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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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些的了解極少,基本上處在大眾水平線上,通過網絡、電視看到過,再在戶外用品店和搞活動的廣場上看過兩眼實裝,對于它的具體的結構、細節通通不了解。他能給工匠提供出來的要求就是原材料要盡量的輕便堅韌,必須兜得住風還得防止被風撕裂。 想啊,要是飄在高空中降落傘壞了,或者拿麻布做降落傘,雖然夠堅固,但是風都從縫里面穿了過去,人跳下去會“咣!”地一聲從高空筆直落地,當場摔成rou泥,基本上沒有任何生還和存活的可能。 熱氣球,不僅要兜風防風,還得考慮到耐高溫、防火。高空的風大,風一吹,火一晃,火苗飄過去,呼地一聲把熱氣球點燃……無生還可能的空難事故出現了!熱氣球的難度比降落傘和滑翔翼高很多,它要考慮到風力、制造材料、結構、平衡、熱能轉化及燃料等等各方面的因素,相當復雜,且很危險。連旅游區的熱氣球項目都出過事故摔死過人,死亡率極高的翼裝飛行都比熱氣球熱門,就可以想象得到研究它的投入和回報比有多低。 裴曦的重點考慮是滑翔翼和降落傘。 相對來說,降落傘是最簡單的,滑翔翼比降落傘多個支架,又要多一項研究。多一項研究,那不是順便的事,而是很多年投入和技術攻克的事,從原材料到技術投入、人力都要翻好幾倍。布藝跟鋼質的輕型材料工藝,研究水準不在一條線上。 裴曦把降落傘畫好放到一邊,開始畫滑翔翼。 羽青鸞的桌案就在他的旁邊,她在批折子之余不忘瞄向裴曦,見他畫好一張圖放到旁邊,放下折子挪步過去,看他畫出來的成果。至于那些沒批完的那些折子,她打算留給元兒去批。 她去到裴曦身邊,先拿起降落傘的草圖仔細地看了又看,又看到他在畫像風箏一樣的東西,很是好奇,心說:“風箏能帶人在天上飛嗎?”風箏靠線cao控,沒cao控好都容易一頭栽到地上墜落,或者是線斷了就飄飄搖搖地飛走、落到地上。風箏把人帶到天上,應該是很危險的事,就是不知道裴曦是否能有辦法解決。 她搬來椅子,坐在裴曦身邊,看他畫風箏,然后就發現他又開始揪頭發,從他的表情看,應該又在腹誹吐槽,八成遇到難處了。 …… 裴曦覺得滑翔翼簡單,畫起來就呵呵了……它的支架是怎么設計的?它是怎么cao控方向的?樣樣都是難題,還不如降落傘呢,人掛在降落傘上能扭扭晃晃拽繩子調整方向,不必考慮平衡問題,歪著落地也是可以的?;枰硗嶂涞亍瓡L箏似的一頭栽倒在地上叭嘰摔個粉碎吧。 這種涉及到人命的事,他還真不敢不懂裝懂隨便畫個圖糊弄去誤導工匠,于是把滑翔翼圖紙團成團,往紙簍里一扔,決定專一一點,只攻降落傘。 滑翔翼,熱氣球什么的,靠邊吧。 他對羽青鸞解釋道,“滑翔翼和熱氣球的難度太大,危險性太高,降落傘……已經屬于極限了?!?/br> 羽青鸞輕輕點點頭。她對這些毫無不了解的東西發表不了任何看法,聽裴曦的。 裴曦造降落傘涉及到打居狼攻城,這在朝廷可以算是最高級別的軍事機密,所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他決定把研究降落傘的項目放在朝城。 朝城因為采鐵礦的緣故,處在全面封鎖狀態,能夠最大程度地保障不被泄密。臥牛山棧道跟天屏關在地形上隱約有點相似,還可以作為試驗和訓練地點,且那地方非常隱秘,不至于被人看到降落傘在天上飄。 至于人飛下去后,能不能上來,在研究降落傘的階段,可以先把上下的棧道、以及跳傘點修起來。隨便找個修軍事瞭望塔或開新路、設新哨點的名義都可以掩人耳目。 這種秘密項目,他得自己去,從挑人到安排地點、整個防控都得把關好,這種事連二明都不帶。 