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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銳裹挾了大部分銀兩,帶著胖管家和一個仆從當天就離開了那個小城,往西北方向去了。 半月后,這個消息通過驛站報入了太子賓客府,方臨洲讀了,冷笑了一下,切齒道:找死!rdquo;當初去截擊他師徒,他就不信洪家沒有cha手!他沒抓到證據,加上洪家勢弱,無關痛癢,太子不會多事,所以他無法禍及洪家。 現在洪銳往西北去,這是送到了手里的機會!如果他與十七皇子會面,正好將他們一鍋做了,報仇報得徹底! 秦惟給洪老大做手術那天,體會了一把作為黑幫老大的氣派:他緩步從兩排青中年男子的夾道間走過,這二十來人都照秦惟要求的那樣身穿gān凈的衣衫,有的手捧了個托盤,上面的白布里放著刀剪等工具,有的端著熱氣騰騰的水盆,有的提著個小炭火盆hellip;hellip; 秦惟一身白色單衣,雙袖卷過手肘用布袋扎緊,頭發也用黑色頭巾完全包了mdash;mdash;他原來想用白色,但是考慮到人們會迷信地認為是戴孝,就改成了黑色。 洪老三和大虎站在門內兩邊,緊張地看著秦惟,秦惟面無表qíng,泰然自若地走入了房間。 按照要求,這間小屋子不僅被打掃得gān凈,地上還鋪了一匹gān凈的粗布作為地巾。一張被反復洗刷的木板g擺在中間,上面鋪了幾層白布,洪老大面向下臥在木板上,大腿根部和后背上面全用布帶固定住了。 g邊一個中年人,長得特別彪悍,滿臉橫ròu,濃眉環眼,臉上有新刮了胡須的痕跡。他手握一把針,站在洪老大旁邊,緊皺著眉頭看秦惟,對這個面嫩的少年人表示出明顯的不信任。 這個長得像張飛一樣的中年人是個郎中,名叫曹源,幼時父母雙亡,十來歲隨著行醫的祖父來到了西北。祖父過世后,他在石城住下,娶妻生子,也算是石城里最有名的郎中了。他在邊境行醫久了,帶著這里人們的粗獷和驕狂,他被人請來與秦惟見過一面,兩個人一說話就不投機。 曹源直言質疑:這箭傷所在乃是要xué!一旦觸動,輕則癱瘓,重則殞命!小公子可是真有把握?rdquo; 又是這些話!反反復復的!秦惟淡笑著:我沒把握!但是我敢動手。rdquo; 曹源怒目:動手算什么?我也敢,可是把人弄死了怎么辦?!rdquo; 秦惟這些天已經攢了許多心理壓力,氣更不順:一動手就肯定死人,那種事平常人也不會做吧?你是不是看我像是個傻子?覺得我不是想治傷,而是想殺人?rdquo; 如果不是當著洪老大,曹源肯定會揮拳將這個少年打一頓!他對洪老大一拱手:洪爺!這人我不信,您別讓他做了!rdquo; 秦惟也耍無賴了:大伯!這人思想有問題!您能不能再給我找個聰明的?rdquo; 同時要求換人! 但洪老大不可能換秦惟,也不想換了這么多年一直給他開藥的曹郎中,只好讓他們兩個人合作,不然他各打五十大板! 秦惟到了g邊,低頭看洪老大的光脊背,很主任地說:我要開始了,你說你知道止痛的xué位,下針吧!還記得我的要求嗎?rdquo; 曹源聽到秦惟問他,正好吐槽,獰笑著說:你的要求?我還真沒記全!除了要止痛、止血、開藥補血、補氣、外加洗傷藥水、外敷藥膏hellip;hellip;還有別的嗎?rdquo; 秦惟眼中發she小刀:到時候別嚇得吱哇亂叫,我說要什么,趕快給我送過來!rdquo; 曹源瞪眼張嘴hellip;hellip; 洪老大憤怒:你們還敢吵架?!