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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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被他這一聲怒喝嚇的不敢動了,怯怯立在原地。 蕭騁懷趴在床上,擰眉,奇怪,這次怎么接收不到原宿主的記憶了呢? 門外突然傳來婦人的哭聲,蕭騁懷剛抬頭,只來得及看到一抹紫色的裙角,便被對方一把攬在懷中。 ??? “我的兒??!你終于醒了……” “別碰我?!笔掤G懷一把推開來人,想翻身坐起來,奈何蝕骨的疼意提醒他,他坐不起來。 仰頭看到來人時,蕭騁懷臉上的表情徹底凝滯住了。 這不是顧耿那迂腐古板老頭的發妻嗎? 難不成他附身到顧楷林的身上了??? 可顧楷林昨晚不是已經死了嗎?他親眼看見他魂魄離體的,自己為什么會鳩占鵲巢占了他的身體??? 蕭騁懷腦袋里一團亂。 幸得身后嬤嬤扶得快,被蕭騁懷推開的顧母才沒跌到地上。 昔日顧楷林混賬是混賬,但對顧母卻一直很孝順,今天突然被他一臉厭惡推開,顧母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她身后的嬤嬤看不下去,為顧母鳴不平。 “少爺,您昏睡三日,夫人一直不眠不休陪著您,昨天熬的暈過去才被送回去歇息的,您現在這樣,這不是在拿刀戳夫人的心嗎?” 趴著的蕭騁懷充耳不聞,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自己為什么會附到顧楷林這個死人身上??? “兒??!娘知道你怪我,可是那晚你爹突然起床,我以為他是去忙公務,娘不知道他是去找你??!若是娘知道……” 顧母哭哭啼啼聲很吵,蕭騁懷一臉不耐煩道:“閉嘴?!?/br> 顧母身子一顫,捂著帕子哭的更兇了。 聽到兒子醒了,匆促趕過來的顧耿走到門外,剛好聽到蕭騁懷這句‘閉嘴’,當即氣不打一出來,怒氣沖沖進來罵道:“逆子,怎么同你娘說話的?” 拎著戒尺作勢又要打,被顧母抱腿哭著阻攔:“老爺,他已經被您打死一次了,您還要再讓他死一次嗎?” 那晚,在大夫來之前,顧楷林便已經咽了氣。 突然喪子的顧母接受不了,抱著顧楷林死活不肯撒手。 顧耿也沒法子,只好讓下人先準備棺木壽衣等喪葬之物。一切準備妥當要為顧楷林換衣時,顧母卻說顧楷林沒死。 眾人以為顧母太過悲悸在說胡話,想要將顧母攙扶走,顧母卻死活不撒手,還說顧楷林的身體是熱的,顧耿受不了發妻痛哭流涕的哀求,只好讓下人又請了大夫來。 大夫重新為顧楷林診脈,這次卻摸到了微弱的脈象,但卻神色凝重說,情況不樂觀。 “貴府公子本就身子骨弱,這些年又縱欲過度,再加上寒氣入體,又被打了板子,又驚又嚇已是身心受損,至于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他的命數了?!?/br> 這三天里,但凡是府里有的名貴湯藥補藥,顧母皆往顧楷林嘴里灌,拼盡全力想救活這個兒子。 現在兒子如她所愿醒了,顧耿又要揍,她怎能不攔。 顧母抱著顧耿的腿,哭的肝腸寸斷:“老爺,我就林兒這一個孩子,您打死他,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一醒來突然附身到已經掛了的顧楷林身上,渾身疼的骨頭都要散架了,蕭騁懷本來就很煩躁。顧母又在一旁哭哭啼啼,吵的他腦袋疼,現在顧耿還要沖進來要打他,蕭騁懷薄唇微抿,眼臉下垂,臉上不自覺露出戾氣。 眼神不好的顧耿卻覺得‘顧楷林’是在恨他,面上怒氣更盛,吼道:“怎么著?你還不服氣是不是?” 顧耿要教訓顧楷林,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他蕭騁懷管不著,但他現在暫居在這具身體里,他就不會任由顧耿打罵。 眼看父子倆的戰火一觸即發時,顧母突然捂著胸口暈了過去。 顧耿這人雖然古板迂腐,但對發妻還是極好的,當即也顧不上再教訓蕭騁懷,忙不迭去看顧夫人。 “夫人,你怎么了?來人,快去請大夫?!?/br> 一群人手忙腳亂把顧夫人帶走了,蕭騁懷的耳根子終于清凈了。 一直伺候顧楷林的丫鬟,打算給蕭騁懷倒杯茶,蕭騁懷一個眼神掃過去,小丫鬟嚇的面如菜色:“奴婢,只是想給您倒杯茶?!?/br> “出去,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br> “是?!?/br> 丫鬟踉蹌著跑了。 蕭騁懷趴在軟枕上,耷拉著眼皮,還是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果果會附身到已經掛掉的顧楷林身上! *** 孟金窈最近很衰。 那天去拜祭蕭騁懷時,在山上受了寒,再加上那晚又跌進了萬艷窟的水池里,回來當晚就發起了熱,昏昏沉沉睡了三日,這才好點。 見今天日頭好,她便讓小廝抬了一張軟榻出來,躺在院中剛冒芽的桃樹下曬太陽。 正昏昏欲睡時,臉上的帕子一把被人掀開。 孟金昭撇著嘴,可憐兮兮看著她:“姐,你幫我去跟爹爹求求情,我不想學做生意?!?/br> “沒戲?!