是要發難了,趕緊順著禮部尚書的臺階立馬下臺,挪到旁邊。 再有一小半人見到禮部尚書的態度,明顯這事不太對勁,不敢再鬧下去,當即跟著禮部的人撤到旁邊。 還有一半,巍然不動地跪在那,說帝君捏著大鳳朝所有的軍械生產,如今還大封他的親族,更有大野國的千里之地,請太女多為大鳳朝國祚考慮,恐后世帝君效仿。 禮部尚書聽到這話,立即以禮部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為由,麻利地帶著部下撤了。 禮部的人剎時間走得精光,跟著禮部挪到旁邊的那一小半人,也當場走完了。 如今大鳳朝里能立功封爵的地方真不多了,高官厚祿的位置也都有人了。打居狼雖能出戰功,但以三關之險,基本上是要拿命去填。羽翎軍、玄甲軍里那么多人等著立功,且天子近日舉措分明是要為太女培養將才,沒人敢在太女手下搶rou,那么在朝堂上還有高官位置、能出戰功封爵的,全在帝君手里了。 帝君手里的軍械司,不僅安全不用冒性命之險,還是個實權大肥差,押送軍械也出戰功!帝君的權勢過大,確實當削。如今天子不僅不削他的權,反倒抬舉他,是真不怕天下換姓嗎?天子不怕,太女怕不怕?她怕不怕后世帝君效仿?她若不怕,便不會選中毫無家世的云馳了。將心比心,爹再親,比得上萬里江山、后世子孫的千秋萬代?多少人家,當父母危及爵位傳承時,莫說直接養病,病逝的都有。 于是,這些人繼續堵住羽九玄,從高封惠長樂一起數到帝君的諸多不妥。 羽九玄抬手招來守宮門的門郎將,令他將人拿下,又吩咐女官,“記下名字,送到吏部,全部罷免,永不錄用?!彼镉H都沒拿到朝堂商議便定下的事,顯是另有安排,且不便宣之于眾。京城的軍械生產全在朝城,臥牛山封得那么嚴實,識趣的都當避開。大野府的事,她另有安排,更不便讓外人知曉內情。大野府有二十多萬人,險惡的生存環境,讓幾歲的孩子就要學著怎么在滿是毒蛇野獸比人還高的草原密林里求活,個個皆是可戰之兵。他們還有騎兵,雖然數量不算多,但再加上些步兵,足夠組成一支精銳隊伍。哪怕只有一萬人,一萬在居狼意料之外的精銳隊伍都能有奇效。傘兵,突擊居狼,想不泄露出去,從大野府挑人最合適。 羽翎軍上前,把人押開,很快便把路清出來。 最該有意見的玄甲軍、羽翎軍,反倒是風平浪靜。 他們跟著天子出征的那些年,天子行事如何,帝君如何,大家都是有眼睛看到的。天子能封樂公這么高的爵位,那必然是有當封的理由。 大家都知道關于朝堂上參奏帝君的言論。如果不是擔心被人說帝君在軍中的威望太高影響國祚,他們都想聯命上書保軍械司不換人。 家中世代披甲人的那些,可是深知要糧要響有多難,可在帝君這里,他供應軍械、軍糧,包括他調撥軍晌時,從來只有多沒有少。多的這部分,是他額外調的“損耗品”,說是在運輸途中難免有意外,再運的補足的話,費事,一趟多運點,把這點損耗填上,不讓他們在前線打仗還餓著肚子等糧。軍晌不是帝君押送的時候,多出來的這部分損耗就在路上損耗了,從來沒有多的。朝廷與居狼必有一戰。三關難打,錢、糧、軍械,但凡出點紕漏差錯,都是他們拿命填。 不過,他們更知道,天子親自帶著他們打出來的天下,對軍中之事了如指掌,換誰都不會換掉帝君。 