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井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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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軒楷工作忙,沒有太多時間一直陪她,她自己哭了一陣迷迷糊糊就睡著。再醒來時,季軒楷已經不在家中。 她起身照鏡子,果不其然兩只眼睛腫得像新手時期給自己涂的災難性粉色眼影。 啊,好久遠的事情。 她嘆氣,捧起水往臉上拍。 客廳傳來動靜,她以為是季軒楷,拿毛巾沾了涼水冷敷在眼周,悄悄探出身去查看情況。 卻不是季軒楷,是他請的家政阿姨。陳淑玉看到房子里多出一個人也嚇了一跳,“哎喲小姑娘都不出聲,嚇死個人啦喂?!?/br> 她仍然拿著毛巾敷在一側眼周,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啊。請問您是……” “先生讓我來打掃衛生。我可不是小偷啦喂?!标愂缬穹鍪謾C看今早先生的交代,又抬頭看看眼前的小姑娘,“你是季太太吧,先生讓我給你幫做點飯。你要吃什么咯?” “家里有面條嗎?方便點,不用太復雜?!?/br> “好呀,阿姨馬上幫你做?!标愂缬裢O率种械幕?,快步走進廚房。她邊走邊小聲嘀咕,“明明就是有嘛。還說得神神道道故意嚇我……” “???您說什么?”紀穎然沒聽清,隨口問問。 陳淑玉在廚房里提高嗓門回她,“沒事。阿姨在說冰箱里有面條,現在就給你做哈。先生有交代你不吃蔥,對的吧?” “是呀,那麻煩您了?!?/br> “哎呀太客氣啦。順手做個面條嘛?!标愂缬袷帜_快,叁兩下處理好食材,站在臺邊等水燒開。 她聽到房門關上的響聲,拿出手機壓低嗓音和同事發起語音。 “御景豪城那個小鮮rou人家就是有老婆的呀,我今天都看到那個小姑娘啦。哦喲你還嚇唬我,說什么還以為小鮮rou是什么殺妻犯嘞?!?/br> 同事很快發回語音,陳淑玉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點開語音放到耳旁聽,“嚇你干嘛!我在小鮮rou家里做半年都沒見過他老婆誒,誰知道真的假的噢?!?/br> “什么假啊真啊,人家沒準就是小兩口吵架暫時分開了嘛。我剛剛看小姑娘眼睛紅紅嘞。而且人家小鮮rou今天早上都發消息特意交代說他老婆搬回家住,讓我中午過來打掃衛生順便幫忙做做飯。我現在就在給小姑娘煮面條嘞?!?/br> “不說了不說了哈。下班再聊下班再聊?!标愂缬穹畔率謾C,看了眼依舊關緊的房門,呼出一口氣。 …… 紀穎然吃過午飯坐在家中覺得無聊,便想出去走走。她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雙眼已然消腫不少,不過還是有些浮腫,不細看其實難以察覺,再過一陣應該就會好。陳淑玉做完衛生就走了。 家里又只剩她一個,她想去遠定一中附近轉轉。她只帶上手機和一張銀行卡,她自己的卡因為失憶后不記得密碼,季軒楷就干脆把自己的卡給她用。 她尋摸著哪天自己去銀行把密碼重置,還是用回自己的卡好些。她真的很不喜歡從前做家庭主婦時每個月眼巴巴等著從季軒楷那里撥款的感覺。盡管他從來不會拖欠,也不會用施舍的姿態打發她??伤齾捑肓搜鋈吮窍⒌母杏X,也厭煩無所事事的等待。 不過那些前世又是不是真的,她如今在心底也要打上問號。 …… 季軒楷難得沒有留下來加班,從前辦公室里的人都開玩笑說他住在公司。 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還是不太讓人放心。季軒楷握著方向盤的手心起了一層薄汗,他看著手機上許久沒有移動的紅點,不禁加大油門,朝著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 花壇邊上紀穎然不斷地深呼吸以此調整心態,她快要崩潰了。今天她去遠定一中,站在圍欄外看,那些場景一點一滴地鉆入腦袋里??墒怯洃浻峙c眼前的景象有著細微差別。她憑著記憶重尋過往,最終卻是死路一條?;蛟S是城市改建,或許壓根就是她夢一場,總之一切都與回憶大相徑庭。