二明年齡小,如今剛獨立辦差,還有很多要學的地方,這種涉及軍國大事的機密,萬一出點紕漏,羽青鸞和羽九玄倒不會拿他怎么著,但有時候趕上寸勁或者是被人坑了,真就難講會怎么樣。他可不想二明出點什么事。 其實打居狼不是非得用降落傘,大不了做燃油桶用火攻,把城門燒穿,但火這東西在大鳳朝挺招忌諱,輕易不好拿出來用,只能作為備選方案。 裴曦收拾下,便往朝城去了。 羽青鸞半點都不擔心裴曦造不出降落傘,畢竟他提的那些要求,以大鳳朝現有的條件還是可以滿足的,絲綢、棉布都可以試試,如果不行,可以將細牛皮編織進去。 打居狼,跳傘攻城的機會只有一次,從實際使用上來說,裴曦的要求其實挺高的。 打仗,而且是從那么高的空中跳下去,哪有不死人的?裴曦卻說以盡量不死人為原則。 羽青鸞便覺此事穩了。 她對自家長女能夠說動裴曦造降落傘,也是極佩服的。 此事屬機密,母女倆都很有默契地沒提,也沒有做出更多的引人注意的舉措,就當他是很隨意的一次出行。他成天在外奔波,往朝城去實屬平常,且朝堂上剛參奏過他,又鬧過一回,風口浪尖的,或許還有回避之意呢?她們不做多余的動作,旁人便難做猜想。 朝廷的錢糧真不富裕,再增加十萬大軍的開銷確實很費力。 羽青鸞是把給自己造天子陵的預算挪來擴軍。 她已經繼位,照常理說,她的天子陵應該已經開始建造了,但……到處用錢,她覺得自己至少還能活些年,不必急在一時造天子陵,即使她出現意外變故,停靈在父母身側陪伴他們身旁便是。 裴曦跟她講那么多盜墓考古的事,導致她都快有心理陰影了,造那么好的陵墓將來還要被挖出來,且開棺見人的模樣讓人委實一言難盡,讓她對造天子陵的心思很淡。晚些年造吧,等裴曦忙空,問他想要什么樣的陵墓。 有奇襲居狼這條策略,再加上西北軍還要收編五萬精銳,朝廷便不必非要擴招十萬之眾,可以適當減少。 羽青鸞私下和羽九玄商議。 羽九玄對她爹娘有多少家底,一清二楚。以朝廷目前的財力,擴招十萬玄甲軍養起來確實吃緊,但擠一擠,還是可以的。不過如果能把這些錢省下來,可以做些別的事。 她坐到她娘親的身邊悄聲說,“先讓他們多吵吵,京城現在還不夠亂,讓擴兵之事、云馳的事多吸引些眼球……咳,多吸引些注意力,這叫……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彼直葎澚艘粋€“五”字,說:“娘親以為如何?” 羽青鸞點頭,說:“可?!蔽迦f之數,正符她的心意。不過下次上朝還得繼續商議擴招十萬玄甲軍的事。若是直接驟然減去五萬之數,會令人生疑。 羽九玄說:“你都是天子了,何必這么委屈自己。煙水山皇爺爺的陵墓位置挺好的,旁邊還有一大片地,足夠再建一座天子陵,再加幾座陪陵都夠了?!彼锇呀甑腻X省下來,她鬧心。委屈誰也不能委屈她爹娘呀,這還是天子呢。一輩子苦哈哈的,不是開荒就是打仗,好不容易坐上天子大位還天天被人罵。 羽青鸞說:“此事,聽你父親的?!?/br> 羽九玄便不好再說什么。她又提了一個當務之急,“錢財之事,我倒有些想法?!比缃癯⒌募Z是夠的,錢財……朝廷缺,國庫不說快空了,但也差不多,經常是剛運進去就拉出來……存不住,到處都在用錢。朝廷缺錢,貴族官員們一個比一個肥。抄家強搶是不行的,法子得另想。 羽青鸞輕輕點頭,示意她說。她發現長女在錢財之事上,真是盡得裴曦真傳。 羽九玄端起白瓷茶具,說:“這眼看就到秋天了,秋收后,各地官員又該押糧進京,對于一些勞苦功高的重臣得賞?!彼醚劭粗?。她娘親賞的不僅是重臣、功臣,更有很多她皇爺爺時候的老人。她隨手一件金玉銅器,用來買糧的話,都夠堆滿一間屋子,每年的賞賜花費都極大。 羽青鸞聽出弦外之音,淡淡地掃了眼羽九玄,不置可否。她頓了下,還是說了句,“今年有一批御造的絲綢錦鍛?!迸彡胤^她的開銷薄,心疼得咝地一聲,又裝出沒事般安慰她“你是天子,賞賜開銷是應當的。我讓人造一批看起來就很貴的布作為專用的御造之物,你拿去賞賜,好看又體面?!?/br> 羽九玄知道這事,可絲綢錦緞賞后宅女眷還成,賞軍中或朝堂上的人,便有些……欠妥。