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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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齋看見他,氣的鼻子都歪了,低吼道:“你來干什么?滾回去!” “我不,爹……” 閆寶齋以手撐頭,翻了個白眼:“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攀親戚?!?/br> 閆榷十分上道,瞬間改口,義正言辭,拱手道:“大人!這刁民一看就是在撒謊。孟姑娘堂堂千金小姐,怎么可能會污蔑他偷盜?依我看啊,他就是求娶不成,想偷盜財物泄憤,人贓并獲后,心生怨恨,這才誣賴孟小姐?!?/br> 被親兒子拆臺的閆寶齋氣的直哆嗦,兩眼再翻,差點暈過去。 他原本是受人所托,給孟家使個絆子,現在被閆榷這么一攪和,將孟家所有人關起來已經不切實際了,幸好戚柔擾亂公堂這一點,還點可以做文章的。 閆寶齋順過氣來,手拍驚堂木,還沒說話,閆榷已搶先道:“爹,我看孟夫人也是護女心切,情有可原!你想想,要是別人說我不舉,我娘不提把刀砍死他?” 閆寶齋氣的都要翻白眼了,這蠢貨真是他兒子嗎? 戚柔偷偷拽了孟金窈一把,壓低聲音問:“你認識閆公子?” 孟金窈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當然認識,只是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那種認識。 平常也沒見閆榷這個傻缺這么熱心??! 嘖,孟金窈倒是有些好奇,要是閆榷知道救的是她,他會是什么心情? 孟金窈正胡思亂想時,眼睛亂瞟,無意掃到人群里一張臉時,愣了一下,瞬間全明白了。 第22章 因閆榷這么一鬧,閆寶齋只得草草結案,怒氣沖沖揪著閆榷走了。 蕭騁舟擠過來,問道:“孟jiejie,你沒事吧?” 剛才問話問到一半,蕭騁舟肚子疼的厲害,他出去一趟再回來時,閆榷正在義正言辭為孟家說話。 孟金窈搖頭,笑笑:“多謝二公子了?!?/br> 蕭騁舟連連擺手,對她這聲謝很有愧。 孟金窈上次見蕭騁舟時,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今日再見時,他一身藍袍皺巴巴套在身上,渾身酒氣,雖依舊笑著,但那笑容里卻再無往日的明媚灑脫。 看來,他對蕭騁懷的死還是無法釋懷。 孟金窈本不該插手這事,但蕭騁舟救了她兩次,再加上他一直叫她孟jiejie,她不忍心看他這么頹廢下去,嘆了口氣,勸道:“二公子,不是萬事都能求一個答案的?!?/br> “為什么不能?我大哥……” 蕭騁舟剛起了個話頭,猛的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扭頭,就看到自家的小廝從馬背上翻下來,連滾帶爬到他面前,聲色里染了哭腔:“二公子,府里出事了,您快隨小的回去吧!” 蕭騁舟臉色一變,一把拽住那小廝的衣領,急聲問:“怎么了?” “侯爺……侯爺他暈過去了?!?/br> 蕭騁舟腦袋里嗡了一聲,踉蹌著退了好幾步,一臉不可置信,父親明明身體很好的,怎么可能…… 孟金窈見蕭騁舟一副被嚇懵了的模樣,忙推了他一把:“傻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回去看看!” 蕭騁舟這才反應過來,連招呼都忘了跟孟金窈打,急忙翻身上馬,駕馬狂奔走了。 剛好孟乾和戚柔過來了,孟金窈跟他們說了蕭家的事情。 戚柔雖不喜歡蕭騁舟的母親,但也拎得清,轉頭沖孟乾道:“老爺,你讓人打聽打聽,若是有什么事我們能幫上忙的,就幫一把?!?/br> 孟乾點頭,扶著戚柔上了馬車,一扭頭,見孟金窈還立在原地。 “你們先回去,我等閆榷出來道個謝再走?!?/br> 戚柔掀開車簾,嘟囔道:“道謝也不急在這一時,明天再說也一樣!” 孟金窈嬉笑道:“今日的事情自當今日了才好?!?/br> 孟乾夫婦拿孟金窈沒辦法,只好坐馬車先離開了。 孟金窈女扮男裝出去廝混時,曾跟閆榷他們那幫人打過交道,知道閆榷就是個缺心眼的。 剛才公堂之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閆寶齋有意在和稀泥,腦袋缺根筋的閆榷卻沖上來替他們說話。 原本孟金窈以為,指使何二的人應當同孟家有嫌隙,但現在看來,這人能請得動刑部尚書,恐怕是權貴。 可是權貴為什么要針對她一個商賈之女? 畢竟在外人眼中,她孟金窈還是個養在深閨中,端莊嫻雅的大家閨秀呢! 想不通孟金窈也懶得想了,蹲在刑部門口的石獅子旁,等著閆榷出來套話。 卻沒想到,閆榷沒等出來,反倒等來了她的死鬼相公蕭騁懷。 結案后,蕭騁懷原本跟閆榷一道,想去聽聽閆榷為什么在這件案子上和稀泥,但卻忘了他現在占的是顧楷林的身體。 顧耿不受同僚待見,閆寶齋自然也不待見顧楷林。 蕭騁懷什么都沒打聽到,反倒被閆寶齋轟了出來。 