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樓房,陌生的人。好像有那么一絲希望,又好像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紀穎然抬頭看到季軒楷,眼淚不受控紛紛奪眶而出,“我找不到……找不到家在哪里。這些小區樓房長得都一個樣,我認不出……我沒有一點印象?!?/br> “不記得可以給我打電話呀?!奔拒幙锨皩⑺龜堖M懷中,左胸深處被她的淚水侵蝕擊潰?!耙粋€人坐這里會著涼,我會心疼的,寶貝?!?/br> 她委屈極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不知道這是哪里……我也對這里沒有半點記憶。我是沒有過去的人。你說的那些事情,我一點都不記得。我好害怕?!?/br> “害怕什么?”寬厚的手掌輕柔撫順她一頭秀發。 她眼前一片模糊,有些話語在唇邊打轉,她抿唇的同時眨下兩滴淚,突然躲進他懷抱。 她害怕這一切只是她發癡做的夢。她害怕一睜眼面對的仍是曾經不愛自己的季軒楷。她害怕自己是個真真實實的瘋女人。 她不顧一切地抓緊他,“我害怕……你抱抱我,抱抱我?!?/br> 季軒楷收緊雙臂,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是他疏忽了,他不該留她一個人在家。他應該陪著她。 她被他捏得骨頭生疼,卻并不難過,那些痛覺告訴她這是真的……是真的。 “我們回家好嗎?” 她從他懷里抬起頭,眸中淚光閃爍,“好?!?/br> 她記得小區名字,只是忘了幾棟幾單元,季軒楷耐心地領著她回到家。 “記住了嗎?沒記住不要緊,以后我陪你一起?!?/br> 紀穎然點點頭,并不問太多,她也明白這些只不過是男人一時的沖動,敷衍罷了。若是當真她可太蠢。從前她就是這樣蠢,男人說什么她都信,把季軒楷一時興起的說辭當作一輩子的承諾。 方才的失態是累積而來的突然爆發,與他同行的這幾步路又令她清醒過來。 她不能重蹈覆轍。以為給她信用卡就是愛她,以為男人花時間敷衍就是相濡以沫,以為夫妻生活就是情之所至。 她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巧妙地借機推開他的手,垂著眼同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剛剛情緒失控,讓你見笑?!?/br> “夫妻之間談什么見不見笑,是我思慮不周,沒有站在你的角度考慮。你一定很害怕,醒來一切都是陌生的。還有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說是你丈夫。對不起,沒能照顧好你?!?/br> “別這么說,你已經很好了。只是我還需要時間整理。抱歉?!彼幌朐谶@件事上再糾纏下去,稍加客氣便立刻轉移話題,“你看我妝都花了,真滑稽。我先去卸個妝?!?/br> 季軒楷點頭,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后方才抬手嗅聞她殘留的香氣,真是令人沉醉。 …… 紀穎然卸妝的時候順帶洗澡換了身睡衣。睡衣是衣柜里本就掛著的,還有淡淡的香氣,嶄新如初就像是剛買回來的一樣。 她打開房門,向著客廳里一直等待她的季軒楷道聲晚安,隨后緩緩關上房門。 她的手落在鎖扣上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她回想起那句“對不起,沒能照顧好你”輕輕嘆口氣,猶豫許久她收回手,算了。 是夜她夢到兒時鄰居家的小狗,狗狗毛茸茸的腦袋很可愛,軟軟的小舌頭很喜歡舔她的掌心。夢里的小狗不止舔她掌心,還舔她的耳垂、頸側。下一秒夢境畫面一轉,她覺得自己好像躺在按摩床上做spa,身上有只手捏來捏去,很舒服也很……色氣。 再后來她好似變成人魚投身大海,海浪規律地拍打著她的身子,直到尾鰭被海底凸起的珊瑚刺入。 她猛地睜眼,神智逐漸清醒過來,不是珊瑚,但的確有根東西在她兩腿間的凹陷處進出。胸前亦有一雙大手裹住嫩乳抓揉。她腦中一閃而過“強jian犯”叁個大字,身體也不禁緊繃起來。 “你醒了?”身后響起的熟悉聲音讓她回神自己身處何地,這里是他們的家。所以背后那人不是什么強jian犯,而是季軒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