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井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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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軒楷的第一次當然很痛,尤其是他還是剛開葷的毛頭小子,橫沖直撞的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紀穎然被他弄得身上青青紫紫,私處還造成了輕微撕裂。 但她很滿意,這比她預期的情事還要瘋狂。果然年少輕狂,就連性事也不一樣。她寂寞太久,如今吸進肺里的每一口空氣都感到充實,她趴在他懷里甜笑,努力揣摩他的心思。她執意要走,不與他過夜,臨走前與他約好明天學校會面的約定。 可第二天,紀穎然并沒有來學校。 季軒楷整晚沒有睡好,姜寅芳沒有死,只是躺在重癥病房里生死未卜。但他并沒有想她,他在想紀穎然。 昨日的瘋狂就像虛幻畫卷在他眼前展開,他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緒,后悔嗎?好像有那么一點。他有些害怕見到紀穎然,她會甜甜地笑然后撲進他懷里。他不太適應。 可是心底某個地方,他希望見到這樣的場景。 他們約好了,季軒楷是守信的孩子,答應的事就不會反悔。所以他還是背起書包去上課,然而她卻沒有出現。有那么一瞬,他暗自松了一口氣,但隨之而來是被人背叛的感覺,像一口郁氣堵在胸口。 殷素素死前對張無忌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苯鹩瓜壬\不欺人,姜寅芳是這樣,紀穎然也是這樣。 季軒楷一整日都處在這種無名火灼燒的心境下,直到放學時聽到羅容秀的聲音,提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我幫穎然帶作業,她不是生病請假了嘛?!绷_容秀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和紀穎然的同桌解釋。 季軒楷握筆的手停頓,想到抽屜里放著的古樸的銀手鐲,那是昨天紀穎然落在他家里的,他本想今天帶來學校還給她。筆在指尖飛轉,落定的一刻他已經想好答案。 …… 紀穎然一整天都沒有出門,窩在沙發里看書。翻閱紙頁發出的摩擦聲有消磨時間的魔力。 “我第一次張腿的時候已經死了?!畯慕褚院?,我沒有女兒’——那是我父親說的?!?/br> 紀穎然讀到這里,她不可否認自己想起一些事,她隨手拿過書簽夾進書里,抬眼看了看外邊的晚霞。時間差不多,門鈴適時地響起。 她起身去開門,來的人是羅容秀,簡單寒暄幾句,她刻意流露出疲態使得羅容秀主動終止談話。 紀穎然與羅容秀話別,提著書包隨意地扔到沙發上,從化妝臺上拿出遮瑕,對著鏡子仔細遮蓋唇上的血色。她舔舔唇,對著鏡子露出笑容。沒有血色的唇使得這個笑變得蒼白虛浮。 她希望自己的準備不會白費。 兩分鐘后,門鈴響了。紀穎然懷著開盲盒的心情從貓眼向外窺探。 門開了,紀穎然開口道:“楷楷,你怎么來了?” 少女臉上浮現出蒼白無力的笑。 “進來坐?!?/br> 季軒楷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緊銀鐲,鬼使神差地跟著她進了房門。 “我家沒人?!奔o穎然拿過抱枕窩進沙發蜷成一小團,又爬起來問他,“你想喝什么?” “不用?!奔拒幙谱∷?,將銀鐲交還,看著眼前失了色澤的面容,忍不住問,“看醫生沒有?” 紀穎然搖搖頭,面色平靜緩緩吐出兩個字,“痛經?!?/br> 季軒楷抿唇,耳朵尖隱隱泛紅。 “晚飯吃了嗎?” 紀穎然垂下眼,神情懨懨,“沒。我……沒什么胃口?!?/br> 季軒楷雙眸微瞇,“你不會一天都沒吃東西吧?!?/br> 紀穎然小聲囁嚅,“也,也有?!?/br> “家里有材料嗎?”季軒楷一眼看穿她的謊話。 “冰箱里有雞蛋,還有一些菜?!?/br> “嗯。你先坐著,我去看看?!彼樖置嗣勛右话闳峄拈L發,這是下意識的動作,他愣了愣隨即轉身快步走去廚房。 