生前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的蕭騁懷,一臉陰郁出來,就看到戴著帷帽的孟金窈,蹲在刑部門口。 這女人怎么還沒走?! 蕭騁懷蹙眉,看到孟金窈戴的帷帽時,冷笑一聲。 嗬,這女人真能裝! 夜里,一身男裝去花樓狎妓喝酒樣樣嫻熟,白天,戴著帷帽扮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 也不嫌累的慌! 蕭騁懷譏諷笑笑,從旁邊走了過去。 似睡非睡間,孟金窈心下猛的一悸,迷糊睜眼,就看到面前有人走過。 孟金窈下意識喊了聲:“閆榷……” 見對方沒理她,孟金窈迅速站起來,因她蹲的太久又起的急,剛邁開一步,眼前一黑,直直朝前撲去。 嘖,這女人什么破眼神,竟然能把他看成閆榷?! 蕭騁懷憤怒回頭,卻直接被人撲倒了。 ?! 四肢百骸傳來尖銳的疼意,蕭騁懷被摔的有些懵,一時有些不確定,是孟金窈投懷送抱,還是這具身體,主動英雄救美的?! 孟金窈人沒摔疼,但一想到自己剛才跟閆榷抱在一起,瞬間干嘔一聲。 這女人把他撲倒,還嫌棄他惡心?! 孟金窈捂著嘴,手腳并用爬起來,一扭頭想跟閆榷道歉時,看到的卻是她那個短命相公的臉。 孟金窈瞳孔猛的一縮,掏符紙、濡濕,一把拍到蕭騁懷腦門上,嬌喝一聲:“定?!?/br> 整套動作做的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像是做過無數遍似的。 見蕭騁懷徹底不動了,孟金窈膝頭一軟,毫無形象跌在在蕭騁懷面前,松了一口氣之后,一把撩開帷帽前面的紗幔,指著蕭騁懷鼻子罵道:“娘的,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不都跟你說了八百遍,我們人鬼殊途,不能在一起的嗎?我過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奈何橋,我們……” 蕭騁懷的聲音里全是冰碴子:“那要是我不呢?” “短命相公,好歹我們也是差點成了親的人,就不能好聚好散嗎?” “不能?!?/br> 蕭騁懷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孟金窈噎了一下,她一掃剛才的懷柔政策,杏眸圓撐,冷笑一聲:“你還真以為本姑娘跟你一只鬼商量呢?既然你不領情,就別怪我不客氣,我這就讓人去請景春山佛寺里的高僧……” 蕭騁懷幽幽開口:“來不及了?!?/br> 孟金窈:??? 很快,孟金窈就明白了蕭騁懷話里的意思——蕭騁懷慢慢伸手,將眉心的符咒取下來。 啪,眼疾手快的孟金窈又摸出一張貼上去。 蕭騁懷又取了下來。 孟金窈不死心,又從袖子里摸出符咒出來,這次還沒來得及貼上去,一把被蕭騁懷攥住了手腕。 沒了符咒遮擋,孟金窈終于看清楚,蕭騁懷的臉色明明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但他卻含笑看著她,說道:“有一件事,我好像忘了跟夫人說?!?/br> “什……什么?” 蕭騁懷慢悠悠湊過來,擦著孟金窈的耳垂,輕聲道:“所有的驅鬼法器對我都沒有作用?!?/br> 一只鬼,居然不害怕驅鬼法器,怎么對得起鬼這個稱呼?! 作為怕鬼但偏偏能見到鬼的人來說,孟金窈對蕭騁懷不怕驅鬼法器這一點非常之忿忿不平。 想到自己剛才貼符之舉,孟金窈覺得自己簡直是在自掘墳墓?! 娘的,平常見鬼就暈,可為什么見到蕭騁懷就是不暈呢! 孟金窈在心里咆哮,已經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應付蕭騁懷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決定裝暈。 說不定裝暈之后他就放過自己了。 孟金窈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暈時,蕭騁懷看出了她的如意算盤,松開了她的手腕,將手搭在孟金窈的肩頭,不輕不重拍了兩下,道:“夫人若是睡過去了,為夫可要帶夫人回去暖床了!地下冷,兩個人睡總會暖和些!” “我不睡,不睡?!泵辖瘃合袷巧弑荒笞×似叽?,瞬間坐直身子,笑的比哭還難看,“既然地下冷,那我回頭給將軍燒個玉女,呵呵,金童也行??!” “死物哪有活人好有?!” 孟金窈哭喪著臉:“可活人跟鬼在一起,最終也會死的?!?/br> 蕭騁懷發現,孟金窈得勢時,非常像一只狐假虎威的狐貍,杏眸微瞇,白玉無瑕的臉上皆是肆無忌憚的張揚??梢坏┦Я藙?,便迅速斂了身上的張揚,整個人又像一只軟糯可欺的貓,讓人忍不住想逗逗她。 這念頭剛冒出來,蕭騁懷嘴角剛勾起的那抹笑凝滯住了。 嗬,他一個暫居在別人身體里的孤魂,有什么資格想人想的東西? 似是被什么燙到了,蕭騁懷突然抽了手。 風聲鶴唳的孟金窈見蕭騁懷臉色突然變了,下意識覺得蕭騁懷是要對自己下手了。 難不成明年今日就是她孟金窈的的忌日了?! 孟金窈縮了縮身子,滿臉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