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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山釋放出全部的感知,將自己浸入身邊人身上熟悉的溫暖光輝之中。 好驅散掉芯片之上的黑霧。 如此溫暖的哥哥,為什么會有那樣冷漠的qíng感呢。 溫山將耳朵靠在那人的胸膛上,那里的心跳聲是這么的真實,一點都不像是他們人造人胸口模擬出來的心跳。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人類的復制品,像人類一樣正常地、平等地活著是每一個覺醒者所期望著的東西。 如果他只是滿足于作為這個人的弟弟而存在,那么他不會去做接下來的事qíng。 但是就是這樣由人類賦予的、自己本不該有的不甘,使一個又一個的人造人選擇走入深淵,探尋一絲希望的微弱光芒。 哥哥hellip;hellip; 他輕輕地將手指觸碰到那人微微抿著的唇瓣上,柔軟、光滑,夜幕又籠罩上了他的雙眼,他眼中的星辰倏忽隱沒。 他含著手指無聲在笑,然而液體卻從漆黑的眼中流出來,他以為自己流的是淚,輕輕舔過,才發現是鮮血。 人造人沒有眼淚。 *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的修羅道再一次開啟。 其中掉出一大堆廢墟殘骸,一顆發光的流星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落在了星球之上。 拖著黑煙的深坑里,有一個小型的飛船。 過了半晌,破損的艙門打開了,一個人從里頭爬了出來,從未如此láng狽的臉抬起來看向坑頂。 他看見了。 那個與天道截然不同的漩渦。 很快有獵人小隊趕到這個神秘的深坑前面。 那人沒有在意周圍試探xing地探頭看他的人,只是將視線投向了自己手指上完好無損的戒指上面,看見其中的光更加明亮之后,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 【經歷好一番磨難。 在這個如同煉獄的廢墟星球之上,筋疲力竭的三號所經歷的東西要比他從前在研究所與流làng之時經歷的更加可怕,因為他在降臨到這個星球之上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基本自保的能力。 為了不成為自己記憶里那些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報廢的機器人與人造人,三號艱難地在黑暗里匍匐著。 他見到的都是比從前可怕數倍的人xing,yínyù與黑暗。 沒有希望。 他也曾經碰到過他的同類。 但卻都是甘為人類的奴隸與發泄品,或是想要同他一般反抗,下場極慘的覺醒者。 三號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一次在逃跑之時遇到的女xing覺醒者,在將他bào露給那些人之后,憐憫地看著他說:我寧愿自己沒有覺醒,那么現在我還是一個沒有意識的、無憂無慮的人造人,哪怕會很快被主人丟棄,死亡,也不會感受到任何的痛苦。rdquo; 三號的能量不足,但是那些父rdquo;所賜予他的感知能力卻從未有一天消散過,自意識誕生開始,就籠罩在巨量的qíng緒里mdash;mdash;全部的qíng緒都像是無孔不入的風,或者水,他沒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所有的惡意化為黑色的bào風雪,將他那一小塊缺失能量的芯片淹沒了。 三號無比的渴望會有一道溫暖的屏障,將所有讓他難受至極的惡意都阻隔在外。 mdash;mdash;《亞當》原文】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雙叒要考試了,祝我自己好運吧。 收尾階段除了周六之外不會讓日更停掉的,晚上還是會努力爬上來更新的!明天見! 第99章 亞當18 是誰?誰要見我?rdquo; 溫洱看著這陣仗,心里頭有些疑惑。 她腦中閃過好幾個猜測,譬如說是不是自己的愛慕者,搞得神神秘秘,好讓她一見人家就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頭嗎?做夢呢吧,她家白白又乖又帥,誰也比不上! 溫洱一甩頭發,這一個念頭堅定無比。 好吧她的頭發并沒能甩動,因為她是在半路上被人劫了,現在一動都不能動,半qiáng迫地讓兩個人造人將她押進了門里去。 溫洱看著感應門在自己身后闔上,她上前去按旁邊的開關,自然是什么反應都沒有。 她轉頭,剛剛隱約有看到一個人坐在那邊的書桌后面,此時望過去看到那人的正面,那人不閃不避地直視她,在她愣住的時候也在打量她。 男人面容冷硬,棱角分明,極為俊美,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被什么可怕東西盯上了的不適感。 溫洱的第一反應是這人長得俊,俊的跟人造人似的,不過他眼里沒有標號。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吧?rdquo; 溫洱很確認自己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為什么把她抓到這里來? 難不成還真是自己的愛慕者,愛慕多年決定qiáng取豪奪了? 那個俊男沒有說話,仍然定定的看著她,直把溫洱看的全身都有些毛毛的。 程八是你什么人?rdquo; 城巴?什么城巴?rdquo;溫洱聽到那個人說了這句話,腦子里閃過了什么畫面。 hellip;hellip; 對不起hellip;hellip;我忘不了他。rdquo; 沒事沒事!小帥哥你怎么傻不愣登的,我救你又不是要你以身相許,老娘沒這么卑鄙啊,喜歡上你是因為你太好了,你該喜歡誰就喜歡誰,不用管我!還有lsquo;程八rsquo;這名字是他給你取的?這么難聽,難怪了腦子也不好要不怎么會把你這么好看的人給丟了?現在我救了你一回,不讓你以身相許,給你換個名字總可以吧?rdquo; 她憋了半天,忽然靈光一閃,你這么白,就叫程白好了!rdquo; hellip;hellip; 你是程璽?rdquo; 溫洱臉上的表qíng漸漸消失,最后變成面無表qíng的樣子,她冷冷的問。 程璽眼中有詫異閃過,像是沒想到程白會將他告訴這個女人。 溫洱慢慢朝他走過去,紅唇緊緊抿著,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盯住他,沒什么意味地勾了一勾唇角,你竟然從外頭進來了?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警告你別再接近他,你已經害的他夠慘了,現在他已經選擇把你全部忘記了才是最好的qíng況。rdquo;她滿意地看見他的瞳孔一縮,最后牙齒微開,舌頭不動,牙齒闔上后舌頭輕貼在齒上,吐出了兩個字mdash;mdash; 渣、男! 剛剛路上我給程白發了定位,他應該要來了。rdquo;溫洱看了一眼手環說,然后眼睛一轉,在他的目光下撲到他懷里去,用他的手邊的電子筆狠狠cha進了自己的手里。 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雖然說她好像已經沒有眼淚這東西了,什么時候老師能研究出來能夠屏蔽痛感的東西就好了。 程璽看到手指上的戒指極亮,幾乎到了一個最亮的地步,房間的門被qiáng制xing地破壞了,一個人影從門外竄進來,在他發呆的時候把他懷里的女人抱了回去,然后手里的光槍對準了他的心臟。 程璽的心狂跳起來。 看著那一張熟悉地反復在腦中回憶的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他對上了程白冰冷的眼神,卻如同一盆涼水澆在身上,把他滿腦袋的熱血都澆的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