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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的人所帶的糧糙已經將盡,回寨的匪徒一到,將他們圍住,就是夏玄鋒能殺出去,其他人也沒救了。無奈之下,夏玄鋒趁著當夜無月,孤身攀上絕崖,解下了弟弟的尸體,又負尸下崖,與人騎快馬逃回了青云城。 夏玄鋒鎩羽而歸,夏家并沒有放棄,陳尸不葬,傾盡家私,招攬天下高手,一定要報此血仇。 京城里,夏家長子夏玄鐘得信后并沒有哭。他在殿試上得了皇帝的眼緣,被指派到刑部,從基層培養,準備五六年后替皇帝接管刑部。聽聞三弟慘死,他一連五天五夜在刑部翻查舊案,終于找到了昔日一個謀反大案的主犯曾經與高家祖上的遠親有聯系,算是曲折地得到過高家的資助! 夏家次子慘敗山寨時,夏玄鐘嘔心瀝血寫成的一份調查報告終于遞到了皇帝的手中。奏書上面列舉了高家過往與反賊jiāo往的確鑿證據以及鷹嶺寨這些年的種種劣行。論證了高家囤積財富,意圖不軌的極大可能,并附上了高家礦藏的估值和鷹嶺寨所搜刮的金銀數目,總量不僅可以支付兩千人的軍需圍剿,余下的足可以充裕國庫,用來賑濟西北一帶的雪災。 皇帝立刻下了剿匪的旨意。開二月時,朝廷的軍隊到了鷹嶺寨下,隨行的還有夏玄鋒所領的百多江湖人以及幸存的夏家子弟。 朝廷軍隊仗著人多勢眾,以長弓bī得寨墻上的匪徒無法探頭,兵士們舉著盾牌,抬著過溝的木板,半日就攻到了寨墻下。 夏玄鋒一人當先,飛身登上了城墻。他一氣殺了二十幾個看門的寨匪,為朝廷軍隊打開了寨門。 夏家子弟隨著朝廷的軍士殺入了鷹嶺寨,高鵬在混戰中被殺。夏家子弟因為夏玄弘的慘死和上次族中手足的傷亡,個個咬牙切齒,不分青紅皂白,jī犬不留,血洗了鷹嶺寨,與官兵把財物搶劫一空,然后將鷹嶺寨的所在,一把大火燒了個jīng光hellip;hellip; 夏玄弘即使不知未來,可出于對家人的信任,信心堅定,無論受了什么樣的折磨都不服軟,上了鷹嶺寨,他知道自己的死期近了,非但不恐懼,反而希望早死早托生。他聽見周圍的人們說新寨主來了,一眼瞥過去,見是個眉毛眼睛都擠在一起的矮個子,真無法忍住自己的鄙視!就這么個慫貨還想跟夏家作對?!別說自己的二哥了,自己若是單打獨斗也能一指頭按死他! 接著,這個矬子在人前公然rǔ尸,邪惡得讓人作嘔!夏玄弘可以想象自己會遭受什么樣的摧殘,但是奇怪的是,在他內心最深的地方,他卻有了一種平靜,也許這就是人說的視死如歸? 然后,夏玄弘聽見這個傻子將權力和財力分給了他手下的寨眾,自毀江山,還公然挑釁朝廷,聲稱要進攻五百里外的青云城hellip;hellip; 夏玄弘在心中嗤笑mdash;mdash;這個寨主可別在自己二哥殺他之前先自己蠢死了!可他忽然想起來的路上,他聽見幾句寨匪們的談話,那個帶人抓他的溫三想把這個小個子寨主架空,最終自己當寨主。這事看來做不成了hellip;hellip;是小個子運氣好嗎? 夏玄弘心生警覺,告誡自己不能小看這個矮子,也許這個三寸釘不長個子可長滿了壞心眼! 聽到小匪首讓人抬著他,不要弄壞了,夏玄弘再次覺得這個寨主有點傻!有這么對待敵人的嗎?還是他真的想好好nüè待自己,怕自己很快就死了? 他被扔到水里時,以為痛苦開始了。他身上的傷口在熱水下化成了利刃,疼得他要發瘋,可這些都比不過窒息的恐怖hellip;hellip;可是片刻后,他就被提出了水面!能呼吸了!而且,是小匪首親自下水拉起了他!這太不對勁兒了!無論小匪首如何掩飾他的動機,鷹嶺寨的寨眾也許被騙過了,可是夏玄弘卻隱隱猜測:這個小匪首也許并不想傷害他? 