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想你
上,夜晚依然清晰。蜜蜜咖啡店的可愛貓型招牌亮著彩燈,與這條街上其他的店鋪似乎沒什么區別。窗邊的卡座里沒什么客人,不知道為什么,這家店的客人都喜歡坐里面的位子。 易晚進門時從外面掃一眼,被各種綠植和屏風隔斷開來的雅座那邊什么人也看不清。 就是要看不清。 今天晚上客人的確不多,大廳里只有桃桃整理著菜單,見到易晚給了她一個小小的笑容。易晚走過去跟桃桃打了聲招呼?!敖裢砦铱赡芤琰c走,跟老板請假回家看看我媽?!?/br> 桃桃“哦”了一聲,理解地點點頭,體貼地說:“今天不忙,少一個人沒問題的?!?/br> 易晚不好意思地笑笑,小聲地道了謝準備去換衣服。 柜臺后坐著另一個女孩子雪兒,聽見易晚的話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漠。易晚換了女仆裝正打算去找宋景年,經過雪兒身邊時,聽見她用鼻子不滿地哼了一聲。易晚頓了頓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望著雪兒。 “雪兒是身體不舒服嗎?” 雪兒站起來,她個子高,腿很長,沒有像其他女仆一樣穿過膝襪,而是穿了薄薄的黑色絲襪,微微透出些許皮膚的顏色,十分誘惑性感。腳上還踩了一雙細高跟,站在易晚面前高出大半個頭,含著下巴盯著易晚。 “沒有,你都請假了,我要是不舒服就沒人上班了?!?/br> 這話說的扎心,易晚皺皺眉搖頭:“我不是不上班,你別急?!彼皖^摸摸圍裙,再抬頭看著雪兒:“我衣服都換了,只是等一下我要趕車回老家,會提前一點早退?!庇种钢傅叵率曳较?,“正要跟老板請假呢……” 雪兒下巴一抬:“誰知道呢,說不定老板又像上次那樣,直接讓你回去了呢?!?/br> 易晚:“……” 宋景年的確是很照顧她……看來同事對這種區別待遇已經有很多不滿了。易晚正想再說話,樓梯口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那又怎樣?” 回頭一看,宋景年披了件寬松的外衣,倚在樓梯扶手上仿佛看戲。雪兒閉緊了嘴,低下頭掩飾眼中的忿忿,易晚則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瞪了一眼宋景年。 “我正想跟您說呢……”講了自己想早退趕車的話題,又加一句:“我要先上幾個小時班的!” 宋景年沒說話,來回看著易晚和雪兒,還有在那邊想過來不敢過來的桃桃。 “這么有空吵這些,你也不怎么忙?!彼尉澳昶岷诘难劬Χ⒆⊙﹥?,“換你有事,我也讓你走?!?/br> “不過小晨,你這樣總請假像什么事,跟我過來?!彼尉澳隂]有再看易晚,轉身下樓。 雪兒斜睨著易晚跟隨宋景年的背影,那背影婷婷裊裊,黑白色的女仆裝和俏皮的發卡營造出的乖巧溫順讓女生宛如一只小白兔惹人憐愛。雪兒撇撇嘴,竟是有點嫉妒地想:當我傻子嗎。 你這跟老板一走,怕不是要過好久才出來。 回到地下室,宋景年走回辦公桌邊,輕輕靠坐著桌沿,抱著雙臂看著慢一步踏入房間的易晚,眼中看不出情緒。易晚關上門,兩手身前交握站好,就像在等他訓話一樣。 辦公室依舊燈光昏暗,顯示屏上是監控影像的灰白色,臺燈扭亮了一半,黃色的光柔和地浸染空氣,空調吹出涼爽的風。 見宋景年只是看她不說話,易晚想了想自己開口說:“不好意思老板,又給店里添麻煩了。我以后會改正的,盡量不請假?!?/br> 自己的確好像經常因為考試啊回家啊什么的遲到早退或者請假調班,雪兒剛才發作估計是真的積怨已久……她也無話可說,但她也不想跟同事把關系處得這么僵。她斟酌一下,接著說:“您以后也別幫我遮掩,該扣工資該罰加班我都愿意接受……也別這么照顧我了……” 不然她們就要看出來我們關系不正常了。 這句話她不敢說。 宋景年“哈”了一聲,突然開始低頭解袖口挽袖子。易晚一驚,自己難道說了什么好笑的話,難道老板覺得自己態度過于不端正開始嘲笑……那大不了以后就少排點班,再在其他地方省點錢,總比現在瞎忙還惹同事不快來得好。