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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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茉最近時常焦慮不安。她害怕別人把她忘記。但她別扭又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自己的生日。 最近她對許俊的態度很差,總是無緣無故就沖他發脾氣。有時是因為他起床后想讓她多睡會兒沒有叫她,有時是因為許俊加班來得晚了,她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怎么也不肯出去。 許俊不知道原因,只道她是孕婦脾氣不好。薛茉卻知道原因。 她的生日快要到了,她害怕冷清,害怕沒有一個人記得那一天。 節日會放大一個人的情緒,被愛圍繞的人更感溫暖,寂寞獨行者則如墜深井。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在生日那天見到許俊。 許俊沒有送過她生日禮物。一次也沒有。 第一年認識許俊,她的生日已經過了。認識許俊的第二年,他開玩笑似的態度惹怒了她,她同他說,你不用買,過去就過去了。然后許俊確實沒有準備,說不失望是假的。后來她回想起來,其實許俊壓根就對她沒意思,甚至在那時只有她一個人傻乎乎地當人家是朋友。如果早點醒悟過來,她也不至于陷得那么深。認識許俊的第叁個生日,他們在冷戰。許俊知道了她的心思,為免她誤會,他沒有送禮。 在她心里,她始終認為許俊并不看重她?,F在的溫柔是假的,關懷體貼也都是假的。其實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如果他整天在跟前晃悠,薛茉會忍不住抱有期待,可理智和經驗又不斷在她神經上敲打。 ——他根本不在乎你。 薛茉受不了,她快瘋了。她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有時會想干脆一拍兩散好了。 大學第一年她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時常自言自語。她去咨詢,心理咨詢師告訴她,朋友告訴她,父母告訴她,身邊的雜志、電視都告訴她——安全感是自己給的,不要寄托在他人身上。 薛茉當然明白,但是她想大家應該都忘了,安全感是會被他人破壞的脆弱的存在。 而許俊就是那個破壞者。 他可以輕易摧垮她辛苦建立起的“堡壘”,他可以讓她不由自主地去期待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自然界里的動物會下意識避開危險,人作為其中一環自然也不例外。 薛茉自認是個正常人,與其惴惴不安地等待審判,倒不如忘掉一切。她覺得逃避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薛茉提前向公司申請了兩天假,在生日前一天她下了班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轉去動車站。 她需要做些事情讓自己不那么在意。 孕婦在外是不那么方便的,很多事情嘗試不了,很多場地去不得??墒沁@些都不妨礙她逃離茉城的步伐。 薛茉和父母聯系,說自己要去散心,到了酒店以后打酒店電話,她關掉手機,特意帶著現金離開茉城,去了周邊的小城市。 那個城市節奏很慢,每個人慢悠悠走在路上,不用為了一些有意義無意義的事趕路。 街上低頭玩手機的人也少,幾個朋友聚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獨行者也不必感到孤獨或是尷尬,他們緩慢行走,留意身邊的風景,有時會為路邊花壇里不知名的花駐足,有時會研究街邊小狗的毛色。 薛茉很喜歡這里,空氣中有自由的味道。 她去逛夜市,煙火氣繚繞,原來置身喧囂快樂也能彌漫。她想去坐旋轉木馬,天空很藍忽近忽遠,她想永不,音樂不止,就永不停下。她去登山,偶然結識的馬女士和王先生沒有多么有趣,卻讓她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那時不那么重要,現在想起來可能是自己忽視了。