這個念頭一形成,夏玄弘就暗罵自己也犯了傻!他聽說過鷹嶺寨的少寨主高鵬的事,這個人都不能算是個男的,成婚多年沒有孩子,為人小氣,待人無禮,胸無點墨,武功低下hellip;hellip;許多人都說高鵬成了寨主,鷹嶺寨的日子就差不多了。這么一個人肯定心xing惡劣狠毒,的確會如他宣稱的mdash;mdash;把自己nüè死出氣,自己怎么能對他抱任何幻想? 夏玄弘忍著身上和胸中的疼痛,聽著小匪首再次煽動手下相互作對,心道這是因為小個子要除掉那個對他父親下毒的什么管家才剜ròu補瘡嗎?誰不知道內亂一生,江山不保?小匪首是不是從來沒讀過書,所以才這么不懂事? 等到屋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夏玄弘的心提了起來mdash;mdash;這是證實他的判斷的時候了,他要看看這個矮個子匪首到底想gān什么! 小匪首給他沖洗傷口!無論高鵬嘴里說得多么壞,夏玄弘還是敏銳地察覺了高鵬的用意。夏玄弘疑惑了:高鵬明顯不準備像他說的那樣nüè待自己,可為何又這樣遮遮掩掩? 他在疼痛里思緒混亂,專注jīng力,不想叫出聲來,終于,高鵬停了擦拭,夏玄弘在渾身虛汗里松開了咬緊樹枝hellip;hellip;他聽著高鵬在說話,重新拾起自己方才的疑問,想理清線索hellip;hellip; 突然,他的大腿一陣劇痛,他毫無防備,一下慘叫出來。痛楚如此qiáng烈以致他腦中一片白光,他忘記了自己是誰,在哪里hellip;hellip;只有痛!他陷入了黑暗。 夏玄弘不知道自己昏厥了多久,他像是做了個夢。夢里,他也是這么疼!一盞孤燈下,眉眼如畫的少年,目光堅定,嘴唇微翹,手中有一把匕首hellip;hellip;可是他想對那個少年說聲謝謝hellip;hellip;這怎么可能?!那個少年在割他腿上的ròu,他疼得想死!hellip;hellip;那個少年的背影hellip;hellip;他想叫住那個少年,這次,他一定得說謝謝hellip;hellip; 夏玄弘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小匪首赤條條地從水里走出來,掃帚眉,塌鼻梁,相貌平庸下等,竟然對著他那個了hellip;hellip; 夏玄弘閉上了眼睛,免得自己長針眼。他知道自己是躺在長椅上,身體下面是單子,他的手還是在身后,可是他覺得大腿不是那么疼了,另一只腿能感到巾子,看來小個子是給自己包了傷口,那一下子該是割去了自己傷口的腐ròu。夏玄弘松弛了,他能確定小個子沒有害他的企圖,只是hellip;hellip;這個下作的東西!他還得防著被狗咬一口! 秦惟仔細地擦gān了身體,拿了套內衣穿上,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寨主!寨主!hellip;hellip;rdquo;隔著門,聽不大清楚 若是高鵬,一定等不及去開門??墒乔匚┈F在因為高鵬的激動而行動不雅rdquo;,就不想馬上開門,從木架中層抽出內衣內褲,琢磨著怎么才能穿戴得讓人看不到小帳篷rdquo;。 正磨蹭間,外屋傳來幾聲驚叫,秦惟停了動作,側耳聆聽。高鵬的祖輩早就意識到人洗澡時是最易受傷害的時候之一,高家的浴房都講究安全第一,高鵬的父親給獨生子的浴室就更保險:四壁堅實,兩人高的窗戶窄小得無法進人,門框是整根硬木做的,半截嵌在石頭中,門板內釘了網狀的鐵條,門閂中心cha了鐵條。實在不行了,室內還有暗道可以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