她可以試試學校里的勤工儉學崗位什么的,應該不至于太忙,也不用賣rou,還離宿舍很近,雖然工資少很多…… 等她發現宋景年已經站到了她跟前遮住了所有的暗淡光線,她才回過神來退后一步,后腦勺抵到了門板。抬頭看向宋景年,她驚訝地發現,那雙漆黑的眸子,這樣背著光居然亮得驚人。 “走什么神?”那薄唇輕啟,在她面前一步的位置,宋景年緩緩問道?!霸谙胛以趺凑疹櫮愕??”似乎在認真回想,男人偏了一下頭,“沒客人的時候準你早退?有人想加你微信我給擋了?還是像上次,”他想到什么,神情一下子冷如冰霜,“那個什么富二代要跟你玩性虐,我和阿彪一起把他趕了出去?” 易晚一抖,那不快的回憶涌上腦海,她克制不住閉上了眼睛。當時要是沒有阿彪和老板,那富二代就要拿繩子勒住她的脖子了,窒息的錯覺那么真實,她當真佩服自己的大腦,光靠想象都能讓她清楚體會到死亡的恐懼。 宋景年看著臉色瞬間蒼白的小白兔,向前一個附身撐在她耳旁的門上,“啪”的一聲讓易晚驚醒一般睜開眼睛,宋景年鋒利的眉眼近在咫尺。 “老板……我……”易晚覺得這眼神斬釘截鐵地片著她,她都不敢細看?!澳牢也皇钦f這個……” 宋景年打斷她:“叫我什么?” 易晚:“……?” 你的關注點永遠是這個嗎?我總不能養成習慣以后叫錯露餡吧……易晚腹誹,不知不覺忘記了剛才的恐懼:“景年哥哥,我是說不要讓同事覺得你太偏心?!?/br> 男人終于聽到了想聽的稱謂,滿足地低頭用額頭輕輕抵著易晚的額頭,笑了笑說,“你知道這店里誰的預約點名最多嗎?” 易晚被手臂圈住,背后就是門,額前是男人溫熱的皮膚,兩個人鼻子就快打架了,她分不出智商來回答問題,隨便猜到:“小影?”那對奶子可不是隨便能見到的。 宋景年笑了一聲,“不對?!?/br> “那……”正想著哪個姐妹最勾人,宋景年再一次打斷了她。 “是你?!?/br> 易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似乎不能相信?!八齻兏饔虚L處,但只有你,最讓人欲罷不能?!彼尉澳暾Z氣突然懊惱起來: “早知道就不教你這么多東西,現在我的晚晚把別人勾得魂不守舍,只有我自己后悔?!?/br> 易晚又想起了不少事情,臉一下子發燙,伸手去推宋景年:“你怎么說這個——” 她哪里推得動宋景年,被精壯的男人一下子摟住腰禁錮在懷里:“所以,我怎么能不照顧你呢……”他低頭找到她的嘴唇用力吻住,“晚晚?!?/br> 從剛才進門到現在,宋景年就一直在壓縮他們之間的距離,這cao作易晚本該很熟悉了,但這次又被男人得逞,兩人貼得緊緊,宋景年的手在她腰上摩挲,吻得她氣息不穩,下意識伸手去拽他的衣服—— 這人什么時候把外套脫了?衣襟扣子也解了?自己的圍裙系帶也松了? 易晚如同一只真的小白兔被大灰狼騙了一樣,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拉進了辦公室套間側邊的門里,平時宋景年就簡單住在這里,床鋪衛生間雖小但功能還算齊全。幾乎沒有人進來過這里面,但易晚來過。 而且來過很多次。 她被半拉半抱帶進房間放到床上,這里依舊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夜燈,比起外面辦公室更暗,她只能看清柔光中宋景年的半張臉,而這半張臉上寫滿了情欲,眼睛里是要將她拆吞入腹的精光。她有點緊張:“景年哥哥……” 男人將她壓著,手在她背上摸索拉鏈,指腹擦過她光滑的背部肌膚。 “晚晚要回去……我可是會想你的……”將易晚的衣服扯開,宋景年忍不住一口咬在易晚圓潤的肩膀上?!拔疫@么照顧你,你是不是要補償我一下……” 易晚的手無力地在大灰狼腰上劃拉了一下,引來更用力的鉗制和啃咬,她羞憤極了。 當真是禽獸! 【精┊彩┇文┊章:fùωеňωù.ме(fuwenwu.me) (W o o 1 8 . v i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