但是她沒有找到答案。以她現在的身體,她沒有辦法登頂,或許答案會在山頂。 也或許在其他的地方。 遇到有趣的事情會想到分享的人嗎?以前有?,F在她把這些鎖在心底。 所幸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清風明月。 只要許俊不出現。 她會好好的。 她這樣想。 假期很短,轉瞬間就到回去的時間?;剀猿堑膭榆嚿纤滩蛔≡谙?,她不在的這兩天許俊是怎么過的。這種事情不能想,一旦開了頭就和決堤洪水一樣。 她忍不住期待,每到這時她就想抽自己兩耳光。她盡力往最壞的地方想,可能許俊被公司派去加班,壓根兒就沒發現她不在。 嗯,就是這樣沒有錯。她如此催眠自己,竟在動車上落下眼淚。薛茉挺著肚子不住抹淚,引得一旁乘客想入非非,心驚膽戰地遞紙巾給她。 她哭了一路,但因為在外頭不好意思,她決定回家再好好哭上一回。 夏季天黑得晚,薛茉到家的時候天還亮著。 家里沒人。 她眨了眨眼,一滴水珠濺落在地上。隨后是兩滴、叁滴、四滴…… 很好。 果然都是假的。 一切沒有變,她的蠢和異想天開也沒有變。是她貪心,貪戀那些浮華的泡影,可是現實連幻想都不愿意給她。 她哭得太投入,不知周遭變化,聽不到開門的聲響,直到她被人從后輕輕擁住。 熱氣噴在她的脖子上,說話的人語無倫次?!澳慊貋砹??我就知道……你會回來,你會回來對不對?薛茉……薛茉,茉茉不要,你別走!” 薛茉沒回頭,她止住哭泣,默默承受許俊難得的熱情。 “我去你公司,他們說你請了假。我怕你出事,去警局備案,可是他們說不夠證據立案?!?/br> “你別再走。你喜歡雛菊,我買來給你。你看這里……” 薛茉的視線在客廳緩緩溜了一圈,她仿佛被雛菊環繞。從來沒有人送這么多花給她。她記得以前看《野獸之瞳》,瞳將花塞滿冰箱送給女朋友阿陸,阿陸倚在瞳的肩上哭,她覺得自己不配。 薛茉看到那一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從來沒收到過花,她也覺得自己不配。她把電影截圖發給彼時還未決裂的許俊,她說她也不配。 女孩子的心思已經明明白白通過文字傳達,許俊回她:“你的確不配。這樣,路上給你帶點狗尾巴花,挺襯你?!?/br> 雖然是開玩笑,可玩笑只有聽的人覺得好笑才是幽默。也許就是在那一刻,也許是這樣無數個微小的瞬間累積堆加,無情地把她摧垮。 后來的某一天,她收到一束沒有署名的雛菊,隨后沒多久,雛菊出現在宿舍樓的垃圾桶里。 薛茉看著他慌亂,口中說著承諾和喜歡。她又看了眼滿廳的雛菊,不再覺得自己配不上這些花。 她笑了。 冷笑出聲。 真的有那么喜歡她么?那當初又為什么……做出那樣的事?男人好會演戲,許俊當屬個中翹楚。 薛茉臉上的淚干了,語氣很平靜,“我去你家聽寫那一次,我們做了對不對?” 平靜得像是在問今天的天氣。 許俊知道這樣的反應意味著什么,他的心忽然沉下去,他好像再也抓不住她?!把晕覑勰?。真的,我沒有騙你?!?/br> 薛茉臉上毫無波瀾,“這和我的問題沒有關系。你只需要回答我,做了還是沒做?!?/br> 薛茉登山的時候全都想起來了,拜托許俊幫她聽寫的那個晚上,林阿姨站在門外嘀咕這孩子今天怎么鎖門,薛茉在門里邊被許俊掰開腿頂在門上干。 cao她,許俊不只是想,他還付諸了實踐。 他把自己的內褲塞進薛茉口中不讓她發出聲音,他讓她摟著他的脖子,然后一下下地頂入、貫穿她。 她的睡裙凌亂地掛在身上,絲質內褲懸在右邊小腿上顫顫悠悠。第一次的痛被第一次快感淹沒。她東倒西歪掛在他身上,水流到腿間沾在許俊身上。 她在他的奮力沖刺下體會到人生第一次高潮,一瞬間仿佛斷片,呼吸都暫停了片刻。她被許俊抱回床上躺下,腿心還插著他的物件。她幾乎沒有意識,xiaoxue止不住地張合吸附,水不斷地涌出。 林阿姨回房睡了,他們聽到林阿姨鎖門的聲音都放松下來。許俊拿掉她口中的內褲,他看到自己平時穿著的內褲已經被她的津液沾濕,他又硬起來,就著原來的姿勢動。 薛茉不記得那晚他們做了幾次,她只記得自己體驗了一次次高潮,從未有過的感覺擊垮了她。她能記得的最后一個畫面是許俊讓她騎在他身上taonong。 記憶有時是會騙人的。薛茉記得是許俊強jian了自己。許俊記得是薛茉主動吻了自己。 事實呢? 事實是他們看著對方,情不自禁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