他狼狽地逃避自己的心,不會發現紀穎然在他身后勾出得逞的弧度。 她假裝后知后覺,“楷楷你要下廚嗎?”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欣喜,“我好久沒吃你做的啤酒鴨了呢?!?/br> 季軒楷動作一滯,語氣驟然冰冷,“我不會做啤酒鴨?!?/br> 紀穎然面色微變,意識到這個菜式或許和另一個女人有關,若真是如此,現在的季軒楷的確不會這道菜。好在她反應極快,柔柔地撒嬌,“你當然不會做。因為要我教你呀,而且我說的是米酒鴨,不是啤酒鴨?!?/br> “明天是周日,你來我教你好不好?”她從后抱住他,踮腳將下巴抵在他肩旁。 季軒楷沒躲開,沉默了半晌低低應好。紀穎然滿意地劃開笑容。 有些事急不得,習慣需要慢慢培養。 …… 羅容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紀穎然人很好,可是她就是不大喜歡她。 她覺得紀穎然假,像個假人似的,總覺得摸不透。雖然紀穎然對自己很好,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有時候會想這份敵意是出于女生天生的直覺,還是因為妒忌? 深陷情愛的人總是草木皆兵,覺得自己看中的人別人也都會喜歡。也是因為對心上人過分關注,才會察覺他那些細微的變化。 紀穎然回答問題時,季軒楷都會抬頭看黑板,雖然他的表情并沒有什么波瀾,羅容秀卻總覺得他在微笑。 后來老陳請大家喝飲料,班長隨機給大家發,等發完了羅容秀聽到紀穎然嘟囔了句想喝牛奶。只這一句,邊上聽到的同學們就考慮找找有沒有人分到牛奶可以和紀穎然換。 羅容秀將牛奶藏進抽屜,看了看季軒楷。誰知季軒楷從位子上站起來,將剛發到手里還沒捂熱的牛奶放到紀穎然桌上。 “我不喝,給你吧?!?/br> 羅容秀心里震得發疼,明明季軒楷只喝這個牌子的牛奶。 她的笑好礙眼。 紀穎然好礙眼。 如果她消失就好了。 羅容秀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大跳,她不敢多想,低頭看題,那些字卻怎么也進不了腦海。 放學后她追上季軒楷,將分到的牛奶塞進他手中,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季軒楷幾步追上她,又將牛奶還給她。羅容秀的眼淚頓時忍不住,她覺得自己慘敗。 她撲進他懷里哭泣,“五分鐘,給我五分鐘?!痹龠^五分鐘,我就放棄你。 紀穎然軟化了他,他不像從前那么冷漠。季軒楷聞言沒有推開她,他木然地站定,從頭至尾也沒回抱她。他想,總該給她些時間消化。 他們都沒發現,天橋上有對俯瞰的視線冰冷又充滿嫉恨。紀穎然勻了勻呼吸,撇開視線。指甲陷進rou里帶來痛感,紀穎然覺得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她太得意忘形,有那么一瞬間,她竟然想同季軒楷歲月靜好,就這么一直走下去。 她仿佛又聽到大肚子女人尖銳刺耳的質問,或許是天注定,或許命不可違,或許真愛終會相遇。她與季軒楷之間只會是雞飛狗跳,一地雞毛。 她不會再心軟。 既然如此,這次不如讓她成為他的陰影,讓他永遠都擺脫不了她。 既然不能愛她,那就恨她好了。永遠恨她,也是永遠。 她轉身拿起手機,短暫等待音后她開口,“李叔,麻煩您和爸說聲。我想好了,我愿意去?!?/br> 紀穎然有個哥哥,曾經她也以為父母對自己的愛與哥哥的一樣,甚至比起哥哥更疼愛自己。后來她發現并非如此,父母的房子寫的是哥哥的名字,自己從小到大當做家的房間被改建成哥哥的嬰兒房。原來一直以來,她對于父母來說都是外人。更不要說,她曾經引以為豪的學歷、那些外出留學的經歷,也是基于要替父親洗錢的打算。 這一次她本不想再去國外,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當然要去,只是去之前總要留點禮物給他。 留給她最愛、最想得到的人。 她不是來拯救他的天使,也不是照進他灰暗生活里的光。她是要拖他入泥潭的復仇女妖,她來就帶著血淋淋的恨。 —————— 免*費*首*發:?σ???.?om [?σσ??.ν?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