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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點頭,心里急著回屋,說道:那您也兩天后來。rdquo; 魯官人舉手作揖,搖著身子走了。 秦惟轉身回院子,見侯老丈和羅媽都在屋檐下直愣愣地看著他,秦惟笑著一舉袋子:我們開始gān活吧,四千書簽。rdquo; 侯老丈看羅媽:你快去剪!要不,找幾個小姑娘吧hellip;hellip;rdquo; 羅媽叉腰大叫: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過河拆橋!我不是說我能做嗎?!為何要找人?!你是不是就想看看小姑娘們?rdquo; 侯老丈轉身進屋:好心當作驢肝肺hellip;hellip;rdquo; 秦惟忙勸:好啦好啦,羅媽,你去裁剪,我們有的忙的。rdquo;把羅媽勸回她的屋中,秦惟趕快到自己屋里,找出筆墨,拿了些羅媽已經剪出的空白書簽,一筆一劃地寫下了那些后世爛熟的句子:人有悲歡離合,月有yīn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dquo;(蘇軾),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rdquo;(張九齡),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rdquo;(王建)hellip;hellip; 一口氣寫了七八張,他肚子里的墨水全倒沒了,怎么也想不起和中秋有關的詩詞了。秦惟深悔自己在中學沒好好背書,他多想寫十二張書簽,湊個一打!他又寫了一張:夜深忽夢少年事rdquo;,雖然這有點不對題,但這句詩忽然冒了出來,他覺得不寫白不寫。寫完又坐著想了想,再拿了張書簽,小心地寫下:最難忘,清晨才過,街市未開,錦繡樓上,兩壺清酒,一尾鮮魚。rdquo;落款是吾愛魚生rdquo;mdash;mdash;愛你余生。 江晨生從未研習過詩詞歌賦,秦惟幾輩子也不曾創作什么,寫出來全是大白話,可他覺得邵子茗該喜歡。但接著他就批評自己:這種傳遞信息對邵子茗好嗎?他在那邊給自己刻章,幫著自己賣書簽,兩個人算不算藕斷絲連?!年底他就要成親了,就是他那邊沒往那里想,自己卻心里清清楚楚!上一世他為自己孤獨幾十年,這人一旦動了qíng,就絕對不是友誼能搪塞過去了!秦惟想起自己才見邵子茗時就升起過不與他jiāo往的決心,可那時因為肚餓沒堅持住,現在吃飽飯了,但怎么還無法狠下心呢?! 秦惟看著桌子上的書簽猶豫了半天,最后覺得,人得懂禮貌吧?對方為自己付出了,自己怎么都得說聲謝謝吧?何況,上次自己讓他小心溫三,邵子茗不會忘了吧?得再提醒他一下。 秦惟找了張紙,正經八百地寫:子茗賢弟如面,愚兄多謝賢弟幫忙,非常感激。我做了幾枚書簽,以搏賢弟一笑。賢弟切莫忘了愚兄那時對賢弟的私語。祝賢弟中秋快樂,姻緣美滿,福壽綿長。愚兄秦惟糙上。rdquo; 我祝你姻緣美滿了!但愿你明白我沒別的心思!秦惟自我安慰著將信紙與書簽封在一個信封里,上面寫了邵賢弟啟rdquo;,可沒有封口mdash;mdash;邵四爺肯定會看這信的。 邵四爺的確看了,而且氣得半死! 留運回到錦華邵家,去見六公子之前,先來見四老爺,向四老爺說了qíng形:怎么給了江晨生小包,和小公子要說的話。去取時,江晨生給了兩個包,一個大些的,是一包做好的書簽,一個信封,里面是江公子給小公子的信和一套書簽。 邵四爺自然馬上打開,一讀信,就叱道:假惺惺!rdquo;扔在了桌子上,然后看書簽,每張邊上都包了細細一圈銀箔,書簽上不是印上的字句,而是手寫的,該是那個江晨生親筆所書!