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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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騁懷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顧耿這個迂腐古板的老頭,會有顧楷林這么一個混賬兒子,果真是慈母多敗兒??! 雖說如今換了身體,但蕭騁懷對煙花之地還是毫無感覺,本想推了去,但轉念一想。 那日鄭文煜他們設局坑顧楷林,曾說到‘招魂’一事,或許跟自己附到顧楷林身上有關也說不定又改了主意去。 可若是讓顧耿那個迂腐的老古板知道他又去逛花樓了,估計又得挨家法。 蕭騁懷看向顧母,求救:“可我……” 盡管自己現在是‘顧楷林’,但蕭騁懷還是叫不出顧耿一聲爹。 顧母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立馬說道:“娘給你撐腰?!?/br> 第16章 夜里,蕭騁懷如約到了春色滿園。 甫一進來,就聞到一股嗆人的脂粉味,蕭騁懷不著痕跡皺了皺眉頭,有溫香軟玉突然靠過來,嬌滴滴喊了聲:“顧公子,你可好久都沒來看奴家了?!?/br> 不喜女子碰自己的蕭騁懷,一把攥住對方的胳膊欲將她甩開時,手卻突然不受控制了。 ??? 非但沒將人甩開,反倒還將那女子攬入懷中,耳鬢廝磨道:“跟本公子說說,哪兒想我了?” “顧公子,你真壞?!?/br> 那女子一臉嬌羞,用指尖嗔怒戳了一下蕭騁懷的胸膛,卻被蕭騁懷一把甩開。 顧楷林人都死了,這具身體看到姑娘竟然會走不動道,還要不受控制上去調戲兩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蕭騁懷臉色很難看。 顧楷林是各大秦樓楚館的???,跟姑娘嬉笑打鬧,從來沒紅過臉。見他現在臉突然沉下來,那花娘嚇了一跳,正想說幾句話哄哄他時,樓上突然傳來起哄聲,夾雜著一個女人似嗔似怒的聲音。 很快,一個穿著紅綃紗裙的花娘赤腳翻身坐在欄桿上,扭頭看了一眼身后起哄的紈绔子弟,眼波流轉間,媚態十足:“各位爺,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br> “記著呢!” “你跳不跳?要再不跳,我們可就回去喝酒了??!” 樓下的人見了這一幕,也紛紛跟著起哄讓跳。 那女子橫坐在欄桿上,看了一眼樓下烏泱泱看熱鬧的人,一咬牙,像只張開翅膀的大鳥,從二樓的欄桿上一躍而下。 這女子是春色滿園的花娘,為了今晚能成為花魁,跟一幫不懷好意的紈绔子弟打賭,她要是敢從二樓跳下去,點魁時,那幫紈绔子弟幫她競價。 鬧哄哄的花樓一瞬間全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惋惜這美人會血濺三尺,唯獨沒想到有人會英雄救美。 當那花娘被人接住時,所有人齊齊啊了一聲。 再定睛一看,這救美人的英雄,竟然是顧楷林那個慫包蛋??? 一時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蕭騁懷原本對花娘跳下來的舉動完全無動于衷,可當花娘跳下去那一瞬間時,他這具身體又不受控制,跌跌撞撞就奔過去了。 雖說蕭騁懷生前是習武之人,可架不住顧楷林這具身體孱弱,雙手接住那花娘時,巨大的沖力讓他膝頭一軟,整個人單膝跪了下去,手臂上傳來鉆心的疼意。 沒有金剛鉆,還非要攬著瓷器活,活該死這么早! 蕭騁懷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一把將那花娘推開。 劫后余生的花娘怔愣片刻,一把抽下鬢邊的堆紗牡丹絹花,將它插在蕭騁懷的衣襟上,眸色勾人:“公子可莫要讓奴家失望??!” 話落,便婀娜多姿上了樓。 此時二樓的西南角,有一堆人在看熱鬧。其中有一個倚在柱子上,拿著折扇的公子哥嘖了一聲:“沒想到,最后居然是顧楷林這個病秧子英雄救美了!” 拿著折扇這位唇紅齒白的公子哥,不是別人,正是偷溜出來給朋友賀生辰的孟金窈。 有人嘲諷:“看來,顧御史這一頓板子沒讓他長記性??!” 有人附和:“豈止是顧楷林沒長記性,他們那一幫人不都沒長記性,這才幾天,竟然又結伴來春色滿園了,看到他們真晦氣?!?/br> 陸宥鳴笑著接話:“傅兄不必動怒,他們今晚不會來招惹我們?!?/br> “他們要是敢招惹我們,我們就去顧御史家告狀,讓他們再挨一頓板子?!?/br> 一行人說說笑笑又轉身回雅間,孟金窈扇子一橫,攔住陸宥鳴:“話里有話!” “就知道瞞不住你?!标戝而Q啞然失笑,“剛才聽人說,今晚那些人是沖顧楷林來的?!?