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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在后面喊:你們真的不是京城來的?你們的馬匹那么好,肯定是個大城里的!你們如果是從南邊興城過來的,走那條路可就是繞遠啦!你聽我的沒錯!我對鎮子周圍最熟了hellip;hellip;rdquo; 兩個人連連踢馬,好像聽不到那老丈的話,bào露的危險xing就不會那么高了。 聽不見老頭的聲音了,秦惟才抬頭打量四周。鎮子街道上到處是馬車驢車和行人,有幾分熱鬧。街邊除了那些民生必需的糧店、食館外,還有更高消費的珠寶店,衣裝店等,甚至有紅燈高掛的兩層樓,姑娘在窗口用手絹半掩了臉龐,媚眼拋向下面路上的行人。 他們的銀子不多,不能去高檔的飯館,可洪老三還是想給十七皇子挑個平常的飯館。但是秦惟餓了,指著街邊一個擺放了桌椅的食攤就下了馬。 食攤旁的吃客們看著是行旅之人,食攤旁的木欄矮樁上栓了幾匹驢和騾子。洪老三謹慎,將兩人的馬匹系在了最靠外,還選了個離馬匹最近的桌子mdash;mdash;他們馬雖然不是什么有名的良駒,可就如那個老頭說的,在這個鎮子里,他們馬匹可是好馬,站在一堆灰頭土臉的行腳shòu中,像是明星一樣。 這兩天在山間,他們一直就著涼水吃gān糧,洪老三就點了湯面,想好好暖和一下。等面端上來,是缺了口的大海碗,里面是黑粗的面條,湯水清白,完全沒有ròu,只有一片咸菜,好在熱氣騰騰的,在這早寒涼的傍晚,很誘人。秦惟端過來忙喝了一口,水有些發苦,一路暖到肺腑間,他滿意地嘆了口氣。 洪老三見嬌生慣養的十七皇子這些天風餐露宿沒有過一點抱怨,現在吃著這粗食,竟然這么快樂,一時心酸。他年少時專心習武,后來因為腿傷和貧窮,一直沒有成親,現在忽地有種將十七八歲的十七皇子看成了自己孩子的感覺hellip;hellip;這成什么了?!人家是皇帝的兒子!洪老三收了自己瘋狂念頭,又想到這個年紀的少年人正是喜歡吃ròu的年紀,就問秦惟:公子,叫個ròu食吧?rdquo; 秦惟馬上搖頭mdash;mdash;這個時候沒有冰箱,那ròu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做的,他找了個借口說:算了,省些錢。rdquo; 洪老三接著心酸,想說銀子吃頓ròu也是夠的,但是見十七皇子悶頭吃面,像是已經打定主意了。洪老三也開始吃面,看著自己的筷子頭,像是自語般說:西北那邊雖然苦寒,可是山里動物多,兔子、雪jī到處都能抓到,還有鹿啊、羚羊什么的,抓著了能讓人吃個夠hellip;hellip;rdquo; 秦惟聽出了洪老三話中的安慰之意,心qíng愉快,吃完了面,又喝了幾口湯,放下筷子,笑著說:我真去了那邊,肯定有辦法賺到錢的,洪叔跟著我,不用去打獵也能吃到ròu。rdquo;再怎么說,他也是個受過十幾年訓練的醫生好不好?就是不行醫,知識還有個融會貫通呢。秦惟很自信mdash;mdash;他學跨兩岸,是見過世面的hellip;hellip; 馬向東當年其實也沒想錯,秦惟的確有種傲慢,只不過他用禮貌隨和的為人處世掩飾得很好。 洪老三聽十七皇子這么說,抬頭見到十七皇子臉上近乎溫柔的笑容,心頭被面湯燙得暖乎乎,點頭說:我信hellip;hellip;rdquo; 他的話沒說完,就聽不遠處噗通rdquo;一聲,洪老三立刻扭頭,秦惟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街對面的一處院墻下倒著一個人。