邵四爺一張張讀過,這些話!真是不堪入目!什么夜深忽夢少年事,驢唇不對馬嘴!他一把撕了!除了署了正經姓名的,還有一個吾愛魚生rdquo;!這肯定是江晨生自己!寫的自然是與自己兒子吃飯的事!還說兒子是他的吾愛余生!可惡!這不是在勾引自己兒子嗎?!真該讓人把他打死!邵四爺又忿然將這張書簽撕成了兩半! 門外匆忙的腳步聲,邵子茗笑著一頭闖進來:留運!你回來了?!怎么不去我那里?!rdquo;他院子里有人說看見留運去四老爺院子了,邵子茗急忙跑來。他一眼看到父親匆忙將手中的紙片扔到身邊地上,尖叫著撲過來:爹!你撕了什么?!rdquo; 邵四爺攔著他:沒hellip;hellip;沒撕什么!你們怎么不攔著小公子?!rdquo;仆人們面面相覷mdash;mdash;過去小公子不是隨時可以來找老爺的嗎? 邵子茗已經看到了桌子上幾張書簽,都包了銀邊!是不是因為那天我與秦惟兄在一起時,衣服上的包邊有銀色hellip;hellip;這肯定是秦惟兄單給我做的!又見地上紙的碎片,大哭起來:你怎么能撕我的東西?!??!rdquo;一頭就往地上撞去mdash;mdash;要去撿紙片。 邵四爺拉著他:你們都只看著?!快來拉公子回去?!rdquo;人們過來幫忙,邵子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腳亂揮:給我!都給我!誰讓你們碰的?!rdquo;欣喜和憤怒jiāo織,回歸到了往日的脾氣模式! 邵四爺生氣:你爹碰都不行?!rdquo; 邵子茗哭著叫:可這是他給我的!娘!娘!爹欺負我!hellip;hellip;rdquo; 邵四爺罵:看看!你都多大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rdquo;這就是他們嬌慣的結果!兒子過去就這么耍賴撒嬌hellip;hellip;哭得這么大聲hellip;hellip;折騰一下也好,只要他別憋在心里hellip;hellip; 邵子茗哭得滿臉是淚,終于從地上抓到了幾片紙,抽泣著對上,用袖子使勁擦眼睛去看,又哭又笑,小心地放入懷里,扒著桌子站起來,拿了桌面上的幾張書簽和信紙,又抓了旁邊的包裹,對留運大喊:你別回我院子了!回來我就讓人打你出去!rdquo; 留運不敢看邵子茗,低著頭。邵子茗抱著東西走了,邵四爺長嘆:這個不懂事的!rdquo;兒子這么鬧過了,肯定會好好吃飯睡覺吧? 果然,人來說六公子晚飯吃得很多,不讀信,只是將那些書簽反復看,尤其被四老爺撕開的,小公子細心地粘好了,吃飯時都并排放在手邊,看著傻笑hellip;hellip; 八月十五這晚上,秦惟這次有準備了,買了個小香爐和一把香。他特意穿著整齊,以示鄭重。明月高懸之時,他把板凳擺到了當院里,燒香拜了拜,然后將香cha在香爐里,站在院子里袖了手,看著那香煙繚繞消散mdash;mdash;邵子茗肯定也在家做這些事吧?秦惟覺得如果兩個人在做一樣的事,冥冥里就有些牽連。那些中秋的詩詞,都描述著牽掛和想念,他現在慶幸自己寫了那些書簽,但愿邵子茗能讀到,知道自己一直在想著他。 另一方面,秦惟消極的心思又出來了:這又有什么用呢?兩個人也不能在一起!何年何月才能見一面?也許自己該去錦華城,偷偷看他一眼?可怎么給他遞信?書簽上弄個什么圖案或者暗語?hellip;hellip; 八月十五這一批書簽賣得比七月七更好,除了魯官人,還有別的人從其他城市來批發書簽,八月十五后,侯老丈過去總是yīn沉的臉也展開了mdash;mdash;他們一共賣掉了兩萬書簽,對大量訂貨的人給了折扣,可因為邵子茗那邊價高,最后還是均價十文。雖然秦惟買了較貴的紙,可除去成本,他們凈賺了一百八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