/br> 孟金窈挑眉:“合著他們是來秋后算賬的???” 如果不是顧御史把這件事捅到御前,那幫人也不會挨板子,他們動不了顧御史,拿顧楷林撒撒氣倒是可以的。 剛想到這兒,孟金窈就聽到鄭文煜他們那幫人,站在二樓沖樓下喊道:“顧兄,快點??!酒菜美人都備齊全,就差你了!” 樓下的顧楷林還蹲在原地,因為他是背對西南角,孟金窈他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 有人喊:“孟兄,陸兄,你們倆磨蹭什么呢?趕緊進來喝酒?!?/br> 孟金窈這才收回目光,跟著陸宥鳴進了屋內。 等到手臂的酥麻徹底退下去,蕭騁懷才站起來。 想到這具身體的好色程度,再掃一眼二樓那幾張油膩的臉,不想等會兒被迫身體力行的蕭騁懷,一把扯下堆紗牡丹絹花,果斷往外走。 樓上幾個紈绔子弟慌了。 “哎,顧兄,你去哪兒?” “顧兄,今晚的花娘可全都是掐尖兒的美人,你就這么走了,不覺得可惜嗎?” 樓里鬧哄哄的,但這些話全一字不差落進蕭騁懷的耳朵里,然后,‘蕭騁懷’的腳又邁不動了。 ??? 蕭騁懷瞬間為之氣結。 今晚的局就是給顧楷林組的,他走了,他們這出大戲還怎么唱? 鄭文煜給同伴使了個眼神,立馬有人下去拉顧楷林。 “我們酒菜都備齊全了,顧兄你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再說了,剛才牡丹姑娘把絹花都給你了,你要不給她砸銀子,把她推上去,等會兒你讓她拿什么謝客人?” 今夜春色滿園在辦競魁,十二位花娘鬢邊各戴一朵堆紗絹花。在競魁過程中,誰給她們砸的銀子最多,她們就會把這朵絹花送給那位客人,而那位客人今夜便能得到那位花娘的侍奉。 如果是過去的顧楷林,一聽這話,絕對會二話不說扭頭上去了。 而事實,這具身體也這么做了。 但蕭騁懷不是傻子,剛才那花娘跳下來之前,他明明聽到,催促的就是鄭文煜這一幫人,顯然,這幫人今晚想讓顧楷林當冤大頭,拍下這個花娘。 被迫上來的蕭騁懷甫一落座,懷里就被強行塞了兩個花娘。 蕭騁懷身體猛的緊繃起來,臉上有殺氣浮現。 大家都在摟著花娘嬉鬧,沒人注意到,鄭文煜端著杯子過來勸酒,剛走近,蕭騁懷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唾沫星子全飛到他的臉上。 “用的什么劣質脂粉,嗆死本公子了,走開?!北粏艿倪B連打噴嚏的蕭騁懷,下意識將坐在自己腿上的兩個花娘甩開。 真成功甩開時,臉上的表情還有一瞬的怔愣——竟然甩開了??? 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的鄭文煜臉色很不好:“顧兄……” “不巧,我染了風寒,一聞到嗆人的味道,就會打噴嚏……” 見蕭騁懷又要打噴嚏了,臉色陰郁的鄭文煜,避如蛇蝎朝后退了幾步。 有人在旁邊打圓場:“行了,既然顧兄染了風寒,聞不得脂粉味,你們兩個去把臉上的脂粉洗干凈了再來伺候!” 蕭騁懷單指蹭了一下鼻尖,眼里滑過一抹暗色。 不過剛才能推開花娘,倒在蕭騁懷意料之外。 “顧兄,”有人把剛才蕭騁懷扔掉的那朵堆紗牡丹絹花遞過來,“這可是牡丹姑娘送給你的,你可得收好,待會兒還得靠它進門呢!” 其余人心照不宣露出一個默契的笑。 嗬,一幫溫柔鄉里泡出來的軟骨頭,居然還想著設計他? 不自量力。 蕭騁懷掃了那絹花一眼,接過來放在掌心把玩,斜倚在那里,漫不經心說道:“各位最近可有人夢見過蕭將軍?” “蕭騁懷???” “那個黑面閻王見沒見過幾次,怎么會夢見他?” “是??!是??!夢見他難道是嫌自己命長嗎?” …… 聽到別人私下稱自己黑面閻王的蕭騁懷噎了一下,抬頭掃了眾人一眼,慢吞吞說道:“可我最近經常夢見他?!?/br> 有人好奇:“夢見他什么了???” 有人不懷好意:“嘿嘿嘿,看不出來,顧兄你口味挺重??!” 蕭騁懷額頭的青筋迸了一下,扭頭眼神兇狠看了一下說話那人。 微醺的閆榷被這眼神掃了一眼,突然覺得后背涼颼颼的,可等他再細看時,‘顧楷林’又恢復成原來的慫包樣,眉眼低垂道:“我沒見過蕭騁懷?!?/br> “我們上次集?!闭f話的人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那次朝臣公子集校訓練,顧楷林因為身體的緣故,沒能參加。 等眾人都想到這件事之后,蕭騁懷才道:“還有一件事,我好像忘了跟各位兄臺說,挖匕首那晚從山上下來時,我一直覺得好像有東西在跟著我……” “東西???” 蕭騁懷:“嗯,感覺……不像是人?!?/br> 話剛落地,桌上幾個人齊齊沉默下來。 有花娘不知其中原委,見氣氛凝滯下來,貿然接話,道:“不是人,難道是鬼不成?” 這話一出,其他幾個紈绔子弟臉上都閃過一絲恐懼,齊齊下意識看向鄭文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