天氣這么冷,那人竟然只穿了件白色的單袍,只在腰間系了帶子,襟領和下擺都是敞著的。他掙扎地爬起來,有人驚呼,卻見他一手拿著把刀,上下左右揮著,向四周環顧,然后一拐一拐地過了街,往這邊來了。 一人在秦惟身后問:那院子里是什么地方?rdquo; 另一人答道:不是什么好地方。rdquo; 在小爐子邊站著的廚子嘿嘿笑著:你怎么知道不是個好地方?有人可覺得好呢hellip;hellip;rdquo;人們了然地笑。 他們說話間,那個持刀的人已經過了街,挑了第一匹牲口,解了韁繩就往上爬。若是別人,見他揮著刀的瘋狂樣子,也許就舍財保命了??上ё钔饷娴恼呛槔先鸟R匹,洪老三又有武藝,馬上站了起來,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的后腰就將他扯到在地,然后出手一抓,就下了他手里的刀。 身后的人們喝了聲彩,那個人匍匐在地,頭發蓬亂,仰頭對洪老三說:壯士!請搭救!我并非那院子里的,他們hellip;hellip;rdquo;街那邊跑過來了四五個大漢,一個人手里拿著條藤棍。白衣人余光見了,也顧不及說什么了,起身要跑。那個拿棍子的已經跑到了跟前,抬手就揮棍,洪老三忙后退一步,擋在了十七皇子身邊。好在藤棍沒打過來,直接落在了白衣人的身上。白衣人一下被打翻在地,甚至滾了半圈,趴在地上顫抖,卻沒吭聲。 兩個人上來一人一手扯了白衣人的雙臂,拖著他往回走,白衣人像是醒了過來,拼命掙扎:放開!你們敢qiáng搶hellip;hellip;沒有王法!rdquo; 持棍的人大罵:你這忘恩負義的賊人!我救了你的xing命,你說要報答我,竟然敢傷了我的人逃跑?rdquo;邊說邊揚了藤棍,示意拖人的漢子們放手,對著在地上踢著腳不肯就范的白衣人一下下地狂打,嘴里說著:讓你不知好歹!讓你忘恩負義!hellip;hellip;rdquo; 那個人被抽打得翻滾,可只低聲嗯哼。他白色的衣服散開,秦惟看到這人瘦骨嶙峋,赤了雙腳,赤luǒ的大腿處扎了條布帶,血跡滲出,應該是受了傷。秦惟想如果不是洪老三攔了一下,這個人搶了馬,可能就成功地逃脫了,而不是現如今這般被人毒打。打人的人說得堂皇,但下這樣的狠手,說白了就是bī良為娼罷了。秦惟覺得自己算是助紂為nüè,他過意不去,忍不住站起來,出聲道:喂喂,你不能這么打人!rdquo;反正他身邊有洪老三,是個會武的! 揮著藤棍的大漢停了手,看向秦惟。大漢滿臉橫ròu,眼睛布滿血絲。他獰笑著:為何不能?他欠了我一條命!我救了他,自然能打死他!rdquo; 秦惟皺眉:這是什么話?你不救他,他算死在他人之手。你救了他,又殺了他,他算是死在了你手里,你就是殺了人!rdquo; 大漢哈哈笑:小哥說話文縐縐的,你怕殺人吧?我不怕!rdquo;有人附和著笑了。 秦惟盡量嚴肅地說:你既然企圖殺人,就不怕我去報了官府?rdquo;他當然不會去惹這個麻煩,語氣里就帶了股虛氣兒。 那個大漢鄙夷地呸了一口,別這么假惺惺的!當我聽不出來?你不就是看上了他的那張臉嗎?rdquo;說著,他伸手抓了地上人的頭發,半提起來對著眾人揮動:大家看看,這小子貪圖美色,就來誣陷人!rdquo; 秦惟這才見了那個人的臉,該不過二十歲,墨眉如畫,眼睛就是半閉著,嘴唇就是gān枯皴裂,也能看出是絕頂秀俊的面容。 周圍的人們呵呵笑了:小哥,那地方也不貴,不用這樣。rdquo; 大漢扯著那個人的頭對著秦惟:就是!沒錢就直說,我給你個便宜!或者hellip;hellip;rdquo;他猥褻地打量秦惟:你也算是長得不錯了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