不想讓我活了是不是?!rdquo; 大虎喊:別吵別吵!rdquo; 曹源哼了一聲,開始往洪老大身上扎針,他一連扎了三十多個xué位,洪老三的背上、手臂、腿上hellip;hellip;到處是針,秦惟皺眉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道:你這是不知道哪些xué位才是管用的吧?rdquo; 曹源咬著牙說:洪爺!您聽見了嗎?他開始的!rdquo; 不等洪老大開口,秦惟接著說:我可是看過那些有能力的,幾根針就行了,病人在手術hellip;hellip;刀下,一點都不覺得疼!rdquo;那時大學里曾有針灸麻醉的紀錄片,雖然最后總結其實是說針灸并不可靠hellip;hellip;但是此時用來刺激一下曹源也未嘗不可。 曹源的確心虛,嘴硬道:他是他,我是我hellip;hellip;rdquo; 洪老大無奈地說:閉嘴!rdquo;他真有些后悔了!就要治傷了,這兩個人都這么不靠譜! 秦惟好像得勝了般說:拿刀具和布巾來吧!rdquo; 大虎重復了秦惟的要求,接過了一個人的托盤,小心地走到了秦惟身邊,洪老三端了一疊白布。 秦惟又讓人端著鹽水進來,最后再浸了一次幾件器械,放在了個gān凈的瓷盤上,終于深吸了口氣,看了眼曹源,說道:準備止血,別手忙腳亂!rdquo; 曹源撇嘴:我可是見過戰場的!十五年前hellip;hellip;rdquo; 秦惟將銳利的刀口按在了皮膚上,一刀劃下,曹源忘記了要說的話。 秦惟沒有止血的工具,雖然洪老大一聲不響,秦惟還是對針灸的效果半信半疑。他見血液流出,只能加快手術的速度。他全身心進入了手術狀態,一舉一動都利索果斷卻又細微準確。 就如他推測的,他清晰地看到了一塊箭頭戳在了脊椎邊緣,將將地接觸到神經纖維。秦惟怕撕扯碎塊反而會破壞神經組織,眼睛大瞪,嘴角緊抿,用鑷子固定了殘片,然后用刀尖小心地將血ròu剝離,最后將箭頭夾了出來。 曹源真的就如秦惟所說,手忙腳亂地拿針一會扎這里,一會扎那里,大虎在一邊用白布擦血。他方才還讓曹源和秦惟別吵rdquo;,現在如果不是看到秦惟臉色專注,怕秦惟分心,他自己也會與曹源吵開了mdash;mdash;你這是在gān什么?你真懂嗎?! 曹源也冤mdash;mdash;他哪里參與過將人皮ròu切開由他止血的事?他怎么能確認哪個xué位能止血?一見鮮血猛地流出,他還能想起幾個xué位已經不容易了! 碎片一出來,秦惟就大松了口氣,他放下刀子,又拿起照他反復指點和試驗做出的銀針,穿了絲線,一下下地將傷口fèng了起來。 秦惟的手指靈動巧妙,連他自己都覺得十七歲少年的手指靈敏度一點都不比自己前世三十多歲練出來的手上功夫差!秦惟將最后一針打了結,要了剪子剪斷了絲線,直起腰說:好了。rdquo; 整個過程也就一刻鐘,秦惟的汗已經濕透了衣衫。其實不僅他,旁邊的曹源、大虎、洪老三,更別說臥著的洪老大,每個人都出了一身大汗。他們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大眼瞪小眼地看秦惟。 秦惟將針和剪子很瀟灑地往大虎的托盤里一扔,又從洪老三的托盤中拿起了一條布巾,將手指輪流擦了擦,特別紳士的樣子,語氣里帶了前世作為醫生時的淡淡驕傲說:手術很成功,后面,要好好看護傷口,別讓臟東西進去。拜托曹郎中開藥,我在這方面一無所知。rdquo;收尾工作就讓別人gā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