泵辖瘃河檬直逞谥浇?,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跟外祖父習武你嫌累,那就只能回來繼承家業了?!?/br> “那我還是選擇習武,那些賬本我看的頭疼?!?/br> “你以為你是娘呢!你說什么爹都同意!” 孟金窈扔給孟金昭一個‘你清醒點’的眼神,拿回帕子蓋在臉上繼續睡。 孟金昭突然說了句:“哎,姐,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陸宥鳴的人?” 孟金昭沒少當戚柔的jian細,在孟金窈這兒打探消息,孟金窈應付自如:“不認識?!?/br> “哦,我剛才路過后院逮到了一個賊人,他說他叫陸宥鳴,是來找你的。既然你不認識,那我就讓人把他捆了送官府去?!?/br> 孟金昭裝模作樣嘆了口氣,起身欲走,袖子一把被人攥住,孟金窈語氣有些差:“那人長什么樣?” “比你高一點點,長了一張娃娃臉,長手長腳的,像只長頸鹿?!?/br> 全京都長成這樣的,除了陸宥鳴,還能有誰! “那人在哪兒?” “啊……” 孟金窈看著孟金昭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樣子,沒好氣瞪了他一眼:“爹那兒我幫你去說?!?/br> “好的,人馬上送到?!?/br> 孟金昭風風火火跑了。 孟金窈哈欠連天的從軟榻上坐起來,孟金昭的聲音再度響起來:“快點,不然我爹娘就該回來了?!?/br> ??? 孟金窈: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有歧義? 被孟金昭拖進院子的陸宥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桃樹下軟榻上的孟金窈。 今天孟金窈穿了一件石榴紅的掐絲織錦裙,如墨的長發松松綰了個發髻,剩余的在背上鋪展開來。似是有些困,她瞇著眼睛,用手背掩著唇角打哈欠,整個人慵懶的像只貓,同平日里跟他們嬉鬧的那個孟金窈判若兩人。 打完哈欠的孟金窈眸光瞥到了院門口站著的陸宥鳴,斜睨了他一眼:“換身衣裳就不認識了?” 陸宥鳴這才回過神來,快步走過來,在孟兄跟孟姑娘之間糾結要喊哪一個時,孟金窈已經開口了:“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瞧瞧?!?/br> “就為這個?” 陸宥鳴迅速給自己多想了一個來意:“錢寧寧他們幾個知道你回來了,想給你接風洗塵,讓我來問問你,什么時候方便出來?” 陸家是做藥材生意的,給京都很多醫館都提供藥材,讓他冒充大夫蒙混進府,確實是最容易的。 孟金窈也沒生疑:“我記得傅三生辰快到了,那就在他生辰前一天在春色滿園擺一桌,也當提前給他賀生辰了?!?/br> 一直安靜聽他們說話的孟金昭突然發問:“春色滿園是什么地方?姐,你也帶我去長長見識唄!” ??? 這小子怎么還在? “那是大人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能去?!?/br> 孟金昭還想問,從屋里出來的秋禾看到陸宥鳴出現在內院,驚的把繡品都摔了。 “陸公子,你,你怎么進來的?” “沒事,他是來看我的,去上茶?!?/br> 孟金窈截斷了秋禾的話,將她打發走,又生怕孟金昭再問剛才那個話題,迅速問道:“陸兄,最近外面可有什么新鮮事?” “新鮮事倒是不少。前幾日蕭二公子因不滿蕭將軍的死因在刑部鬧了一場,聽說至今還被蕭侯爺關在府上罰過?!?/br> 看來刑部給的說詞沒安撫住這位蕭二公子,不過這是人家蕭家的家事,孟金窈一個外人無權置喙。 “還有什么?” 萬艷窟那夜的事情本就是孟金窈設的局,孟金昭在,陸宥鳴便沒提前因,只說了結果。 “那晚,幾位大人本想息事寧人,將自家公子拎回府里重懲一頓,將他們聚眾……,嗯,這件事翻過去,卻沒想到耿直的顧御史,第二天直接在朝堂上彈劾了這件事?!?/br> “嘖,莫不是顧御史出門上朝時,還不知道他家的公子還在溫柔鄉躺里?” 陸宥鳴搖搖頭:“顧御史當晚也把顧楷林拎走了?!?/br> 孟金窈捻果脯的手一頓,她刻意沒讓人通知顧御史的,他怎么知道的? “具體原因我不知道,只知道當晚顧御史將顧楷林帶回府,一個時辰后,家中的小廝便面色慌張出來請大夫,可大夫還沒去,那位顧公子就已經咽氣了?!?/br> “顧楷林死了???” 孟金窈瞬間坐直,當晚她只是想小懲一下這幫紈绔子弟,并沒想鬧出人命。 “非也?!?/br> 陸宥鳴將之后的事情據實相告。 孟金窈這才松了一口氣:“沒死就好?!?/br> “見顧御史如此大義滅親,其他大人也不好袒護自家的公子,據說那晚去的,基本都被杖刑了。圣上也不好再說什么,象征性罰了幾位大人半年的俸祿,便將此事揭過了,只是可憐了顧楷林,幾乎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顧御史看著挺瘦小的一個老頭,怎么對兒子下那么重的手? 捏著帕子的孟金窈正同情顧楷林時,院外突然響起紛亂的腳步聲,隱約還有戚柔跟孟老爹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