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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管這些gān嗎?先想想他自己吧mdash;mdash;難道不是重生?是穿越?一個不同的層面?或者,這本來就自己生活過的世界?那個老僧人說什么三千大千世界,都是幻境hellip;hellip;那他讓自己來這里是gān什么?怎么不回到前世?他說什么要解因果?這是歷史的翻版?重新開始?還是因為自己剛被那個人殺了,現在自己正可以殺了他解恨?hellip;hellip; 一想起自己怎么被人所殺,秦惟就心緒惡劣!他又想起了父母hellip;hellip;如果沒有女qiáng人jiejie,他的父母可怎么辦?! 一個小小的聲音冒出來:殺了他!殺了他!你這么能gān,也去把太子殺了吧!然后可以再殺了其他的皇子,自己當皇帝,不喜歡誰就殺了誰hellip;hellip; 閉嘴!rdquo;秦惟大聲說。秦惟知道這是他原身的思想境界,這缺愛的孩子皇后不理,皇帝不愛,又護不住對他好的人,偏偏見識和手段都很有限,怎么也翻不出大làng來,自然憋悶得要死。被自己入主還不甘心,看來是想成為jīng神分裂的另一人格。 秦惟是三十多歲的成年人,對這種幼稚的思想碾壓無障礙。幾分鐘前與老僧人的jiāo流雖然信息量充足,可遠不及這么多年他當醫生洗腦得徹底。他讀過的醫書比兩層樓都高,他經過幾百次大考小考,他在手術燈下的一次次血里來血里去,一直是救死扶傷,從不是害人xing命。 習慣成自然。 他雖然恨前世那個人要了他的命,可現在想到自己派出的人最后能真的殺了那個黑癟三的轉世,他也沒感到報復的快樂mdash;mdash;在這里,他們認識嗎?他不是懷恨的少年,對皇后、太子無感,沒心思殺他們,更不想為報復他們去殺別人。如果他去殺一個還沒見過的人,那他和前世那個殺人犯有什么兩樣?!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內心其實不信什么宿世糾纏rdquo;能作為殺人借口,他認為做人得遵循法律道德。那個老僧人怎么就不能讓他回到現代呢?他會贊同那個人依法被槍斃,但是,他還是不會自己親自派人或者動手去殺了他。他很潔身自愛。 再說,那個老僧人提到那一世后來太子殺了自己,若是境地相同,想來這事太子終是查了出來?,F在哪怕他真的想有害太子,也不該走這一步損人不利己的敗棋。更何況別的皇子已經派人了,那個人也不見得能躲過別人的殺手,他大可在家幸災樂禍,但不必湊這個熱鬧hellip;hellip; 他需要將派出的人叫回來。 哥就是這么高尚! 但是怎么叫?他有本尊的信息庫,記起當初他派人出去時,選了他最信任的洪家人領隊,帶走了他全部心腹。洪家大舅見面就對他說要修身養xing,要深居簡出,時不常還讓人給他傳話,都是特別怕他惹事的意思。他怕洪家大舅知道了會阻攔,還對人家下了死命令:讓他們直接去埋伏地點,不許與其他人聯系,不得聽他人的調遣?,F在讓個他沒重用過的人去說這事算了rdquo;,他們不信怎么辦?秦惟來自一個事必親躬的社會,覺得最妥當的,是自己跑一趟??苫首硬荒艹鼍┏?,這事怎么安排? 秦惟滿腦袋官司,坐著良久不動。 旁邊的人們聽見他說閉嘴rdquo;,都以為他在斥責那聲殿下rdquo;??磥硎呋首与m然坐起來了,可其實是沒睡醒,下g火旺盛,人們無論原來是不是張著嘴,都馬上閉了雙唇,不敢再問安。 