玄甲軍和羽翎軍有人私下議論了幾句關于參奏帝君之事,在上頭的提點下,也都閉緊嘴,埋頭訓練。 惠長樂封公之事,便在宮門處的一場小風波中過去。 朝堂上參奏帝君的聲音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如今還在秋收,各府縣的稅收錢糧要等到入冬后才能運到京城,又因源源不斷的人口涌向京城,使得京城的糧耗極大,朝廷的糧庫幾乎已經空了,目前撐著京中糧食的是南疆運來的夏糧。 羽九玄算過她爹的產量情況,又問過惠長樂朝城的牛羊群產下,于是定下將南疆的稻谷、玉米、鹽、海帶等運到大野府,再從大野府販出牛羊、毛皮等做貿易往來。 可是一座臥牛山關卡卡住了商貿往來。 不過,這在她爹那都不是事兒。她爹在臥牛山關卡旁邊幾里外建一座中轉倉。各地運往朝城的物資都運到中轉倉,等人都撤走后,朝城的人再出來從中轉倉把物資運進去。如今供應朝城各作坊的物資,包括運出來的軍械等都是這樣行事。這就導致,這么大的買賣,做成了獨門生意,利之大,讓人眼紅到……看看參奏她爹的人就知道了。 供應二十多萬人的物資,并非小數。羽九玄親自出宮,先查了圈戶部倉庫,又再到她爹的幾個大倉庫轉過,親自盯著做著遍清查盤帳,確實賬目和實物都對得上,這才調派物資運,由羽焦明和裴沖押送運往大野府。 惠長樂經過這些年的勞cao,身體損傷嚴重,于是留京休養。她的府邸還有很多需要修整改造的地方,如今禮部正在cao持,于是住到鎮國夫人府里。 按禮,她嫁的是嫡長子,公婆又在,理當住在公婆府里??伤墓彡坪笳欢咽邮畟兂商祠[得雞飛狗跳。 陸敏做主,把裴貞這一支分出去自立門戶,跟裴昶和他那些沒成家分出去的庶出子女劃清界線,往后當兩家親戚走動。嫡出的裴直和裴雅,早分家出去自立了門戶。裴芽接手她父親、哥哥們在南疆的產業,都是掏金子折現買下來的,賬算得很明白。 陸敏還特意出了趟宮,把裴昶和裴直叫到跟前?;蓍L樂護住朝城那么多人,養大裴顏便已經對得起裴家。裴貞不在了,裴昶還有嫡子裴直、嫡女裴雅和有一堆庶子在世,讓他自己想好找誰養老,手里剩下的這點家業給誰。她告訴裴昶,他要是弄不明白,她不介意打斷他的雙腿接到鎮國夫人府,當娘的給他養老。 裴昶當場給她娘跪了,回去便給庶子、庶女們分家,帶著夫人搬到裴直府上。 裴直長松口氣。他爹住到他的府里,不再管事,庶出的那些想攀著家里刨前程的就找不到他頭上來,終于能落點清靜了,不然他都不知道哪天自己的前程讓他們給禍害沒了。 裴直對他爹那些庶出孩子,一堆意見。他們想學裴六、裴七攀著嫡出掙前程,可他們只看到裴六、裴七跟了嫡出公子,沒看到裴六、裴七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以為鉆煙花巷找幾個貴族公子哥喝幾場花酒拉上點關系,家里再給出點金子打點就能有前程。二叔家裴嘯的前程,那都是自己帶著金沙城武部司的人上城樓幫著玄甲軍打喬世侯守城,從尸山里面刨出來的。小芽芽,小時候多白嫩,現在曬得那叫一個黑,她從來不講受過哪些傷,可看她大熱天還把脖子捂得嚴嚴實實的,臉上那道疤,當哥的看著都心疼。他對著成天跟在身邊的喊著哥哥抱、哥哥背的嫡親meimei都沒法照顧,得讓她自己掙,那些人憑什么覺得他能給他們謀前程? 