她娘最后還得搭金子銅錢玉器。鹽鐵能生暴利,但她爹說那些都是民生,不讓在朝廷在上面多掙錢,那就瓷器好了。她撥撥茶杯蓋,發出輕碎的撞擊聲響,對她娘說:“御賜瓷器,金貴,精細,比賞銅器有體面吧?我聽爹說過,歷朝歷代,御用瓷器都是貢品,屬皇家貴族高官們才用得起的,后來才逐漸普及到民間。在細瓷普及前,民間用的都是粗瓷。大鳳朝如今還是陶器為主?!?/br> 她把茶蓋底下的那個“御”字印戳給羽青鸞看,說:“如今,這等物什只有我們自家人用用?!彼f,日常用具,陶器和瓷器用起來差不多,就是美觀上的差別,現在發展瓷器過于耗費??墒顷毓f得要節省,他自己特別嫌棄用陶器,能用瓷器絕不用陶器,即使偶爾用陶器,那都是做工精美的細陶,拿來種花。吃飯喝湯,堅決不用金器銅器,說怕重金屬中毒。 羽青鸞點頭,說:“可?!?/br> 羽九玄說:“那便說定了,我回頭便安排人把御造瓷器作坊開起來?!?/br> 羽青鸞說:“可適當開設官窯瓷器?!?/br> 羽九玄看向她娘。 羽青鸞說:“朝廷缺錢。居狼,我不欲久等。你為主帥?!背⒁缅X的地方極多,出征所需的軍費籌備頗難,她天天看著裴曦揪頭發也心疼。如果能賣瓷器從官員貴族那里把打居狼的軍費湊出來,倒是挺不錯的主意。 羽九玄聞言,喜得兩眼發亮,說:“謝謝娘親?!毙Σ[瞇地走了。 羽青鸞喚道:“回來?!?/br> 羽九玄困惑地回去。 羽青鸞把昨天沒批完的折子,連同裝奏折的箱子一起塞給羽九玄,說:“去吧?!?/br> 羽九玄看看她娘親,一直懷疑她娘親對她不僅是重用,很可能還有想偷懶抓她當苦力的原因。 她抱著奏折回天玄宮忙活去了。 傍晚,京城府尹求見,云馳當街打死人了,問她:“是否按律查辦?” 第299章 羽九玄二話沒說, 直接點了幾百個羽翎軍隨行護衛,連鸞駕都沒坐,騎馬趕去京城刑部司衙門。 京城刑部司是個大衙門, 屬于府級,比各封地的縣級要高一級,有專程負責查案的刑查官、有負責審案的審案官。 她爹最開始時為了避免徇私舞弊, 打算把查案和審案官分成兩個大部門,但那樣行事, 朝廷不僅要養更多的官員建更多的衙門, 一個案子來來回回扯皮,沒有三五個月一年半載辦不下來。 那時天下大亂, 如今朝廷也是百廢待興,是真把一個人當作兩個人用, 既耗不起,案子也堆積不起, 于是都并在一個大衙門下, 再設立不同的官職分管, 頂上由刑部司司掌總掌。這樣若是有緊急案子, 立查立審立辦, 都不需要穿街過巷到其他衙門,先跟別的衙門先扯通皮再辦事。 府尹有監管刑部司的職責,但沒有直接查案、審案的權利,照理說這事當由刑部司來向她稟報。不過,府尹來報也沒有過錯,畢竟由他監管。從一地治理上來說, 府尹仍是一地之長。 太女騎馬而來, 身后是同樣騎馬的隨侍護衛, 兩個校尉各帶三百羽翎軍跑在她的身后。馬蹄聲、羽翎軍的跑步聲、鎧甲磨擦的聲音混成一片極為浩大的聲勢。 傍晚時分,正是大家歸家的時候,街市上的人不少。京中平民見到太女騎馬疾奔而來,飛快地避退到街邊,伏地叩首行大禮跪拜。很多貴族罵朝廷,罵帝君、罵太女甚至悄悄罵天子顛覆大鳳朝禮法制度對不起祖宗,但對奴隸、平民來說,是天子、帝君和太女讓他們吃上飽飯、有衣服穿、有安穩的日子過,甚至還能有前程,不再世代為奴。 羽九玄徑直去到刑部衙門,剛想問云馳在哪里,就見地上跪著一個人,背影挺熟,但跪姿很怪,不僅低著頭,還搖搖晃晃。她俯身蹲下,就見跪著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都快認不出是誰,那腫大的眼睛不知道是睜不開還是閉著的,瞇成一條線。 她喚道:“云馳?!?/br> 云馳猛地打個激靈,醒了,定定地看著她好幾息時間,那一雙腫起來的眼睛終于又睜大了些,還泛出光,但打得看不出形狀的臉頓時更丑了。他抹抹眼里困出來的淚水,問:“我可以先睡一會兒嗎?我自打從宮里出來,再沒睡過覺?!?