可能是因為自幼喪母,失于管教,十七皇子為人yīn狠刻薄,動輒打罵宮人,雖然沒到把人弄死的地步,大家都猜測那只是因為十七皇子知道自己不受寵,再出人命怕會更不招皇帝待見,按照十七皇子平時的兇惡表qíng,他看來很想把人打死。 大家都靜靜地等著十七皇子的示下,無人動作,免得當出頭鳥被打。 突然,有個人打了個阿嚏!好幾個人都哆嗦了一下,公然轉頭看屋角站著的一個小廝,唯恐十七皇子不知道誰gān的而罵錯了人。小廝個子不高,瘦得像個猴子,臉像松鼠,嚇得臉白,手哆嗦著抓著袖子口,已經準備好挨打了。 秦惟一下子回了神,發現g外面站了五六個人,都在等著他。他一向禮貌,忙一伸腿從撩開的帳簾處下g,幾個太監宮人忙上來幫他穿衣穿鞋等等。秦惟差點脫口說謝謝,鑒于這個身體往日的做派,及時咽了回去,只依從著原身的記憶洗漱裝束,繼續捉摸怎么出城。 那個小廝見十七皇子沒往這邊看,松了口氣,趁著秦惟轉身之際又往墻角里站了站,企圖更加不引人注意。 大體知道自己長什么樣,秦惟還是到銅鏡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模樣:一張少年的臉,有些青澀未開,長相偏yīn沉,不像自己前世那么陽光俊朗,但是眉眼間有種隱約的相似。想來那個人也該還是個黑瘦丑陋的gān巴樣子mdash;mdash;隨著隱士在大山里貓著,大概沒吃過飽飯,怎么能不又黑又瘦,個子也必然矮! 秦惟沒什么胃口,早上的飯菜看著許多碗碟,其實色味并不引人,他只喝了碗半冷的粥,吃了幾口鹽煮的青菜和沒有醬油的白ròu。他一放筷子,所有的飯菜就被端下去給下人們吃了,他算是個低級大排檔里的領吃人物。 早飯后他覺察到這個皇子既沒有差事,也不用讀書習武。在這個時代,這孩子的年紀算是大了,可到了現在,沒人給他張羅婚事、提什么封地,他連個親王的頭銜也沒有。如果他不找事gān,就是徹底的無所事事,完全可以像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 秦惟對此其實不反感,他前世忙壞了,正想好好休息一下。只可惜他別想松弛,當務之急是避免成為殺人犯,接著大概得避免被人殺。 他心緒煩亂地在府中隨便遛,這里也是早,空氣的寒涼里似乎有了一絲絲暖意。墻邊的迎已經有了花骨朵,地上的糙還是huáng的。 照他見過故宮的眼光,十七皇子府挺簡陋的。有幾所屋宇看著高大,可是墻壁磚瓦都明顯陳舊,屋里的家具稀少,漆面黯淡,別說談不上富貴,連小康都夠嗆。十七皇子外家沒錢,他還沒有受封,沒有田地的收入,宮中給的份銀,勉qiáng能滿足全府的吃食和仆人月銀,十七皇子還私藏起些,用到暗處,所以人qíng往來的禮金都沒有。聽人講大家都說十七皇子是個又窮又小氣的人hellip;hellip; 秦惟感到原身又怒了,立刻暗自罵了一句,將憤慨的qíng緒鎮壓了下去:什么事兒都怕與xing命悠關相提并論,命還不知道有沒有的時候計較這些有什么用?真是不分輕重緩急! 周圍的人明顯感到了十七皇子今日的不同mdash;mdash;自從早上起來一句呵斥后,他就沒再說話。平時他對什么都要罵幾句,從飯菜到穿著,老有不滿意的地方,今天怎么一聲不哼?連有人打噴嚏驚動了他,他也沒動怒??此荒樈獠婚_的樣子,他是不是在憋著個大的?人們個個自危,府中一片沉寂。 太陽升空時,秦惟總算理出了些頭緒mdash;mdash;萬事由人,他必須找幾個幫手,否則寸步難行。原主信任的人都離開了,他得在余下的人里挑選。他身邊的人可靠嗎? 他打量了下一直低眉順眼地跟著自己的兩個宮女和兩個太監,這些人氣都不喘一般低著頭,因為服裝相同,秦惟覺得他們沒區別。這些都是宮里配給的,原主沒有信任過他們,他也不敢用。