他爹命好,可能有幾個人有他爹那么好的命? 雖然是親奶奶,裴直結結實實地給他奶奶送了份大禮,連磕三個響頭。 裴雅都同情她哥。她在南疆,躲得遠,在軍械司當差避諱多,不太有人敢鬧到她這來,于是都禍害到了她二哥頭上。不過,親兄妹嘛,她既然在京里,自然是要為哥哥分擔點的,于是把那些想掙前程的庶出兄弟姐妹都拎出來,說給他們安排門路。她趁著朝廷招考的功夫,把他們拎到各考場挨個轉悠。 想要前程,行啊,他們只要過了考試線,她給安排。 她爹的庶子有連玄甲軍報考都沒過的,連試力氣的石頭都搬不起來的,那叫一個丟人。有庶子過了報考,到大考時,豎著進去,躺著出來。她試他們的武藝,她一個,打他們一群。至于庶女,對綾羅綢緞京城各種奢華消費了若指掌,武藝,武藝不通,文才,賬都算不明白。她問她們數字,答,此為“若干”。 裴雅都傻了,問他爹,怎么養的。她爹答,庶出嘛,隨便養養。 裴雅回頭無比慶幸她娘把她、大哥和二哥,早早地送到了奶奶跟前,更慶幸他們是娘教得多。 不過,答應要給前程,說話算數。她給他們通通安排了差使。朝廷修路、開山伐木,缺管事。大管事他們干不了,十個苦役組成一什,上面需要一個小什長,他們總能干吧?小什長,以前的十夫長待遇,裴六和裴七,最初也只是鎮武侯府的十夫長,人家都能掙來爵位,相信他們也是可以的。 裴昶搬進次子府里住了沒兩天,就發現自己的妾室全被拘在一座院子里出不了門,庶子、庶女們全給拉去當了苦役。他的嫡女還滿臉邀功地對他說,“爹,我給他們都安排了什長前程,這下你放心了吧?!?/br> 裴昶差點背過氣去,還不敢說什么。老三,軍功出身,押軍械,什么鬼名堂都遇得到,那心眼子快趕上她三叔了。他怕自己叨叨什么,庶出的孩子,真就殉職了。裴昶憋了半天,擠出句,“頗好?!?/br> 裴雅又問他爹要錢,安排他們這趟差使可不容易了。一個什長折成多少現錢,給錢!親父女,明算賬。 叫你生一窩,生完還不好好教,隨便養養,能是這么好隨便的么? 第307章 轉眼便到了入冬時節, 降落傘造出來了。 負責降落傘項目的叫工巧。她跟文育才一起被挑到裴曦身邊當丫環,掙到了前程。文育才如今當著太學學正,正三品官職在身。工巧則一直在裴曦手底下當服裝設計部的大管事。 工巧從事的是服裝行業,同時也是軍用物資的大管事之一。玄甲軍、羽翎軍穿的衣服鞋襪都是她手底下的作坊產出來的。她還管著裴曦奢侈品服裝業的暴利買賣的設計、生產。 裴曦在服裝、軍備方面有什么腦洞、想法都會找她去實施落實。 她那里研發出來的產品, 很多都屬于大鳳朝沒有的, 外面的人壓根兒沒見過的。例如, 滑冰鞋、登山靴等戶外運動品等。這些雖然設計出來了, 但是對于市場來說太過超前。新產品上市, 也是要看時機,不然就跟電視機頂盒似的,超前時代十年, 撲了!后來者結合前人的經驗,再加上與發展起來的網絡產業結合, 賺得盆滿缽滿。 工巧手里的保密技術太多,裴曦用她也用得順手, 待遇安排得足足的,保護得相當嚴實。別人挖他的墻角是不可能的,他手下提出來的管事, 經過多年錘打,忠心耿耿??扇f一誰給支冷箭過來把人給弄沒了,損失太大,培養多年用得特別順手能辦事還省心的總管事,比研究出來的技術更值錢。 