/br> 羽九玄看他跪得搖搖晃晃隨時要閉眼睡著倒下的樣子,再看臉被打得這樣,不知道腦袋上挨了多少拳,怕他被打出事,當即令人傳醫官。 她是趕在宮門落鎖前出來的,這個時辰已經沒辦去宮里叫醫官,于是派人到醫官府上請人。 她看刑部司衙門這個架勢似乎打算立即開審。 地上用白布蓋著三具尸體,尸體邊上擺著兩個木板,躺著兩個出氣多入氣少的。他們都是十幾二十歲模樣,一身勁裝,料子全是絲綢錦緞,最差的也是細棉衣,都頗有身家。 旁邊的坐席擠滿了非富即貴的家眷,其中還有腰纏玉帶的。 院子里有很多圍觀者,有做仆從打扮者,像是哪些人家派出來打探消息的,還夾雜有幾個她派出來保護云馳的。角落里不起眼的地方蹲著一個她娘親的侍從,相隔不遠處還有情報處的人。 羽九玄的手下悄悄的迅速比劃手勢告訴她:搶脖子上的東西。 羽九玄頓時明白過來。是有人想搶云馳脖子上的玉,引發了命案。 賭物思人嘛。這種事自己私下里就沒少干。他都不需要告訴別人獸皮袋里裝的是什么,偶爾走神發呆時不自覺地伸手握獸皮袋的小動作,再加上點小表情,足以讓人明白他脖子上掛的是什么。 她沒喊起,堂上的人都跪著。 羽九玄看旁邊那群貴族,就知道八成是苦主。她上前掀開最邊上那具尸體的白布,見是一個護衛,又去掀開第二塊白布,頓時定住了。 躺著的這人叫豐隼,家里在東邊有三塊封地,跟她七叔外公家隔著一座山的距離,銅礦之亂,差點封地讓武侯聯盟給打了,好在有孫茂他們在,又送錢送糧,保下來了。她娘收武侯聯盟和銅礦的時候,他們主動獻地投城。三塊封地的功勞全算在豐隼的身上。 他獻了封地后,當年便考了玄甲軍,武藝過人,血勇,打喬世侯封地的時候,立過頗多戰功,升至校尉,但玄甲軍中能人輩出,副將、千總們的功績、本事,真不是一個小校尉能比的,他晉升困難,于是在天子繼位后擴充鎮守京城的羽翎軍時,他由玄甲軍校尉轉任了羽翎軍校尉。 豐隼,戰功加上獻封地的功勞,封隼公。一公雙侯三塊封地,滿門榮耀都押注在豐隼身上,他也確實前途似錦,在她的夫婿備選名單上。 她考慮過擇他為婿,家世沒有那么高,性情模樣還算對她脾性,是少有的能與她聊上幾句閑話、有點共同興致的人。 他十九歲,早上還陪她練早武課,下午換班回家,這會兒躺在了這里。他血目怒睜,口鼻眼里都有血淌出,應該是被人大力擊中頭部而亡。 羽九玄把布蓋回去,站起身后,讓跪地的人也起身,然后發現云馳睡著了。那么警覺的一個人,在這種地方,還能睡得這般沉,再看看地上躺著的尸體,都不難想象他這幾天過的什么日子。 她徑直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對剛起身的刑部司掌以及幾位審案的官員說道:“當如何審便如何審,依律辦?!彼梢约焙鸷鸬爻鰧m,朝廷律法不能恣意踐踏。 云馳自出宮之后,只美了半天,帶著從宮里帶出來的軍械剛搬到新家,就有人找上門來跟他打架。 他們跟排好隊似的,他打走一波又來一波,沒完沒了地應付挑戰。 好不容易天黑了,挑戰的人走了,剛歇口氣吃頓飯,房前屋后房頂上又熱鬧起來。那些人把他家當集市逛,踩得瓦咣咣作響,還有打架的,不時的掉幾塊瓦摔幾個人下來,甚至還有朝他放暗器的,隔壁情報處的人都熬得兩眼烏青,追梁上小賊都追不過來。 他晚上根本沒法睡覺,到白天,又有源源不斷的人來挑戰。 來的這些人里,很多是玄甲軍、羽翎軍的人。 他們如今都知道他把孫密打敗了,想找他比試比試。 云馳這才知道孫密有多厲害,打敗孫密意味著什么! 云馳困得都快不成了,站著都能睡著,隨時都能倒下,還有源源不斷的人過來。他實在沒辦法,只能往情報處躲。元兒說的,在隔壁的情報處能睡好覺。 沒等他邁進情報處的大門,來了一伙人,帶著一千兩金子下戰書,輸了,給他一千兩金子,贏了,他脖子上掛著的東西,交出來。 云馳交出腦袋也不會交出玉,不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