工巧幾乎不跟外界接觸,即使偶爾出去,那排場都極大, 公侯貴族們都靠近不了, 屬于別人口中說的, “帝君手底下那些管事,你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那批人。 裴曦覺得造降落傘有難度,但對于從事軍備物資研究多年的工巧來說,不是個事兒。 她用棉布做降落傘,再像做羽絨被那樣處理降落傘。 羽絨容易跑毛聚成團,所以羽絨被會被線隔成方塊小格子狀。降落傘,擔心受力太大,布料承受不住,于是做了類似的處理。做降落傘的時候加上結實的牛筋線,使得降落傘能夠有一個同樣形狀的牛筋網為棉布分擔壓力。棉布沒有絲綢輕便,但便宜,縫隙大漏風,刷上層薄薄的一層桐油。降落傘的重量達不到裴曦要求的那么輕便,但可以不考慮傘包壓縮后的大小,這個問題可以忽略。 到起跳的山崖上,遇到風合適的時候,先把降落傘鋪開,往下跳,它是完全能夠展開的。 她把降落傘造出來后,先捆重物做實驗,后來捆上牛羊試,之后換成判死罪要被殺頭的人。 朝廷清剿流匪,很多罪大惡極者被捉去當苦役都還要造反的那種,只能處死。大鳳朝不講人權,最講人權的是裴曦,在裴曦不考慮人權的時候,這些人就……發揮點余熱,要是僥幸不死,還能再免一次死,送去挖鐵礦。 深秋時節,工巧問裴曦要了批死刑犯,開始真人跳傘實驗。 裴曦的手底下還真沒死刑犯,他找羽青鸞要的人。 看管苦役是武部的差使,羽青鸞讓裴直挑了些要被砍頭的送去朝城。鳳鳴天子大手筆,闊氣,一次送了一千人進去,連那種不夠到砍頭的,但是不夠老實的,都被武部的人送去,說是用不完的送去挖鐵礦。 裴曦想了想,還是親自跑了趟。羽焦明和羽金翅都跟了去。羽九玄也想去,但是當朝太女離京必有大事。她要是出京,等于敲鑼打鼓告訴所有人朝城有好東西。 羽九玄再好奇也只能憋著。 朝城軍械這一塊,現在逐漸交給羽焦明管著,他去是正常的。至于裴曦往朝城跑,那是他老家,邊上大野府還有他一堆親戚,他不往那邊去才讓人奇怪。老三,最近天天跟著爹親親出出,那真是親爹親孩子待遇。 羽金翅現在看他爹的眼神就像看金山玉海,已經學著他爹做上的買賣,直扼腕之前不愿意長大少掙了好多錢。 臥牛山降落傘跳崖點建得極其隱秘,找的不是裴曦想的棧道上,那地方……有駐兵,真不夠保密性,于是另挑了個地方。 那地方在懸崖邊,又是風口上,風大,呼呼地吹。腳下是懸崖,再往下是深山老林子,只有新開鑿出來的一條貼著懸崖的小路可以走,人沿著小路下去,得靠沿途拉的繩索輔助,不然一個腳滑人就沒了,上下山幾乎是貼著峭壁爬。 一條支出去的棧道是跳崖點,比蹦極還刺激。 押送過來的一百個死刑犯,被羽翎軍按在懸崖邊,嚇得瑟瑟發抖。他們以為要被拿去祭天。 羽翎軍把降落傘給他們捆上,告訴他們,跳下去,能活,饒一命,送去采礦,活不了,就當是行刑了! 羽翎軍那是一點都不溫柔,他們也很想看———飛! 他們把死刑犯捆上降落傘,抬起來,直接就給扔了出去。 “啊——”地慘叫聲隨著飛出去的人一起呈拋物線出去,再隨著傘的拉開,在空中飄出了男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